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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暢最後幾個字像是抽去了綠色鱗甲人的筋骨,他每說一個字,兩個綠色鱗甲人就感覺到自己的肌肉痠軟一分,隨着舒暢最後一個字的話音落地,兩名鱗甲人渾身的鱗片都片片乍起,露出鱗片下嬌嫩的肌膚。
拔鱗,對於鱗甲動物來說,最痛苦的莫過於此,他們渾身的骨頭已經痠軟,逆鱗帶來的痛苦讓他們直欲尖聲吼叫,但這一刻,他們肺部的細胞都失去了指揮,他們張着嘴,卻呼不進半縷空氣;他們站在陸地,卻出現了窒息狀況。這種窒息是絕對窒息,因爲他們的身子軟成一團泥,連抽筋動作都無法完全。
他們的瞳孔發散着,看不清周圍的景象,在模模糊糊的意識中,他們發現幾個人影交替掩護着衝進了這裡。
慢慢的,他們恢復了意志,耳朵傳來舒暢的命令:“搜索這裡,遇到活動生物格殺勿論。”
幾個人影交替掩護着散步開來,兩名鱗甲人的鱗甲緩慢的恢復正常,重新獲得身體支配權的感覺真好,他們爬起身來,幸福的呼吸着空氣……然而,舒暢只是隨地瞥了他們一眼。這一眼立刻讓兩個人渾身痠軟,那種噩夢般的經歷立刻提醒着他們,這兩個人乖得像兩隻小狗,溫順的臥倒在舒暢腳下。
搜索小隊不斷報告:“安全……這裡所有的生物都遭到屠殺……安全,沒有活動的生物。”
幾個鱗甲人的破壞力是驚人的,他們一路走過,粉碎了所有的呼吸,劇烈的交戰殃及池魚,讓許多機械設備失靈,也有很多研究中的毒氣與致命病菌擴散出來,那些僥倖躲過他們捕殺的科學家,也都喪身在毒氣與致命病菌之下。
怪不得,最後的戰鬥是在機器與鱗甲人之間進行的。普通人地身體是無法經受住毒氣與細菌考驗的……但,爲什麼這些第三代全能戰士打扮的突擊隊員,也能活蹦亂跳的在這種致命環境中行動。難道真如這個叼着雪茄的人所言:所有基因生物都要接受他的操控?
突擊隊員已經找見了主控系統,圖拉姆忙着將自己的手提電腦連接上主控系統,他略微搜索後,猶豫的詢問舒暢:“這裡最後一次出入記錄是在25年前,裡面運出了三具屍體。這三具屍體直接被送到地下焚化爐裡,我猜測這裡是個單向地。它只能進入,所有的活體生物都無法從裡面運出來。
你確信要開啓嗎?我無法保證能爲你打開裡面的門……”
舒暢淡淡一笑:“你忘了,我們是血族,活體生物?我們何曾活着?”
圖拉姆一拍腦門。重重的按下了enter鍵……
沉重地金屬大門打開了,舒暢當先邁向那個大門,其餘人仍保持警戒狀態,唯獨兩名鱗甲人彷彿是受到心靈感應一樣。溫順的尾隨着舒暢走進鋼門。
鋼門在舒暢身後合攏了,面前還有一道門,在身後的鋼門合攏後,面前的金屬門緩緩開啓……一道又一道。前後經過數道大門,每道大門門側都有無數吹風口,它向進入者吹出純正地氧氣。
這是生化實驗室通常的消毒手段。利用純氧、氣對進入者進行殺菌。幾次吹拂後。高速噴流的純氧會讓進入者身上附着的油污都快速氧化,成爲一堆炭灰。最後使得進入者像嬰兒一般純潔。
門口處等着三名身穿白大褂地人,這三個人似乎有點不修邊幅,他們頭髮蓬鬆着,襯衫的領口敞開,有的人臉上還有一些食物地殘肢,見到打開地金屬大門後面走出一位斯瓦辛格外加兩名鱗甲人,這三人先是一愣,而後充滿同情地向舒暢伸開手。
這一愣顯示裡面的人絕對不是不通世故地人,他們至少知道斯瓦辛格是誰。
“州長先生,真沒想到你能進入這裡,這讓我非常驚訝——雖然我很想問問你,你是否有進入這裡的級別……但這顯然不重要了,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你真打算拋棄世俗的一切,永遠在這地下世界,默默無聞的腐朽?”
舒暢沒有回答對方的話,他隨身摸出幾個探測頭,擰開了開關,放置在地下。三名迎接者憐憫的看着舒暢,他們沒有阻止舒暢的行動,等到舒暢幹完,其中一個人嘲諷的問:“這是無線電通訊儀,無線電探測設備嗎——州長先生,你顯然不知道這裡的情況,你身後是二十道合金鋼門,每扇鋼門厚達三米——世界上沒有任何通訊器材能夠穿越這麼厚重的金屬鋼門。你想跟外面取得聯繫,這你就錯了,沒有人成功過。”
舒暢聳聳肩,神情自若的說:“忘了告訴你們,這是金屬波速,它發出的光子波可以穿透整個地球……”
爲首的那名迎接者響亮的一拍腦門,似乎在爲自己的愚鈍而懊惱,他嘟囔到:“天啦,金屬,我們幾十年前就發現了它,怎麼沒有想到它還有這種用途!”
另一個人,三人當中最年長的那位老人很沉穩,他瞥了一眼剛纔猛拍自己腦門的科學家,淡淡的提醒:“整個地球只存在兩克金屬,你認爲可能嗎?”
暢迴應以和煦的微笑:“兩克?!真的嗎,那麼全銀少?我湊巧獲得了‘上帝武裝’,那個劍柄裡有一種銀色金屬液,裡面保藏着幾克金屬——據我所知,這是地球上最重的金屬,我相信那點豆大小的金屬,重量約在三百克左右。”
剛纔拍腦門的那名科學家沒有迴應舒暢的挑釁,他蹲下身子,看着地面上幾個通訊器,用科學家的嚴謹回答舒暢的問題:“是不是金屬,我們只需要一分鐘檢測時間——拿個金屬檢測儀來。”
通訊儀上的綠燈亮了起來,舒暢衝他們笑了:“如果我說,這裡的一切現在都由我控制,不知道你們是否介意?”
三個人沉默了,舒暢身後兩個鱗甲人也一直保持沉默狀態。他們溫順的像舒暢帶來的兩隻獵犬,但地下的三個人顯然知道這兩頭獵犬的威力,那名年長者掃了一眼鱗甲人,平靜的回答:“很難想象你就是州長……
那麼,歡迎你地光臨!樓上在研究什麼。我們略微知道,因爲是我們給他提供了許多技術支持。那麼讓我坦誠一點,重新更換一下歡迎詞:歡迎你,地面上的強者,人類中最強有力的人!歡迎你來到地球外的世界!
在此,我請你也坦誠的告知,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真難以想象。地面上戒備森嚴,你竟然能穿越重重障礙,來到這裡,對你的本領我深表欽佩……但這一切都是過去了。
我重申一遍:歡迎來到地域。無論你怎麼進入這裡的。您地過去對於這都毫無意義了,因爲這裡沒有人能夠活着離開。”
舒暢微笑着,他指了指地面上幾個通訊器材,幾個監視探頭。和藹的說:“面對鏡頭請微笑,先生們,外面正有人在注視着你們,這或許是幾十年來第一次有人發現你們的存在。請保持微笑。”
地面上蹲的那位科學家已經站起來了,他非常確定地說:“是金屬,含量很細微。也許只有幾個分子。也許它只是經過金屬的照射。被中子轟擊靶標……但我們無需追究它的起源,可以肯定的是:它正在發出一種奇怪地波速。這種波速確實正在接受外面世界的控制。”
“沒有用”,那位最年長的科學家奄着頭回答:“沒有活的生物可以離開這裡,即使他擁有這件武器,也不可能攻破二十道金屬門,即使他攻破二十道金屬門,地下埋藏地熱核炸彈將發生爆炸,毀滅這裡所有的一切——他甚至沒有撤離的時間。”
警報器突然響起,圖拉姆似乎採用了同樣地攻擊手段,他將這裡地所有通道打開,企圖引發內部地混亂。
那名科學家聽到警報,他搖了搖頭,從身上摸出一根針狀物體,衝舒暢晃了一下,而後,僅走幾步,走到金屬大門邊,揮手將那枚探針輕鬆的扎進金屬門中。
這個老頭並不強壯,然而,他用那枚金屬探針劃過厚厚地金屬大門,像是用針劃過水面一樣輕鬆,他在金屬門上畫了一個圓圈,而後抽出探針,指了指金屬鋼門。
舒暢的眼光沒有望向金屬門,他垂涎欲滴的望着那名老者手裡的金屬針——這就是傳說中的離子刀嗎?據說,這種離子刀依靠刀刃之間的高頻振盪,撕開離子間的分子量,達到切割的目的,由它切出的金屬傷口,宛若天成,光滑整齊而沒有絲毫金屬損傷。
他將目光轉向了金屬門上剛纔切出的傷口,心裡還在納悶,有這樣一件武器,他們怎麼不破門而出,難道他們真的是因爲愛好,打算在這裡終老嗎?
當他目光轉向金屬門的傷口時,發現那些傷口,那道溝痕正在緩慢的起着變化,它像有生命一樣,慢慢的修復着傷口,有些劃過的痕跡已經逐漸融合,密密的生長在一起。
就在他眼前,那扇被離子刀掏了個洞的金屬門,以肉眼可查的速度慢慢地恢復了正常——像是從來沒有受過任何傷害一樣,整個金屬表面光滑如新。
“記憶金屬!”舒暢驚呼。
“不錯”,那名用離子刀劃傷了金屬門的老科學家將身體靠在金屬門上,平靜的,心如死灰的說:“唯有失去的,才知道可貴——曾經有一段時間,我以爲科學研究就是我生命的全部,但現在我知道,人世間最可貴的是:自由!
當初,我們滿懷熱情來到這裡,希望自己的發現能夠對這個社會有益,但現在我們知道,如果不自由,所有的一切都是虛幻。
多少年來,我們一直在考慮如何重返地面,但這座地下基地的設計實在太完美了。每道鋼門之間都是真空狀態,即使你突破其中一道鋼門,你也不能生存。怎麼突破這些厚重的金屬牆——它們都是記憶金屬製作的,它們恢復的速度遠遠超過我們破壞的速度。
即使攻破這些金屬門又如何,我們將遭遇真空環境,在這種環境下,沒有生物可以生存。
你知道這些記憶金屬誕生於何時——五十年前!五十年前,當人們提到記憶金屬的特性時,科學家們都以爲這是一種神話,當他們初次看到這
存在時。就會被裡面蘊含的科技技術而征服,於是裡。
但現在,即便是一個小孩,也知道有記憶金屬的存在,因爲他們的父親可能駕駛地就是含有記憶金屬的汽車。
記憶金屬初次出現是在什麼時候,是在羅斯維爾事件中,但僅僅過了五年的時間,地球的人類就可以仿造出記憶金屬。這就是科技的威力。
可惜,第一批出產的記憶金屬就是用來對付研究者。他們用找到的記憶金屬製作了這二十道金屬門。
沒有人可以突破這些金屬大門,我們研究了半個世紀,至今。我們研究的生物還停留在仿製階段,我們只能仿製10%地東西,但這已經使地球科技飛速發展……可笑的是,我們的一切努力依然攻不破這些大門。
先生。歡迎你來到外星生物世界,歡迎你來到地獄,我相信,你也是懷着雄心壯志進入這裡的。我們期待你能夠打開這幾道大門,但我非常誠懇地告訴你,你必須有二十年的預期。”
舒暢掃過這三個人。答非所問的說:“只有你們三個人嗎?其餘人在哪?”
“他們還在研究——除了研究。他們還能做什麼?這裡沒有娛樂。沒有電影,沒有舞會。沒有party,
剛纔,你啓動了進入程序,這座地下基地曾在25年前送體,最後地進入者是在11年前,這是一件難得新鮮事,我們|推選,特地來迎接你們的,除了我們,其餘的人已經沒有了悲歡喜樂,他們對任何事情都覺得無所謂,所以他們也沒有歡迎地意願。
我們三人,在三年前結束了最後一項研究後,已經不打算另開新項目,所以我們是基地的悠閒者……”
放置在地下的通訊燈一陣閃爍,似乎在有大流量地數據流正在通過,地下世界已經隱隱傳來了幾聲慘叫,三名科學教對於那些慘叫視若無睹,他們繼續用渴望地目光看着舒暢,等待他地行動。
舒暢掏出一副耳機,塞進自己的耳孔,耳機裡傳來圖拉姆地聲音:“不好,裡面的設備先進的難以想象。該死,誰告訴我這裡面的設備是六十年代的產物,該死該死。”
停了一會,圖拉姆又說:“這裡面有四十多間實驗室,我只能打開其中三間,似乎是三間無人操作的實驗室,但這不夠,我需要主控臺的密碼,我需要你前往主控室。”
三個科學家悠閒的看着舒暢在與人通話,他們好像是知道了舒暢的難題,慢悠悠的說:“我們研究的是聲波武器……三年前,我們把研究結果上報上去,然後請求離開,但這三年,我們的請求如沉大海,如果你需要幫助,可以告訴我們。但我懷疑,你能否完成我們的預期——從我們站的位置再近一步,還有一位馴化的異界生物,他負責控制這裡的武器,我不認爲你能越過它的阻擊。”
舒暢再度慢悠悠的重複他那句話:“堡壘總是從內部攻破的。”
這句話即是提醒,也是一種暗示。
話剛說完,也沒見到他有什麼動作,兩名綠色鱗甲人立刻竄出來……也就是幾個呼吸間的事,兩名綠色鱗甲人才竄出四五米,陡然間止步,他們像撞到了一堵牆一樣,搖晃了一下,身影立刻翻滾起來,砰的一聲落在舒暢腳下。
幾名科學家沒有移動腳步,他們看着跌倒在地的鱗甲人,若無其事的說:“我們現在在安全區,只要不移動身子,就不會引來攻擊。”
科學家的話像是自言自語,或者是給自己壯膽,舒暢已顧不得傾聽,他瞪大眼睛望着前方,心跳的速度越來越快。
當那兩個鱗甲人撞上無形之牆時,別人還不知道,舒暢已經陡然色變,因爲他知道這兩個人的強悍力量,他們的合力撞擊,衝撞力至少在四噸以上,能撞倒他們的力量該有多少?
答案似乎在一眨眼就出現了。像是時空轉換,空無一人的通道前方陡然間就出現了一個怪獸。它外表長相像是一個遠古時代的恐龍,但它手卻有着與人類相像的靈活的手指,唯一與人手的差別是——他有九根手指。
只有肌肉沒有腦漿的綠色鱗甲人,在失敗過後,他們的兇性完全發作起來,彷彿天生不知道恐懼是何物,他們咆哮着,再度撞向那頭怪獸。
舒暢手一翻,手槍重新出現在他手上,他將扳機一口到底,用手槍打出了機槍的射擊頻率。
槍聲在大廳裡迴盪,子彈打在對方身上,像是撞到了更堅硬的金屬一樣,爆裂的彈頭中,珠顆粒四濺反彈開來,濺的通道的牆壁冰冰作響,像是有人在地面上灑落了一袋黃豆。
槍彈過後,那人的身上完好無損,他揮舞着左拳一撥拉,兩名鱗甲人搖搖晃晃的翻滾而出,緊接着,他的右手一揮,眨眼間,這隻拳頭已經超越了空間距離,晃到了舒暢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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