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很久之後,南門明月總算是結束了這場不想在回憶的浩劫。
而那邊的弗笙君和靳玄璟卻是另一番的情景。
弗笙君只是撿着路邊的石頭,瞧見了什麼飛禽或者是走獸,稍是用力就輕輕鬆鬆的將這些野禽給打下了,邊上的靳玄璟全程看着自家笙兒高興,在旁邊提着這些獵物,一路上逛到了底,順便還在溪邊弄了些清水,這才準備回去。
而後,等回去了,才發現君澤已經生好了火。
火光明滅的打在了君澤的臉龐,愈發是顯得溫潤美好,手上嫺熟的動作根本不似第二次做這樣的事,只是在旁人看來,君澤的手指修長如竹,隨後乾脆利落的處理好這些野禽的時候,也不失一絲的清貴優雅。
有些人還真是無論做什麼,都是賞心悅目的。
在旁的南門明月也是累了半天,拿着一堆野菜回來,還好這善長老也算是有點良心,沒有讓自己全拿,只是讓自己那了一半。
不然,這今日是真的要累得虛脫了。
南門明月看着自己好看的手指滿是泥土,心底尤爲的複雜,看了眼旁邊的弗笙君依舊是和剛來的時候沒什麼兩樣,而身旁的靳玄璟竟然一手全都將這些獵物給提回來,頓時心底更是蕭涼,感覺到了自己和弗笙君之間的差距。
靳玄璟喜歡這個人,願意將這個人當作是心頭肉來對待,根本無須她來表現。
而她,本就是他心底唯一的一道光。
南門明月咬着牙,眸底透着怨念,隨後還是轉身走到了石井的旁邊,弄了點水來洗手。
過了許久,君澤那邊的火堆就多了陣陣的香味,勾的善長老在旁邊一直給君澤說着好話,盼着君澤下次再跟他來雲間巔。
當初也真的是沒發現君澤有這麼好的手藝。
這麼好的手藝,天天待在南門,真的是可惜了。
只是,這南門裡的人,也就只有君澤如同是受到了禁錮一般,不能離開南門半步,除非是跟着家主離開。
而在旁的君澤聽着善長老不停的討好,也不禁彎了彎淡色的薄脣,同樣清淺的淡色眸光泛着笑意,隨後將烤好的東西給了邊上早已饞的不得了的善長老。
在隨後,又慢條斯理的拿起了其他的野禽野菜,準備着再烤。
這模樣看在南門明月的眼底,依舊是能讓南門明月不由得愣神。
其實,年少時喜歡的也不止是當初未曾知道樣貌的東樓少主,多半也是有眼前這如玉公子的身影吧。
畢竟,這樣的公子謙和,又是有誰會不喜歡。
只不過,她也心底清楚,若是自己沒有站在那個位置,他是不可能會看自己一眼的。
所以,她也試探想過,若是自己是嫡出的繼承人,那該是多好啊。
起碼,就算是二十六歲之前,眼前這個溫潤少年會陪着自己。
而自己,也是擁有着這樣一個疏朗如玉的男子在身旁守護。
等回過神來,隨後南門明月落坐在了邊上。
幾人也一道在晚上坐在了夜風涼涼之下,吃着這些山野纔有的人間至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