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試圖甩了甩手,想要掙脫開他,無耐他的手筋比她大了許多,不管她怎樣甩也是甩不開,最後只得氣喘吁吁的作罷。
近距離的接觸,他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脣上,癢癢麻麻的,突然讓她想到了昨日,臉哄的一下滾燙了起來。
她的嗓子一陣乾燥,想要說什麼話,卻是半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能將頭別向別處,想要逃避這種尷尬。
“怎麼了,絮兒,剛剛你不還是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衝進來,現在卻是半個字也不說?”他壞笑着問,身體有意無意的貼緊她玲瓏有致的身體。
又是絮兒!
“我是夏雪,不是柳千絮!”她淡淡的又道。
“那就是雪兒……”他的笑容更加邪肆,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脣,呼吸更急促了幾分:“真是糟糕,看到你,就會讓我想起昨日,我現在……又想吻你了。”
又想吻她?
一句話,說得她渾身瑟縮了一下,心倏的緊了一下,令她止不住的心慌。
他這是什麼意思?他……是又想吻她了?要吻她?
聽到吻字的時候,她的心卻撲通撲通直跳,直覺她是不反對的。
她努力保持清冷的表情,淡淡的睨嚮慕七夜的臉,淡漠的話帶着冷冷的疏離感:“楚王殿下是不是看到任何女人都會這樣說?但是……我恐怕會令楚王殿下失望了,我並不想與你接吻,與你接吻,我只會感覺到噁心!”她說着違心的話。
“是嗎?”慕七夜的表情依舊是邪魅溫潤的,好像一點兒也不生氣:“不過,本王早就已經知曉,但是……這該怎麼辦纔好,你跟這樣噁心的人,是夫妻呢!”
“已經不是了!”夏雪立即糾正。
他的眸底閃過一絲揶揄。
看她的這副表情,看來……她是還沒有翻看那張紙上的內容,若是看過了那張紙上的內容,恐怕她就不會是現在這樣的反應。
他低頭深深的凝視她的眼,想要看進她的心底,她欲躲開,他便伸出手指扣住她的下頜,不准她逃離。
倏的,他低低一笑。
“雪兒,你知不知道,你說謊的時候,你的手……”他的手輕輕下滑,握住她緊握成拳的小手:“就會緊握成拳。”
“笑話!!我們什麼要說謊!”夏雪的心咯噔一下,連聲否認。
“是嗎?”他溫柔的笑問,一雙眼笑得彎成兩彎新月。
他的反問,令夏雪的怒火一下子漲了起來,大聲反斥道:“我沒有說謊。”
“既然沒有說謊,那便證明給我看!”
“怎麼證明給你看?”她沒好氣的問。
“閉上眼睛!”
四個字,帶着濃濃的*氣息,夏雪旋即渾身警覺:“不行!”
“我要做什麼,你都不知道,卻要距離,你是期待我的吻吧?”慕七夜笑容愈發的邪肆,似乎能看透人心般,讓夏雪感覺到手足無錯。
可惡的慕七夜,他總是讓她心亂如麻。
“沒有!”她冷着臉反駁。
“既然沒有,那現在就閉上眼睛。”
怒,這是激將法,倘若她不願意閉上眼睛,他就會說她怕,而她當然要證明自己不怕,結果……就上了他的鉤。
夏雪咬緊下脣,只得乖乖的閉上眼睛。
人在睜開眼睛的時候,視線會特別敏感,但是……人在閉上眼睛的時候,全身都很敏感,不僅是觸覺、聽覺、嗅覺,還有感覺。
她閉上眼睛之後,便感覺到慕七夜的雙眼灼灼的投注在她的身上,那種感覺,令她全身發燙,讓她心跳加速。
感覺到他的氣息逼近,她的嘴角微微抽了抽,眼珠子骨碌碌轉得極快。
氣息,就噴吐在她的脣瓣上,吹拂着她敏感的皮膚,令她脊椎一陣發麻,雙手握得更緊。
屬於他的氣息,撩撥着她的意志,她幾乎渾身不能動彈,呼吸也越來越困難,第一次,她想逃,逃是遠遠的。
今天她就不該衝動的直接來了這裡,現在她後悔了。
等了半天,他卻沒有吻上她的脣,她的身體站的僵直,幾乎要麻了的時候,突然他的氣息吐在她的臉上,微笑的說了一句:“好了!”
好了?什麼好了?她似乎什麼聲音也沒有聽到,甚至也不知道他剛剛做了什麼,他就說好了?
帶着疑惑的她,張開了眼睛,詫異的看向他。
但是,他還是跟剛剛一樣,什麼都沒有變化,到底是哪裡不一樣了?
他的手突然擡起,輕輕的撫摸着她的髮簪,然後再輕輕的拔了一下,一根白玉簪子被從她的頭簪拔了下來遞到她手中。
那根玉簪……就是曾經她戴過的那根玉簪。
是她十年前戴的,摸在手中,還殘留着一絲溫度,似乎在懷裡揣了很長時間似的。
這是十年前的簪子,感覺有些小,戴在她現在的髮簪上,有些插不住。
“這支簪子……”她錯鍔的擡頭看他。
慕七夜微笑,輕描淡寫的解釋:“這是十年前我偶然得到的,便一直留着,這本來就不是本王之物,現在既然你出現了,本王理當物歸原主!”
撫摸着白玉簪身,玉簪圓潤,應當是經常把玩,纔會有現在這樣的光澤和潤滑度。
而且這根玉簪,十年了還一直保存完好,說明他對這支玉簪有多愛惜。
因爲這件事,一時間,夏雪便忘記了自己來到這裡的目的。
突然清醒了過來,她一把推開他,眼眉間透着質問:“說到物歸原主,楚王殿下是否也有東西該歸還於我了?”
慕七夜不解的看着她:“什麼東西?”
“宣城官府今天早上封了天下山莊的一家鋪子,而且抓去了裡面所有的人,說要三日後處斬!”
“然後呢?”慕七夜的表情嚴肅了幾分,挑眉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然後,假如楚王殿下有氣的話,儘管衝着夏雪,夏雪絕不會有半點怨言,但是……天下山莊的人都是無辜的,麻煩楚王殿下給他們一條活路,因爲他們都是無辜之人。”夏雪一股腦的全說了出來,剛說完便感覺自己這件事,確實是實在欠考慮,眼睛也不敢直視慕七夜。
慕七夜的眸底閃過一絲慍意,聲音平靜的問:“你覺得……這件事是本王做的?”
她的眼睛更不敢直視他了,但是既然話已出口,她也只得繼續強硬的辯駁下去:“昨天我讓你當衆出醜,是我不對,但是請殿下放過無辜之人!因爲他們跟我們之間沒有半點關係。”
慕七夜自嘲一笑:“在你的眼裡,本王就是那種人對嗎?你也是一直這樣看待本王的,本王終於明白了。”
她咬了咬下脣,想說些什麼,但是脫口的話卻是:“楚王殿下不是一直無所不用其極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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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德剛剛去洗了個澡,但是還是渾身癢,這朱雀的毒果然厲害,讓他整整一天*沒有好好睡覺了,害得他做夢的時候都在癢,雖然臉和手完好無損,但是他的身上不知道被他抓出了多少血條條,疼的他直跳,癢好骨髓的感覺,令他有時候真的感覺生不如死。
一邊抓癢,一邊回到中書房門前,看到房門緊閉,他問門外的守衛:“殿下今天怎麼了?是不是又喝酒了?”
慕七夜心情不好的時候會喝酒,但是極少在人前在中書房的時候喝。
守衛搖了搖頭:“是天下山莊少莊主夏雪!”
夏雪?咦?那不就是十年前的柳千絮?
擡頭看到眼前無數禁衛個個謹慎的盯着大門,連大門外的一些守衛也守在門外,裡三層外三層的將大門包圍,恐怕是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
無德沒好氣的瞪着眼前的人:“好了,又不是什麼天大的事兒,你們都下去吧,好好的守你們的崗,這裡不用你們守着。”
那些守衛一個個大眼瞪小眼,沒有人理會他。
看那些人一個個沒有人理他,無德又癢又急,不能抓忍着,怒極的衝着他們道:“難道你們想聽人家夫妻兩個人關起來做什麼事的聲音嗎?”
轟的一聲,人羣立即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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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還有一章,在白天,十二點前會更的。昨天訂婚,忙了一天,好累,實在沒精力碼那麼多了……困了,睡了,親們晚安,表等了,中午十二點後再來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