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出了點小插曲,後來索性回去休息,傅洛說她就搞不明白了,楊雪絨那麼古板做什麼。
“是這地方的習俗你就入鄉隨俗吧。”我輕聲道,傅洛戳着我的腦袋,她說我就是太過鴕鳥的性子。
“鬼知道有什麼變態習俗,還叫我入。”
傅洛咬牙,剛巧楊雪絨過來找我們去陳家吃喪飯。
我本不打算去的,可是楊雪絨再一次拿村裡習俗來跟我們說。
陸晉深過來拉我的手,見我依舊沉着一張臉,他都有些無奈。
可是他性子好,以前不管我怎麼鬧彆扭,他都會哄我回來,只是這一次……
我的心是真的碎了,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去怪他。
陳家來了好些人,我們這樣來走過場的人,本就該找個旁邊的位子坐坐就是。
可是剛到陳家,陳三他娘就特別熱絡,說是城裡來的都是貴客,得靠着主桌坐纔是。
被強拉着過去,也不好推脫,陳三他孃的視線一直盯着傅洛,說什麼小姑娘長得可真是水靈。
傅洛訕訕,也沒有理會她,她就是這樣高冷,陳三他娘說好吃好喝就轉身了,我分明瞧着那女人轉身眼底的不屑。
明明不喜歡我們來,偏生要裝作那麼熱情,我還真是不懂。
菜很豐盛,起碼是來了村子裡第一次見到這麼大葷,傅洛按捺不住,可是下一秒才吃了一口飯,她作勢要吐出來。
楊雪絨急忙開口:“洛洛,不準吐出來,這是喪飯,吐出來不吉利的。”
“可是特麼的這麼硬,給人吃的麼?”
傅洛皺眉,臉上寫滿了嫌棄,可還是硬生生地給吞了進去,我吃了一口,果然是半生的。
那味道着實不好,楊雪絨說他們這裡的習俗,吃喪飯能長壽。
可這也太硬了,稍微煮熟一些還好,傅洛說真是奇葩的習俗,這就是迷信。
這話說的楊雪絨不是很開心,耷拉着臉,這會兒陳三他娘又過來了,說是要跟傅洛敬酒,我皺眉這喪宴怎麼弄得跟喜宴似的。
傅洛怕陳三他娘再來煩她,索性就喝了一杯。
我多瞧了一眼,陳三他娘笑得很滿意,眼底帶了一絲精光,也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洛洛,我覺得這裡怪怪的。”
我附在傅洛的耳邊說,楊雪絨那詫異的眼神看我,陸晉深則一臉關切,問我怎麼了。
我搖頭,卻沒多說什麼。
她說她早就發現了,只是沒跟我說,她說從到了楊家村開始,總感覺暗暗地有雙眼睛盯着她看,渾身不自在。
傅洛說要不是楊雪絨是同學,她早拉開面子說了。
這頓飯吃的很不是滋味,反而陸晉深說很好吃,我也是醉了,這飯硬成這樣,也不用爲了討好楊雪絨說這種違心話。
我心底越發不開心了,看到他們兩人有說有笑,楊雪絨低下頭那害羞的模樣,我便恨不得上前撕開她的面具。
她在陸晉深身下的時候,那副樣子,可比現在放得開多了。
早前以爲她真是保守的女人,可萬萬沒想到會做這種事情。
剛回到屋子裡,傅洛就說她胃疼的難受,她嘟囔着說:“來這裡真是遭罪了,我先休息會。”
我坐在牀邊,盯着手裡的鐲子看,那鐲子格外的冰涼,摸着特別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