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個小倌,哪裡配得上宰相小姐,一直都是我癡心妄想。”絕色說得愈發的淒涼。
凌瀟聽在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她並不想傷害絕色,但現在傷害已經造成,凌瀟不知該如何面對眼前的絕色。
“絕色也不爲難北堂小姐,這就離開。”絕色說話間便轉身離去。
凌瀟看着絕色決絕的背影,心裡涌上一股從未有過的情緒,或許絕色並不是那麼討厭。
絕色走後不久,王氏又帶着一臉假笑來到凌瀟房中,凌瀟心裡十分厭惡。
“凌瀟,我已經備好一切,轎子也在外面候着。”王氏是來催促凌瀟趕緊出門的。
“二孃,我突然有些不適,要不改天再去。”凌瀟邊說着邊以手扶額,裝作不舒服的樣子,實則偷偷拿眼看王氏臉上的表情。
果然,王氏臉上立馬出現了嫌惡,眼裡閃過兇狠,凌瀟對王氏這麼執着的陷害自己,都要忍不住“佩服”了,如此鍥而不懈,花樣百出。
“我特意翻了黃曆,就今天是個良辰吉日,之後的幾天都不是好日子。”王氏耐着性子,繼續哄騙。
“是嗎?”凌瀟一臉不相信的問道。
“二孃什麼時候騙過你。”王氏繼續笑着,恨不得在身上貼上“我沒有壞心”五個字,看在凌瀟眼裡特別的虛僞。
“你是不是不肯原諒二孃以前的所作所爲?”王氏立馬臉上浮上痛徹心扉的表情,好似在懊悔之前的行爲。
“我知道我以前對你兇了些,畢竟你是北堂家的嫡女,我也想看你能夠做得更好,對你要求難免嚴格了些。”王氏睜着眼睛說瞎話。
“那我與絕色的婚約這是怎麼回事呢?”凌瀟冷笑着問道。
“那都是一場誤會,你也知道你以前那個樣子,一般人家哪敢娶你,我不是怕你找不到能嫁的人。怪我有眼不識泰山,現在你身體好了,也與太子定親了,你和絕色的婚約自然不算數。”王氏繼續歪曲事實地解釋着。
“以前還真虧得二孃照應,就連我嫁不出去都那麼操心,看來我一直以爲都誤會二孃了。”凌瀟輕蔑地說道,語氣中盡是對王氏的譏諷。
“那我們快出發。”王氏自然聽得出凌瀟的嘲諷,趕緊轉回正題。
“那二孃定的親,就麻煩二孃去退,免得落人口實,說我們宰相府欺小民。”凌瀟眼神怔怔地看向王氏,就算答應和她出門,也要她做點讓步。
“好,好,好,明天我就去找絕色說這事。”王氏陪着笑,這個時候凌瀟說什麼她也只能答應。
“小蠻不和我們一起嗎?”走到門外的時候凌瀟又用着佯裝關心的語氣詢問小蠻。
“畢竟當初二孃是爲我和小蠻一同祈福,今日小蠻妹妹應該和我一同還願。”凌瀟笑的輕蔑,一股子的嘲諷。
王氏看着凌瀟的笑心裡直抓狂,凌瀟分明是在嘲笑她的女兒小蠻沒有找到富貴人家,還被老管家給破了身子。一想到這,王氏就愈發堅定要爲小蠻報仇,看這次還不整死凌瀟。
凌瀟坐在轎子中,不時的擡起轎簾看向外面,她要記住這一路上的情況,她不知道王氏到底會耍什麼花樣,還是多多
用心點的好。
繞着盤山的路,慢慢徐行,到達山半腰的寺廟已經下午。凌瀟和王氏先後從轎子中出來,王氏看着凌瀟陰冷的一笑。
“凌瀟,趕快和我一起進去。”王氏迫不及待的樣子,讓凌瀟心裡更是警鐘大作。
凌瀟警惕的觀察四周,佛堂中一派肅靜,凌瀟有些奇怪的問道,“這樣好的日子,怎麼佛堂未見有一個人?”
“我特意與方丈打過招呼,今天只有你我兩人來拜佛還願。”王氏回過身子笑的有些歹毒。
凌瀟輕鬆一笑,釋然的說道,“二孃還真是用心良苦。”
王氏煞有其事的拜着佛,一臉誠心信徒的模樣,讓凌瀟心中作嘔,這種做盡惡事的女人,還真當自己是善良的佛教徒。
凌瀟注意到有個老和尚披着袈裟,應該就是廟裡的方丈,他一直在一旁敲着木魚。一聲一聲像是敲在她的心上,凌瀟覺得今日的檀香味道有些怪異。
還沒等凌瀟細究這怪異的佛堂,王氏已經提前開口了。
“凌瀟,你先呆着在,我有事要與方丈細說。”王氏就是要製造凌瀟獨處一室的機會。
“好,二孃快去快回。”凌瀟知道王氏的陰謀開始嶄露頭角了,那就將計就計,倒要看看她又有什麼花樣,看她有什麼能耐傷害到自己。
王氏走後,凌瀟確定佛堂燃燒的檀香有問題,應該添加了催人入眠的成分,凌瀟必須讓自己保持清醒。
凌瀟準備離開佛堂,這種地方不宜多留,她從進入這個佛堂就一直感覺脊樑骨發涼,這種不好的預感,讓她心裡無比的煩躁。
凌瀟敢邁出一步,就聽到佛堂後面傳來聲音,“哪來的小娘子,生的可真俊俏。”
“小娘子,要往哪裡走?”
凌瀟聽得後面有猥瑣的聲音,衣袖中的匕首已經握在手上,只等隨時飲血。
“大膽。”凌瀟轉過身去,將拿着匕首的手背在身後,冷冷的掃視着眼前一衆猥瑣的男人。
凌瀟還以爲王氏會找來什麼武林高手,沒想到竟然是一羣烏合之衆,就憑這幾個壯漢,就想要擒住她,王氏未免太低估了她。
“你們可知我是什麼身份?”凌瀟看見那些男人一個個都用面巾遮住了臉,她心想該不會面巾上有這催眠玩意的解藥。
“哈哈哈,小娘子,生的如此如花似玉,一定是那個富人家的小姐。”
“對,一定是皮嫩肉滑。”一衆男人爆出下流的笑。
“你們是一個一個過來,還是一起上。”凌瀟決定不再廢話,感覺自己已經有點中招,再下去恐怕真的要暈過去,還是先出手爲強。
“喲,小娘子已經等不及了,兄弟們,咱們一起上了這娘們。”帶頭的那個高個子壯漢邊說着邊發出一個手勢。
一下子,這羣男人就衝了上來,凌瀟將手從背後拿出,白閃閃的刀面。瞬間的功夫就解決了衝在最前面的男人,凌瀟一把扯下那男人的面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趕緊的爲自己戴上。
壯漢們因爲凌瀟這手起刀落乾淨的手法,一下子愣了神,等晃過神來,凌瀟已經大開殺戒。
果不其然這面
巾上的確塗了解藥,凌瀟得了解藥後整個人立馬清醒了不少,手上舞着匕首,動作絕不拖泥帶水。
解決完這羣垃圾,凌瀟扔掉面巾,轉身快速的離開了現在已經是血腥味瀰漫的佛堂。走之前,凌瀟雙手合十,對着佛堂的佛像鞠躬,“佛祖原諒,小女子實在是被逼無奈,纔在此大開殺戒。”
凌瀟在現代也算是半個佛教的信徒,更何況經歷了穿越的事情,說不定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在主宰着一切。
凌瀟不敢在此多做逗留,她不清楚王氏還有沒有其他花樣等着她,還是早點回家爲妙,王氏的憋足的伎倆,真叫凌瀟煩悶。
凌瀟在心中打算着,是不是該除了王氏這個眼中釘,不然她在北堂家永遠別想安靜的過日子。
回家的途中,凌瀟感覺有人跟蹤她,她心裡想着該不會是王氏的另一個計謀,要比之前佛堂埋伏人要高深些。至少凌瀟發覺有人跟着她的時候,那人估計已經跟了她很久,可能在佛堂發生的事情,那人都看在眼裡。
凌瀟走進一處巷子,凌瀟試圖在複雜的巷子裡擺脫那個人,沒想到因爲她對地形的不熟悉,將自己帶入了死巷子。
凌瀟見前方已經沒有出路,後面那個人的氣息越來越近,凌瀟心中有一絲懼怕,怕會是個武林高手。
以凌瀟的身手,哪裡對付得了那樣的高手,就連家裡的北堂璇這樣深藏不露的高手都讓她很有威迫感。
“什麼人,出來。”凌瀟想着已經到了這步田地,不如正面面對。
“北堂小姐,別來無恙。”凌瀟看見陰暗的巷子入口出現一個穿黑色衣服戴着面具的男人。
“是你。”凌瀟沒想到會是那個變態,以爲擺脫了他的魔爪,沒想到今天又在這裡被他如同獵物一般盯上。
“你殺了朕的人,該有個交代。”皇甫無痕冷冽的語氣,讓凌瀟遠遠的就感受到一絲寒意。
“是你先囚禁於我。”凌瀟挺直腰板,這是西涼國的地界,沒必要懼怕天東國的人。
“你出爾反爾,欺騙朕,這可是欺君之罪,朕沒有殺你已是仁慈。”皇甫無痕步步逼近,凌瀟只恨自己不會輕功,不然自然可以輕鬆飛過面前這堵牆。
“我什麼時候出爾反爾?妖皇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凌瀟努力的回憶以前這具身體是不是哪裡得罪了皇甫無痕,除了沒有告訴他藏寶圖,好像也沒有哪裡觸犯過皇甫無痕。
“答應給朕的藏寶圖,現在在哪裡?”皇甫無痕逼問道。
“我真的不知道藏寶圖在哪?”凌瀟沒想到皇甫無痕這麼執着於那個藏寶圖,作爲一個皇帝未免太過貪婪。
“藏寶圖一定在你身上,你還是乖乖交出來。”皇甫無痕堅信的說道,這世上唯一知曉藏寶圖的只能是眼前這個女人。
凌瀟無奈的看着皇甫無痕,的確藏寶圖在她身上,難不成要她脫衣服然後讓皇甫無痕來觀看。更何況藏寶圖的寶藏全是她的,任何人也別想搶走她的東西。
“的確不在我身上。”凌瀟無比堅定的回道。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皇甫無痕已經沒有太多耐心,還是直接動手的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