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騎在手,天下我有!
因爲要對付刑天祭、要爲生靈鋤奸、要爲百姓懲惡,胖五一無比激動,他今晚跑的格外快。
一炷香時間,天塹變通途,百里之遙化作轉瞬之間。
王七麟看着真定府城門跳下馬,然後給九六咧着嘴甩着舌頭踉踉蹌蹌找到他,伸爪勾住他的手臂哼唧哼唧:爹爹給妮兒拍拍背。
它又暈馬了。
八喵也暈馬,但它不用拍背,它已經暈過去了……
胖五一翻身化爲人形,他面色凝重的看了眼城牆,單膝跪地對王七麟行禮說道:“七爺,卑職願爲先鋒!”
王七麟說道:“不着急,咱們還得等後面的隊伍。”
胖五一往後一看,頓時不耐:“七爺,卑職沒有小覷同僚的意思,可是羅壩縣那些人跑的太慢了,他們要趕過來的話怕是得天亮!”
王七麟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天色,道:“天亮倒是不至於,但等他們到來,應當是午夜時分,那個時辰正好動手。”
他用自己的官印號令守城官兵打開城門悄悄進入,徐大去通知毛一奇等人,他和謝蛤蟆、胖五一則鳥悄的摸向了市場。
此時夜色還不算深,城裡頭依然有人家在走動,不過這府城有宵禁,老百姓頂多是在鄰家串門子,所以城中聲響不大。
市場是宵禁重點,這裡有官兵把守,已經一片漆黑。
王七麟遙望戲樓,樓門口掛着紅燈籠,屋子裡還有點燈光,看起來這夥人並沒有被驚動。
但他不敢過於樂觀,就把剛醒來的八喵放了出去,低聲道:“去看看那些東西是不是還在裡面,記住,小心點,千萬別讓人發現!”
八喵嚴肅的向他點點頭,踉蹌着在街道上搖晃起來。
王七麟趕緊把這個喵中街溜子給拎回來,給它好一頓麼麼噠才把它的狀態給恢復過來。
龍精虎猛之後,八喵開始幹正事,它邁着輕巧的腳步混入陰影中消失了蹤影。
謝蛤蟆摸過來說道:“七爺不必着急ꓹ 他們應當還沒有被驚動。”
王七麟搖頭道:“我沒想到廣難那老和尚竟然與這些人有關,廣難被抓的事不是秘密ꓹ 前兩天這裡頭的人應該就意識到出紕漏了,我擔心他們核心人員已經轉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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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仔細盤算,發現自己過於打草驚蛇。
第一個廣難被抓。
第二個是他私下裡盤查白骨兒。
第三個是他還讓毛一奇找了一些奇人異獸去他們的宴會上表演ꓹ 只要這班子掌櫃不傻,就應當知道自己已經開始懷疑他們的事。
不過這點他只能懊惱並不怨恨自己不小心ꓹ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廣難竟然會與刑天祭有關!
他更是想不到ꓹ 廣難去韓陽門並非是要幫當地人用借魂樁來搭橋ꓹ 而是謀劃拐走根子。
現在一切真相明瞭,刑天祭這一支四處表演主要是尋找有資質的孩童,所以他們纔會打出一個成年人買票全家孩子免費看的生意經。
他們不是要搞促銷,而是要趁機接觸城裡的孩童。
根子應當就是來這班子看過奇人異獸後被他們盯上了,恰好韓陽門要建橋,於是廣難便以得道高僧的身份去給這夥人打邪樁。
碰巧的是,尹能這人心術不正ꓹ 想要害死根子好迫使他母親嫁給自己小兒子做妻妾。
廣難便使了個花招說讓韓陽門的男童們下水去選童子祭,說河靈水鬼選中誰就要用誰打生樁ꓹ 這樣只要根子進入河裡ꓹ 他使一個水遁之術就能將根子給帶走。
結果又是一樁巧合出現ꓹ 鏢隊湊巧出現ꓹ 阿武更是熱心腸,看到根子在水中掙扎還以爲是落水了ꓹ 便下去把他給救了上來。
他們破壞了廣難的安排ꓹ 很可能正是這點激怒了廣難ꓹ 他臨時決定打一個借魂樁,以此來報復鏢隊。
借魂樁打好了開頭ꓹ 阿武和檳子先後死於河裡。
可是這又刺激到了聽天監,讓聽天監以爲是大葦河詭案再發,就把鏢隊全給關了起來,導致借魂樁後續遲遲沒成。
於是還想謀害鏢隊其他鏢師的廣難也就沒有急着離開韓陽門河段,更沒有着急去逼迫根子進入河裡做生樁,這纔有了王七麟的湊巧介入。
到了現在他感覺自己已經將真相給串起來了,剩下的就是抓捕這夥人,將這一支刑天祭隊伍給斬草除根。
看着眉頭緊蹙陷入沉思,謝蛤蟆上來勸說道:“七爺,你且莫杞人憂天,刑天祭的人肯定還在這裡,如果他們想轉移,不會等到現在,肯定是在意識到咱懷疑他們的時候就要悄悄離開了。”
王七麟說道:“不,如果他們意識到咱們已經懷疑這班子,那肯定不會守着咱們轉移,而是——而是等到咱們離開這府城的時候進行轉移。”
“但是他們並沒有!”
謝蛤蟆點點頭道:“所以他們應當是……”
一聲悶響猛的傳進他們耳中,兩人不約而同看向響聲傳來位置——聽天監驛所!
王七麟急促的叫道:“咱們今天白天離開的真定府,他們之所以沒有在白天就走人,肯定是想晚上去劫獄救廣難!”
先前跑去打探消息的八喵連滾帶爬的跑了回來,它急匆匆的回來後就開始伸出爪子比劃……
王七麟說道:“他們是不是已經打包了行禮準備逃跑了?”
八喵急忙點頭並擦了把額頭:喵爺正憂愁該怎麼向爹解釋裡頭的情況,沒想到爹跟崽心有靈犀,一下子就明白了崽子的意思!
然後它又想,會不會是自己最近這段時間表演技能有所進步,所以爹看了一眼就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呢?
它覺得不能排除這個可能!
王七麟沒給它太多加戲的時間,他一把拎起八喵說道:“走,去包抄他們!”
胖五一叫道:“七爺,咱們就三個人!”
王七麟喝道:“所以咱們三面包抄!”
驛所方向的爆響意味着徐大與劫獄一方交手了,如果是以前的徐大,王七麟還會比較擔心,擔心他被人給整死。
但現在徐大從腦門武裝到了腳後跟,手上還有惡鬼英魂這些彪悍助力,他再請神上身,那刑天祭只要不是來了六令,他怎麼着也不會輸。
想到這裡王七麟忍不住抽了自己一下子:烏鴉嘴烏鴉嘴,不能亂想,萬一真來了六令呢?
這個可能性不是沒有,他對謝蛤蟆說道:“道爺,你去馳援徐爺,快!”
謝蛤蟆道:“七爺你小心!”
他一甩長袖,整個人如龍飛天。
王七麟看向胖五一說道:“胖仔,今夜咱們要並肩作戰了!”
胖五一激動抱拳說道:“這是卑職的榮幸,卑職一定血染疆場、馬革裹屍!全軍覆沒、彈盡糧絕!”
本來王七麟挺肅穆的心境,讓他一說直接給崩了。
他說道:“以後你說話不要用成語,這是軍令,軍令如山你知道嗎?”
胖五一道:“好,反正卑職與七爺同進退、共富貴!”
王七麟忍不住用八喵擦了擦額頭,喝道:“走!”
驛所的爆響也驚動了戲樓,戲樓裡頭突然燈光大亮,王七麟曾經見過的掌櫃出現在樓頂。
月光之下,他和王七麟第一時間都發現了彼此。
王七麟想要先試試能不能安撫住他,胖五一已經激動的衝上前去戟指吼道:
“刑天祭奸賊!某乃聽天監第一尉王七麟打入座下仙驥胖五一是也,你敢不敢與我大戰三百回合?”
王七麟悲愴的閉上雙眼,好嘛,不用費腦筋去拖延對方了,直接開打好了。
不過胖五一展現出來的嫉惡如仇和驍勇善戰還是挺讓他滿意的。
聰明是一種天賦,而正直是一種天性,更是一種選擇。
掌櫃的站在樓頂,長袍大袖被夜風吹的獵獵搖晃,頭頂挽了個髮髻,左右各有一縷髮絲隨風舞動,很有高人風範。
他冷眼看向兩人問道:“你們只有兩個人,就敢打上門來?”
胖五一喝道:“瞎了你的狗眼,我們這是兩個人嗎?我們這有聽天監一支精銳!我們這有萬萬人!”
“你刑天祭做下那麼多惡事,千百年來殘害老百姓,多少生靈讓你們給禍害了?你可知道百姓生靈多痛恨你們?”
“某胖五一雖然不才,但願意爲天地立心、爲生民立命,今日攜帶萬萬百姓期望,一定要將你斬於馬下!”
掌櫃的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失笑道:“你哪有馬?”
“或許我沒說清楚,我就是馬!”
胖五一翻身化作青鳧,回身道:“七爺上馬,你用大砍刀去砍他。”
苗刀是長刀,還真是馬戰之刀。
王七麟一甩刀鞘飛向樓頂,踏步跳上胖五一後背喝道:“騎兵連,衝鋒!”
胖五一四蹄踏出,腳下有煙雲綻放,高大魁梧的身軀頓時跳起好幾丈,乘風飛向樓頂。
掌櫃的一把抓住刀鞘,卻是沒料到胖五一這麼能蹦躂,一眨眼之間王七麟的妖刀已經劈了上來。
旁邊有紅光亮起,一團血網從側面憑空出現要罩住他們。
王七麟喝道:“劍出!”
金翅鳥御劍而去:“請劍!”
開門,四劍同出,五把飛劍捅入血網中後瘋狂開轟,一口氣將血網給撕成了碎片。
一個駝背漢子急忙收回血網叫道:“好厲害的飛劍!”
掌櫃的出手如刀,雙手舉起扛住了劈落的妖刀。
鋒利的妖刀斬在他手腕上發出清脆而響亮的鋼鐵撞擊聲,竟然未能破開他的皮膚!
胖五一順勢擡腿踢去,掌櫃的張開嘴吐出一隻妖蜂去蟄他。
王七麟運行太嶽不摧神功,渾身上下硬如磐石。
他回刀掃掌櫃的脖頸,順勢跳下胖五一後背用手抱住他的脖頸轉了一圈擋在他跟前,這樣妖蜂正好刺入他胸膛。
衣衫碎裂,五嶽不可摧!
剛則易折,妖蜂蜂針直接斷裂。
它屁股上有濃漿噴出,灑在王七麟衣衫上就像濃硫酸撒在紙上,胸口衣服全部化作焦炭。
掌櫃的出掌,一隻手掌雪白如玉、寒光閃爍,掌風掃過,比刀鋒更寒!
王七麟帶胖五一後退,掌櫃的沒有追殺他,而是喝道:“帶大傢伙走,王七麟交給我!”
王七麟喝道:“哪裡走?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胖五一吼道:“兩個人一樣可以包圍你們!”
王七麟真想轉身給他下跪。
掌櫃的聽到這話啞然失笑:“王七麟啊王七麟,我聽說過你手下是一羣蠢蛋,但沒想到能蠢的這麼可愛。你帶着這樣的蠢蛋還能查到我們,真是厲害!”
胖五一訕訕的說道:“七爺,我剛纔太激動了……”
掌櫃的抱着雙臂饒有興趣的說道:“王七麟,你真是個人才,何必非得待在聽天監,到我們刑天祭怎麼樣?”
“我們刑天祭可不是你想象中那麼殘暴,崖山之後,我們這一脈纔是中華氣運所在。”
“我們一直在做的事,是復興炎黃子孫的血脈!你若是流着炎帝與黃帝的血,那就該加入我們,與我們一起去振興華夏天威!”
王七麟耐心的聽他說,等他說完後擊掌道:“說的好,聽君一席話,讓我忍不住想將手中這柱香獻給你的娘。”
他向掌櫃的攤開手,掌櫃的忌憚問道:“你手中哪有香?”
王七麟笑道:“騙你的嘛,我手裡沒有香,正如你也沒有娘!”
掌櫃的額頭青筋一跳,微笑道:“我聽說你手下那個徐大嘴巴很叼,沒想到你的嘴巴也一樣叼。”
“沒關係,你不瞭解我們的所作所爲,你對我們有誤解這很正常,但只要你加入我們……”
“別做夢了,我怎麼可能加入你們?我可不想像你們一樣被人挖了祖墳,也不想像你們一樣死後到了地府被祖宗十八代混合打!”
“哦,不對,”王七麟說着又搖搖頭,“你們刑天祭的人都是狗、都是貓草出來的玩意兒,你們沒有爹孃,當然更沒有祖宗,也就沒有祖墳。”
八喵聞言站起來學徐大的樣子前後晃了晃屁股,然後又龍精虎猛的蹦跳着連撓帶撕咬。
王七麟幫忙翻譯:“我家貓的意思是,它要是生了你這樣的娃,一定要用最快速度把你給弄死。”
掌櫃的怒而大笑:“好鋒利的一張嘴巴,比你的刀還要鋒利呀。”
他漫不經心的往四周一看,又說道:“你王七麟的修爲我知道,咱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以你的本事,今夜你若是不加入我聽天監,那就要折在這裡了。”
王七麟說道:“我的本事不怎麼樣,但我得人心,我兄弟多,你能打得過我一個,能打得過我的兄弟們?”
掌櫃的啞然失笑:“死鴨子嘴硬,知道怕了嗎?你的兄弟在哪裡?讓他們出來給我瞧瞧。”
王七麟甩手扔出一枚喚兵符,喝道:“兄弟們,出來亮亮相!”
夜色之中,房屋之旁,人影從陰影中走出來,四面八方都有人。
辰微月一跺腳,人如沖天炮,飛天而起。
馬明單手抱殘臂喝道:“七爺,卑職等全數到來,已經如您安排將這戲樓包圍起來,怎麼打,您安排!”
沉一搖晃着伏魔杖露出獰笑:“阿彌陀佛,噴僧要在家鄉的父老鄉親們面前展示神功了。”
向培虎燒起一炷香,低聲道:“很好,今晚大開殺戒。”
看到他們出現,胖五一大笑着用前腳踏地:“某都與你說過了,你被我們包圍了!也很早就與你說了,這裡有聽天監一支精銳!你怎麼不信呢?你以爲某是傻子?其實你纔是傻子!”
馬明等人晚了三天來到真定府,他們下午入城的,並且用冥鴉給徐大送了信。
本來王七麟沒想到會突然爆發這樣一場大戰,他的計劃是讓衆人現在真定府休息兩天,他們則在羅壩縣先調查兩天,等他們休息好了再合兵一處。
結果晚上抓到了木工婆,查到了這一支刑天祭的消息,於是他緊急改了計劃,讓徐大用迅雷去通知他們包圍這戲樓,準備圍剿刑天祭。
在他們到來之前,馬明已經帶人將戲樓給包圍起來了。
看着一羣人出現,掌櫃的臉上肌肉抽了抽,但很快又露出笑容:“蝦兵蟹將罷了,這樣的人來的再多又怎麼樣?”
巫巫搖了搖手腕上的鈴鐺笑道:“我們是蝦兵蟹將嗎?那你們的人算什麼?”
她搖晃鈴鐺的速度越來越快,戲樓裡傳出呻吟聲,呻吟聲很快響亮起來,轉成了哀嚎聲。
有人衝破窗戶飛了出來,直接跳上屋頂叫道:“大掌櫃,有人下蠱!”
掌櫃的眉頭一皺猛然運氣。
巫巫笑道:“放心啦,我沒有給你下蠱,打草驚蛇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聽聞此言,掌櫃的冷笑一聲一把抓住竄上來的這漢子,伸手在他額頭一拍,漢子張開嘴哇的一聲吐出來幾條蛆似的白蟲子。
掌櫃的又露出不屑笑容:“區區翻江蠱罷了,這等手段也敢拿出來?不嫌丟臉。”
巫巫燦爛的一笑,說道:“是呀,區區翻江蠱,這翻江蠱的確只能讓你們肚子翻江倒海,可是人有三急,我卻是不信你們能擋得住這三急!”
“再說,你真是個沒有爹孃教的大傻蛋,我既然要給你們一起下蠱,肯定是安穩最重要,怎麼會給你們用厲害卻容易發現的蠱蟲呢?當然是要用最隱蔽的蠱蟲啦!”
說到這裡巫巫衝他做了個鬼臉:“你看,你們就中計啦!”
沉一不耐的說道:“阿彌陀佛,咱不是要血拼的嗎?怎麼在這裡聊上了?”
王七麟說道:“他在等援軍呢,想必他們能打的都跑去劫獄了,這裡就他一個,他在硬撐着呢。”
掌櫃的冷笑道:“你還真是猜中真相了……”
“那你能不能猜中我爲什麼願意與你在這裡浪費脣舌的鬥嘴呢?”王七麟笑着打斷他的話。
胖五一威風凜凜的叫道:“因爲我們還有援軍,我們也在等待……”
掌櫃的手臂猛揮,如同廚師砍瓜切菜,手臂之前刀風閃爍,一道道刀風飛快射出!
王七麟雙手持妖刀發力,刀隨意走,四方展開,孔雀開屏,他的身前全是刀影。
幾個人影從二樓窗戶竄出來,身在半空用腳踩虛空,愣是拔高四五丈飛上樓頂要圍攻王七麟。
胖五一叫道:“七爺騎我……”
樓頂狹窄適合步戰而不是馬戰,王七麟反腳踢出將他給踢飛了。
牛夫人,再見,在下用不上你了!
掌櫃的所射出刀影全是真刀,劈在妖刀上發出脆響更有火花綻放。
夜空之中一聲轟鳴,辰微月從空中降落,頭下腳上一拳砸出,劈開空氣發出爆響!
馬明喝道:“支援組上,其他組退,守衛四方,防止逃跑!”
掌櫃的逼近王七麟協同幾人一起圍攻他,厲聲笑道:“是你們要逃跑吧!”
攻上來的幾人紛紛拿出大招,王七麟身邊一時刀光劍影、風起火涌!
掌櫃的衝來後雙臂甩出一把巨大而磅礴得長刀出現在夜空中,他聲音落下厲喝一聲:“給我死!”
長刀帶着斬開蒼穹的無盡殺氣當頭而落,四周幾個人發出大叫聲使出殺手鐗。
王七麟行太嶽不摧神功左手捏輪鈷印右手揮舞妖刀橫掃四方,圍上來的風水火雷殺招全被避開,剩下巨刀來到頭頂,他擡腳跺地瞬間咬住妖刀揮掌去夾住刀刃!
大刀斬落,如山嶽跌倒!
而王七麟是另一座山嶽,能撐起天的山嶽!
掌櫃的見此面色一變,他大喊道:“姓王的已受重傷,做了他!”
四周幾人撲上去,而這掌櫃的卻轉身飛向夜空中。
逃!
趕緊的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