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言,靳玄璟不動聲色的擡眸,剛想出聲,卻聽到傳來的請安聲。
“主子。”
崇天隨後走了進來。
“免禮。”
“主子,慎刑司還在拷問,只是,何采女咬定了口吻,定要說與她偷情之人是攝政王。”
崇天話罷,卻引得靳玄璟的輕嗤聲,不明其中意味。
“再給她一次機會,若是她咬定這個供詞,便讓慎刑司按照宮規處理。”
靳玄璟薄涼低沉的嗓音依舊顯得格外慵懶悅耳,只是其中冷冽的清寒氣息不減分毫。
話罷,就連柳岸逸都不禁看了眼靳玄璟。
就在剛剛,靳玄璟還打算讓這采女活着,便不過是半柱香時間,突的改了口。
“是。”
崇天點了點頭,心底也更是對攝政王和自家主子之間那莫名的關係,不敢多想。
“朕的小皇叔從始至終都未曾發聲過?”
靳玄璟爾後不禁有些啞然失笑,出聲問道。
自家小東西還真是不急不緩的性子。
“攝政王殿下剛回了寢殿,後來又出了皇宮。這段時間,攝政王殿下好像經常去留仙樓,據說是和一個姓玉的女子一同用膳。”
崇天對這事還是頗有印象,畢竟,弗笙君向來是不近女色的主,突然間,又經常勤快的陪同姑娘家一起用膳,還真是頗爲稀奇。
“去調查清楚那女子身份。”
靳玄璟修眉緊皺,如濃墨不化般的黑眸更是幽沉着,帶着淡淡的清寒。
雖說,他知道自家小東西並不是男人,可便就不是男人,也不應該這麼經常的與旁人同去酒樓用膳。
“是。”
崇天莫名的心底一慌,總覺得自家主子這樣,便就是虎視眈眈的醋了,而這空氣中瀰漫開的那酸味兒的確濃重的很。
“玄璟,你這打聽人家姑娘家作何?”
柳岸逸不禁挑眉,好奇問道。
“小皇叔這麼重視的人,朕自然是要着意留心些。”
靳玄璟邪挑脣角,眼底的暗芒明滅着,俊美眉眼間卻透着驚心動魄的魅惑。
“玄璟,我還有一件事想問你。從前,你是不是和弗笙君認識?”
柳岸逸不禁稍有疑惑,如若不認識,靳玄璟爲何就像是摸熟了弗笙君的脾氣,總是能在弗笙君惹怒之前收手,兩人之間的相處,根本就不像剛剛認識的人。
“的確。”
靳玄璟翹了翹嘴角,不自覺眼梢微微上揚。
“哪裡認識的?”
“夢裡。”
“……”
被柳岸逸這麼一問,靳玄璟突然回想起來,當初那個精緻乖巧的小女孩,烏黑的大眼睛下,那顆淚痣熠熠生輝,徒然替這眉眼更添絕色。
小東西,這麼多年過去,我可是來找你負責了。
靳玄璟眼底的笑意清淺,瀲華灼灼,就連一側的柳岸逸都不明白,靳玄璟爲何又突然心情轉好。
“皇,皇上,慕婕妤,慕婕妤死了……”
突然,李勝從外跑了進來,目光慌亂,就在剛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嚇得腿軟。
這剛進宮的時候,還是個鮮活的人,怎麼突然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