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青石路上慢慢杳無蹤跡了人影,只是,平靜的周遭卻有一道黑影閃過。
不至多久,突得,那客棧突然傳來了尖銳叫喊。
“啊——採花賊——”
此聲一起,人心惶惶,爾後,便就是二樓的靳玄璟和弗笙君都不由得睜開了眸,打量了眼前。
沒想到,今日還真的會有碰見。
“來人,快來人——”
外頭一片鬧哄哄的,不得安寧,弗笙君不由得皺起了眉,這時,門外杜橋輕輕敲了敲門,“主子,這鎮上最近夜裡容易進採花賊,驚擾了主子清寧。”
“無礙。”
弗笙君緩緩說道,只是眼底卻看向了一側的衣櫥,聲音清冷,不帶任何感情,“要我派人抓你出來,還是自己出來?”
此話一出,頓時那衣櫥邊緩緩響起了笑聲,讓杜橋不由得皺起了眉。
這聲音熟悉,但絕對卻不是自家主子的。
莫不是,採花賊……
“舊人相遇,舊人相遇啊。”
突然,一側的上官奚從側出來,看着牀榻之上,不帶玉冠,烏髮鬆垮垮的披在肩邊,服帖在後背,縈繞順柔的垂落至牀榻,別有一番出塵清冷之美,不禁閃爍其神,“殿下容貌如此,若是女子,必定驚爲天人。”
“話說夠了,便趕緊出去,不然本王也只好讓人動手請上官公子出去了。”
弗笙君的話,讓一側的上官奚不禁僵住了嘴角,隨後笑呵呵的坐在了牀邊,看向自顧自披上外袍的弗笙君,“殿下,你說咱們都是老相識了,何必這麼見死不救。今日你若是讓我這麼出去,必然會被那個姑娘拆骨扒皮的啊。”
“既然敢有歹念,上官公子可就要有本事擔下。”
聽着這裡頭二人的對話,杜橋似乎已經明白過來,這採花賊可能是誰了……
杜橋也不禁頭疼,這位上官公子出身隱世名門,樣貌更爲不凡,才華也屬實出衆,可偏偏不愛逛煙柳之地,不愛沾染宗親閨秀,就愛這麼瞎胡鬧的惹得人家小家碧玉。
這下好了,若是查到了這採花賊和自家主子有關係,日後丟人丟大了。
“可這位姑娘前些時候還說過喜歡本公子,今日本公子雖說行動過於魯莽,但卻也未僭越半分,隱在屏風之後,言語亦是情真意切,可她卻不如白日那般待我。”上官奚眼底隱晦,嘴角那依舊紈絝的笑意卻更是寡清了些。
“若是有人闖本王的宮殿,隱在屏風之後,本王必然也會讓他死的很痛快。”
弗笙君涼涼的掃視了眼上官奚,這涼颼颼的話,卻似乎意有所指,讓上官奚不禁抽搐了一下嘴角。
所以,這就是你至今不娶的原因。
上官奚默默腹誹着,面上卻依舊討好着弗笙君,笑呵呵的說道,“殿下,您就讓草民在這帶上一時半會又如何。”
眼下,上官奚也沒心思問,弗笙君爲何會在這處了。
只是,外頭的人一早聽到了動靜後,卻也心底稍有擔心,疾步走來詢問。
“你主子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