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豔自從看到了昊霖之後,就一直將注意力放在了昊霖身上。看到昊霖和金林一起,跟在他們後面,終於忍不住了。
“你怎麼又帶了個女人來,她是誰?”
“她啊,她是我師姐。”金林隨口答道。
“師姐?小妖怪,你最好老實交代。”柳依雲也是用審問的眼神看着金林。
這時候金林纔算是意識到了,又有人吃醋了,不由有些哭笑不得。
“她真是我師姐。”金林無奈,壓低了聲音說道,“她可是昊天聖神的正式弟子,昊天七子中的二師姐。”
昊霖則是表情古怪地看着幾個女子,早就明白過來,她取笑道:“小師弟,你還真是風流啊。”
“呃,師姐別取笑我。”金林神情尷尬。在昊霖心裡,這風流的名聲恐怕是逃不掉了。儘管金林一直認爲,自己純潔得如同羊羔一樣,別人也不信啊。
“原來是昊天聖神的高徒。”龍皇連忙過來和昊霖見禮,同時看了金林一眼,露出詢問的眼神。
金林會意,悄悄用神念傳音道:“爺爺,她真是我師姐,不過我也不清楚,她到底是不是來監視我的。”
龍皇心中有了一些警惕,但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他帶着金林和昊霖一起,回到了那小別院。
大家碰到之後,他們纔將天池城到利劍山這一路的事,解釋了一遍。
“這果然是你們特意設置下來的謎題啊,真是奇思妙想。”昊霖讚歎不已,不過又疑惑道,“可是你們爲什麼要這麼麻煩,不可以直接通知金林嗎?”
“那是因爲……”章正聰剛想要接口。
“哈哈,這只是因爲好玩。”龍皇直接打斷了章正聰的話,“平日裡實在太過無聊,所以想了個辦法,算是一個遊戲而已。”
“因爲好玩?”昊霖對龍皇說的理由感到奇怪。
要說神人的生活,確實是挺無聊的,爲了打發時間,很多神人都會尋找各種各樣的玩法,龍皇說爲了好玩,這個理由並不能算完全站不住腳。但金林之前的表現,並沒有任何遊戲的意思,而是真的很焦急。
昊霖肯定是不相信這只是遊戲而已,她心中不解,但是她不明白這些人是下界來的,其中隱情別人也不會跟她說。
這個時候,他們的小別院,卻又開了個不速之客。
那人開門見山說道:“在下是貝隕聖神的弟子,家師方纔已經出關,聽說有客人來訪,請幾位客人,前去一敘。”
“聖神出關了?”龍皇和大家都是喜出望外。
“見貝隕聖神?”金林和昊霖的反應則不同,他們心中很緊張。
龍皇他們是因爲,本來就是來找貝隕的。但金林和昊霖不同,他們是有意避開貝隕,他們敢來到這裡,原因之一就是因爲貝隕閉關,除了貝隕之外也沒有人認識昊霖。可是現在貝隕居然要出關了!這也太不巧了吧?
“師姐?”金林看了昊霖一眼,眼神中滿是擔憂。
“該來的總是會來的。”昊霖無奈道。
貝隕的弟子帶他們到了一間會客室之後,就告辭離開了。
會客室裡,一個面色蠟黃的中年男子,正等候着他們的到來。
他就是貝隕聖神?這太出人意料了!
因爲他的臉色看起來,就像是病怏怏的病人。他這幅形象,在神人而言,實在是太奇怪。
神人自然是不可能老去的,他們青春永駐,雖然因爲個人喜好問題,也不一定全部都是以年輕俊男形象示人,有時候也會出現一些別的形象,比如元鑫那種大胖子,或者梵天的管家福伯那種老者。但不管怎麼說,年輕也好,中年也罷,老者也行,都各有特色,不會太難看——至少也是自我感覺良好,自己認爲這樣子不錯,而且再怎麼樣也都是健健康康的。
但是,應該很少人會覺得,病怏怏的樣子會很好看吧?
尤其他還是一個聖神,地位如此超然,沒理由不注重儀表啊。看貝隕的房間陳設,以及他的穿着,都顯得非常有品位。金林猜測,貝隕聖神應該還是很注重儀表的,難道是他真的生病了?問題是,神人也是從來不會生病的,又是什麼病這麼厲害,都能讓強大的聖神變成這幅樣子?
“你們來了?”貝隕看着他們,露出了微笑,他的聲音居然有些沙啞。
昊霖硬着頭皮,上去見禮:“見過貝隕聖神。”
“昊霖,你不肯叫我師伯嗎?”貝隕微微皺起了眉頭。
“昊霖不敢,師尊已經和聖神斷絕了關係,昊霖現在只有師叔,沒有師伯。”
“你還真是倔強,和以前一個樣子啊,一點都沒變。”貝隕說道,“你當着我的面這麼說,就不怕我責罰你嗎?”
“昊霖既然已經到了這裡,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隨便你怎麼樣。”昊霖揚起了頭,目光看向了屋頂。看起來是很高傲,其實也是不敢正視貝隕的眼神,說不害怕那是假的。因爲眼前的貝隕聖神,可是殺害她的師傅昊天聖神的疑兇。
“你這話,莫非是認爲,我會加害於你?”貝隕的眼中,也有了些許怒意。
“聖神怎麼做,豈是我能猜測的。不過聖神不管做出什麼事來,也不值得奇怪吧。”昊霖譏諷道。
“你!”貝隕明顯已經發怒了,可是又硬生生按捺了下去,嘆了口氣,道,“你們,爲什麼不相信我,要去聽梵天的話呢。”
“師叔和師尊是至交好友,我們不聽師叔的話,聽誰的?”昊霖反問道,“你叫我們相信你,你給我一個可以相信你的理由先。”
“的確,換了別人,也許都不會相信。”貝隕顯得很無奈,“算了這件事,先不說了。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殺你的,至少現在不會。”
“哦,那我倒是要多謝聖神開恩了。”昊霖心中鬆了口氣,嘴上卻不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