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身玄黑龍袍矜貴俊美,眸中蓄着的深沉難以揣摩,一舉一動尊威自成,讓人不敢褻瀆直視。
只是,容淵卻覺得,自己似乎對眼前的人有些排斥。
雖是第一次見面,可容淵總覺得,靳玄璟會是自己的勁敵。
“本王代北明來向封燁示好,望日後封燁與北明百年不開戰役。”
容淵輕笑道,一身白袍顯得格外清雋,與當朝的攝政王弗笙君相比起來,雖說同樣帶給人出塵的感覺,但弗笙君更多了幾分冷冽,而眼前的男子則是眸底依舊透着陰霾。
可朝躺在之上,知道北明淵王的事蹟的人,也並不少……
這也是一個樣貌上乘,可手段狠戾的人啊。
只是,這樣若是和弗笙君對比起來,朝臣也都覺得還是弗笙君通些人性。
至少,弗笙君雖殺伐果決,對皇位虎視眈眈,但也並未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來。而淵王府中,卻是聽聞,淵王府時常有侍妾死於牀笫之事。
更有人傳,進淵王府的女人,沒有一個是可以活過半月的。
如此,當真能證明,在這張如謫仙一般的容貌之下,掩藏的是一個怎樣嗜血的惡魔。
“嗯。”
靳玄璟並沒有興致,幽邃的眸掃視過容淵,並沒有搭理。
看着自家主子沉浸在攝政王不在的悲傷之中,崇天默默的別過臉去,愈發是覺得自家主子沒出息。
怎麼能爲了一個女……不對,一個男人犯愁呢?
而容淵在北明雖說名聲不怎麼好,多數都是對他敬而遠之,可卻真沒有人敢這麼對他,就算是北明當朝的皇上。
眼下,容淵的面色隱約泛着冷意,不由得隨後說道,“皇上看來,並不是很想與北明合談。”
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出了容淵話中的不悅和威脅,可這麼短短時日,衆朝臣也是深刻明白他們皇上的脾氣……
靳玄璟聞言,一雙冰冷清寒的眸緩緩擡起,緋紅脣角勾挑起一抹嗜血冷冽的弧度,骨節分明的手指緩緩轉動着手上的白玉扳指,低沉的嗓音透着疏離和邪肆,“朕不覺得,與北明合不合,封燁會有什麼變故。”
“皇上當真自信。”
容淵的臉色隱約有些不好了,身上冷凝的氣息更是嚴重了。
而靳玄璟微微揚眉,依舊是慢條斯理,隨後低嗤一聲,涼聲道,“的確。不瞞淵王,朕對你們北明還有些興趣。”
“……”朝臣默。
他們還是頭一回見到這麼單純,不做作的行爲。
當着人家淵王的面,說我對你的領土很感興趣。
這要是在北明,怕是容淵都已經忍不住自己的暴脾氣了吧。
容淵的臉色當真是難看,看着眼前的男子,卻莫名覺得這個男人帶給他的威壓感,竟有些讓他不適了。
“封燁皇上,還真慣會說笑的。”
容淵隨後別過了眼去,輕笑道。
眼下,還不得和靳玄璟撕破臉。
畢竟,他還要在封燁找到她。
他的雀兒,總是要回到自己的身邊。
“是嗎?”
靳玄璟低笑,意味深長的看向容淵,嘴角的弧度卻更是疏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