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的神色迷醉。
藍淼淼在背後給我一個手勢,她完全操控起那羣蝙蝠,將那隻吸血鬼折磨地很慘烈。
可是吸血鬼還在迷幻的夢境中,以爲自己吃了藍淼淼。
“告訴我,你來的目的是什麼?”
藍淼淼壓低嗓音,魅惑的言語籠罩在那隻吸血鬼的周身。
“愚蠢的女人,我只要勾勾手就會爬上我的牀,還以爲我真的愛她呢。”吸血鬼說了很多,都是男女之間的事情,完全沒有涉及到鬼胎的事兒。
藍淼淼繼續引誘:“這些天,在鳳凰街的女人裡,你睡過幾個?”
“你是第一個,我的寶貝兒,我只愛你,我只願意和你做。”
吸血鬼笑着道,那笑聲怪異,藍淼淼快要喪失耐心了:“那鬼胎呢?”
啪——
門猛地被推開,那羣蝙蝠做鳥獸散,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來了。
藍淼淼捂着鼻子:“嘖嘖,一股騷味兒。”
迷濛的白色煙霧,一條碩大的狐狸尾巴出來了,那隻扮作玉藻前的男狐狸忽而闖入,他就站在門邊:“一個人玩,多沒意思。”
“果然狐狸身上的味道是除不掉的,讓人厭煩,沒看到我在忙嗎?”藍淼淼側身,眼底狠厲,直直地瞪着那隻狐狸。
我躲在窗戶外面都能感受地道屋子裡的殺氣。
“就你這點道行,蠱惑這隻吸血鬼還可以,信不信我弄醒他?”面色生的俊俏的狐狸,勾人的眼眸落在藍淼淼的身上。
屋子裡的氣氛很怪異。
藍淼淼笑了:“閣下勾勾手指頭,女人多得很,爲什麼要盯着我?”
“沒人說過你很特別嗎?特別的女人最勾人心魂了。”狐狸笑言,他的眼睛忽而變了一個眼色,一瞬間便消失了
紅眸一閃消失,藍淼淼整個人變得有些不對勁。
她早前保持的理智,一點點喪失,摟着那狐狸的脖子,不由自主地貼過去。
“乖。”
那狐狸摸了摸藍淼淼的耳朵,他沒有親吻她,而是讓她在牀上躺好。
一股黃色的煙,銜接着兩個人,藍淼淼微微有些顫抖,沉硯說這狐狸是在找精氣呢。
“可是大費周章要藍淼淼的精氣,未免太冒險了。”
我有些不解,狐狸慢慢站起來:“出來吧,我早就看到了。”
我身子一滯,他是後來的,如果看到我跟沉硯,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兒。
就在我訝異的時候,一道黑影閃了進去,他的身影鬼魅,幾下便將那隻吸血鬼收了,站在那兒,筆直的身板,稚嫩的臉,還有那頂帽子。
是鬼今湮!
他怎麼會在這兒。
藍淼淼摸着自己的脖子,身上亂摸,笑得像個傻子:“來啊,快來啊,小哥哥。”
鬼今湮皺眉,臉色微微變了。
“說吧,你引我出來是爲做什麼?”鬼今湮冷聲,走到藍淼淼那兒,剛要伸手。
卻見着牀上喪失心智的姑娘,一把撲了過去,抱着鬼今湮,想要親吻他。
屋子裡是徹底失了秩序,鬼今湮一把推開藍淼淼,手勁兒很大。
“素來聽說鬼門九道本事厲害,本座只是想瞧瞧罷了,這女人身上的味道不同,肯定比一般人鮮美。”狐狸笑言,卻不說正事兒。
這狐狸好像是在故意惹怒鬼今湮。
男人皺着眉頭:“你最好消停一些,不然我有的是辦法解決你。”
“你我殊途同歸,都是來找人的,何必自相殘殺呢?”狐狸笑着道。
“看不慣你,自然要殺了你。”鬼今湮冷聲道。
這般冷冽,卻換來狐狸一陣笑,他笑得放肆。
“我嗅到了她的味道,可我沒有線索,全斷在藍淼淼的身上,你說我要是對她用迷魂術?”狐狸故意這樣說。
鬼今湮咬牙:“你敢!”
“喲,鬼爺這脾氣,可真暴躁,誰不知道是你鬼爺親手毀了婚約,是你不要藍淼淼的,現在管地這麼寬?”
狐狸好像玩上癮了,一直在刺激鬼今湮。
這幾個人之間的關係太複雜,但是很明顯,這一切都是巧合,他們認識藍淼淼,在一開始就已經認識了。
鬼今湮警告狐狸不要亂來,可是狐狸卻一直在刺激他。
“小丫頭醒來看到你,不知道會不會想殺了你?”狐狸笑着道。
“呵。”鬼今湮冷笑一聲,在要動手的瞬間,那狐狸瞬間認慫。
狐狸只是想見鬼今湮一面,他沒本事找到他,可是他無意中見到了藍淼淼。
“鬼爺不願意跟本座交換訊息嗎?她的氣息可就斷在這附近。”狐狸眯着眸子,鬼今湮同樣一籌莫展。
“有線索的話,早就去找了,還會在這裡嗎?”
鬼今湮冷聲。
狐狸在藍淼淼的牀前放了一盒子粉末,轉身便往外面去,他笑着道:“希望下一次見鬼爺,不需要用這樣的辦法,我想你也不願意再見藍淼淼。”
他消失不見,只剩下一股狐狸味兒。
而鬼今湮卻沒有立刻離開,他走到藍淼淼的牀前,蹲下去,伸手撫摸了藍淼淼,只是駐足看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今晚的訊息還真是多,只是我們要找的人,並未出現。
那隻吸血鬼,也只是獵豔的一隻鬼而已,而狐狸更加不可能是我們要找的人。
那狐狸有潔癖,連碰都不碰藍淼淼一下。
他們之間的恩怨我們管不着,可是這麼多天的辛苦又一次白費了。
沉硯抱着我,回去休息。
狐狸留下的粉末,可以解開藍淼淼身上的媚術,我嘆了口氣。
“又白忙活了。”我窩在沉硯的懷裡,越想越煩躁,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變態。
沉硯卻笑了,這事兒哪有那麼容易,能煉鬼胎的人可都是做大事的人,他們不可能愚笨到這種地步。
翌日清晨,我是被藍淼淼的尖叫聲驚醒的,一連三聲,直接把我從夢裡拉了起來。
沉硯抱我過去,還以爲出了什麼急事兒,卻見着藍大小姐坐在牀中央,旁邊站着霍晏。
“出什麼事情了?”
藍淼淼環抱着,委屈地喊:“老孃失身了嗎?”
她說想不起來昨晚的事情了,如果被那隻吸血鬼佔了便宜,她往後在道上還怎麼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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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腦回路清奇。
“還以爲出什麼事情了。”我輕聲道,藍淼淼犀利的眼神,說那隻吸血鬼多髒,別以爲看着俊朗,其實她看到他喝陳年血。
裡頭不知道多少細菌。
我咳嗽一聲,實在不知道該怎麼來接這個話。
“你想多了,我跟沉硯一直候着,沒人對你動手。”我應了一句,沉硯不耐煩,要走了。
藍淼淼急忙過來,如遭雷劈,難道沒有被那個不該高興嗎?
“你的意思是,我現在這麼沒誘惑力了嗎?被人放倒,人還不對我動手,我那麼沒有魅力了嗎?”
我汗顏,拜託大姐,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沒發作,畢竟還得依靠藍淼淼來辦事兒,她忽而親暱地來拉我的手,問我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是她人生軌跡上的恥辱。
“沒被人睡,你還不高興了,你要是這麼飢渴,倒不如跟我說說。”霍晏湊上前去,也是個沒皮沒臉。
霍晏怕藍淼淼打他,說完就後退了,一下退開好遠。
這對冤家。
沉硯抱着我:“餓了嗎?”
他沒理藍淼淼,轉身出了屋子,我點頭,本來還是很困很迷糊的,可瞧見這兩人扭打在一起的畫面,笑得也不困了。
“你說藍淼淼這個人怎麼這麼奇葩?還有昨晚,那個鬼今湮,又是什麼人?”聽狐狸說那人好像是藍淼淼的未婚夫。
是毀了婚約的未婚夫,沉硯搖頭,說這些八卦他可沒心思去管。
只是他知道鬼今湮所代表的是鬼道里面一個龐大的組織,鬼門九道。
與我們沒有什麼交集,應該說鬼門的人鮮少與外人有交集。
我點點頭,開心地抓着三明治,裡頭濃濃的芝士,吃的我一嘴兒幸福,我一把摟過沉硯的脖子,硬是要吻過去。
某人板着一張臉,開始推我,他不習慣芝士的味兒,也不知道是什麼怪癖。
我笑着看他出醜的樣子:“嘻嘻,也有你怕的時候。”
“別鬧,川兒。”沉硯擦去嘴角的芝士,要是換做其他的東西,我可不敢去招惹,這個隨時可能化身爲狼的男人。
就得用這玩意兒治治他。
我飽餐一頓,滿意的摸摸肚皮,這幾天生活相對安逸了一些,養得身上力氣也恢復過來了。
我拿了牛奶在喝:“對了,昨晚那隻狐狸,我查了玉藻前的資料,他明明是國產的狐狸,爲什麼要裝玉藻前?”
我眨巴着眼睛,沉硯移開,沒有接我的話。
他說關於玉藻前的傳聞太多,還有人說她曾經也是中土過去的一隻狐妖。
誰也說不準,而沉硯對這一切似乎沒那麼感興趣。
說來說去,還是又回到了鬼胎的事兒上,葉黎差人來找了他三次,大抵是提醒他,鬼孩子一日沒有找回來,北地就會多了一份危險。
他們都很清楚,鬼孩子的能耐,尤其還是煉化了那麼多鬼胎的孩子。
只怕等我們找到了,那鬼孩子都已經養成了。
到時候……
我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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