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她算是發現了,這個江榭寵着這個嫡出的女兒,甚至比任何的庶出兒子還多。
看來,日後江素月若是嫁不出去,這江家指不準會是誰的。
她既然要掌控江家,第一個死的就必須是江素月!
“從前是奴籍?”
江素月看向知舞,眸底浮現出鄙夷。
“是。”
知舞點頭,嘴角依舊保持笑意,可眸底早已劃過了一抹陰鷙。
“可惜了,跟着那個紈絝,你以爲你能有什麼出頭之日?”江素月涼着目光,湊近知夏,聲音響在了知舞的耳邊,“這個江家,是本小姐的,誰都奪不走。你的心思,老老實實的給我打碎嚥下去。”
說罷,江素月冷笑一聲,便就拂了拂衣袖,轉身挺着腰背離開。
當初的第一才女,若非是心性難平,也不會落到那個地步。
如今,她想復仇,想要那人後悔,便更不會手下留情。
知舞許久纔回過神來,竟有些因爲那江素月的話,心生後怕。
這情況和自家主子說過的並不一樣。
不是說,這個女人容易動怒,容易感情誤事嗎?
知舞皺緊了眉,知道眼下的事情怕是沒有那麼容易解決了。
“小心肝,你在哪兒啊。”
遠處,傳來了江宜安的聲音。
等江宜安瞧見知舞后,立即上前抱住了知舞,色眯眯的說道,“小心肝,我可找到你了。”
“少爺,剛剛我看到大小姐了。”
知舞接着借勢躺在江宜安的懷裡,撇嘴說道,“大小姐好像很不喜歡我。”
“別管那個晦氣的女人,她就是這樣,看誰都不順眼。”
江宜安接着說道,手上更是不安分着,“小心肝,來,讓少爺好好疼你。”
“討厭……”
知舞笑着說道,眼底卻是寒意一片。
若是如此,她在江家最該小心的人,就應當是江素月了。
此時,皇宮之內。
“關玉衣回來,這倒是有些意思了。”
弗笙君聽到李勝的通報,眉眼依舊是淡漠,嘴角卻勾起了一抹難以分辨的深意。
是啊,前妃嬪回來,拜訪如今皇上。
這事是稀奇罕見。
“這事只要這關玉衣能稍微臉皮薄些,見面不要把封燁還當作自己孃家,咱們就該阿彌陀佛了。”柳岸逸搖着頭說道,可哪裡知道這話罷,是一語成讖。
弗笙君揚眉,朱玉脣角勾挑起了一絲似笑非笑,“本王可沒打算再收一個義妹。”
“也是,就算是想當你義女,她年齡也是擺在那裡的。”柳岸逸一邊嗑着瓜子一邊說道。
“這次來,楚江皇上倒是放得下心。”
靳玄璟揚眉,倘若是自己,可沒那麼大的心眼。
“當初也小瞧了這個關玉衣,沒有想到她能有這個本事,將方盛夜迷的團團轉。本相瞧着那個方姝靜雖然刁蠻,但模樣也不錯,難道楚江真的沒幾個姿色傾城的女子嗎?關玉衣這樣的小家碧玉,也能這麼吃香。”
柳岸逸接着懶懶散散的說道,隨後擡了眼看向弗笙君,嘖聲道,“大舅子要是女子,哪裡有關玉衣成禍國妖妃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