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沉硯也只是短暫的會面。
我怕荊家老爺子起疑,從府苑離開之後,快到鳳凰街的時候,碰到陳滿的那位紅顏。
不知道是阿官還是阿沁,那女人扭着腰肢,衝我過來,滿身香水味,膩的很。
“小姐,您怎麼在這裡啊?也是去霍家參加壽宴的?”她衝我招招手,見我沒有反應,接着說道,“是我啊,滿爺的女人,阿沁。”
我走過去,說實話,雙生子我是分不清的,她不說自個兒是阿沁,我還弄不明白了。
“霍家壽宴,你們也去嗎?”
“什麼話,這北地誰不給滿爺面子,就算拂了滿爺,也不能拂了荊家嘛,小姐往後想在北地橫着走,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
阿沁帶我過去,霍家老夫人壽辰,來的人很多,荊家自然是要上門的,阿沁讓我跟着一起去也不用再回去了。
“陳滿人呢?”只見阿沁一個人,我有些訝異。
她笑笑,說什麼有些要緊的事兒人,她耽擱了,陳滿和阿官已經進去了。
霍家到底是權貴,氣派地很,阿沁不像是沒見過世面的,可入了霍家門還是止不住感慨。
兩隊士兵在那兒把守着,都是霍首長的人。
阿沁捂着嘴,略微有些羞澀:“我們姐妹倆跟滿爺之前,可是見過霍爺的威風呢,差一點成了霍首長的房中嬌。”
阿沁說得曖昧,滿臉嬌羞,霍清長得帥,霍家門檻也不低。
她們這樣的女人,的確很難入霍家門,可這會兒有時間跟我說一段八卦,也不妨洗耳恭聽。
“小姐,我只跟您一個人說,這些風月事可不要往外傳。”
“放心吧,我是那種會嚼舌根的人嗎?”我斜睨着阿沁,她笑笑。
御鬼堂組了個飯局,邀請北地三教九流之人,但凡能被荊家御鬼堂邀請的,在道上也算是有名望了,她們姐妹倆生的美,是被人帶進御鬼堂的。
“霍首長人呢,剛正不阿,御鬼堂的飯局自然會出幾件寶貝給人拍賣,誰曾想,一件玉鐲子,他與虞家那姑娘倒是擡起槓來。”
阿沁說她那會兒也是錯愕,誰曾想兩人爭執不下,虞惜月便砸了霍清的包間,氣勢洶洶地過來。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兩人之間怕是有什麼貓膩,阿沁是個看熱鬧的,兩人口舌之間,霍清惱怒地很,一把抓過阿沁,將女人扣在懷裡。
“霍首長對我說得第一句話,我還記得清楚。”
霍清說他就是喜歡女人,怎麼了?
這話沒什麼毛病,放在男人身上正常地多,霍清也沒有那方面的癖好,可是虞惜月炸開了過。
“霍首長倒也憐香惜玉,在虞家小姐面前親了我,拉我擋箭呢。”阿沁也是性情中人,哪能抵擋的了霍清這樣的男人。
自那次初識之後,阿沁便被帶回了霍首長的家中,一待便是待了三個月。
“連我自個兒也把自己當成是首長的女人,可只有我知道,霍首長從來沒碰過我,只是拿我去氣虞惜月而已。”
阿沁咬牙,笑着道:“小姐您說氣人不氣人,不過男人大多薄情,也沒什麼辦法,那般在意虞家小姐,霍首長還不是另娶了。”
阿沁說了很多,他們這樣有門庭的,婚事不能自己做主。
這也不爲過。
之後她在說什麼,我也沒聽清楚,霍晏朝我招手:“川兒,你怎麼來了?”
他笑得很開心,四處掃了一圈,在我身後找什麼呢。
“霍晏,你幹什麼呢?”我皺眉,這樣探究的小眼神,應該是在找藍淼淼了吧。
“沒怎麼,幾日不見,甚是想念,這幾天忙什麼呢?”
霍晏臉上明顯有了失落,沒有看到藍淼淼,那表情瞬間就變了,這人吶。
“別看了,藍淼淼沒跟過來。”我挑明瞭說,這人就急了,說他纔不是找什麼藍淼淼。
我憋着笑,也不戳穿他,霍晏嬉皮笑臉問我怎麼也跟着過來了。
他越過我去看阿沁:“這不是陳滿身邊那位嗎?怎麼還跟着你。”
“她是我家小姐,怎麼不能跟着了。”
“小姐,荊家?”霍晏錯愕地長大嘴巴,怕是嚇壞了。
荊家這名頭,在北地還是很吃得開的,阿沁護着我,以爲霍晏是要對我做什麼。
“可別吧,滿爺的女人,惹不起。”霍晏笑笑,衝我招手,他要跟我說話。
我撇下阿沁,跟着霍晏往裡頭去,霍晏笑了:“可以啊,小川兒,這幾天沒見,搖身一變真的成了阿北那小子的妹妹,荊家千金,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霍晏說荊家在北地可是能橫着走的,他拍拍我的肩膀,一副不客氣的樣子:“川兒,你們到底來做什麼的。”
“我就是荊家的小姐,如假包換。”
“呵,阿北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丸子,給我說說。”霍晏衝我擠眉弄眼的,我笑了。
“不可說不可說,你要是問我藍淼淼在哪兒,我還可能告訴你。”
“別吧,小川兒。”
我倆說鬧的時候,霍清往這邊過來,本想找霍晏的,可見着我在這兒,霍清也說了幾句。
他知道我們去過虞家,霍清冷聲道:“祁小姐應該很清楚我的意思,有些事兒不能擺在檯面上說。”
霍清一個請的手勢,在衆人的眼前將我帶走。
我背後一串眼刀子,他們還不知道我是誰,只以爲我是被霍首長選中的,沒準還是混入宴會的呢。
我欲哭無淚,冒着被人記恨的風險,往裡頭去。
我與霍清面對面,他轉身:“坐吧。”
“你想問什麼就問吧,虞惜月暫時還不會有生命危險,鬼胎要在她身體裡養着呢。”我輕聲道,霍清神色大變。
也不知道他在感慨,虞惜月懷了鬼胎,還是震驚我爲什麼知道地那麼清楚。
我坐在椅子上,清閒地翹起二郎腿,慌地人該是霍清纔是,這事兒與我沒多大關係。
“她……還好嗎?”霍清輕聲問我,他這模樣,像是很久沒見着虞惜月了。
是呢,都懷上情敵的孩子,還是一隻厲鬼,虞惜月哪裡還有臉面出現在霍清面前。
他也甭跟我擺臉色,這會兒擺出首長的架勢是沒有用的。
霍清自覺虧欠了虞惜月,可他卻彌補不了。
“霍首長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有些鬧不明白,“被一隻厲鬼纏着,要生下鬼胎,您也見過,虞惜月每次出現可都是傷痕累累,那您說她能好嗎?”
霍清神色驟變,不太好的臉色,他看着我。
“既然這麼關心她,爲什麼不娶她呢?虞惜月要是嫁了您,那也沒有之後這些事情,您怕是還不知道吧。”
我又換了個姿勢,腰這幾天有些難受,痠疼地很。
霍清盯着我,臉色煞白煞白的,堂堂一位首長大人,這會兒卻是一副任由我揉搓拿捏的模樣。
我都有些於心不忍了。
“宋重錦,這個名字不陌生吧,那隻厲鬼的名字就是宋重錦。”
“什麼?”霍清驚了一把,“怎麼偏偏是他?”
“霍首長當初秉承紙要包住火的原則,要我們放棄調查這事兒,也是怕虞惜月壞名聲吧。”我挑眉,神色閒適。
霍清點頭:“這種事情,對一個姑娘家,實在太傷了,而且我虧欠惜月,總得爲她做些什麼。”
“所以霍首長私下裡便與葉黎聯繫,只可惜,這樁案子,別說是葉黎了,就是靈調介入也未必敢查,也未必能查得到呢。”
“祁小姐這是什麼意思?”霍清有些弄不明白了。
我站起身來:“這麼跟您說吧,虞惜月已經不重要了,厲鬼是誰也已經不重要了。”
我給霍清說這話,也只是爲了消除他們面子重要的觀念。
如今我們已經知道鬼孩子在誰的手裡,犯不着再去追虞惜月這條線,說得直白一些,虞惜月在我們這兒也沒了利用價值。
“那位沉先生,可有辦法?”
霍清推敲,往沉硯身上引,喏,這個時候知道想起沉硯了。
早前還千方百計攔着我們,就怕是要出事,可現在見我這樣說,霍清立馬調轉了頭。
見我往門外去,霍清輕聲道:“小姐想要什麼,只要霍某有,就……”
“霍首長未免把我想得太小人了吧,早前千般阻撓,如今卻是這副樣子,我也與首長說清楚吧。”我勾起笑,玩心大起。
“您到底是虞惜月什麼人,憑什麼管這麼多?”我眯着眸子,見霍清的神色一點點變了。
完完全全變了一個人似的,這是我不曾見過的模樣,霍清輕嘆:“祁小姐怕是很難懂,霍某也是身不由己。”
“我只知道,如果愛,那便要勇敢地去追求,而不是用所謂的條文框框將自己束縛起來。”
我去開門,霍清拋卻尊嚴,要我去救虞惜月,其實救不救虞惜月這都不要緊。
我們如果拿了鬼孩子的話,虞惜月自然會得救,也不需要霍清專門來求我。
我也只是想看看,這鐵骨錚錚的男兒,對待愛情到底是什麼樣的。
如今想來,顧慮太多,反而會害了自己。
我深深嘆了口氣,出門的時候忽而對上一雙溫婉的眼眸,那女人對我笑了笑,一雙眸子落在我的身上,雖說溫柔,可全然都是審視。
我愣了一下。
那女人走進霍清的屋子裡,喊了一聲:“老公,父親請您下去。”
原來是霍清的老婆,難怪那眼神怪怪的,咳咳,剛纔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確不太好。
女人的警覺還真是敏銳。
我從樓上下來,早就被那些視線給射穿了,大概沒想過霍清會專程把我叫過去。
我欲哭無淚啊,剛好沉硯過來,一把摟過我的腰肢:“在想什麼呢,喊你也不應我。”
“在想虞惜月呢。”我輕聲道。
沉硯一愣,問我好端端提起虞惜月做什麼。
“不是我想,是霍清想。”我拽着沉硯的胳膊,往外面草坪去,這屋子裡人太多了,有些不太方便。
再說屋子裡頭那些人的視線看得我很不舒服。
“霍清想讓你救虞惜月。”我笑着道,今兒太陽很好,陽光和煦,不是那麼刺眼,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天下哪有那麼好的事情,說救就救,我們又不是神仙。”
“呵。”沉硯冷笑一聲,霍首長還挺有趣。“
“性情中人,說他愛的人是虞惜月。”我樂得,也不是嘲笑霍清。
連那點魄力都沒有,我是最看不慣這樣的人,沉硯笑說這事兒得看虞惜月的造化,能不能活下來全看造化。
我笑笑:“鬼孩子出現了嗎?”
沉硯搖頭,說那玩意兒最怕生,估計得晚上纔會來,它性子很謹慎,肯定要試探好幾次纔會出現。
我與沉硯聊天的時候,荊家老爺子那羣人過來了,我一個側身,不想去理會那些事情。
荊家這老頭子就想讓我做個聽話的傀儡,要是知道我身邊有個沉硯,怕是會嚇得睡不着覺。
沉硯起身,指着那邊:“進去吧,萬一他起疑心,不好應付,小心一些知道嗎?”
“嘻嘻,死不掉的。”我跳了起來,沉硯彈了我額頭一下,說我又在胡說八道。
我朝那邊跑過去,在草坪上飛快地跑着。
荊家老爺子沉着一張臉,說我半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
“阿北,帶好小姐,順便帶小姐去認認人。”荊老爺子吩咐道,我跟着荊北一塊兒在人羣當中轉。
這些人的確是給荊家面子,也是手裡握着那麼多的把柄,不讓這羣人乖乖聽話都是很難的事兒。
等荊北帶我過來見霍清的時候,那幾個人的臉色都變了,一副原來是荊家小姐的錯愕神色,說實話這種感覺略微有那麼一點點爽。
站在霍清身側的霍夫人溫柔地笑着,十足大家閨秀的模樣,可是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荊小姐跟我老公是故交嗎?”霍夫人似乎覺得自己說話太露骨,又加了一句,“你們早前就認識。”
“不認識,我與霍晏是朋友,順帶就……”
“是這樣的事,我見荊小姐,一見如故,不如我們去吃點東西說說話,讓他們男人去談事兒。”她過來牽我的手,二話沒說往那邊酒水地兒拉過去。
她是很有規矩的女人,可我不是吶。
“霍夫人見笑了。”我抽出手,實在難受地很,油膩,太油膩了。
這事情不適合我。
“男人們忙男人的事情,我們呢,就聊些別的。荊小姐是怎麼認識霍晏的?”她輕聲問了一句。
我笑笑,頭皮發麻,那種靠近了不寒而慄的感覺,這女人的笑裡藏着刀子了,哪裡是那麼便宜的事情。
“我哥是霍晏的好朋友,見過幾次,也不是很熟悉。”
“可我剛纔見着荊小姐好像去找了我老公?”霍夫人盯着我,那種警惕,讓我難受,“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想着問問,我老公性子冷,怕怠慢了荊小姐。”
她又解釋了幾句,說荊家小姐身份尊貴,要是霍清說了什麼不合我意思的話,要我不要往心裡去。
這人說話彎彎繞繞那麼多,不累得慌嗎?
還是她以爲我跟霍清有貓膩,這其實是在威脅我,給我一個警告。
我笑笑:“哪有的事情,霍首長很和善的,再說都是一些公事,你也不要多想,雖然霍首長的確生得俊俏,還有威嚴,多少女人趨之若鶩,可是我也不是那種女人。”
“瞧你,說的什麼話,我沒有那個意思,就怕老公他怠慢了您,這些門面上的事情,他不懂。”
霍夫人尾音微微揚起,那撒嬌的口吻,貌似親密,可讓人心裡生了厭惡。
我心裡暗自咒罵,我纔不稀罕霍清呢,我男人比霍清帥,比霍清有錢,比他有本事還疼愛我。
我犯不着去肖想別人的男人,呵,那些女人別肖想我的男人,纔是大幸!
我眼底起了一絲不屑,大概察覺道我冷冷的態度,霍夫人忙轉移了話題。
幾番居然扯到了虞惜月的身上,說什麼她能跟霍清走到一起也不容易,都是深閨當中的貴婦人,也不是誰能理解那苦悶。
“瞧我,怎麼拉着你說這些呢。”
霍夫人故意提起虞惜月,是想要我知道,虞惜月下場是多麼餐。
那威脅的口吻,我聽得真真切切,我實在受不了了,瞧着霍晏的背影便跟着過去,暗自鬆了口氣。
可過去卻見着霍晏在草坪上跳,來回打滾,旁邊藍淼淼笑得花枝亂顫。
“再給姐們耍嘴皮子,不把你變成豬頭,我藍淼淼跟你姓!”藍淼淼跳到椅子上,叉着腰,頤指氣使。
我皺眉:“你幹什麼呢?”
霍晏聽到我過來,忙轉了過來,那一瞬間,我本來是想忍住笑的,可是我的本能反應太快。
霍晏的嘴巴腫脹起來,紫紅色的,兩個眼睛也是腫的很,眯成一條縫,完全是一隻大豬頭。
我拽了藍淼淼下來:“搞什麼呢,把人家偏偏家公子搞成這副樣子。”
我笑得肚子都疼了,這不怪我,得怪藍淼淼。
那隻蠍子還在霍晏的衣服裡,他在那兒跳着,也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要是被別人瞧見了,那就完犢子了。
“我在這裡喝酒呢,這廝一聲不響,想嚇我,誰知道偷雞不成蝕把米,說得就是這賴子!”
藍淼淼呵斥一聲,笑得花枝亂唱。
我憋着笑,人這是跟她開玩笑,玩情趣了,怎麼就成了這下場。
我可憐地看向霍晏,這男人怕是碰到一竅不通的小姑娘,往後有的是苦吃。
“川兒,剛纔跟你說話那女人是誰啊,好眼熟。”藍淼淼拉我過去,要我別理霍晏。
“霍清的媳婦,大概把我當成情敵了,說話帶着火藥味,可惡心死了。”
我不厭煩,霍晏跳着道:“川兒,你別跟藍淼淼學壞了,我二嫂好得很呢,這天下難有那麼溫柔的女人。”
“呵呵,好個屁,你懂什麼,咬死你活該。”藍淼淼啐了一口,“一看就是個綠茶。”
藍淼淼對我擠眉弄眼,問我想不想看好戲,我應了一聲:“想是想,可這兒是霍家,不太好吧。”
“什麼好不好的,你等着我這就去。”
藍淼淼從椅子上跳下來,整理了身上的衣服,往門內去,還不知道這女人能翻出什麼浪花。
她清了清嗓子,朝着霍清那兒過去:“哎呦,這就是霍首長嗎?您不記得我了。”
她衝過去,拉着霍清的手,那副親切的樣子,搞得多熟。
我往門內去,霍晏跳着喊我:“小川,你別走啊,把我那隻蠍子抓了再走,你……”
藍淼淼抓着霍清的手,不肯鬆,果不其然,霍夫人的視線便尾隨而至。
“藍小姐,不用這麼熱情吧。”霍清咬牙,去拽藍淼淼的手,可他縱使力氣大,也抵不過這位用毒高手。
“早就聽聞霍首長的大名,今日一見果不其然,這……淼淼心裡……”藍淼淼一副嬌羞的樣子,移開視線,“淼淼這顆心錯付……”
“藍小姐,這大庭廣衆的,不太好吧。”霍夫人走過去。
藍淼淼一副被嚇到了的樣子,鬆開了手,後退一步:“人家只是難掩內心的崇拜,夫人莫要怪罪,是淼淼不好,不怪首長大人,都是淼淼自己控制不住。”
“胡鬧什麼?”霍清冷聲道,藍淼淼眼眶含着淚,衝我這邊跑過去,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
演技派,果然是演技派。
藍淼淼往後面草坪去,她衝我擠眉弄眼,委屈地坐在戶外的椅子上,一副傷心人的樣子。
好戲纔剛剛開始,一道黑影竄過,我瞧見忽然出現在藍淼淼面前的男人,陰冷地很,下人打扮,捂着藍淼淼的嘴巴:“你以爲誰都能肖想首長大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什麼模樣。”
那男人拖着藍淼淼就往後面去,與前面的喧囂不同,後面可冷得多。
我剛要過去,忽而我的手被抓着,沉硯跟我對視一眼,便拖着我也過去。
“打掩護。”沉硯美其名曰打掩護,卻在那兒跟我親吻起來,恰好這個角度可以看得清楚,那款款而來的女人,霍夫人穿着晚禮服行動很溫婉,可是教訓起藍淼淼來,卻是變了一副臉面。
她冷笑一聲:“你算什麼東西,敢打我男人的主意。”
“對不起夫人,淼淼錯了,下次,下次絕對不敢了。”
“那隻手抓得?”霍夫人眼裡狠厲,盯着藍淼淼,藍淼淼瑟縮,我心尖一顫,沉硯調笑着說我不專心,三心二意可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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