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野之上的人,總是能將規範上位者的舉止,當作是造福自國。
可若是真的按照他們的做,也非是會繁榮昌盛。
“朕上位後,一直無後,但今年的收成只增不減,也沒有讓更多的百姓流離失所。而幾個鎮守的邊關,也無一處被敵軍攻克,什麼時候,朕的能力也要儀仗後嗣了?”
靳玄璟這話說罷,老臣也是被堵得啞口無言。
不得不說,靳玄璟在做國君之際,的確是更好的讓封燁繁榮昌盛。
而之前的弗笙君監國時,也已經在爲此,打下了根基,絲毫不用擔心封燁會在百年間有什麼存亡之憂。
“憂國憂民是好事,但是要以此束縛朕,格外愛卿還是要斟酌片刻。”
靳玄璟的話,讓在場的人,心底也打了個鼓。
看來樣子,靳玄璟是真的不打算改了。
不過也是,之前他們百般規勸靳玄璟寵幸後宮,那也是徒勞而已。
邊上的柳岸逸看着眼前的場景,倒是沒多說什麼,只是略有深意的看了眼那朝臣。
這後嗣的事,還需要旁人來擔心。
靳玄璟這樣的人,還能絕後不成。
爾後,那老臣也實在是無話可說,只好退下了,而原本和老臣一個意圖的人,只好將這心思咽在肚子裡。
而等下朝之後,柳相留在御書房裡,喝着閒茶。
“怎麼,今日你看上去不是很急着回府。”靳玄璟隨後饒有興趣的問道。
而柳岸逸嘆了嘆氣,說道,“丈母孃想影兒了,所以影兒回去住幾日。”
“不去陪她?”
“用不着。”
柳岸逸揚了揚眉,看上去真的就跟說的一樣。
只是,天知道那時候,柳岸逸是接受了一個多大的晴天霹靂。
爾後,柳岸逸一直粘着雲剪影,要和雲剪影一起去雲府住幾日,但是雲剪影還是覺得柳岸逸得呆在相府,這樣纔好用心處理朝政,所以鐵了心不答應。
這回子,柳岸逸就算是想要隨着雲剪影一道,那也是沒法子了。
“嗯?”
弗笙君微微揚眉,接着意味深長的說道,“過幾日,我去找影兒談談。”
話說罷,頓時柳岸逸眼皮一跳,隨後說道,“小……大舅子,其實啊,這主要還是我媳婦比較體諒我。”
聽言,弗笙君嘴角的笑意更是濃郁了起來。
而見弗笙君沒有真的要談的心思,柳岸逸才稍稍是鬆了口氣。
只不過,今日任英歡卻是又找了上門。
“皇上。”
靳玄璟不自覺斂了斂眉,看向任英歡,眸光都逐漸變得寒涼了起來。
“太皇太后看不出來,朕在議政嗎?”
剛剛是看到了弗笙君和靳玄璟在,但是的確是沒看到柳岸逸也在。
而任英歡抿了抿脣,又是說道,“這件事很重要,哀家一定要和皇上說說。”
靳玄璟看向任英歡,而任英歡隨後不動聲色的深吸一口氣,說道,“誰都能送走,但是方姝墨這孩子是楚江的公主,你怎麼能……”
若是這事被楚江故意找茬,豈不是惹了不少事端?
“太皇太后若是擔心這個,完全便是不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