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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品鑑定——這可是個好職業啊,全是與富豪打交道的活兒。能培養起這個愛好的女性,家裡一定有收藏的基礎。
其實,在亞洲這樣的國度裡,不僅僅印度,連越南都一樣,有機會、有能力出國留學的人都是些家境富裕、視野開闊的富家子弟,那位阮黎兒雖然一直沒開口說話,但想必她的家世也不簡單。
可舒暢就不明白,這樣兩名明顯的富家女怎麼會搭乘免費遊艇與人來一段曖昧的海上旅行。
那位阮黎兒柔柔的一笑,放下了酒杯。此時,圖拉姆乘機奪過瑪拉的手機,反轉鏡頭,猛着拍兩人的大頭照。
在閃光燈的閃爍當中,阮黎兒輕聲說:“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祖父曾經是一名南越官員,美國人撤走之後,他跟着美國人跑到了國外。隨後的經歷,一如國內的遺孤一樣,祖父在國外成了家,祖母也因生活所迫,不得不帶着我母親與我伯父改嫁。
而後是越南的開放,祖父回來,接走了伯父一家,而我母親唯一的請求是送我出國。外祖父有自己的家庭,而我伯父連語言都不過關,根本無法應付國外的生存競爭,所以,我的生活費並不富裕。有時,我不得不自己打工。
瞧,我聽說,有免費的夏威夷之旅,並提供回程機票……爲什麼不呢?所以我來了。”
越南語是一種小語種,現在並不富裕的越南沒有出國的多少旅遊者,阮黎兒不能當翻譯導遊。而她學的恰恰是語言學,除了當翻譯,不會幹別的,而新西蘭又是個高福利國家。這樣的地方,連刷盤子地活兒都很難找,所以,她纔不顧傳統,參加這次的曖昧之旅。
其實。一旦知道參加人員,人們也不會過多的非議。在新西蘭這樣的遊艇之國,類似的海上旅行有很多,而在海上,可能會發生什麼曖昧,也可能是兩個人搭伴兒免除寂寞而已。
主客是兩位男人,陪客是四名美女,如果真發生什麼。那也不見得必然發生在她與別人之間,即使發生了什麼,那也是順理成章地一段感情而已。想通了這一點,阮黎兒的說話越來越順溜。
阮黎兒的回答是用喃語說的,別人都沒有聽懂,她說完了。索菲已經端詳完那隻杯子,她沉着的向舒暢伸出手去:“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一名經濟師,我希望多結識一些生意夥伴兒。希望這次旅行能和你成爲朋友,也希望今後能有機會合作。”
與索菲寒暄過後,麗莎輕聲插嘴:“su先生……我可以直卡嗎?我認爲,遊艇裡並不適合懸掛那麼昂貴的名畫,海上旅行並不安全。海水的腐蝕會讓名畫加快破舊——那些都是不可重複的藝術品,那是全人類地財富,不應該掛在海水可以打溼的房間裡。”
麗莎這簡直是在指責舒暢有暴發戶習氣。而圖拉姆現在的打扮完全印證了麗莎的指責,他滿身綴滿了珠寶,袖釦都是用鑽石鑲嵌的……不過,這個指責不應該衝着舒暢來,他打扮很樸素,渾身上下沒有戴一件首飾。
麗莎之所以衝着舒暢說這句話,是因爲舒暢渾身上下充滿着藝術家的氣質,她以爲那些畫作雖然很可能是圖拉姆掛出來地,但本着藝術家對畫作的珍惜,舒暢有責任提醒圖拉姆。
這時,圖拉姆一通狂拍已經把存儲卡佔滿,他手指一通亂動,一不小心手機跌落在甲板上,彈了一下滾落在大海中。
“賠錢!”瑪拉揪住圖拉姆的衣領,毫無形象的大喊:“我地卡上有我全部的個人資料,重新錄入很麻煩的,你竟敢把它扔進海里?快下水打撈!”
索菲馬上低聲勸解:“瑪拉,別鬧了,出了港之後,手機沒有信號,它掉進海里也純屬意外,你不應該這樣失態。”
幾個女孩嘰嘰喳喳打鬧起來,埃裡克和哈根推開椅子,弓了個身告辭。舒暢略略表示歉意,也隨着那兩個人起身而去。
樓頂上只剩下了四名美女與圖拉姆,那兩名亞裔女子顯然與圖拉姆混不到一起,她們待了一會兒,也紛紛告辭。
兩名亞裔女子下到甲板時,看到舒暢正待在船尾,叼了個雪茄,悠悠閒閒的撒着一張大的漁網,那名叫哈根地手水長正站在他身邊,低聲向他彙報着什麼。阮黎兒猶豫了一下,說了句:“海上風大,我頭有點昏,先去睡了。”
說罷,她衝舒暢點點頭,返回船艙休息。麗莎看到那兩人停住交談,臉上有點警惕的姿態,她轉身離開船尾,走向船頭。
等麗莎走後,哈根低聲繼續說:“……行動已經結束了,剛剛傳來戰果,‘孤島行動’小組已經支離破碎,現在確認:美杜莎、牛頭人、獅麪人……已經全部擊斃,唯有馴鹿留下來,我們已經控制了他,他將給我們安排潛入事宜。”
“沒有永遠的朋友,唯有永遠地利益”,舒暢輕聲感慨:“誰能想到,我們曾經並肩戰鬥
在我們卻向他們舉起了屠刀。”
“他們必須死”,哈根無所謂的回答:“我贊成圖拉姆的意見,這些人對我們瞭解太多,我們要想潛入就必須要執行清楚計劃。”
“潛艇上怎麼樣?”
“進展很好”,哈根低聲回答:“芙蘿婭已經控制了卡夫卡,那些送來的改造戰士,已經被艇上的領主變成自己的血裔。我們承諾了給這些領主自由,他們接受了,等到潛艇抵達墨西哥,這些領主將帶着他們的血裔悄悄上岸,幫我們完成潛入計劃,以換回自己的自由。”
“這麼說,突擊準備已經接近完成,剩下的就是撤離計劃了……我現在有個疑問……算了,到時候再說吧。讓那些領主們抓緊訓練他們的新附庸,這批人將會成爲我們的隱藏力量。”
哈根點了點頭轉身告辭,沒走幾步路,他又停住了腳步,悄聲問:“你地疑問是什麼。我能知道嗎?”
“那個老東西,光說讓我們去取能源體,我現在不知道,那東西有多大,有多重,是否有輻射泄露,是否穩定……所以,我也不知道能有多少人撤離。撤離的時候誰有能力隨行……算了吧,與其茫無頭緒的思索,還不如瞭解更多的情況——這幾天,圖拉姆正在想辦法突入對方的防火牆,看看能從對方網絡裡尋找點什麼。”
哈根望了一下頭頂,頭頂甲板上還傳來歡笑聲。似乎那兩位白人女子與圖拉姆聊得很開心,哈根搖搖頭,感嘆道:“我真沒想到,他有這麼大精力。白天陪那些女地,晚上還要陪,等到她們睡了,還要去計算機上忙碌。
我聽說,那個網絡是高度加密的。從來沒有人成功潛入……好吧,我可以把船開慢一點,留給他足夠的時間。可你也要多擔待點,把那幾位女伴從他身邊引開,讓他有足夠的時間。”
舒暢揚揚手中的雪茄,輕輕抖了抖漁網:“好消息,魚落網。”
這時,哈根已經感覺到,麗莎正兜了個***從船舷另一側向船尾走來,他不知道舒暢這句話說的是網裡的魚還是船上的人,但他不敢停留,有板有眼地向舒暢鞠了個躬,轉身告退。
麗莎走到舒暢身邊時,他正用一隻大鐵鉤從漁網裡向外鉤魚,這是一隻小鯊魚,它被船上拋下的殘羹所吸引,追逐在船後,結果被舒暢一網兜了個正着。
等麗莎走到舒暢身邊時,他已經完成了殺魚動作,他用一把獵刀乾淨利落的割斷了鯊魚的下頜骨,而後,將獵刀刺進鯊魚的腦袋,挑斷了對方腦髓。
一名船員聽到船尾的聲響,提了一個水桶跑向船尾,他先用這桶乾淨水幫舒暢重洗了手,而後把甲板沖刷乾淨,提着死去地鯊魚向廚房跑去。
在此期間,麗莎一直蹲在船尾,好奇的看着那條鯊魚無力的扇動着葉。等舒暢洗完手,等船員收拾完甲板,她好奇地問:“你明天會做咖飯嗎?”
“很不幸,我不喜歡吃咖菜。”舒暢一邊回答一邊將漁網再度拋向海里。
“看來你真沒有在國內待過”,麗莎站起身來說:“你不像印度人,身上反而充滿英國味道,你是在倫敦長大的吧?”
舒暢笑了笑:“我剛纔已經吩咐船員,取下那些名畫,等待船隻進港時再掛上去……如果你還想欣賞它,可以到儲藏室裡欣賞。”
麗莎笑了一下:“我不會去欣賞——剛纔,圖拉姆先生摔掉手機是故意地吧?我知道,像你們這樣的收藏家不希望別人知道自己的生活……我不該多嘴說出酒杯的來歷。瑪拉不該拍照那些酒杯,所以圖拉姆先生摔掉了她的手機——先生,我是來道歉地,請你原諒。”
舒暢狠狠的吸了了口雪茄,吐掉了雪茄煙蒂:“有機會的話,你可以悄悄提醒一下你地同伴,我希望這次旅行愉快,那麼彼此都不要觸及對方的底線,可好?”
麗莎保證:“我一定做到。”
漁網動了一下,舒暢卻沒有去拖網的意思,麗莎指了指漁網:“有魚進網了……我很好奇,你剛纔打到的魚有六十磅重了吧?這足夠我們吃三天了,怎麼,還要捕魚。”
談到捕魚,談話已接近閒聊,舒暢也用輕鬆的口氣回答:“我這是沒事找事。船上並不缺魚,我是想多一些新鮮魚類。”
麗莎看了看漁網,漁網還在動:“你的運氣真好,捕魚這麼簡單嗎?我覺得船速很快,可你的漁網好像一刻沒停,這漁網這麼大的網眼兒,你只打算捕大魚嗎?”
舒暢指了指海面:“這片海面叫做‘龍蝦海溝’,澳洲龍蝦很鮮美的東西,我本來想捕撈龍蝦,沒想到先落網的是鯊魚。現在是了,我的漁網掃上了蝦羣的尾巴,網裡應該兜住了幾條龍蝦,可是漁網還沒有滿。”
等漁網滿的時候,麗莎幹勁十足的幫舒暢拉網。這一網下去撈到了三十多條巨型龍蝦。還有一羣小鯊魚。興奮地廚師連忙用冰盒將這些捕獲物搬回廚房。
運氣
連打漁都完成得太快,舒暢已經儘量拖延時間,但兩然使他完成了一個星期的捕獲量。無事可幹的他只好坐在船尾,無所事事的看着海浪。
剛纔地收穫令麗莎興致勃勃。此時,圖拉姆依舊在頭頂上與兩位美女笑談。有他們的存在,麗莎沒覺得夜已深,她陪舒暢坐在船尾用印度語興奮的講述着對家鄉的懷念。
她說的是孟買,這城市舒暢待過,他偶爾插幾句話,恰到好處的證明了他對孟買的熟悉,然而他卻死不承認自己在國內生活過。這讓麗莎很納悶:“你到底做什麼生意?這麼悠閒,這麼有錢。”
“你猜?”
“你身上有那種味道……我曾經見過一個類似的人,他創建了個網站,後來將網站地大部分股權賣掉,然後周遊世界,打算在有生之年將那筆鉅款花光。你很像他——精明、很有學識,卻又懶洋洋的,對什麼事物都提不起興趣,好像活着唯一的目的就是花錢……你過去的網站叫什麼名字?”
麗莎好像已經認定了舒暢就是那種花錢的主。對此,舒暢不願過多解釋,迪倫地到來恰好讓他無須解釋。
迪倫是給他們送飲料來的,看到舒暢與一個女人待在船尾聊天,聊了許久仍沒有回艙的打算。他送來了幾杯飲料,並按舒暢的吩咐送來了冷飲。他地忙碌恰好使對話中斷。等他忙完,圖拉姆已在樓頂大喊:“好了。我要去睡覺了,今夜誰上我的牀?”
樓頂上傳來一陣哈哈大笑,不一會兒,圖拉姆摟着瑪拉下來,索菲跟在後面,看到舒暢坐在黑暗中與麗莎聊天,她招呼了一下,也來到船尾坐下。
迪倫殷勤的爲索菲端上一杯冷飲,而後關切的詢問舒暢:“su生要開船尾燈嗎?”
“只開一盞”,索菲插話:“我們只需要一點點光亮,我喜歡仰望夜空,在海上仰望夜空真是從未有過的經歷。”
舒暢看了一眼索菲,很好奇地問:“我聽說新西蘭人都結婚很早……我很好奇,你怎麼依舊單身?”
索菲輕輕抿了一口冷飲,抓起一隻空杯給自己倒滿一杯酒,平靜地說:“你是想問我是否有性經歷吧?……我今年25歲,我花5年時間修夠了大學的學分,而後開始繼續求學……我雖然大部分精力用在學習上,但我不是老**。可惡的是,我想嫁地三個男人都失蹤了——別讓我找到他們……”
索菲說的恨恨的,舒暢差點笑噴。早聽說國外有些落跑新郎,據說,好萊塢電影還專門拍攝過這種題材,不過主角改成了女性,而面前就是一位現實版的落跑新娘,三嫁未成功,難怪她着急的多認識人呢。
原來船上每個女人都有一個精彩的故事,這些故事交織在一起就是精彩人生,舒暢對此倒沒有歧視態度,他舉起酒杯,建議說:“下一位俘虜,你可要看緊啊,最好在婚前進行貼身看護。”
這句話把大家都逗笑了,索菲笑着喝了一口酒,想起自己滑稽的經歷,也禁不住咯咯笑了。笑聲停了以後,她又擔心的問:“先生,我這是第一次參加如此漫長的海上旅行,這艘船有什麼娛樂活動?不會是隻有連續的酒會與牀上運動吧?……那我可受不了。”
“有捕撈活動,我們將嘗試追逐一批洄游的魚羣,你們將有機會親手指揮這次捕撈。還有潛水,每經過一個旅遊小島,除了登岸觀賞之外,我們將進行近岸海底探索……
我相信,這些節目足以讓你們累的疲盡力竭,倒頭就睡……如果你們不想活動,船上還有先進的通訊設備,可以上網,可以觀看娛樂節目——還有我們頂上可以曬太陽浴,你可們以從赤道的新西蘭曬到美國的舊金山。”
“還有美食……su先生剛纔打了很多魚蝦,我們明天可以蝦、鯊魚……船上的廚師手藝很不錯,我只擔心回去後需要減肥。”麗莎很期待的說。
“說的真美”,索菲欣喜地笑了:“但願這段旅程會和你說得一樣美……我們下一個停靠點是那裡?澳大利亞還是新幾內亞?”
“不向西走,我們下一個停靠點是克馬德克羣島,然後是湯加、斐濟……我們將沿着太平洋島鏈一直往北走,直到夏威夷,這次旅行,你們將有機會看遍太平洋上的所有明珠。有什麼問題嗎?”
“有問題”,麗莎大叫起來:“克馬德克,那島上除了氣象人員再沒有別人,你怎會在那裡登陸?據說美國‘荒島求生’電視節目都不願選擇哪裡,因爲它實在太荒涼,對演員過與危險!”
索菲微笑着,笑得有點冷:“我也有問題:我不在意你在什麼島上登陸,但我在意你的同伴——圖拉姆先生實在太急切了,我希望他能改變一下,如果不,我將在下一個登陸點上告辭——哪怕它是克馬德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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