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兩年,當初與她合作的那家食肆竟然已經改頭換面變成了一家酒坊。
看着嶄新熠熠的“醉流年”三個大字,陶紫有些遊移不定,難道是這家食肆已經易了主?
她剛想攔個路人詢問一番,就看到一個挺着小肚腩的一箇中年修士從醉流年出來,陶紫定睛一看,這不就是那個錢有才麼?沒想到身爲修士,竟然能在兩年間放任身體發福成這樣子。
她上前攔住了錢有才便道:“馮管事,近來可好?”
馮有才細小的眼睛精光閃爍,盯着陶紫片刻,神情從漠視再到震驚,然後脫口而出道:“俞道友!你竟然還活着?”
陶紫見他震驚的樣子,不禁有些不解,有些詫異的道:“我自然活着,難道馮管事覺得有什麼不對麼?還是聽說了什麼?”
馮有才連忙道:“不敢不敢,只是俞道友一去兩年,竟然毫無音訊,我還以爲道友是去什麼秘境探險遇到了麻煩。”
陶紫聽他如此解釋,倒是有些能理解,對於修士來說,確實是處處充滿危機。
想到剛纔的懷疑以及自己這兩年沒有履行的契約,她不由的紅了臉,頗有些不好意思的對馮有才道:“馮管事,我看你這食肆竟然改頭換面成了酒坊,想來這兩年酒的生意不錯。而我奉師尊之名去歷練,沒想到一耽擱就是兩年,實在對不住對不住。”
馮有才聽她如此說,不知道爲何臉上竟然閃過一絲爲難,陶紫當然察覺到了,但她沒有打斷馮有才的話,只暗自猜測是何事讓馮有才爲難。
果然接着便聽馮有才道:“不瞞俞道友,你當初那兩種酒着實令我們小店興旺不少,不到三個月那酒就闖出了名聲,我們東家纔想着將食肆改成酒坊。”
陶紫繼續聽他說道:“但道友留下的酒只夠小店經營三個月的,我屢次聯繫道友竟然都無果而終。又想到道友或許遇到了不測……”
說道這裡他覷了一眼陶紫,見她面上並無不悅,才繼續道:“正當我和我們東家着急的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有位自稱是合虛宗內門弟子的龐仙子爲我們解了燃眉之急。她拿出來的酒雖然比不上俞道友這般天然醇厚,但是也算是不錯了。當時的情態之下,我們東家就與她立了契約,一直到如今的醉流年。”
陶紫看向那三個大字,沉吟片刻,沒想到竟然還有這番變故,但這應該不至於讓馮有才爲難啊,她不禁問道:“這確實是俞某疏漏,按照契約,俞某願意以一千壇果酒作爲這兩年沒有及時供貨的賠償,後續再供貨,價格再理論也不遲,即使降價俞某也認了。”
沒想到馮有才聽她如此說,顯得更加爲難了,而且還隱隱透出一絲心虛:“這……這俞道友有所不知,當初我們東家與那位龐仙子籤的是雙向契約,就是說龐仙子不能將她供應給我們的那幾種酒賣往別處,但小店也不能在從他處進酒了。”
陶紫這才正色起來,竟然還有這樣的事,這位龐仙子倒是個厲害人物,竟然能讓一家酒坊成了她自己的直營店。
說來是自己技不如人,當初自己就沒談到這樣的條件,加上確實延誤兩年,怪不得別人,但是她還是免不了有些氣悶。
她有些冷淡與馮有才道:“既如此,也不算是我單方面拖欠貴店了,俞某再尋處食肆便是,請馮管事將與我將原本的契約的銷燬吧。”
修仙之人衆承諾,何況是契約,儘管當初她是以俞桃的名義與馮有才立的契約,但約束的卻一樣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