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8、夜色不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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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鐘過了哦。”
狗蛋在旁邊大口大口吃着滿桌子的菜,他着實是沒想到今天晚上光是花在吃上就花了超過十三萬,這錢花的……真是像流水一樣,毫無節制、毫無計劃!更客氣的這麼多錢居然連個小姐都沒叫,光是點了一大堆吃不完的飯菜,這不是浪費麼?浪費可是原罪,要下地獄的。
思遠緩緩擡起手看了看錶,瞄了一眼在廚房門口焦急等待的蛇精妹妹,嘴角露出奸計得逞的笑容。
“打開門擡他出來吧。”
一聽思遠的話,蛇精當時就急了,猛地用力拉開廚房門。果不其然,正像思遠所說的,廚房的地上果然躺着山雨,鍋裡還咕嘟嘟的煮着蛋。
思遠揹着手走進去,伸出兩隻手指從滾燙的沸水中拿出一個蛋,在牆上輕輕敲了幾下,撥開彈殼咬了一口:“過熟了,他輸了。”
這當然會輸,今天晚上他早就超負荷運轉了,別說他就一人,恐怕就是一神仙來了都得跪在這。
哪行幹精了其實都很了不得,這廚房裡的事看着簡單,其實那耐心和火候絕對是得靠全神貫注堆出來的,之所以山雨這等高手都會趴地上,也就是因爲如此。近兩個鐘頭的全神貫注,還得使用靈力來支配火焰和分身,再加上精神高度集中,這都不虛脫的話,他一個人估計能幹翻整個上三界了。
“嘿,醒醒。”
思遠蹲下身子拍了拍山雨的臉蛋,發現他絲毫沒有動靜,旁邊的蛇精妹妹甚至開始放聲大哭了起來,哭聲弄得思遠着實有些心煩意亂。
“行了,他沒事。就是脫力暈過去了。”
說完。他一手拎着山雨的褲腰帶,硬生生的把這個一百三四十斤的壯實漢子給拎了起來,看上去還舉重若輕。
等把山雨扔在裡屋的長椅上之後。思遠轉頭問狗蛋:“帶風油精了沒有?”
“沒有。”狗蛋在旁邊撥撥指甲看看天花板,盡顯一副悠閒姿態:“誰帶那玩意啊,有病啊。”
思遠剛想回嘴,轉念一想他說的也有道理。誰身上沒事帶那玩意啊……再着說,這地方也不可能會有,畢竟這可是有個蛇精呢,風油精那種東西對蛇蟲鼠蟻簡直就是一種折磨,所以想在一個有蛇精的地方找風油精,還不如去一老虎精家裡找虎骨跌打酒。
思遠嘆了口氣。從懷裡摸出了已經許久沒用過卻一直放在身上的銀針包。拆開之後也懶得消毒,直接奔着山雨幾處大穴就戳了過去。
“哎喲,你還會這個呢?”
狗蛋在旁邊滿臉好奇:“你不是給人亂扎吧?扎死人的要。”
“少廢話了你,除了小龍女就屬我醫術高超了。”思遠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沒事一邊玩去。”
還真別說,這鍼灸之後沒幾秒鐘,山雨就慢慢的睜開了眼睛,而他開眼的第一時間看到的就是思遠現在的這張大臉盤子。
“你!”
“你什麼你。”思遠從他頭頂拔下銀針:“你現在認輸不認輸?”
“我……”
山雨頓時啞口無言,他居然輸給了這麼一個奇怪的感覺不到任何氣息的人,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恥辱。如果不是他現在已經有了媳婦,恐怕他清醒的那一刻就已經抹脖子自盡了。
“你還挺倔的,感覺怎麼樣?是不是不甘心?不過不是我說你,再來一次你還是得趴下。”
山雨不否認,剛纔他真的已經是到了極限。一直以來,他仗着自己是修仙之體,對誰都無所畏懼,可今天愣是被幾個雞蛋給幹趴下了,而且他幾乎能確定……這場比試中自己面前這個男人沒有幹任何投機倒把的事。
“我給你手就是了。”
山雨說着就要從椅子上起來,但無奈脫力的症狀還沒消失。他根本無法站起來,蛇精安然更是在旁邊默默的抹眼淚,可憐兮兮的樣子看上去很是嬌俏,狗蛋甚至看得眼睛都直了。
“手你就留着吧,我要了也沒用,怪噁心的。明天我會再來,看看你什麼時候能做出我滿意的東西。”思遠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給他任何發問的機會,轉身對狗蛋說了聲“走”,接着兩人就大步流星的走出了飯館。
“這是什麼意思?就這麼走了?”
“不然呢?”思遠坐上車:“今天來就是磨一下這小子的傲氣,讓他知道自己也有沒法乾的事。”
“這就行了?不是說狗改不了吃屎嗎?”
“關鍵他不是夠,而且他也不吃屎。”思遠微笑着鑽上汽車:“走,夜場纔剛剛開始呢。”
沒錯,在子夜時分,這裡的夜晚纔算是真正開始。再加上因爲折騰了一番跟自己有積怨的傢伙,思遠心情大好,轉頭就直奔這裡最高檔的酒吧而去。
“這算是工作福利嗎?”
走進酒吧之後,狗蛋看着滿屏幕的長腿辣妹,口水忍不住的就順着嘴角往下流淌了下來,時不時擦口水的動作讓他看上去就跟中了風似的,相當愚蠢。
“成熟點,真的。”
思遠對這孫子真是沒招了,他以爲能弄來個成熟得力的,沒想到卻弄來這麼個玩意,雖說當初陳明也是這麼一副德行,但至少人陳明的工作效率高啊,嬉鬧之中就把事給辦了,怎麼都不會跟這傢伙一樣,折騰半天啥沒辦成淨弄了一身脂粉味。
酒吧裡氣氛熱烈,各路男女在裡頭盡情釋放荷爾蒙,他們大多數人甚至還以長期混跡在這種地方爲榮,燈光一起舞池裡說是羣魔亂舞都不爲過。
坐在吧檯上,思遠面前放着一紮黑啤酒,至於狗蛋……他在這方面倒是拎的清,那就是絕對不喝酒,在任何時候都不會去沾染酒精含量超過百分之三以上的飲料,所以他的面前則放着一杯鮮榨西瓜汁嘬得津津有味。
“有妖氣!”
突然之間,思遠心中一根線猛然繃緊。他直起背小聲警告了狗蛋一聲,然後開始四處找尋了起來。
而正在這時,一個打扮妖豔的年輕女子卻冷不丁的出現在他和狗蛋的中間。風情萬種的靠在吧檯上看着狗蛋,媚眼輕佻、嘴角含笑。
“帥哥,請我喝一杯嗎?”
流利的英語顯示她受過良好的教育,看着狗蛋的時候眼睛裡甚至放出那種要吃人光芒。簡直是魅到了骨子裡,這大概是思遠見過除了鬼母之外最嫵媚的人類了,她眼睛裡傳達出來的信息赫然就是“快來吃我呀,快來呀……”,總之就是讓人難以招架就對了。
狗蛋上下打量着這個女人,表情突然變化了。他從高腳凳上跳下來。身體緊緊貼在這女人,一隻手繞過的她的腰,輕聲說道:“像喝什麼?”
思遠眼睛慢慢朝下滑,就見狗蛋摟着女人的手裡居然有一張紙條,從頭到尾根本不知道他在什麼時候寫的,反正就這樣突兀的出現了。
思遠接過紙條慢慢展開,上面用歪歪扭扭的中文寫着三個字:“有問題。”
沒錯!就是有問題,思遠也感覺到了,他剛感覺到妖氣。這個女人就出現了,但她卻是一個貨真價實的人類,但如果說她和這股子突兀的妖氣沒關係,他是打死也不相信。
至於狗蛋怎麼發現的,他不清楚,不過他畢竟曾經是獵人裡頭除了但丁之外的第一高手,就算沒有了能力,這經驗也絕對是老道。
“我收回剛纔在肚子裡議論你的話,好好玩吧。”思遠咳嗽了一聲對狗蛋說道:“玩的開心。”
“謝謝老闆啦。”狗蛋歪過頭:“不過你到底議論了我什麼?”
“我剛纔覺得你是個同性戀,現在不是了。”
狗蛋的臉當時就黑了。那女孩卻放肆的大笑了起來,端着狗蛋給她遞過來的酒杯回頭看了思遠一眼。
不過這時思遠卻已經轉過了頭,一個人縮在吧檯上玩着手機看着天氣預報,怎麼看都是一副又土又無趣的樣子。
“你老闆好奇怪哦。”
“他啊?”狗蛋瞄了思遠一眼,湊到女孩耳邊小聲說道:“他出過意外,那兒不行。”
話音剛落,他就發現思遠額頭上的青筋已經爆了出來,他心頭冷不丁的抽搐了一下,連忙拽着那女孩走到稍遠了一些:“雖然我叫他老闆,但我和他是遠方表親。”
“你?”女孩回頭看了一下思遠又看了看金髮碧眼的狗蛋:“你們是表親?”
“這可是個很長的故事呢,他爺爺和我爺爺是同一個家族的,後來他爺爺來到了中國娶了他奶奶。現在家族破產了,我無處可去就來投奔他咯。”狗蛋默默嘆了口氣:“當年我在意大利的時候,開的可是賓利。”
“哇,好厲害,你中文怎麼這麼好呢?”
“因爲家族的關係啊,我們家族的孩子從小就要接受精英教育,不精通五國語言那簡直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狗蛋這傢伙,除了當初一身本事師從但丁,就連這扯淡瞎嗶嗶的本事那也是一點沒拉下,一通天南地北的扯,愣是把自己和思遠的關係給扯圓呼了,還給自己加上了一個莫須有的貴族頭銜……
當然,如果按照實際身份來看的話,狗蛋其實並不比這子虛烏有的貴族差,但他總不能告訴這個奇怪的姑娘說自己是下任七個總理執事候選人之一,現任的最年輕的樞機執事。還是歐洲最老牌驅魔人組織之一獵人的二當家,老師是在整個驅魔人裡僅次於最高書記和世界知名的聖女貞德齊名的但丁……
不過相比較而言的話……他的真實身份似乎比這胡謅的身份更讓人難以接受,這大概就是現實太殘酷,大家只好聽謊言的高級模板。
“這裡太吵了。”女孩笑眯眯的看着狗蛋,自顧自的握着他的手:“不如,我們去個安靜點的地方啊?”
狗蛋回頭看了一眼思遠,吞了口唾沫心說“來了”,但臉上卻是一副色眯眯的樣子,上下打量着女孩妖嬈的身段:“好啊,聽你的。”
“那就跟我來。”
他們的離開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畢竟在這種嘈雜的地方。它本身的作用就是用來讓人類釋放自身的負面情緒和過剩的荷爾蒙的,每個人都在意自己情緒,根本不在意誰和誰去約炮了更不在意這裡是不是少了兩個人。
思遠用眼角的餘光看着狗蛋和那女孩走了出去。他輕笑一聲,仰起頭問道:“這裡這段時間是不是經常出事?”
“什麼事?”酒保愣了一下:“沒有啊,什麼事都沒有。”
真的沒有嗎?思遠明顯看到他的眼角跳動了一下,不過他倒是沒揭穿。只是從口袋裡摸出一千塊錢悄悄放在橡木的酒杯裡遞給酒保:“再給我來一杯。”
酒保看到裡頭的錢,不動聲色的用手指一卷放入口袋,轉身遞給思遠第二杯酒,並小聲說道:“這段時間這一代經常有人失蹤,大部分人都是外地人,這裡的人流量太大。流動人口太多。所以警察查了好久都沒有線索。那些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一點消息,你和你那朋友也不是本地的吧?總之你們小心一點。”
“謝謝啦。”思遠四處看了看,然後無所謂的說道:“那傢伙不會有事。”
從剛纔那表現思遠就能看出來了,狗蛋這廝絕對一實力偶像派影帝,平時裝裝傻,但剛纔他回頭看自己時,那眼神裡透露出的訊息可是不簡單吶。
當然,現在最值得他感興趣的並不是狗蛋的行蹤。而是剛纔那閃現的妖氣,當然……思遠並不確定那是妖氣,只是十分類似,不過總之不是人類的氣息就對了。
“對了,這裡外國人很多啊。”
酒保點點頭:“是啊,這裡很多的。不過外國人的錢可不好賺。”
“好的,謝謝你了,我四處轉轉。”
說完,思遠一個人開始在這黑漆漆的酒吧中晃盪起來,但始終尋不到剛纔那股子妖氣。反倒是被不少女孩搭訕……
“帥哥。一個人嗎?”
“帥哥,一起來玩啊。”
“叔叔,請我喝一杯嘛……”
思遠的年紀雖然遠遠沒有到可以當別人叔叔,但現在的姑娘麼……什麼話都是能喊出口的,通常對付這種情況,思遠一般都是告訴她們“我在等我男朋友”,基本上這話是萬試萬靈,一句話秒殺所以搭訕的姑娘……
唯獨有一個,讓思遠無從拒絕。她似乎有些微醺了,在思遠調查妖氣的時候經過她身邊不小心袖子上的扣子和她的頭髮掛在了一起,然後她居然就這麼嚎啕大哭了起來,弄得思遠無比尷尬,之後在周圍人的眼神逼迫下,思遠不得不停下腳步來安慰這個素未蒙面的姑娘,這一來二去居然聊了起來……
“別走好嗎,我怕。”
那女孩最多隻有十七八歲,長得很清純,根本不像是常來這種地方的人,她一個人縮在雅座的角落裡顯得楚楚可憐,臉上淚痕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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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高中生吧?”思遠坐在她對面,看着一片狼藉的小桌子:“是出什麼事了嗎?”
“沒事……”那女孩搖着頭:“能陪陪我嗎?”
“陪你還不如打電話讓你爸來接你回家。”思遠突然笑了起來:“沒有什麼比窩在家裡更能感覺安穩的了。”
正在這時,旁邊來了好幾個男男女女,他們看上去也都是高中生模樣,來到這裡之後,一臉鄙夷的看着那女孩:“喲,這麼快就勾搭上別人了啊?剛纔的教訓還不夠是吧?”
思遠扭過頭:“你們這個點還不回家,家人不會着急嗎?”
“要你管?大叔,別在這充長輩了,你算個毛啊。”爲首的一個女孩,看樣子還是個頭兒,她叼着煙臉上全是霸道:“趕緊走,我們這還有事呢。”
其實思遠本就沒打算多呆,可被她這麼一說,他還就不走了:“小朋友,家裡人沒教過你懂禮貌,學校也該教過吧?”
“別給臉不要臉,快滾!”
思遠站起身,但是他卻並沒有走,反而換了個位置坐到了那女孩的身邊,用身體替那姑娘擋住了那羣不良少女的視線。
“大叔,我勸你還是識相一點吧。”
“如果我不識相呢?”思遠臉上帶着笑容:“你們要怎麼樣?”
雖然這羣小混混他們敢咋咋呼呼,但真要是和成年人對上,他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特別是思遠這種氣場十足的人,他們更是不敢動手,在這地方玩久了就知道,越是這種看着什麼都笑眯眯的人越是可怕,誰知道他後頭是不是坐着一百多個弟兄。
“我們得收拾一下這個婊子。”爲首的那個女孩語氣一軟:“她是個怪物。”
“怪物?”思遠一愣,回頭看了一眼那女孩:“什麼意思?”
“她會發狂,還帶着傳染病。昨天被她咬的人,今天還昏迷在家呢。”那個不良少女臉色鐵青,但對思遠的態度卻已經是相當恭順了:“大叔,所以我勸你別管了。”
“你是說被她咬的人……會昏迷?”
“是啊,我喜歡的男生就這麼昏迷了!”
思遠沒等她說完,回頭一把抓住那女孩手腕把她提了出來,一把撩開她的長頭髮,用手撇開她的脖子,上頭赫然一排整齊的牙印,雖然已經癒合但印子極爲清晰,那種菱形牙印,裡頭密密麻麻的白色芥蒂組織讓人頭皮發麻。
“你是不是被什麼咬過?”思遠眼睛瞪得老大:“是不是身上有鱗片,粘糊糊的東西?”
那女孩眼睛豁然睜大,用力的點頭:“你……你怎麼知道?”
“糟糕……”思遠用力的捶打了一下桌子:“你們剛纔有誰打過她?不對,誰碰過她的皮膚?”
看到思遠突然暴起的樣子,高中生們都愣住了,着實是被他突然爆發的氣場給嚇壞了,其中大部分人都舉起了手。
“都給我進來,在沒我的命令之前,誰都不許走!”(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