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齊知道,若是自己真的和靳玄璟劍拔弩張,到時候就算是自己真的成功了,那殿下也不會好受。
只是,如今他的確還是很不甘心。
他不知道面對靳玄璟的時候,該用什麼表情。
而後,沒多久,弗笙君就將人先送走了。
等到後日,南鍾晚還是沒醒來,而阿齊則已經去了邊境,等醒來之際,已經是第四日了。
隨後,弗笙君坐在一旁,看着手中的書,卻是聽到了後頭傳來的輕咳聲。
弗笙君回眸看去,南鍾晚臉色還是有些蒼白,但是比起第一日,已經好上了很多。
“行了,喝點水吧。”
弗笙君看了眼南鍾晚,接着起身拿過一旁的杯盞,給南鍾晚斟了盞茶。
隨後見南鍾晚起身,順手就遞了上去,但是等南鍾晚下意識的一喝後,卻是頓住了手上的舉動,臉色難看。
這是茶……
這麼苦的茶?
南鍾晚倒吸一口涼氣,看向了弗笙君,不知道該說這人什麼了。
至於嗎?
不就是上次病了,鬧着不肯喝藥嗎?記到現在,直接坑她?
看着弗笙君沒有任何愧疚的意思,反而依舊宛若明月清風,坐在了一旁看着南鍾晚點了點頭,“這茶,補氣色。”
“……”那還真是謝謝您了。
隨後,南鍾晚也只能當着弗笙君的面喝完了這盞茶,這時候,弗笙君才走到了桌旁,拿起了另一個盞杯,倒了一杯清茶,才遞給了南鍾晚。
這是從什麼時候就開始算計自己了啊……
南鍾晚抽搐了嘴角,弗笙君絕對是她見過最腹黑的女子,沒有之一。
怪不得在朝野混的這麼如魚得水的。
隨後,南鍾晚喝完了茶,才沖淡了嘴裡的苦味,隨後看了眼弗笙君,“什麼時候了?”
“你昏迷了四日了。”
弗笙君坐在了榻邊,對着南鍾晚說道。
而南鍾晚稍是一愣,隨後看了眼弗笙君,“是嗎?那……阿齊沒有來嗎?”
說這話的時候,南鍾晚也有些變扭的別過了臉。
“我讓他去了邊境。”
弗笙君的話,讓南鍾晚微微愣怔,“大概會去多久?”
“少說三個月,多說一年半。”
弗笙君看着南鍾晚,其實也不確信南鍾晚會不會怪自己,但是她也明白南鍾晚的性子,她絕對不會讓阿齊因爲自己,而放棄掉這麼一個機會。
“是不是很重要?”
南鍾晚低着頭,咬着脣問道。
其實弗笙君很少看到南鍾晚眸底透着迷茫,像是有些怕被人丟掉,原本的傲氣和妖異全都斂去。
“是。”
弗笙君點了點頭,接着頓聲片刻說道,“過幾日,我要去那邊排查,你要是願意,也可以去。”
南鍾晚微愣,眼底欣喜片刻,卻是接着又說道,“那……他有沒有來找過我?”
若是說沒有,南鍾晚心底介意是必然的。
“第一天來過,後來談過了這事後,他也聽了我的話,而最後一天,也來陪了你一宿。”
弗笙君的話,讓南鍾晚心底暖暖的,爾後點了點頭。
“謝謝君君。他若是因爲我,不肯要這個機會,那纔會讓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