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樣啊……”
靳文起有些舌根打結,看了眼關詩月,立即別過了臉去,胡亂點了點頭,“那我現在就去稟告皇上,這就帶你先離開。”
“好。”
關詩月看着靳文起離開的身影,嘴角的笑意愈發是濃郁了,眼底浮現出爽快。
弗笙君,你不是拒絕我嗎?
逢甘寺一帶,便就是百里加急的讓皇宮派兵,到時候也於事無補了吧。
關詩月低着頭,眼底多了些陰鷙。
逢甘寺內,弗笙君和靳玄璟在正堂燒香誦經,直到午膳時,才得空看過逢甘寺外頭的情形。
逢甘寺身處高山,望下去雲霧飄渺,風煙過境。
靳玄璟看了眼身旁的弗笙君,還是不由得伸手捂着弗笙君的手,眉間輕擰,“高山上頭容易着寒,還是回寺裡吧。”
“嗯。”
弗笙君點了點頭,觸及到靳玄璟眼底的擔憂,倒也沒多說什麼,點了點頭。
這次,靳玄璟大動干戈,還擅自帶了個小香爐和足夠的臨蓮仙來,擱置在屋內。
也不知是怎麼的,這些時日,弗笙君明顯感覺到自己身上的體寒,逐漸沒那麼嚴重,似乎調養的正慢慢恢復。
臨蓮仙的味兒,似乎比從前淡一些,透着些暖意。
走到逢甘寺之內,卻瞧見了兩個小和尚一上一下的姿勢,一個拼命掙扎,一個死都不讓。
那坐在其中在上的小和尚,是上一回誤闖廂房的那個清秀小和尚。
弗笙君和靳玄璟保持沉默,看着這一幕沒到半晌,被壓在地上的小和尚漲紅了臉,隨後恰好轉眼看到了弗笙君和靳玄璟,“皇上,殿下!”
“皇上,殿下。”
而姿勢在上的小和尚聽言,愣怔的回頭看向弗笙君和靳玄璟,旋即摸了摸光滑的腦袋,憨厚的笑道,“貧僧正在和師弟玩鬧。”
小師弟一聽,俊俏的臉都一陣黑沉,旋即紅透。
邊上的弗笙君和靳玄璟對視一眼,默不作聲。
“圓淨,圓河,胡鬧!”
主持看着地上的兩個愛徒,臉色一變,中氣十足的怒道。
聽言,圓淨和圓河才發現自己的師父不知什麼時候,竟就站在離自己不遠處。
“師父。”
二人理了理衣襟,發現事情苗頭不對了,立即低眉順眼的小聲喚道。
“今日,罰你們再去挑十擔子水。”
“是。”
兩個小和尚愁眉苦臉,只好認命的轉身去準備在天黑之前挑好這十擔子水。
“讓二位見笑了,小孩子調皮。”
“……不會。”弗笙君看了眼主持,搖了搖頭。
而邊上的靳玄璟卻是無聲勾脣,嘴角翹起的笑意愈發是濃郁了,黑眸浮現出些許促狹。
“主持說笑,這些朕和小皇叔都能理解。”
聽言,弗笙君斜瞥了眼某個笑的如坐春風的人,倒也沒多說什麼。
“皇上和殿下隨老衲來吧,逢甘寺的佛經摘錄,已經準備好了。”主持笑了笑,接着道。
“多謝主持。”
靳玄璟點了點頭,接着隨主持走進正堂。
這幾日雖不停的謄錄佛經,吃齋唸佛,倒也不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