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說這事兒還不需要我們來插手,自然有專門的人去管。
他斥責我們純屬在胡鬧!
霍清怒氣衝衝離開了,霍晏跑過來:“對不起啊,我哥他本就是這樣的性子。”
我當然沒有怪霍清的意思,他也算是陷入其中,不管虞惜月是不是鬼胎案下一個目標,她身上都是藏了謎團的。
“對了,你二嫂呢?”我看向霍晏,來霍家這幾天,除了霍晏和霍清也沒見着別人。
他們家有三兄弟,老大老二都娶親了,如今只有老三一個人在家裡,這不科學啊。
“我哥事務繁忙,二嫂一般都在孃家住,對哦,再過幾天都要回來了,我祖母過大壽。”霍晏說到時候不僅二嫂回來,其餘的人都會回來。
霍家老大是在南方任職,爲了追隨愛人才調去南方的,一年鮮少回來幾次。
我沒再繼續問下去,有些事情也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楚。
……
我跟藍淼淼睡一張牀,她換了一身衣服,方便潛入霍家。
“今晚,她肯定還會再來的。”藍淼淼低聲道,“你要跟我打賭嗎?”
“不賭,她肯定會來。”我眯着眸子,“不然我也不會答應來霍家。”
“呵,你們夫妻倆倒是有趣。”
藍淼淼眯着眼睛,亢奮地睡不着覺,她說這幾天給她的直覺,北地有大事發生,而且直覺告訴她,這些事情,跟她有關係。
好幾年不見的鬼今湮都在北地出沒,要說專門爲了俞桑來,藍淼淼說她是不相信的。
窗外有黑影一閃而過,藍淼淼爬了起來,往門口去,緊接着便抓回來一個男人。
“大晚上在女人家門外鬼鬼祟祟,我說霍晏你是多缺女人呢?”藍淼淼揪着霍晏的耳朵過來。
我嘆了口氣,這無奈的生活又來了。
霍晏噓了一聲:“別瞎說,我看到惜月了。”
“什麼?她這會兒就來了?”藍淼淼來了興致,想出去。
我們被霍晏攔下來了,他有些猶豫,不管虞惜月是不是鬼胎案的下一個目標,霍清跟虞惜月之間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纔是最讓人頭疼的。
霍家肯定也不允許這樣的醜聞。
“放心,我對你們霍家沒興趣,再攔着,我就廢了你這隻手!”
藍淼淼威脅道,霍晏才鬆開手,我跟着過去。
夜很深,月亮也很圓,光芒照映下來,灑在身上,像是鍍了一層銀一樣。
今夜風很小,霍家很安靜,稍微走動一下就能發出很大的聲音,我跟藍淼淼潛入霍家後院。
“阿清,我該怎麼辦?”
是一個嬌滴滴的聲音,我倆做賊似的,扒拉着躲在暗處看,虞惜月的確很美,光看那張臉,就足以讓人印象深刻,還有那婀娜的身姿。
只是腰那兒看着有些怪異,霍清嘆了口氣:“我已經讓霍晏停下調查了,你的事情,他們還沒有發現。”
“可是阿清,我好像……好像有了身孕。”虞惜月哭着說道。
霍清大概被嚇到了,很久沒有說話,他伸手圈住虞惜月的腰肢,將女人扣在懷裡。
“惜月,對不起。”霍清低頭,吻在虞惜月的額頭上。
兩人之間很親密,虞惜月回抱着男人的腰肢,埋在霍清的懷裡哭了很久。
過了很長時間,她才鬆口:“我不該任性,去做什麼直播,這世上本就有鬼,我不該不信邪,不然的話也不會被他找上。”
“惜月沒事的,我已經找了大師幫忙,只要恰時將這胎兒拿掉,把那厲鬼抓住,就沒事了,不怕。”
霍清很溫柔,拍着虞惜月的背在安慰她。
“可我聽說,懷了鬼胎必死無疑。”
虞惜月手在抖,她很怕很怕,這幾日北地鳳凰街的傳聞很盛,不知道是哪裡漏了風。
早前密不透風的事情,都成了人們之間的談資。
“別胡說,惜月你不會有事的。”霍清沉聲,很自責的樣子。
虞惜月瘋了一樣搖頭:“不,下一個是我,霍晏說得不錯,我很可能成爲這個案子的……”
唔……一吻封緘,這位首長大人還是很霸道的,懷裡的人兒吻得面色潮紅,藍淼淼捂着眼沒眼看。
場面一度十分火熱,霍清伸手將虞惜月抱了起來,往後院那間我們都沒去過的屋子。
藍淼淼正想着繼續跟過去,可是霍晏忽而出來,他再一次攔住我們的去路。
後院不讓人過去。
“你也看到了吧,情到濃時。”藍淼淼嗤笑一聲,不屑地盯着那團燈火看。
我去拉藍淼淼:“也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麼事兒,你就別去了。”
“真以爲我想聽牆角嗎?你也聽到了,虞惜月懷了鬼胎,她纔是我們要找的人,你這個榆木腦子。”
藍淼淼恨恨。
因爲霍晏的緣故,今晚就到此爲止。
可我們很清楚,虞惜月有了鬼胎,她被厲鬼折磨,勢必會成爲下一個。
人生鬼胎,本就是極其險惡的事情,妄圖除掉,可能會遭受厲鬼毒手。
因爲這事兒,霍晏跟藍淼淼鬧了,一個維護霍家,一個想繼續查下去。
總歸事情變得很棘手。
沉硯已經讓易老爺子去接洽,一步步都在設計着。
“霍家老太太后天大壽,到時候霍清的老婆也會回來,虞惜月這事情怕是很難包住。”沉硯跟我分析這件事情。
我點頭,我們不管霍家後院起不起火,我們要的只是虞惜月,順着虞惜月去追查鬼胎的下落。
“人生鬼胎,真的難活下來嗎?”我盯着沉硯看,他的臉色忽而變了一下,點頭。
人的身體本就虛,而鬼胎無人性,很容易被反噬。
所以說鬼胎難得,能存活下來的都是很厲害的角色。
我皺眉:“那我呢?”
這是我們必須要面對的事情,沉硯過來抱我,揉我的眉心,說我是個傻子。
“你不一樣。”他輕聲道,過來親我,我是挺害怕的,見過易小姐的鬼胎,見過那樣血腥的畫面,再想起這些時候接觸的事情,很難讓我不憂心吶。
沉硯要我寬心,可是梗在心中的,很難除掉。
“川兒想替我生孩子了?”他湊了過來,攔腰將我抱了起來。
我忙去推開他,剛纔還愁眉苦臉,現在我卻只能着急,我嗅到了某人身上散發的危險氣息,這幾天忙着追查鬼孩子,的確很少膩歪。
這一次要是給沉硯破了葷戒,明兒肯定下不來牀了。
我咬着被角,搖頭,楚楚可憐地看着他,我在求饒:“我錯了,不生……不生還不行嗎?”
欲哭無淚,某人欺身上前:“可娘子剛纔不是這樣說的。”
“我那只是未雨綢繆,以後的事情……唔,榴芒啊……”我叫着,肩頭的衣服滑落,那隻狼爪子趁機滑了進來。
手指冰涼,給我弄得癢絲絲的,我一個翻滾,笑得肚子疼。
“沉硯……沉硯!”
連連求饒,可好像壓根沒有用。
“老公~老公~嗚嗚嗚,老公~”
我抽出手,某人沉着張臉:“還不讓人碰了?”
“不是,我難受,想睡覺。”瞬間切換委屈巴巴的模式,這一招在沉硯這兒最管用,我裝疼,倒在那兒,嗷嗷叫。
沉硯起初還是有所警覺的,可是下一秒,他過來抱我。
“哪裡疼?”
“肚子疼。”我把腦袋埋在枕頭裡,在偷笑,可語氣還是撒嬌狀,這幾天奔波地很累,想着能好好休息。
其實是害怕被某人折磨的下不了牀。
他伸手撈我過去,給我揉肚皮,正色道:“長肉了。”
我原本也不是很胖,肚子上有點癢癢肉,可是最近卻發現那圈肉肉肆無忌憚地開始長了,某人的爪子捏了一下,肉很彈,我咳嗽一聲。
“別鬧。”
我是長胖了,可誰這樣養能不胖呢,一天四五頓,夜宵還換着花樣,某人存心就要養肥我。
我一把攥着沉硯的手:“你嫌棄我胖了……”
“別……別傻,可沒呢,肉多點抱起來軟。”
我想撲過去,某人邪笑着看我:“這會兒不疼呢,這麼鬧。”
“我……嘶……”
這回是真的疼,我的腿肚子撕扯到了,欲哭無淚的疼,我立馬抓過沉硯的手放在嘴裡咬,男人柔聲道:“再別鬧了,給我看看嚴重嗎?”
他挽起我的褲腿,輕輕碰了一下,造孽啊,本來健健康康的,沒事詛咒自己。
我疼得很,虧得沒事,只是扯了一下。
再沒敢跟沉硯鬧,下半夜都是老老實實,服服帖帖,任由某人揉搓。
……
最關心鬼胎案的莫過於葉黎,他丟了一隻鬼孩子,再這樣鬧下去怕是要人盡皆知。
其實我挺好奇,作爲義子的沉墨知不知道這事兒。
我纏着沉硯問,他搖頭,這段時間沉墨很安靜。
可這樣的人越是安靜,越是詭譎。
俞桑一大早就出門了,說今晚也不回來了,我有些擔心,可是自己的事情都沒有弄清楚。
“嘿,又去找鬼今湮了,你瞎擔心。”藍淼淼過來,笑得很大聲,“你猜我昨兒晚上弄到什麼消息了?”
“你該不會又去霍家了吧?”我訝異地很。
這女人膽子太大,但也是有本事的,之前在府苑展示的那招,連沉硯都嘖嘖稱讚。
也難怪她能進出自如。
“不不不,我去虞家,跟着虞惜月找到了那隻鬼夫。”藍淼淼得意地笑,問我有沒有興趣。
可沉硯不在家,我貿然跟着她去找鬼夫,我有點怕。
藍淼淼笑了:“怕什麼,天塌下來,個子高的頂着,我比你高一點。”
這人謬論很多。
見我還在猶豫,藍淼淼繼續:“祁小川,我以爲你比俞桑膽子大,可沒想到也是這樣,走吧,別特麼磨磨唧唧。”
“你先告訴我,那隻鬼夫是誰。”
藍淼淼眼底寫滿了然,說我跟沉硯混久了,這狐狸的氣質學得很像嘛。
小心謹慎一些還是好的。
“還記得這位虞惜月結過婚的事情嗎?”
“怎麼,難道是她前夫?”我愣了,不是說是個男同嗎,化爲厲鬼應該不會變了取向。
藍淼淼笑我瞎想,她說不是這個前夫,而是他前夫的戀人。
這個世界就是那麼地小,一切也都那麼巧合。
“虞惜月的前夫是個外國人,他的愛人是國人,奇怪的是跟虞惜月離婚之後不到半個月時間就失蹤了。”
虞家吃了這麼大一個悶虧,肯定是要討回來的,藍淼淼懷疑是虞家殺了虞惜月的前夫。
所以叫我跟着去調查一下,這件事情。
我們到了墓園,昨晚上藍淼淼跟着來到這邊,可沒有時間去看那墓碑,她也只看到厲鬼折磨虞惜月,聽到這些所謂的消息。
“宋重錦,就是這個人了,小川你去旁邊,咱們假裝去看旁邊那人。”
藍淼淼謹慎,餘光全在宋重錦的墓碑上,這人我們都不認識,也不知道是哪裡人,墓碑很簡略,愛人宋重錦之墓。
寥寥幾個字。
“招魂的事兒,我做不來,早知道讓你老公過來了。”
“他有事兒。”我應了一句,“要不去查戶籍?”
“也只能這樣了,不過昨兒我聽到他們好像是同學,K大的。”
我們去K大一趟,爲了查宋重錦的事情,可那羣老師好像很避諱談起這個人,以至於問了一大圈,最後都無疾而終。
着實累得不行,這樣查下去,還真的跟茫茫大海里撈根針一樣,雖說我們有了頭緒,可是宋重錦的線索還是很少。
“算了吧。”藍淼淼嘆了口氣,我們坐在圖書館前,看着那羣青春洋溢的學生來回走。
陽光照了下來,藍淼淼本來很疲倦,忽而跳了起來。
“麻麻皮的,鬼今湮你個負心漢!”
陽光下身穿白襯衫的少年轉過身來,鬼今湮長得白淨,看着年輕,十足的小鮮肉。
他微微蹙眉,視線落在我們身上。
“藍淼淼?”
“呵,倒是越長越年輕,禍害小姑娘吶,我說過,只要再見你,就殺了你。”
兩人之間火藥味十足,藍淼淼咬牙切齒,可真要動手的時候,她還是遲疑了。
“我們還有事。”我拉了藍淼淼一下,附在她的耳邊輕聲道,“誰放不下誰就是慫包。”
“這……”
“你自己說得。”我再度提醒她。
藍淼淼斜眼看我:“你是臥底,你是誰朋友,祁小川你吃裡扒外。”
她不高興地說了一句,轉身走了,我看了鬼今湮一眼,他的視線一直在藍淼淼身上,這種感覺不像是不愛,會做出那樣事情的人。
“不好意思。”鬼今湮輕聲,“淼淼她……還好嗎?”
嗯?這個就有些奇怪了。
我笑笑:“挺好的。”
“那就好。”
鬼今湮轉身,都是奇怪的人。
“你還跟他說什麼,他就仗着自己有個好看的皮相,蠱惑別人,我說祁小川,你有沉硯了,可別打鬼今湮的念頭。”
“你想什麼呢。”我無奈,跟着藍淼淼過去,原本還有興致查鬼胎的事兒,可是見了鬼今湮之後,這人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宋重錦的事兒肯定到此爲止,我給荊北打了個電話,要他幫忙去查查宋重錦。
荊北行事比我們方便多了,要查一個宋重錦還是很容易的。
……
回到府苑的時候,沉硯已經回來了,我本想着跟他說虞惜月鬼夫的事兒。
可說起宋重錦的時候,沉硯卻說他已經知道了。
“我見過虞惜月了。”沉硯看向我。
“什麼?”我有些訝異,“不是說好不見人嗎?難道是有了鬼胎,病急亂投醫了。”
“宋重錦的墓被人挖過,他的屍骨不在墓中,他應該是被人殺死,枉死之後魂魄留在人世間,這次恰好被人利用來對付虞惜月。”
我點頭,也只有這個可能了,不然的話,宋重錦就算化爲厲鬼,也絕對想不到要強了虞惜月。
我左思右想,還是不得法。
“今晚我去會會宋重錦,你就在家裡等我,知道嗎?”
沉硯囑咐我,這事兒兇險,我的確不該去給他增添難度。
我應了一聲:“知道了你就放心吧,宋重錦如今已是厲鬼,我們要追查他身後之人,就得留着他的性命,循着他去找。”
“乖。”
沉硯伸手,攥着我的手,他說這幾日忙,趁早替葉黎找到鬼孩子,也算是做個了斷。
其實我最擔心的不是宋重錦,而是這隻鬼孩子。
“如果找回鬼孩子,葉黎他……”他肯定會對沉硯下手,到時候纔是十足危難。
“你老公不是傻子。”沉硯抱着我,親吻我的臉頰,吻落在眼眸上。
弄得我癢癢的,我想去推,反而被一把抱緊,我坐在他的腿上。
“我跟藍淼淼去查宋重錦的時候碰到鬼今湮了,還好我攔住了,不然可給我鬧死。”我嘟囔着道,藍淼淼待在府苑有些讓人頭疼。
沉硯是想着要她留在府苑,萬一有什麼事兒,也好有個照應。
那個女人看着陰狠,可也是個熱心腸。
只要不觸及她的底線,不觸碰她的原則就不會出事。
“乖乖在家裡等我。”
“我知道呢。”
我笑笑,先答應下來,誰知道今晚會有什麼風雲。
虞惜月的鬼夫已經找到了,順着會有很多的線索,可要找到煉化厲鬼之人,其實還很難。
晚上夥同荊北他們去吃了一頓,期間提起沉硯,荊北誇讚:“還是妹夫有本事,悄然間就進了虞家。”
“虞惜月有了身孕,這事兒總得找個解決的辦法。”
“沉硯爲什麼一定要追查鬼胎案?”荊北意識道了這個問題,他來問我。
我閃爍其詞,其實不知道該怎麼來解釋,我總不能說沉硯跟葉黎之間有個交易。
就算我把事兒剖析地透徹,可終究是有隔閡的。
葉黎是什麼樣的人,荊北心裡清楚得很,他會生間隙,會去調查,到時候給沉硯徒增麻煩。
“今晚……怕是難眠了,宋重錦的背景很簡單,可偏偏是虞惜月前夫的愛人。”荊北的手指敲擊在桌子上。
我點頭:“佈局的人對這些人還挺了解呢。”
“宋重錦有這恨意,不止是情仇,當年他的死肯定跟虞家有關係,也難怪要復仇了。”
能看着仇人的女兒在自己身下,被自己折磨,屈從自己,最後懷上一隻鬼胎,落得慘死。
這是多大的暢快。
“川兒,你想不想回荊家?”荊北小心翼翼,他這幾天跟我提起這個話題,都被我打太極給忽悠過去了。
不管怎麼說,我身上尚且流淌着荊家的血脈,就算我一點兒記憶都沒有,就算我完完全全想不起來。
可我依舊是當初那個荊家被抱走的千金。
“我不爲難你,你想回來的話,我會找個時機,平安接你回來,到時候整個……”
“我擔不起的,哥哥,你也清楚,我沒有受過荊家的教育,一隻小小的厲鬼就能把我殺死,這樣的人,怎麼繼承荊家?”
我忙攔着荊北,他說可以替我掃除一切障礙,包括荊家那位鬼面心腸的老頭子。
也就是我的爺爺。
我搖頭,我不是那塊料。
“可以慢慢學,你是天賦,只是缺了時間,荊家秘術是血符,你的血液當中流淌着荊家血,只要你會畫符,有血便能發揮出極致。”
荊北跟我說。
其實我在猶豫,不是爲了荊家的大權,而是跟沉硯,很多時候都因爲我的弱,不能給他幫助。
如果我是一個有本事,像藍淼淼那樣的女人,今晚肯定跟沉硯並肩作戰,可我不能。
“川兒?你好好考慮一下,這事情不急,荊家有些事情需要善後。”
“哥哥。”我輕聲道,“你可以先教我嗎?”
我眨巴着眼睛。
荊北一眼看穿我的小心思,嗤笑一聲:“爲了沉硯?”
我心口某處柔軟地很,被擊中的感覺,我想陪着沉硯下去,而不僅僅是作爲他在人世間一小段時間的眷戀,一小段時間的陪伴。
我想與沉硯生生世世。
不想這成爲我的希冀。
“對,我不想這樣被動。”我喃喃,荊北喝了一杯酒,說妹妹大了留不住,這心早就在某人身上。
我嗤嗤地笑,也不知道今晚沉硯在虞家怎麼樣,我牽掛他,飯也吃不香了。
荊北笑了:“吃完這一碗,我帶你去虞家,保證能讓你看着你家男人。”
“咳咳。”我一口飯給嗆到了,哥哥眉目柔和,他說將我託付給沉硯,他是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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