容九歌不輕不重的放下了手的硃砂筆。
他靠在身後的的龍椅,深邃的墨瞳暗沉了幾分,“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查到?”
烈陽腦袋垂的更低了,明顯是有些羞愧,“是,蕭鬱公子讓屬下帶話回來,他這些年從未離開過西域,也從未發現有外人出現在過西域王宮,所以……他的意思是,容錦熙若是真的曾經出現過,怕是如今也已經不在西域了。”
聞言,容九歌墨眸漸漸眯起,一手曲起輕輕釦着扶手,一下一下敲擊着。
沉默片刻後,他才森然開口,“蕭家的事情可打聽清楚了?”
烈陽點頭,“是,安王殿下身邊的肖氏的確是蕭二小姐蕭若水,蕭鬱公子還說她已經失蹤了三年,且未曾與家聯繫,沒想到人竟然藏在了安王府,至於蕭大小姐蕭靈兒,也的的確確如同皇貴妃所述的消息一般,早已與幾年前嫁人之後不幸染惡疾病逝,所以宮的蕭貴妃……的的確確不是蕭大小姐。”
“呵,有意思。”容九歌冷冷一笑。
他的七哥,容錦熙果然不簡單。
殘影的所學的追蹤之術,已經算是暗衛營的翹楚,沒想到,他尋了那麼多天不僅一無所獲而且還帶了一身傷回來。
烈陽緩緩擡頭,又說了句,“皇,蕭鬱公子還讓屬下帶了一句話給您,他的父親也是西域大祭司近期即將閉關,不過……肖氏的行蹤已經暴露,蕭家可能會將人帶回西域。”
容九歌墨瞳微寒,冷言道,“左林和左梓傾如何了?”
“回皇,左林在去西域的途不幸被毒蛇咬傷已經死了,至於左梓傾……他整日和那個叫紫炎的男子待在一處別院之,並不經常外出,而且據說他們已經結爲了……‘夫妻’!”說到最後,烈陽都覺得有些難以啓齒。
兩個男人,是那種見不得人的關係也算了。
畢竟,小倌在南越國各地的勾欄院也算是常見的存在,總有些人的取向有些怪異。
可是,讓人不能接受的是,這兩個大男人竟然還能有悖常理,不理世俗的眼光結爲‘夫妻’,這個有些噁心了。
聽到這話,容九歌的嘴角掀起了一抹涼薄的弧度。
他譏諷一笑,涼聲道,“左林那個老匹夫還好死了,若是他知道自己悉心培養的兒子成了這個模樣,估計也要被活活氣死了。”
在這時,蘇德勝的聲音突然在外面響起,“皇,鳳儀宮的人傳來消息,蕭貴妃想要見您一面,說是有要事和您說。”
“帶她過來。”容九歌冷漠道。
正好,有些事情,也應該好好問一問蕭鈴鐺了。
蘇德勝一愣,沒想到皇會同意,他連忙又問了句,“皇,您的意思是……讓奴才將蕭貴妃帶來御書房?”
‘哐——’回答他的是奏摺砸在門的聲音,嚇得連忙屁滾尿流的往鳳儀宮趕。
容九歌冷眸掃了眼殿門後,又看向烈陽,“你先下去吧,派人去安王府說一聲,既然蕭家要那個半死不活的女人,便讓他們把人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