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壇已經被淡白色的霧氣包裹了起來,而且裡法壇越近,霧氣就越濃。到了法壇處,霧氣幾乎就是乳白色的了,可見度不足2米,說伸手不見五指一點也不誇張。
霧氣的源頭就是之前被我夷平的石臺下的那個深不見底的坑。深坑不停的向外面噴吐着白煙,白煙出來之中也不消散,就飄蕩在山林之中。
霧氣沒有毒,也沒有味道,更像是燒飯出來的白煙。但是地下往地上噴煙霧,那一定就是有所蹊蹺。我掩住口鼻,朝着法壇石臺上的深坑走去。
現在是半夜,再加上霧氣將整個法壇都籠罩住了,很難看清腳底下的路,我腳底一滑,就從洞口滑下去了......
也不知道到底降落了多少時間,總之我最後留在腦海裡的影響是看見了一隻通體漆黑的跟一隻土狗一樣的東西...
話分兩頭,各表一支。
(這段是上帝視角了)
地面上林昭吩咐所有人不要輕舉妄動,在原地等待尹正安的消息,但是尹正安進入了法壇之後就完全失去了聯絡,大家一是放心不下尹正安,二是實在對裡面的東西沒有把握,不敢貿然行動。
林昭他們一守就守到了天亮,可是尹正安還是沒有絲毫的消息傳出來,這讓所有人的心裡都忐忑了起來,那人不會真的是死在裡面了吧?
一行人中,最着急的還是林昭,他知道尹正安是天庭駐人間派出所的人,是文曲星說看好的年輕一代,萬一他真的折在了這個任務之中,那和自己也是脫不了關係的。而且尹正安雖然平時表現出來的是賤人一個,但是真的相處下來也覺得他爲人不錯,是一個可交的朋友。
隨着太陽的升起,陽光也開始充滿了整個叢林,霧氣隨着陽光的介入也開始消散而去。
“林隊長,現在怎麼辦?”一個執行所的隊員試探着詢問林昭。
“這樣,你們留幾個人在這裡看守,不要讓其他的人進來,特別是那幫考古的人。”林昭將身背後的槍給端在胸前,撥開身前的草木,走向法壇的方向。
林昭身後的人自覺的分成了兩隊人,一隊在原地看守,另外一隊跟着林昭向着法壇走去。
霧氣雖然已經開始消散了,但是還是有一層薄薄的淡白色的霧氣在空氣中飄蕩着,林昭吩咐各自帶上防毒面罩,所有人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的緩慢行動着。
“隊長,快來看。”走在最前面的隊員朝林昭呼叫:“這裡地面上有一個大坑!”
林昭趕緊快走了兩步,在原來法壇的中央原來有一個兩層的小石臺,但是現在石臺不見了,在原地出現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深坑。
坑很深,但是不是很寬,和一口井一樣,只能讓一個人勉強進入。
“尹正安!”林昭朝着坑口往裡面喊叫:“你在裡面嗎?”
坑裡沒有絲毫的動靜。
“隊長,到處找過了,沒有發現尹副隊長的蹤跡。”土行孫像林昭彙報道。
土行孫是幹倒斗的,對於坑洞有特殊的研究,林昭趕緊讓土行孫仔細的觀察一下這個深不見底的坑洞。
土行孫蹲下身子,在坑口仔細的摸了摸,又把手放在鼻子上聞了聞,起身對林昭說道:“這個不像是最近挖出來坑,更不想是人能挖出來的坑。你看,這坑的坑壁非常光滑,而且我敢肯定這不是一個盜洞,盜洞要下人,不會這麼直溜溜的挖下去,這樣人根本上不來。”
土行孫又像林昭討來一根火柴,點燃了一支樹枝,用繩子綁住,緩緩地往坑洞地下放。
以前的人沒有儀器可以探查洞地下的空氣質量,但是火焰是要氧氣才能燃燒的,所以用一根火把來試探坑洞底下有沒有空氣。而且也可以同時試探一下坑洞的深度。
繩子已經放到了底,即沒有看見坑洞的深度,火也沒有熄滅。
“好傢伙,這坑不淺啊。”土行孫嘟囔一聲,他用的繩子有20米以上,即使將繩子放到了頭,還是不能看到坑洞的底。
土行孫把樹枝拉上來,然後解開繩子,直接將樹枝扔了下去。
樹枝大概下降了十幾秒,‘騰’的一下就熄滅了。
“下面應該是沒有天然氣之類的東西。”土行孫擡頭和林昭說道:“但是有沒有毒我就不知道了,要是尹副隊長真的是掉在這裡面了,我估計就是九死一生了。”
可不是,這麼深,就算下面沒有有毒氣體,也摔死了。就算尹正安沒有摔死,那也拉不上來啊。
“你能不能下去看看?”林昭問土行孫。
“這不行,我們這行不能下別人挖的坑,犯忌諱。”土行孫拒絕道,也是,下面要是一個墓他肯定敢下,但是這個坑洞下面的情況沒譜啊。
“附近真沒找到尹正安的蹤跡?”林昭向四周還在搜尋的隊員詢問道。
“沒有。”
“沒有。”
“沒有。”所有人都搖搖頭,表示沒有任何的發現。
“那就只有這裡了。”林昭起身:“讓考古隊的進來一個,看他們怎麼認爲。”
......
(回到尹正安的第一視角)
涌進腦海裡的第一感覺是痛,鑽心的痛,全身上下鑽心的痛。我好像從很高的地方墜落下來了一樣。我躺在一塊冰涼梆硬的地面上,不過身上雖然疼痛的厲害,卻出乎意料的還能使上勁。
應該是身上的青衣道袍卸掉了大部分的力,我才能從這麼高的地方掉下來還沒有摔成肉醬。
而且我應該是很幸運的沒有腦袋先着地......
我踉蹌的從地上爬起來,強掙扎着用手支着身子,這才睜眼觀察了一下四周。
入眼的先是一塊巨大的門板,門板之上還畫着晦澀難懂的封鎮符印。門板是用整塊青石雕刻出來的,和法壇上的青石磚不一樣,青石磚是燒出來的樣式磚,只不過時年太久,所以纔是青色的。但是這塊門板不是,它是用天然的整塊的青石雕刻出來的,顯得就是厚重。
在石板的旁邊還蹲着一條黑不溜秋的小狗,吐着猩紅的石頭,就蹲在地上死定定的看着我。
我去,這是什麼情況?這麼還有一條狗啊?難不成這就是鎮印在法壇地下的東西?蓋這麼大的一個法壇你就鎮個狗?誰幹的這麼敗家子的事啊?
**一聲,從地上爬起來了,手撐着地,半蹲着也看着那隻黑不溜秋的小狗。
狗不大,和一隻半大的土狗一樣。身上的毛支拉着,油膩膩的,好像很久沒有洗過一樣。狗的眼睛卻亮的和神光一樣,兩隻狗爪上的尖爪泛着淡淡的毫光。
“這就關了一隻狗?”我自言自語的看着那隻狗。
“你說誰是狗呢?”‘土狗’說話了。
我去,這隻狗還能說話?看來這個法壇真的是爲了這隻狗蓋的了,一隻會說話的狗啊,肯定不是凡品啊!把它抓出去洗洗應該能賣的比哈士奇貴吧?
我貪婪的看着那隻‘土狗’,‘土狗’不自然的站起來,在自己身上左右聞了聞,然後突然退後幾步:“你想幹嘛?”
“你是誰?”我問‘土狗’。
‘土狗’昂首挺胸,一股王八之氣油然而起,好像它不是一條‘土狗’而是神獸之王的麒麟。
有人說龍纔是神獸之王,其實不是,麒麟纔是神獸之王。《禮記·禮運第九》之中就有記載“麟、鳳、龜、龍,謂之四靈。”其中麒麟爲首。龍在天庭的地位其實不算太高,給玉皇大帝拉車的都是龍。還有很多神仙把龍當成寵物來養,只有龍中的龍王纔在天上有一點地位,不過也就是一個給天庭灑水的......
(龍性最淫,什麼動物都可以和龍雜交,龍和蛇雜交就是蛟,和蛟在雜交就是豬婆龍,和雞雜交就是走龍,甚至昆蟲都不放過,龍和蜈蚣都能雜交,蜈蚣生的叫飛龍。)
神獸之中有四象神獸,分別是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後白虎,這也算是神獸之中的巔峰存在了。但是麒麟不在其內,它有專門的稱號,叫‘瑞獸’!而且純血的麒麟其實只有一對,一公一母,雄性稱麒,雌性稱麟。後來的什麼墨麒麟啊,火麒麟啊什麼的其實都是那兩隻純血麒麟的後代而已。
麒麟和其他神獸不一樣,第二代麒麟雖然父母都是純血的麒麟,都是它們的後代卻不是純血麒麟。因爲第二代麒麟誕生之後都受到了天地元素的影響產生了獨特並不同的血統,所以它們雖然也是叫麒麟,但其實都不算是純血的麒麟了。
第二代麒麟之後血統就比較雜了,有些著名的異獸,比如什麼窮奇啊,獓狠啊,多多少少都帶着一點麒麟的血統。但是其中有一種叫法獸的獬豸被認爲算是麒麟的直系後代了。
難道這隻‘土狗’也是麒麟的一支血脈?
“你到底是什麼品種啊?”我好奇的看着‘土狗’。
“你還猜不出來我是什麼嗎?”
“猜不出來啊,你到底是神獸還是異獸啊?還是是說你是一隻妖獸?”
“你居然敢說我是妖獸?”‘土狗’呲牙咧嘴道。
“那你到底是什麼?”
“我是貔貅!”‘土狗’怒道。
貔貅?那可是好東西啊,這玩意招財啊,擺一對玉的貔貅就能做生意發財了,我要是擺一隻活的,你說我做生意還不得發財嗎?我還做什麼判官?做什麼天庭駐人間派出所的組長?我還不如做生意去吧!
想到着,我猛然撲向‘土狗’,一把抓住了它的後退,將它倒抓起來開始細細觀察。
“你幹什麼啊?”‘土狗’被我倒抓着,蹬腿道。
“我看看你有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