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靳玄璟也報以一笑,走到了弗笙君的面前,眼梢微微上揚,眸底淬着的流光清淺,便只從來倒映過眼前的人兒。
“既然小皇叔不來宮裡,朕自然只好主動些。”
靳玄璟挑着緋紅脣角,接着落座在弗笙君的身旁。
“既然是準備勤政,皇上便不要辜負朝臣們的心意。”弗笙君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靳玄璟說道。
“自然。”
靳玄璟挑着脣,骨節分明的手指接過一旁的奏摺,嘴角的笑意卻愈發濃郁了。
只是,身旁人兒沉默半晌,清越如山間幽泉的嗓音縈繞耳畔,縹緲悅耳,“後日,我要去一趟珏山峰。”
弗笙君不懷疑靳玄璟會不知道這,清淺的烏眸直勾勾的看着他。
“笙兒打算告訴朕原因嗎?”
靳玄璟嘴角的笑意淺了幾分,低柔的嗓音依舊溫潤,泛着撩撥人心的磁性。
“師父病了。”
弗笙君並未打算隱瞞,清冷的眉眼本就霞明玉映一般,淬着清淺色澤的烏眸更是澄澈明亮。
“好,早些回來。”
靳玄璟斂去眸底的幽邃,勾挑着緋紅脣角,接着伸手替弗笙君理了理身前的一縷凌亂髮絲,並無什麼不高興的地方。
他可以看得出來,雲鄴喜歡弗笙君。
可不過,弗笙君並沒有察覺出什麼。
他不擔心自家小奶貓,會被人給拐跑。倘若真的會,早在幾年前,雲鄴也便動手了。
“嗯。”
弗笙君點了點頭,她也好久沒有回珏山峰了。
此時,皇宮之內,卻又開始有所變動。
“太皇太后這是什麼意思!”
江素月看着任英歡帶着不少人,就這麼包圍了整個長景宮,瞪大了眼睛,冷聲說道。
如今,她父親也是朝廷命官,甚至算得上是重臣,這個太皇太后再是有權勢,她也不怕與她對峙起來。
“江素月,你好大的膽子。妖邪之物,居然還敢企圖懷龍嗣。”
任英歡冷笑,掩藏不住年齡的眉眼沉着着,冷笑一聲,難掩毒辣。
“你什麼意思!本宮懷的是龍嗣,便就算你是太皇太后,也不得這樣對本宮。”江素月冷冷的看着任英歡,隨後看到了任英歡身旁的京無思,約摸也明白了什麼,心底有些慌亂起來。
“能不能這樣對你,還不是哀家說的算!來人,給哀家將這個妖女拿下!”
話罷,包圍長景宮的侍衛們,卻又都不敢對江素月動手,瞧江素月情緒激動起來,根本無人敢上前靠近。
“沒有的飯桶!平日裡,你們都是這樣交差的嗎?”
任英歡的聲音拉長,透着威嚴,精明的眼底浮現出怒火。
“太皇太后?”江素月冷笑一聲,優雅的坐在了長景宮主位之上,銳利的目光掃視過衆人。
“本宮看誰敢!本宮懷的是龍嗣,更有可能是皇長子!便就算是這肚子裡的是長公主,那也是皇上的第一位公主!”
這話說罷,更是沒人敢上前了。
江素月本也是封燁第一才女,這口才便就是許久不練,也不見生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