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隨後,蕭九容眼底劃過了一抹陰沉。
“不過,誰讓如今和皇上在一起的是攝政王。攝政王和皇上在一起,這怕是朝野誰都不敢往皇宮塞人了。”
其實,蕭九容多半是有些不甘願。
當初,自己半解衣裳,風情萬種的出現在弗笙君的眼前,明碼自認也和那些未出閣的女子相差無幾,但是那時候,弗笙君就是拒絕了自己,甚至將自己丟出了寢殿。
這件事,她是怎麼都不會忘記。
如今這聞家敗落的事發生後,她更是下意識的對弗笙君和靳玄璟排斥。
但是,誰讓她不過是一個沒有實權的皇太后,也只能在他們的面前低眉順眼了。
“這事還是壓不過民心,不論是皇上還是攝政王,這二人都不可能生孩子。就算是有斷袖之癖,但作爲皇上,怎麼能不延承香火?”
嬤嬤接着說道。
而蕭九容搖了搖頭,意興闌珊的將手上的書壓在腿上,整個人懶懶散散的躺在睡榻上。
“別忘了,攝政王府還有個世子。”
“皇上舍得?”嬤嬤皺了眉,覺得這件事是不是太便宜了攝政王。
這樣子看來,雖說如今攝政王沒有篡位,但等世子若能繼承皇位,這攝政王還是依舊達到了目的。
“如何捨不得?皇上既是癡情種,那便不會碰其他的女人,反觀攝政王,如今也已經有了個世子,難保皇上不會愛屋及烏。”爾後,蕭九容笑道。
“太后娘娘,您可絕對不能讓這件事發生,畢竟……這攝政王根本就沒有靳家的皇室血脈。”
蕭九容諷刺一笑,爾後依舊是慢慢悠悠,“又有什麼關係?左右也不是哀家搞的鬼,哀家就是看着,這二人日後能不能得善終罷了。”
而蕭九容是如此想的,任英歡卻是坐不穩了。
走到了御書房,沒多久,任英歡等靳玄璟傳召後,匆匆提步進去,瞧着弗笙君也在裡頭,不由得僵住了臉。
只是,隨後任英歡卻是拿着三尺白綾,直接伸手在御書房掛上了白綾,一臉悲憫,“昔日先帝待哀家不薄,哀家卻是連靳氏的血脈都顧不住,實在是受之有愧!今日,哀家這就去找先帝謝罪!”
任英歡心底還是有封燁的皇室的,自然是不願意看着靳玄璟這麼亂來。
既然靳玄璟和弗笙君兩人,自己是哪個都惹不起,也就只好這麼做了。
“太皇太后,你在這裡面見先帝謝罪,倒不如直接去皇室祠堂。”
靳玄璟斟酌片刻,對任英歡說道。
任英歡幾乎是僵住了自己的神情,哪裡知道靳玄璟能這麼對自己說。
他……就一點都打算讓自己不要上吊的意思?
“之前,本王記得先帝病逝,也非是在御書房。”
邊上的弗笙君若有所思的說道,接着玩味的看向了任英歡,“當初,先帝說過讓本王好好輔佐皇上,如今本王也的確是在爲封燁盡心,如何太皇太后還要鬧着一出?”
“……”這哪裡只是盡心那麼簡單,輔佐都輔佐到榻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