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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研究證明,世界上所有動物中,鯊魚是惟一不會生癌的,因爲鯊魚體內含有一種抑制癌細胞生長的物質。這種物質在鯊魚軟骨中含量最高。
這論點對鯊魚來說並不值得高興,因爲它讓吃鯊魚變成一種健康飲食。而現在,只要啥動物和健康有關,都會成爲下一個滅絕對象。比如黃魚,鯊魚體內那種抑制癌細胞的物質黃魚體內也有,且含量僅次於鯊魚。可現在黃魚在我國近海基本滅絕,要捕撈到黃魚,需航行到遠洋。
對魚翅的無止境的需求市場,導致了對鯊魚捕殺的屢禁不止。爲此,各國都在自己領海加強偵索,以防止過量偷捕,而各國巡邏船主要的搜捕對象就是中國船與日本船。見到中國船,巡邏船一定要靠上去檢查漁網的網眼大小,而見到日本船要檢查他們是否違法捕鯨。
日本人愛干涉他國內政,一旦本國漁船被扣押,爲這幾個無知漁民,他們也要揮舞經援大棒勒索他國,所以,各國巡邏船遇到日本漁船,常默契地罰款了事。而遇到中國船違反規定,則必定扣押。
海豹號登記的是舒暢的名字,也就是說,這艘馬達加斯加船籍的遊艇屬於一箇中國人,現在,船身周圍堆滿了鯊魚,可舒暢又無捕鯊許可證,一旦被巡邏者發現,那就是坐牢的事。
“有兩個辦法”,甲板上,圖拉姆對正在擦拭水跡的舒暢說:“一個辦法是,稱他們沒發現我們,駕船快跑。飛機雖然跑得快。但它有油料限制,只要跑出了它的巡航半徑,我們就安全了。”
“不行”,舒暢斷然拒絕。滿大海的魚翅啊,怎麼捨得扔下?
在廣州,用魚膠、水、海藻酸~:(也稱“化學魚翅”),每斤500大約買到5001500。而貨真價實地魚翅現在不叫魚翅了,要叫“天然魚翅”。這種魚翅國內一般很少見到,它們都到了藥廠,或香港、南洋的富豪餐桌。
科科斯的大白鯊每頭有公共車長短,一頭鯊身上切下來的魚翅,怎麼也能賣出一瓶梅洛酒錢。更何況,還有鯊魚皮。這也是高檔服裝的材料。而鯊魚肉,國際市場上每斤可賣到三十多美元。
舒暢“冒着生命危險”,到海底捕獲了數噸重的鯊魚,他怎肯把這數萬美金隨意丟棄。
“那麼,我們只剩一種辦法了”,圖拉姆看着***通明的遊艇,嘆了口氣:“準備現鈔吧。”
“恐怕,你們無法用現鈔收買”。迪倫站在船頭,仰望着引擎聲傳來地地方。
暗淡無光的夜空中,看不清飛機的存在,只能根據引擎聲來推測:“現在,他們正在報告我們的存在。等岸上發出指令,飛機就會俯衝下來。貼近觀察並報告我們的舷號……接受現實吧,澳洲政府很廉潔,這件事牽扯太多的人。沒人敢接收你地賄賂。”
“炮?槍?”舒暢神情自若地說。
“不可能……我們會成爲國際通緝犯!”
“你有什麼建議?”
“什麼也別做——”,迪倫平靜地回答:“鯊魚的傷口很奇怪,而且,這麼多鯊魚屍體,附近地鯊魚卻像怕了它們一樣並不去搶食,這現象他們無法解釋,而我們什麼也不做,他們就無法指證這是出於我們之手,不是嗎?”
呀!舒暢一拍腦門,忘了忘了——無罪推定。還以爲是多大的事情,在無罪推定下,只要對方沒有確鑿證據,證明是舒暢做下了這種事,他們就無法定罪。而在保釋期間,舒暢完全可以自由活動。
海豹號上沒有血,甲板上的人全乾乾淨淨,連沖洗的痕跡都沒有,它出現在這片海域,完全可以自稱“巧合”。說海豹號乾的——拿出證據來。
巡邏飛機掠過海豹號,甲板上幾個人裝出詫異的模樣望着周圍的浮屍,幾條鯊魚在遠處不時跳出水面,它們都遠遠避開海豹號艦身。飛機來回飛掠了數趟,發現了這裡的異狀。
“先生,巡邏飛機要求通話!”拉吉拉丘把身體伸出船艙喊道。
舒暢腦中突然掠過一個念頭,他急切地低聲問迪倫:“迪倫先生,你見多識廣,你認爲,在夜間執行空中巡邏,能有多大作用?”
迪倫愣了一下:“基本上,沒多大作用——空中巡邏地主要用途是發現,剩下的還要靠登船,只有登船檢查,才能取證。”
“那麼,有喜歡夜間巡邏的國家嗎?”
迪倫現在已明白了舒暢的意思,他思索了一下,肯定地回答:“幾乎沒有——除非在戰爭狀況下!但這也需要海上艦船的配合。”
“先生,飛機要求通話!”拉吉拉丘再次喊道。
“我們周圍可有巡邏船?”舒暢反問。
“雷達顯示:周40海里沒有巡邏船,連條小舢板都沒
“把通話器給我”,舒暢走向駕駛艙,中途,他扭身吩咐:“圖拉姆,你躲到臥艙去,讓格倫上來。”
“這裡是‘百合花號’醫療船,馬達加斯加船籍,請求通話”,舒暢拿着話筒說。
“我們什麼時候成了‘百合花號’?”拉吉拉丘低聲嘟囓。通話器在不工作時是關閉地,他的話傳不到飛機上。
”剛纔,2鍾前“,舒暢臉不紅心不跳滴說。
“‘百合花號’,‘百合花號’,這裡是科科斯空中巡邏警,請開啓你們地定位雷達,我們要對你進行識別。”
舒暢聽完這話,笑得像個偷了糖果的小孩:“空中巡邏警,空中巡邏警,請說出你們的編號,我正在向科科斯方面覈對,重複:請報出你們地識別編號。我正在和科科斯警方聯絡。”
空中的飛機還在盤旋,它繼續堅持自己的主張,這次,它還是沒報出飛機編號:“百合花號’,‘百合花號’,這裡是科科斯空中巡邏警,請開啓你們地定位雷達。我們
進行識別。”
“很抱歉,我聽說這裡海盜猖獗,爲了本船的安全,我必須向海岸警備隊覈實,空中巡邏警,請說出你們的編號。我已接通科科斯警方,請等待幾秒鐘。”
“我們接通了科科斯警方?”拉吉拉丘瞪大眼睛。
“白癡!”
“‘百合花號’。‘百合花號’,最後警告,立即開啓定位雷達,否則,你將遭受攻擊。你將遭受攻擊。”
“白癡!”舒暢拿起通話器:“本船具備自衛能力,如遇攻擊,將立即還擊。”
飛機沒有回答,但舒暢已敏銳地察覺到。飛機引擎聲正逐漸減弱,此後,飛機再沒有俯衝下來。
“會使誰?”格倫已來到駕駛艙,他懷裡還抱着枚毒刺導彈。舒暢一看那枚導彈,頓時火起。
“敗家啊!好多萬美金啊。拿它**……又是筆支出,都不知道節約麼——勤儉是革命的傳家寶……”
“不可能是追蹤者”。格倫猶抱着毒刺導彈說:“我們一路沒耽擱,路線變幻不定,如果誰能追蹤到我們的路線。那他就知道我們的存在。”
“管他是誰?”舒暢不以爲然地說:“我不會讓一次偶然的事故影響我地食慾,快把鯊魚撈上來,魚肉、魚皮加工冷藏,新鮮的魚翅……”
新鮮鯊魚的味道非常出乎意料,本以爲它應該像牛肉般粗糙,但實際上特別細嫩,魚味很重,吃來比較上癮。至於魚翅,嘿嘿,倉促之間那裡燉得出魚翅,只能期待下頓了。
天亮時分,舒暢登島拜會當地名流……好吧,按馬立克的話說,50土人中的“名流”,也就一村夫。
這次拜訪的唯一收穫是查清楚了科科斯島根本不存在空中巡邏警一說,倒不是島上養不起巡邏飛機,而是因爲科科斯人太懶,他們光曬太陽都衣食無憂,誰願花功夫學開飛機。目前,島上唯一願意勞動人員都來自澳洲大陸,多是政府工作人員,甚至包括導遊。
“科科斯孤懸海外,從大陸派飛機巡邏,時間都花在來回路上,本地又不存在巡邏飛機,那昨晚地飛機是哪來的?”圖拉姆聽到這消息,憂心忡忡。
“沒必要如此緊張”,舒暢安慰他道:“一次偶然地飛機路過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要是我們每次都爲這樣的事緊張,日子別過了!”
“這絕不是‘偶然路過’”圖拉姆堅持說:“大海這麼大,我們一直在漂移,它怎會那麼巧出現在我們頭頂。”
舒暢沉吟片刻,忽然咧咧嘴:“我怎麼那麼傻——我們不是一個人呀。你跟費力克斯聯絡一下,要他通知悉尼親王,我們將依據‘客尊’戒律,登岸拜訪,並請他允許我們自由活動。”
“有趣”,圖拉姆馬上明白過來:“如此一來,他必須向我們通報悉尼動態,如果有人等在岸上,如果有人在搜尋我們……我馬上去!”
“等等,新芯片什麼時候按好?”
“還有兩天,我們要是現在動身,慢慢走過去,等到了悉尼,正好調試完畢。”
“那就快點!”舒暢吩咐完畢,悠閒地向頂艙平臺爬去,琳達正在那裡享受日光浴。
沒等舒暢完成前戲,圖拉姆有出現在菊廳,他敲敲頂棚攪亂了舒暢的計劃。
“我收到埃裡克的回電”,圖拉姆說:“他感謝你的問候,順便想問問我們的位置——他想把傷員送到船上養傷,請求您同意。
還有,這次他受到很大損失,急需一筆錢補充,他想知道那批鑽石加工的怎樣了,如有可能,他希望把加工好地鑽石帶回去。”
“怎麼那麼多人想知道我的位置?”舒暢嘟囓道:“看來你工作做得不錯,雖然我們還未完成調試,但全世界都在尋找我們了!”
“老闆,怎麼答覆他?”
“還能怎麼答覆,你看,他已經把回程都安排好了,運傷員的飛機來,帶走加工好的鑽石……我們有選擇嗎?”
圖拉姆嘆了口氣:“兩天時間,你能加工多少?不過,我們確實需要力量,抵達悉尼後,我們需要更多的人手,那批傷員雖然不能出戰,但守衛船隻不成問題,你說呢?”
“我們是醫療船啊,太適合養傷了”,舒暢點點頭:“而且,有批傷員在船上,更符合醫療船地身份……讓他的飛機起飛吧,告訴他,鑽石我只加工了三分之一,如果他不急地話,讓飛行員停兩天,等我把剩餘的做完。”
舒暢要留飛行員兩天,不是爲了狼人,而是爲了自己。
他想家了,想到自己在海上漂泊了這麼久,體會到那種無家的感覺後,禁不住想起家中那位老父定下地準兒媳,她在爲誰守候爲誰等待,今夜她可入眠,明日,夢依何處。
他是註定要孤獨的,徘徊在空曠的虛無之海,他在看,他在等,他累了……
舒暢心裡最堅硬的冰山不禁微微鬆動。他飽含熱淚操縱着精密機牀,細心雕琢着那枚埃裡克給的原石。
“七克拉的眼淚……斯卡波羅集市,……突如其來的神秘離開……”舒暢輕聲喃喃:”我從沒想到,不再跳動的心也有感情。“
這時,拉拉唱的那首歌飄蕩在他耳邊:
“太陽讓我懂得了樂觀爲人。
月亮讓我懂得了冷靜處事。
上帝讓我懂得了謙容忍讓。
死神讓我懂得了獲取能量。
你讓我懂得了愛的價值所在。
面對夢境中的你,我流下了7克拉的眼淚。
我向你微笑。
我孤獨地行走在漫長的旅途。
爲不被寬恕的過往。
爲沒有填補的缺憾。
爲未曾兌現的諾言。
爲了重逢。
不爲任何。
只爲你。”
“不爲任何,只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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