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傷聞聽此言心中掠過一絲滿足,此生,能被輕舞這樣的女子依靠,即使永遠不能把傾慕之情說出口,這輩子的美好回憶也足夠了。
彌傷癡癡地注視那張絕色小臉,在心裡默默道,“謝謝你信任我,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離開了暫居之所,一行人馬出發了。
此行要回大興的墨家堡,這個消息東方輕舞並沒有驚動墨九西傲。
一是輕舞心裡對這個惡魔般的男子還是牴觸感,不願與其同行,二吐蕃和大興的戰事一觸即發,離開雍州迫在眉睫,時間耽誤不得。
所以,東方輕舞只是讓彌傷把自己已在大興的假消息告知了墨九西傲,而她自己則命令衆人從北芪繞路回大興。
“夫人,爲什麼我們非要繞個大圈回大興?”初荷不解地問道。
大興和吐蕃是相近鄰國,而北芪則是在吐蕃的東邊,如果從北芪繞路回去起碼要用一倍多的時間。
“聽說北芪草原風光十分瑰麗璀璨,是四國中景色最特別的一個國度,正好,趁着四國還未混戰之前,一遊北芪。”東方輕舞遙望東方說道,此刻,她的心已經飛向了北芪,那個在傳說中美好如珍珠般的國家。
“呵呵。”莫愁、初荷相視一笑,原來夫人是想趁着還是自由之身多玩玩。
也是,護國王爵一向霸道獨斷,對待夫人像是對待一隻關在籠中的金絲雀兒,如果夫人回了墨家堡想出來就難了,不如趁此機會好好放鬆放鬆。
不過經這麼一說,衆人不由得也對那個神秘的國度心生嚮往。
之所以說北芪是個神秘的國度,還要先說一說北芪的君主金曜柏。
這位君主一向以低調示人,很少在公衆場合露面,即使是四國國宴上金曜柏也只是委派了一個使者出席而已,無人見過他真實的面貌,更鮮有關於他的消息傳出,很多人都暗自猜測這位神秘的君主是不是真實存在。
不過北芪兵強馬壯,國力強盛富饒,是四國之中最有可能一統中原的國家,說明北芪君主治國有方,換句話說,這位北芪君主是存在的,不過故意製造了一種神秘的假象隱瞞真身而已。
正因爲這樣,這也更引得衆人更想一睹真顏的衝動。
一入北芪境內,就頓覺得土地富饒,良田成畦,稻穀飄香,百姓安居樂業,十分祥和。
“夫人,這北芪君主還真厲害,竟然把國家治理地如此井井有條。好想見見北芪這位神秘國君吶。”莫愁一臉興奮地望着馬車外的景緻,不禁憧憬地說道,
“莫愁一口一個北芪君主,你該不會是想當北芪皇帝的小老婆了吧?”初荷打趣道。
聞聽此言,莫愁臉上涌過一絲莫名的紅潮,可是嘴上馬上掩飾道。
“人家只是隨口說說,小老婆有什麼好當的。”轉頭,莫愁不再說話,可是眼神裡卻只癡癡地望着北芪皇宮的方向……
入了北芪,一行人找了一間臨近牧場的客棧入宿。
這裡風光晴好,萬里無雲的蔚藍天空彷彿是一塊綢緞,在遠方和地平線柔和交匯。
凝視着美麗而又不凡的景緻,東方輕舞心曠神怡,不禁大聲感慨道
。
“好美的景緻!如果約上兩三好友在草原上策馬狂奔就好了!對了,再來一個知己對酌,那豈不是完美,人生豈不快哉逍遙……”
“啪啪啪。”這時候身後響起了掌聲,兩個衣着華麗的青年騎着高頭駿馬出現在東方輕舞身後。
“姑娘真是好性格,這樣的胸襟連我們這些漢子都自愧不如!”爲首的金髮青年微微笑着,下馬走來。
東方輕舞上下打量了青年一眼,只見一身藕色玉緞長衣,腰際彆着枚羊脂玉匕首,上面一個小小的“金”字煞是顯眼。
繡眉一皺,東方輕舞不禁想到了北芪的神秘君主金曜柏。
北芪皇族皆是以“金”爲姓氏,換句話說,這青年怕是皇室中人了。
不過這裡是北芪的邊境鄒州,離着京都允郡起碼有幾千裡,不戰不節,皇室的人微服來這裡做什麼?
不由得,東方輕舞看這人的目光裡增了一絲探究……
“剛剛是信口胡說的,讓公子見笑了。”莞爾笑了笑,東方輕舞轉身便要回房。
北芪皇室素來以神秘聞世,很少有人能探究其中緣由,這一方面說明保密工作做的好,另一方面則是說明北芪皇室的手段狠辣,估計知道其中一二的都已死掉了,因爲只有死人才會完美地保守好秘密。
東方輕舞只是來北芪遊玩的,這種能不招惹的麻煩避恐不及,所以點過頭就算是打招呼了。
不過,不找麻煩不等於麻煩自己不會來.
金碩嘆見狀忙上前一步。“等一等姑娘,看姑娘身上有一絲淡淡的草藥味道應該精通醫術,如果姑娘方便的話,幫在下一個忙可以嗎?”
“不答應公子,公子會放我離開麼?”玩味地看了金碩嘆一眼,東方輕舞目光微冷。
剛剛就在輕舞轉身離開的一瞬,身體卻已動彈不得,如果猜的沒錯,金碩嘆點了自己的穴道,看起來人模狗樣的,尼瑪,原來是個陰險小人。
不過還沒等東方輕舞在心裡罵完,自己的身子已是一輕……
“姑娘,在下如果不是情勢所迫,也不會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得罪了。”把輕舞扛在了肩膀上,金碩嘆揚長而去。
等相思、玲瓏發現輕舞被擄走之後,再追已經來不及了。
金碩嘆的輕功踏波無痕,內力強大,身上的武功絕對在相思、玲瓏加起來的總合之上,再加上留無影去無蹤掌上飛功,根本就不像是會遇到麻煩的人。
可見這個男人剛剛是故意接近夫人的,她們都上當了!
“夫人此去會不會有危險?”莫愁、初荷望着金碩嘆消失的方向,不禁擔心地皺起了眉頭。
雖然夫人是次次出奇制勝、化險爲夷的毒舞清影,可是現在身在人生地不熟的北芪,又被一個不知道身份的男子擄走,此中的艱險不言而喻!
……
“剛剛唐突了,請原諒在下的冒失。”金聖嘆扶着馬上臉色略慘的女子下來,不禁內疚的說道。
“你大爺的……”東方輕舞暗暗咬牙切齒。
馬兒經過近半個時辰的狂奔,輕舞已經在馬上被顛地七葷八素,現在被放下來,只覺得天旋地轉,胃
裡的食物爭相往外涌。
天煞的無賴小人,輕舞狠道。
如果等自己恢復了行動能力,一定要用盈落千歲把這個男人送上西天。
“現在說這些還有用嗎?人死了你給他說對不起再讓他復活看看。”東方輕舞不耐地翻了翻白眼,因爲穴道還被封着,她一動也不能動。
“咳咳。”
金碩嘆心虛地把臉轉向了別處,裝作沒有聽到,不過他暗自欣賞了下輕舞,只見她鼻尖浮上一層薄薄的汗水,嬌俏可人的模樣讓人忘記的呼吸和存在。
這個女子鬼靈精怪,口齒伶俐,又長的傾城絕色,嬌美動人,看得出很是不凡的人物!
不由得,金碩嘆詫異,北芪自己已經遊遍,這樣特別的女子他之前怎麼沒見過?難道她不是北芪人?
輕舞見金碩嘆不說話只是幽幽地打量着自己,不禁警鈴大作。昨天剛進北芪時就聽說最近邊境不太平發現了好多無頭女屍,這男人該不會就是那個殺人變態狂?
無法,因爲被點着穴道,輕舞將就着轉了轉眼珠子環顧了下四周,現在只能先弄清自己的處境,再想他法脫身。
只見眼前是一座四面漏風的破廟,破廟之中還有一灘血跡,很顯然,這裡剛剛發生過激烈的打鬥。
暈,該不會自己的命運這麼悲催,真遇到了殺人變態狂?
“我數三下,你如果不給我解開穴道,我就咬舌自盡。”與其真的變成毫無美感的無頭女屍,無舌女屍還是稍好看一些。
金碩嘆一怔,此刻面前女子的目光就像是隻受驚的小刺蝟,看來她誤會了自己。
微微一笑,金碩嘆不由得對輕舞產生了一絲莫名的興趣。
“姑娘。雖然在下接近你不好,可是也真的是遇到了麻煩,請姑娘定要助在下度過難關。”金碩嘆邊說着邊爲輕舞解開了穴道,看得出他並沒有傷害輕舞意思,甚至舉手投足間,對輕舞有一種尊重和欣賞。
東方輕舞打消了對金碩嘆的敵意,因爲她發現這個男人笑起來很溫柔,何況金碩嘆如果想要殺自己,自己早就已經在投胎的路上了。
“你說的麻煩該不會是說這個吧……”恢復了自由的輕舞又掃視了破廟一圈,終於發現了金碩嘆說的“麻煩。”
因爲除了輕舞和金碩嘆之外,破廟裡還有一個人,應該說是一個男人,一個英俊非凡的男人。
只見那英俊非凡的男人衣着打扮也和金碩嘆一樣富貴華麗,五官立體邪魅,如若神祗。
不過那男人此時是昏迷着的,雙眼緊緊閉着看不真切相貌,白皙的皮膚上是幾近死人般的灰白,皮膚上斑斑的血跡和灰塵說明他剛經歷了一場劫難。
憑輕舞多年的醫術,這個男人如果再不用凝析丸相救,不出一炷香的時間必死無疑。
此刻,東方輕舞倒是明白了剛剛金碩嘆爲何如此着急,看這男人衣着氣質高貴,定也是北芪皇室中人。
而且金碩嘆爲了救這個男人煞費苦心,可見這個男人對於北芪皇室的重要性。
不自覺的,東方輕舞聯想到一個可能,這人該不會就是北芪傳聞中神秘皇帝……
金曜柏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