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天老祖、金花婆婆等不出世的修者,哪個不是人老成精的傢伙,他們壽元將要走到盡頭,根本不在乎執天者來犯,想要請他們出手是要付出一番代價。
“人老不死是爲妖,故人誠不欺我!”李懷淡嘆息道。 ωwш☢тт kān☢¢ o
就是天寇山都要拿出些代價,石敢當將一顆小藥王送了出去。
近乎枯朽的骨皮老者,突然轉過頭來看向了易凡:“我還缺少道兵神料,這位小友借你道鍾一用如何?”
易凡頭皮感覺都要炸開了,這哪裡是人,比鬼怪還要陰森,枯朽的眼眶中只有兩點綠光,漆黑的皮膚包裹着嶙峋的骨頭,看上去就像是一具行屍。
“我不想借!”易凡不卑不亢。
“你是在阻攔我等抵禦執天者的侵犯嗎,如此仙珍卻在一個靈龕境的小妖手中實在是埋沒了!”枯木行者不想再衆人面前公然搶奪,想要以大勢來壓制易凡。
“自身都難保,還想要搶奪他人的寶物,你是想爲老不尊嗎?”易凡不畏懼。
“我只是借而已,待到清算之日過去,自然會歸還。”枯木行者開口說道。
“借,還不如說是搶!”女戰神始終沒有說過一句話,此時才表態。
“女娃,執天者的手段不可估算,即便是人皇、戰神都敗了,沒有驚世道兵如何與執天者一戰?”枯木行者綠光閃爍,粘連在顴骨上的黑皮都不在抖動。
女戰神睥睨而視:“清算之日來臨巨擘級的修者都無法逃脫,即便你不出手他們也會來找你,不要以爲仰仗修爲就可以肆意掠奪。”
易凡冷聲含笑,譏諷連連:“想要搶奪至寶何不將話挑明,故作文章太虛僞了,難怪你那張老臉變得漆黑沒有任何表情。”
“哼,我只要這個兔妖的性命!”猩紅道人逼迫易凡。
這是仙凰一脈的老者,曾經被易凡斬殺的半血仙凰就他的嫡系玄孫。
“技不如人,殺了小的老的跳出來,凰族的做派真是令人嘖嘖稱歎啊!”石敢當突兀鼓掌稱讚道。
“枯木老鬼,我殺人你取道鍾!”猩紅道人無視女戰神,將神念鎖定在易凡,將他禁錮在原地。
枯木老鬼就是上古桃仙的一脈的老者,無疑中得到仙典枯木訣的殘本,將自己煉成了這般的模樣。
枯木逢春可化帝,枯木訣驚豔之處足以位列先天寶閣,只是此書太過妖邪才未被收錄,但是無人敢忽視枯木訣的恐怖,傳言中將枯木訣修行圓滿可以將至尊煉化。
“噌。”
金屬顫音在迴盪在雲天宮主殿,令狐熙將天狐令祭了出去,潔白的令牌懸掛在易凡的頭頂引來無數人驚歎。
“天狐令,萬狐山的修者也來參加天府聖會了?”
“天狐令保易凡性命,誰有異議?”令狐熙疏懶地聲音在宮殿的角落響起。
“萬狐山的少主,令狐熙竟然來了。”
神秘府主也驚訝地看着懸掛在易凡頭頂的天狐令:“九尾天狐前輩是否出關?”
天地間的最後一位至尊,正是出自天狐一脈,九尾天狐誕生遠古血脈,在萬年前成功問鼎至尊,萬域稱尊令衆生敬仰,百年前卻重傷回到了天狐山在無人見到過九尾天狐。
令狐熙回敬開陽府主:“師尊尚在,無須掛念。”
曾有修者猜測九尾天狐已經步入了晚年,想要邁出那一步踏足仙域被反噬,遭受了恐怖的道傷,將不久於紅塵,數百年過去已經仙逝了。
不過令狐熙能祭出天狐令,看來世間的傳言並非如此,九尾天狐尚在。
“如有需要不必客氣,我等定然傾力襄助。”開陽府主開口。
令狐熙點頭,他是九尾天狐的嫡系弟子,同樣是巨擘級的存在,只是遊戲人間不曾顯露。
猩紅道人、枯木行者在天狐令面前也要止步,這是一位活着的至尊,皇者之威誰敢輕易冒犯,即便可以揮手斬巨擘也不敢造次,至尊的一根手指頭足以碾死他們。
他們雖然不敢輕易招惹九尾天狐,但是兩人來自仙凰一脈,另一人傳承上古桃仙一脈,都擁有恐怖的勢力,底蘊豐厚。
“有至尊作保就可以隨意欺壓我族嗎?”猩紅道人的神念依然鎖定着易凡。
“老梆菜你說的好聽,以修爲欺壓兔子,我們就用至尊壓你,怎樣不服你就出手啊,誰攔着你了,兔子就在這裡,打碎天狐令你就可以殺了他爲你玄孫報仇了。”丘力山在一旁諷刺道。
枯木行者陰森恐怖的聲音像是喉管中吹過的策策寒風:“小輩,今日我要教教你怎樣尊敬長輩!”
“老梆菜,你充什麼大尾巴狼,裝什麼大頭蒜,多活的這些年但也都活到了狗身上了。”蠻族漢子不顧場合直言諷刺枯木行者。
“窮山惡水出刁民,我替你的長輩管教下!”枯木行者有些掛不住臉,平日誰敢冒犯他,卻被一個小輩折辱。
丘力山覺察到異樣頓時跳脫出原地,蛟龍弓拿在了手中轉身射出一支黃金道箭沒入剛纔站立的地方將刺出的一根枯木藤推出去。
枯藤堅硬可以比之神鐵,被碰到就足以將人洞穿,以生靈力量爲血食,壯大己身,這就是枯木訣的恐怖,只要被傷到枯木訣便會越戰越強,被汲取力量的人即便是耗也能被耗死。
生死境巔峰的枯木行者竟然不能困住丘力山,反而不經意被傷到了自己的一支根脈。
“這麼年輕就已經踏足生死境了嗎?”
枯木行者凌空伸展出無數的根脈,枯朽的樹根揮舞着追擊向丘力山。
蛟龍弓不斷的被丘力山拉動,每一次拉動都彷彿將周身的靈韻抽乾,一支支精金所鑄的黃金道箭雨與枯朽的樹根碰撞在一起,金石碰撞的聲音,看似枯朽的樹根竟然堅硬似神鐵,力大無窮的丘力山都無法射穿。
枯藤揮舞,足有數百條之多,每一條都有手臂粗細,不過卻是乾癟的,沒有任何的光華,像是乾枯致死的樹根。
蠻族修者天生戰體,脾性也是直爽,向來是火爆,不會慣着誰,就算是
修爲強勢的老者也不能蠻族漢子屈服。
“斬!”丘力山一步跨出百丈遠,身影幾乎接近透明,雖然能看到他的身軀,卻無法捕捉他的痕跡,彷彿隱身在另一個空間。
蛟龍弓上的黃金道箭刃傷凝聚出靈韻漩渦將周身的靈韻瞬間抽乾,力量將空間擠破,一箭破滅斬碎有形之體。
“砰。”
最強一箭將其中的一條根脈斬碎,斬形箭去勢依然不可阻擋,深深的鑲嵌進了枯木行者的第二條根脈中。
“就這點實力還想充當大尾巴狼,你的資格還不夠!”丘力山躲過根脈的纏繞,跳脫出來。
“小輩不要囂張,今日留你一臂!”枯木行者陰測測地說道。
不知何時其中的一條枯藤竟然繞身到丘力山的左肩,穿過了他的臂彎。根刺頓時被刺入到丘力山的血肉之中,沒有任何鮮血流淌,血液被枯藤吞噬。
枯敗的根脈頓時變得充盈起來,淡淡的血絲在枯藤中流動。
丘力山一隻手抓住枯藤,竟然硬挺挺地將枯藤在自己的血肉中拔了出來,帶出一蓬鮮血。
“就你也想要吞噬我蠻族的血脈!”丘力山痛的牙口緊咬。
丘靈珊背後的巨靈戰斧赫然出現在丘力山的手中,跨步向前手中擎着巨斧劈斬出去。
蘊含着神力的蠻族石斧與枯木行者強壯的根系碰撞在一起,丘力山斬動的就是那一條吞噬掉蠻族神血的根脈,一斧也只是將那條靈脈隔開了一半。
“夠了!”女戰神目光灼灼,手中弒神弓將黃金道箭斬斷,破碎掉枯木行者的三條根脈,逼迫兩人住手。
龍四公主再一次出手縱然是枯木行者也被震驚了,僅僅是驚鴻一箭竟然將他的神鐵難以匹及的根脈截斷了,沒有人能夠比他更瞭解枯木訣的強大。
“不能吸收生靈力量枯木訣也不過是殘廢,和廢鐵無異!”女戰神一語道破枯木行者修行的枯木訣殘經罩門。
“你……”枯木行者盯着女戰神,卻也不敢再放肆,女戰神一箭已經令他心顫,逆龍族四公主的強大超過他的估算,而且懂得枯木訣,他心中也不敢確定時候對方有沒有實力殺了他,活的壽命越久就越畏懼死亡。
開陽府主笑吟吟地站出來打圓場:“枯木前輩,還請暫時放下私怨,執天者才大患,正如龍四公主所說,清算之日到來誰都不能逃脫。”
“哼,清算之日,執天者,可是執天者又在何處,我們能做些什麼?”枯木行者自然也懂得借坡下驢,接着開陽府主的臺階走了下來,但是也不願向一個小輩服輸。
“枯木前輩不用着急,今日天賦聖會並不是無故召開,在我們這一域已經發現了執天者的端倪,有先祖古籍記載留下了指引之路。”風族的少年手中拿着一副卷軸。
枯木行者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最後逼視女戰神一眼。
衆修者的目光被風族少年手中的卷軸吸引了過去,這張古籍記載着執天者的隱秘,牽動着所有聖地傳承的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