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素月回過神來,不禁擡頭緊緊地看着眼前矜貴俊美的男人,所有的話卻只得堵在嗓子眼裡。
“皇上!求皇上給嬪妾一個機會,嬪妾日後絕對不會再有此事了。”
隨後,吳淺悅大叫一聲,眼底隱約癲狂之色,見此,崇天和李勝立即擋在了吳淺悅的身前,眼底透着厭惡。
“大膽!”
見到此景,吳淺悅卻是左右環顧,最後將目光轉到弗笙君的身上,猶如找到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央求道,“殿下,嬪妾真的不是有意陷害您的。求您幫嬪妾求求情,求皇上放過我!”
這話說罷,卻不想弗笙君卻只是輕嗤一聲,隨後擡眼寒光乍現,勾着脣道,“你肚子裡的孩子,又不是本王的,本王若是救你,豈不是惹了一身腥?”
話落,吳淺悅身子涼的徹底,知道弗笙君是不會幫自己的,眼底愈發浸滿了恐懼,“殿下!求您了殿下!”
“吳寶林看來是真把本王當作心善之人了。作爲後宮嬪妃,入宮之前便懷有身孕,竟還敢欺瞞入宮。如此,本王不得不懷疑你們吳家是什麼心思。還是,吳家早有混淆皇族血脈的打算?”
這話一出,吳淺悅更是膽寒,旋即叩首不停,“嬪妾不敢!嬪妾不敢!”
“眼下,皇上打算如何處置?”
爾後,弗笙君並不看向吳淺悅,而是詢問在旁的靳玄璟。
靳玄璟看向跪坐在地的吳淺悅,眸光沒有任何溫度,冰結萬里,“李勝,賜鴆酒。”
“是。”
李勝點了點頭,心底旋即一驚。
原本按照自家皇上的脾性,可沒這閒情搭理這樣的事,全是丟給慎刑宮裡頭,今兒個怎麼發了這麼大的怒。
只有崇天眼觀鼻鼻觀心,約摸知道其中緣由。
這吳寶林得罪誰不好,偏偏把髒水往攝政王殿下身上潑……
別說這孩子不是攝政王的,便就是攝政王的孩子,被皇上曉得了,豈不是事情弄得更僵硬了。
畢竟,要真是如此,這不就是給自己找了個母憑子貴的情敵。
“皇上——”
吳淺悅尖銳的聲音,劃破了凝結的氣氛,話罷,倏忽間外頭又傳來了聲。
“皇上萬安,攝政王殿下萬安,各位娘娘金安。”
外頭的人急急忙忙的走來,旋即跪在了靳玄璟的面前。
“何事?”
靳玄璟垂着濃墨不化般的黑眸,蓄着難以揣摩的危險深意,讓人不寒而慄。
“回皇上,外頭吳大人求見。”
太監頂着發麻的頭皮,強裝鎮定說道。
好在,話罷靳玄璟還未語,再側的弗笙君輕笑一聲,耐人尋味的勾挑起脣角,隨後看向靳玄璟道,“皇上,不如先看看吳家給的解釋?”
靳玄璟聽言,擡眼看了弗笙君半響,卻是應允一聲,“好。”
這突然轉變的態度,讓在場的嬪妃無不驚愣。
皇上剛剛還是冷硬的態度,怎麼攝政王稍是一提,就轉變答應了。
江素月低着頭,掩住眼底的嫉妒和冷辣,隱約咬牙作響,緊緊攥住的雙拳手指陷進血肉之中。
弗笙君,總有一天我要把你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