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的,就算是傷,那也是特別的。”
容淵不覺得這個時候,自己是在說情話,只是看着眼前的人,下意識就這麼說了。
對於她,自己其實永遠都是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做纔好。
“你就不想知道,我今日是見誰去了嗎?”
隨後,容淵見弗笙君並沒有搭理自己,又是出聲問道,緊緊的看着眼前的人。
“是他。”
弗笙君隨後將這香囊小心翼翼的放回了腰間繫好,又是轉眼掃視過眼前的容淵,淡聲說道,“你臉上的傷,是他做的。”
“原來,你早就心底有數了。”
他笑了笑,如若是眼底沒有那抹癡狂,也沒有那份肆虐,不知是多少少女心頭好,心上少年郎。
“他會找到我的。”
弗笙君隨後擡眼看向容淵,“你既然是接了牆月回來,就該是要對她好點。”
容淵一聽,黑眸立即是冰冷了起來。
眼前的人,沒有叫自己疏離牆月,也沒有和自己鬧脾氣,只是淡淡的說出這麼一句話。
足以看出,這女子心底到底是多麼沒自己了。
“你是不是就這麼不喜歡我?弗笙君,我可以說,你是我見過最狠的人。”
容淵的眸上已經染上了血絲,看着眼前的人,有幾分要成魔的意味。
但是弗笙君卻是不可否置的一笑,又是懶散的撫過自己的香囊,徐徐說道,“從前,本王縱火燒了你的寢殿,你就該知道的。”
對,這是他第一次遭受獵物的反擊。
當初,沒有一個女孩逃了出來,只有弗笙君,逃出來後,靜靜的去拿了個火把,將這寢殿潑上了油,等來人的時候,已經就做好了這些事了。
她做事到底是有多狠絕,自己早就知道了。
“是啊,君兒是第一個敢這麼做的人。”
他笑着說道,隨後又是順勢坐在了她的身旁,對着弗笙君親暱說笑道,只是話語裡卻讓人感覺到森冷滿滿。
“所以,當初那個和你要好的女孩,我要了她的命。”
這話說完,頓時容淵就感覺到身旁那人冰冷的目光朝着自己看來。
“君兒,你這麼看着我也沒用,我就是這麼一個敗壞不堪的人。”
容淵笑了起來,又是接着說道,“就算是在我的手裡,你也是關心那個女孩居多,就算是那一日,被我折磨的傷痕累累,都不見你有任何皺眉吃痛的意味。”
“你知道,我是想見到你特別的一面。但是那個時候,我就發現了,我卻不喜歡你特別對一個人好。當初的那個小女孩,如今的靳玄璟,我一個個都不喜歡。”
容淵倒是實話實說。
而弗笙君卻是覺得諷刺,掃視過眼前的人,又是說着,“所以,本王第一個想殺的人,除你還誰?”
“所以,你就從來沒想過,試圖對我也特別一點嗎?除了特別恨我,都好。”
他的眼底浮現出尋常人難以察覺的渴望和祈求,而弗笙君垂着眸,從不給他一個機會。
這是他早就犯下來的罪孽,如今更是難以償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