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普桑的聲音有些顫抖,他看得出來對方是玩真的,“你們是山田株式會社的人嗎,我和你們老闆有協議!”?
面具人搖晃着葡萄酒杯,冷冷道:“協議在今天凌晨就不存在了,你這個雜種提供武器給華商會的人,放任他們來進攻我們會社的產業,嗯,羅倫佐家族也許再打這樣的主意……讓那些黃種人去狗咬狗吧,然後我們白人就能徹底佔據這座港灣!你是這樣想的嗎,雜種!”?
桑普臉色蒼白,他心裡確實是如此想的,但是那些槍械和羅倫佐家族完全無關啊!鬼知道那些華人從哪兒搞來了那些軍火!天哪,一切都亂套了!?
“不,不是我們提供的武器!”?
“不是嗎?”面具人輕聲笑了起來,“你以爲我們日本人都是白癡嗎?華商會的人所使用的CP-3型突擊步槍是最新的美國貨,除了你們羅倫佐家族之外還有誰一下子拿得出兩百支?以你們的勢力如果華商會有什麼動作會完全不知情嗎,爲什麼不及早通知盟友呢?八嘎!”?
面具人一下子把酒杯摔在地上,紅色的酒液濺到了桑普臉上,無比苦澀。?
“不管怎麼說,在這件事上羅倫佐家族是完全清白的。聽我說兄弟,我理解山田社長現在無比憤怒的心情,也對你們突襲我的賭場,並且把我抓到這裡表示諒解。這裡面一定有一個什麼誤會,我們不能因爲這個誤會就陷入全面的火併,這樣做只會讓別人笑到最後。”?
見到面具人不置可否,桑普繼續斟酌語句,儘量放低口吻道:“我們之間確實存在競爭,兄弟,但是有更好的辦法可以解決,你明白嗎?如果你放了我,我們可以組成聯合小隊把整個嘉明港都翻過來,看看那些華人究竟是從哪條陰溝裡找到了武器。然後,是的,我們可以一起幹掉那些華商,把他們的產業全都搶過來,其中大部分都應該歸你們,當然,應該歸你們……”?
“哦,是嗎?”面具人似笑非笑,“我不知道人稱‘豺狼’的桑普·羅倫佐居然那麼好說話,也許你是在騙我?”?
“不,不!”桑普連連擺手,“你們日本人很有勢力,東亞全都是你們的地盤,山田會社的地位應該得到承認。只要我們攜起手來,一定會把嘉明港牢牢掌控在手中的!”?
“嘖嘖嘖嘖……”面具人搖了搖頭,“真是動聽的話啊,這樣的話就請你們先把我們的二老闆交出來吧,你們把他綁架到哪兒去了?”?
“二老闆?”桑普一愣,“山田恆次先生被綁架了嗎,這,這我完全不知情啊!一定是那些華人乾的,一定是!”?
面具人毫不留情地一腳踹了過來,踹斷桑普兩枚門牙:“混蛋!沒有你們的幫助,華商會的人有這麼大的力量,又是毀我們的產業,又把二老闆也劫走嗎?呵呵呵呵,我早就知道你不會這麼容易就說的,也許應該拿你換回二老闆……嗯,但是我們大老闆又很害怕到時候羅倫佐家族會報復,這應該怎麼辦呢?”?
說着,面具人也不理躺在地上直哼哼的桑普,轉身出了房間。?
一名身材魁梧的黑衣人正在外屋擺弄着一臺便攜式攝像機,見面具人出來便問:“大哥,你要猛子準備這臺攝像機幹什麼?這麼高科技的玩具猛子可喜歡得緊,好玩,好玩!”?
凌天笑得像丘比特一樣純潔,柔聲道:“廖猛,喜歡玩麼?”?
“喜歡啊,恨不得天天拍戲!”?
“很好,過一會兒你就進去拍半個小時的直播,記住手一定不能抖,也不能臨陣退縮。如果你只拍了二十九分鐘五十九秒的話,我發誓會閹了你!如果你老老實實拍玩三十分鐘,那麼我答應以後開一家夜總會,招聘一百名全世界各地的小姐,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廖猛捂着褲檔,聽得眼睛都發直了:“不就拍個片子麼,猛子省得了!”?
“很好,咱們來吧,國際著名大導演廖猛先生!”?
兩人走進了房間,凌天微笑着蹲在桑普面前道:“羅倫佐先生,您知道我們日本最引以爲豪的是什麼產業嗎?哦,您似乎很難說話?沒關係,我可以告訴你,我們在色情AV製作方面,可以說至少領先了世界二十年。今天,也許您可以親身嘗試一下……”?
意識到對方要在自己身上幹什麼,桑普劇烈地掙扎起來,發出無助的悲鳴。?
凌天卻毫無同情之心,繼續耐心地解釋道:“你看,這兒有六名精壯的勇士,等一會他們將會和您發生一場壯觀的炮戰,也許您會覺得有些刺痛和難爲情,但是沒有關係。每一個教父在成功的道路上都曾經遇到過挫折,只不過您的挫折比較隱秘一些而已。等您八十歲的時候回首往事,也許會爲自己驕傲的。畢竟……縱觀整個意大利和美國的黑手黨歷史,也沒有哪位教父曾經被六門巨炮幹過後庭。”?
桑普彷彿活魚置身於滾油之中,拼命掙扎着。?
“而我的攝影師將會把這一切都拍攝下來製成光碟,您知道的……這是一個諮詢十分發達的時代,也許半秒種都不用,您的颯爽英姿就會被紐約的那些黑幫大佬們看到。您的父親,啊,他是紐約城最有實力的教父,他肯定也會爲您驕傲的。什麼?您不想別人爲您自豪嗎?那到時候就乖乖和我們山田株式會社合作!”?
說完這番肺腑之言,凌天終於滿意地站了起來,指揮戰鬥傀儡上前。?
四條戰鬥傀儡分別抓住了桑普的手腳,“柳生正宗”面目呆板地撕去了他的衣服,隨後整個人都覆了上去,狠狠地往下一刺!?
“啊……”桑普雙目盡赤,發狂般得吼叫起來,但是隨後另一具戰鬥傀儡的那玩意兒就堵住了他的嘴巴。?
“天哪……”凌天捂住了雙眼,“這真是太殘忍了!我的良心實在無法讓自己再在這裡待下去,必須去外面透口氣了。”?
他附在廖猛耳邊輕聲道:“好兄弟,這兒就全都教給你了,儘量拍得唯美些啊。”?
憨厚的廖猛眼淚都快下來了:“大、大哥欺負人!猛子又沒有這種癖好,你怎麼叫猛子看這些東西?看得猛子以後都硬不起來了!”?
凌天半是威脅半是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哥是看你一天到晚沉醉女色之中,怕你學壞了,所以特別給你些不同尋常的東西看看,也許看了之後你對人生就會有一種新的感悟……少廢話,要麼當妓院老闆,要麼當死太監,你自己選吧!”?
正說着,卻見桑普一用力將面前那戰鬥傀儡的玩意兒整個咬了下來吞落肚去,頓時血都噴了他一臉。?
過了好一陣子桑普才明白自己吞下去的究竟是什麼。?
這個掌握着嘉明港全部黑道勢力的大亨,這個下一任紐約最有力量的教父,這個無惡不作的黑幫頭目,終於像個無助的孩子一樣放聲痛哭。他用力地往自己喉嚨裡抓,試圖把那個東西給吐出來,一邊哭一邊高呼着主的名字。?
“上帝啊,救救我,上帝啊,救救我,上帝啊,上帝啊!”?
“上帝會救你的,在半個小時後,阿門。”凌天在胸口劃了個十字,隨後哼着輕快的小調走了出去。?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絕對是桑普人生中最難忘的半個小時。?
在這段地獄般的折磨中,他用數十年時光堆砌而成的全部尊嚴、全部冷酷性格和全部的兇殘手段都被砸得粉碎。?
那些魔鬼在他身上所使用的花招遠遠超出桑普的想像極限,與之相比自己過去採用的刑罰簡直就是小孩兒過家家的遊戲。?
更加糟糕的是,這一切全都被忠實地拍攝了下來,這段恥辱將會跟隨他一輩子!?
桑普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像是一具殘破的洋娃娃,而靈魂則在磨礪中變得更加邪惡殘忍,他不會放過這些雜種,他絕對不會放過他們!哦!?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個面具人忽然滿臉驚慌地撞了進來,大聲道:“羅倫佐家族的人來了,快去阻止他們!媽的,這些人怎麼這麼快就找到了?”?
嗯,自己的人來了嗎?桑普心中升起一絲希望,隨即爆發出無窮的怒意。這時候他頭腦中格外冷靜,連忙屏住呼吸一動不動,假裝已經昏死過去。?
這些折磨了自己半個鐘頭的變態狂終於離開,用日語大聲吵鬧着奔跑出去,沒過多久門外就響起了激烈的槍聲。聽聲音這次自己的手下帶來了不少重型武器,打得這些傢伙毫無還手能力。?
桑普連忙爬了起來,血和渾濁的不明液體順着下身一直流到腳底,刺痛令他完全邁不開腳步,每走一步都是無比慘烈的煎熬。?
但他終於滾落到牀邊,先用枕巾擦拭去身上的污漬,隨後拿牀單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哈,那架攝像機還在那兒,這票日本雜種忙着對付自己的手下,還沒來得及把東西都收拾走。?
桑普檢查了攝像機之後發覺光碟還在,於是狠狠地將這部索尼攝像機摜在地上,用腳一通狂踩,一直到腳底板都被碎片扎破爲止。?
然後他發了瘋一樣狂笑起來,一直到自己的手下全都進了屋子還笑個不停。?
“老闆!”?
“老闆!”?
“老闆你怎麼樣?”?
“咦,什麼味道這麼古怪?”?
精明強幹的傑克手持衝鋒槍闖了進來,他似乎完全沒有看到周圍的環境和老闆身上的古怪,一本正經地報告道:“老闆,殺死了六名敵人,看相貌他們全是山田株式會社的人,我們有這六個人的資料。”?
“抓住一個戴面具的傢伙了嗎?”?
“沒有,有兩名敵人逃跑了。”?
桑普周身的氣壓近乎於零,他用盡全身力氣抑制住身體的顫抖,一字一頓地說:“從現在開始,羅倫佐家族和山田株式會社正式開戰。把全東南亞,不,全世界我們能夠調集的槍手全都召回來,向所有人購買火力最強大的武器,我要火箭筒、要手雷、要坦克!我要殺死嘉明港裡每一個日本人,每一個日本人!我要把每一個日本變態雜種都殺死一!萬!!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