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春無動於衷,羅輝揪起了她的衣領,怒道:“我叫你開門!”
春春一改俏皮可愛模樣,冷漠道:“蒲局早跟你說的很清楚了,只要你選擇加入妖怪調查局就不能有正常生活了,但你一定要深入礦井,是你自己造成了這樣的局面,未羊部的同僚已經在處理這事了,你爸媽八成收到你的死訊了。”
羅輝痛苦的抱着頭,他掏出手機打算給父母打電話,卻發現手機根本就打不出去了。
春春說:“你現在用的號碼已經停了,局裡會另外提供一個手機,接受現實吧小哥哥,你一步登天直接成了天字行動隊隊員,應該感到榮幸纔對啊,局裡其他部門的人想進都不讓進呢。”
羅輝怨毒的瞪着春春,春春聳肩道:“你瞪我也沒用,我也沒招,未羊部的同僚會處理的很好,不會讓你家人發生意外,甚至會像子女一樣安撫你家人,定期去探望他們,直到你家人慢慢從陰影中走出來。”
羅輝泄了氣,拽着春春的手哀求道:“既然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能不能讓我見父母最後一面?求你了。”
春春一字一頓道:“不、可、能!”
羅輝痛苦不已,握拳到處亂砸。
“發泄好了嗎?發泄好了準備出發了。”春春開動了車子。
羅輝靠在座椅上無奈的傻笑,這事太難接受了,早知道這樣就不加入這該死的妖怪調查局了,如今自己的警察檔案被刪,已經不可能回去了,一想起蒲局那張笑臉他就恨的牙癢癢,該死的老頭子太陰險了,居然故意誘導他加入妖怪調查局,卻不將所謂的“正常生活”範圍言明。
事已至此羅輝也沒轍了,只能接受現實了。
兩人來到了停機坪,停機坪上停着一架支線客機,這種小客機只能乘坐35-100人左右,羅輝進了機艙發現裡面只留下了六個座椅,這種座椅一般只在頭等艙出現,非常舒適,其中一個還被白布蓋上了,機艙的其他部分都被改造成了休息區域,擺放着茶几、沙發、冰箱等物件,羅輝暗暗吃驚,沒想到這民間組織不僅龐大,還這麼有錢,居然有自己的飛機!
春春指着白布蓋着的座位說:“這個座位本來屬於我們另外一個隊員的,但現在屬於你了。”
羅輝想起了蒲局提過的事,問:“是那個犧牲的隊員嗎?”
春春吃驚道:“蒲局把這事也告訴你了?”
羅輝掀開白布坐下去試了試舒適度:“老頭子提了一嘴,說招攬我是頂他的缺,其他的沒細說,對了,這隊員是怎麼犧牲的?”
春春搖頭說:“我不太清楚。”
羅輝詫異道:“不會吧,這可是我們的戰友,他怎麼犧牲的你會不知道?蒙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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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春擰眉道:“我確實不清楚,蒲局只說是執行任務犧牲了,連遺體我們都沒見着,小蠻還找蒲局打聽,結果把蒲局給惹惱了,關了他一個月禁閉,我提醒你一句,局裡有很多禁忌,不要試圖打聽不該知道的事!”
羅輝暗暗吃驚,心說蒲局這老頭子也太不近人情了,並肩作戰的戰友打聽死因是人之常情,又沒犯什麼錯,怎麼還被關禁閉了?突然他愣了下,他幹了八年刑警,職業覺悟很高,這事像極了臥底的情況!警局領導也是對下屬保密臥底的情況,不讓打聽、不讓調查,有時情況特殊還會找個藉口說人犧牲了,甚至會舉行葬禮,以此來欺騙罪犯的眼線!
難道這座位原來的主人還沒死,只是被蒲局派去臥底了?可妖怪調查局是抓怪物的,抓怪物還需要臥底,怎麼臥底法,難不成戴個怪物頭套去臥底?這不是扯淡嘛,還是說人確實已經死了,只是蒲局沒有對下屬說明,否則又怎麼需要自己頂缺呢?
羅輝覺得這事很古怪,本來想告訴春春,但春春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想想就作罷了。
飛機起飛了,羅輝好奇道:“誰在開飛機?”
春春不耐煩道:“是局裡其他部門的人員,機艙跟駕駛室隔着一道密碼金屬門,有規定不能見面,總之會有人送我們到目的地就行了,你別問東問西的,很吵啊,我要睡覺了,你也趕緊休息,飛過去還要四五個小時呢。”
羅輝只好閉嘴了,這妖怪調查局真是神秘的可以了,組織嚴密、各部門互不相干卻又互相聯繫,還有種種規定和禁忌,他感覺自己上了一艘賊船,等待他的不知道會是什麼,心中叫苦不堪。
想起父母此刻正在爲失去兒子難過,羅輝從手機裡翻出全家福,看着看着不禁紅了眼眶。
......
飛機上響起了中英文的女聲廣播,提示到達目的地了,春春把羅輝叫醒,兩人鑽出了艙門,羅輝發現飛機停在了一個超大的封閉庫房裡,整個庫房裡空無一物,死寂一片,但卻透亮無比,到處都亮着燈。
“這是什麼鬼地方?”羅輝好奇道,他這一說話都能傳出很大的回聲,嚇了他一跳。
春春說:“山裡,我們局的丑牛部門是工程部門,他們在每個省份都找了一座合適的山,在山體洞穴裡秘密修建了跑道和這個停機庫房,以便我們儘快到達事發地,礦場事件需要跟軍方接觸,所以直接停空軍基地了。”
羅輝吃驚道:“這工程可不小,投資很大啊,我們組織是不是特有錢?是哪個土豪建立的妖怪調查局啊?該不是馬爸爸吧?”
春春都快火了,厲聲道:“小哥哥,你真是個話癆!我快受不了你了,蒲局怎麼把你安排給我帶,我要瘋啊,我最後回答你一個問題,你聽好了,我們局的歷史悠久,資金來源很複雜,我們解決官方解決不了的事件,有一部分是賺的官方的僱傭金,有一部分是歷代成員遺留的財富,還有一部分是成員們自發捐獻的,當然還有其他多種資金來源渠道,但不管是哪種來源都是合法的,明白了嗎?!”
羅輝嘟囔道:“這麼兇幹什麼,我是新成員,好奇嘛,難道還不讓瞭解情況了,那我怎麼展開工作?對了,在礦場的時候你是怎麼發現我躲在車底的,我現在都還不明白啊?”
春春垂頭喪氣,放棄了抵抗:“你疏忽了那輛二八自行車,沒有藏好,瞎子都看到了啊。”
羅輝“哦”了一聲適時的閉嘴了,飛機懸梯下停着一輛越野車,兩人上了車,準備去找暗線調查員接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