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這段時間和楊天生廝混的時間多了，所以沈如玉一下子領悟到這話的意思了，隨即，那瑩潤的臉蛋便撲一層紅霞了。
“你該好好睡一覺，休息一番。”
“我不累，”楊天生長嘆了一口氣，似乎將那心的鬱氣都吐盡了一般，“我很好，別擔心我，反而是你，這兩天沒有休息好，也沒有吃好，眼看着下巴都尖了。”
“還好……”沈如玉嗔了楊天生一眼，若不是這些天他所求無度，她至於這般累倦麼，“我倆既然都需要好好休息……”
“不如先好一番再說，”楊天生吧唧一聲，在沈如玉的臉頰親了一口，見她羞澀得撇開頭，竟然咧嘴笑了。
這是沈如玉這些天以來鮮少聽到他的笑聲，既然會笑了，那代表，陰天已經過去了。
可是沈如玉想得太美好了，這人都還在馬車，楊天生便已經迫不及待地將手伸進了她的衣襟，隔着肚兜，她能清晰地感覺到他手的熱度。
“別……”沈如玉試圖阻止阻止他的進一步動作，可是身體卻和想的背道而馳了似地愉悅起來，她是喜歡他的碰觸的。
“小東西，你可真敏感，”楊天生溼潤的舌尖流連在她的耳垂，輕輕啃齧，撩挑得她心尖一顫，低吟出聲了。
“這麼快？”楊天生欣喜不已，咬着她的耳朵，輕聲問道，“你也在想我，對不對？”
對你的頭，沈如玉完全說不出話來，唯有在心裡暗罵了楊天生……
這邊馬車剛離開楊家，那邊一道俏麗的聲音便溜進了籬笆門。
“是誰啊？”楊富貴蒼老的聲音聽去格外的滄桑。
“是我，”楊小巧走進堂廳，可憐楚楚地立在了楊富貴的勉強，“貴兒，是我。”
貴兒，是楊小巧以前在楊富貴身邊時的親暱的稱呼，這個時候叫出來，讓楊富貴頗爲動容，“你咋來了？”
“貴兒，我求你一件事情唄，”楊小巧絞着帕子，揉得皺皺的。
“啥事兒，你說吧，”楊富貴應了一聲，唉聲嘆氣地問了出來。
“你能叫阿大放了我娘嗎？我娘是無辜的，都是天恩那丫頭的搞的鬼，”從始至終，楊小巧還當自己是楊富貴的小妾來稱呼楊家的人。
好在楊富貴還算清醒，知道王大春害得他自個兒的孫子，“巧啊，不是我不幫你，而是你說是天恩搞得鬼，你能找到天恩把她帶回來讓問個清楚啊？”
“貴兒，天恩去哪兒我哪知道啊？”
“那不得了，回頭縣衙老爺自有公斷的，你回去吧，莫要找我家天生麻煩了，”楊富貴擺擺手，拒絕的態度十分堅決，“皮蛋是我們楊家的長子嫡孫呢，可千萬不能有事情。”
“你真見死不救？”
“是沒有辦法救，”楊富貴說完，擡起了頭，見着面前的楊小巧還如往日般水靈，心思頓時開始活絡了。
楊小巧看出了一些端倪，便嬌媚一笑，朝楊富貴走了過去，帶着香甜氣息的雙手搭在楊富貴的肩頭紙，“貴兒，你若答應我，我還和以前一樣伺候你，成嗎？”
楊富貴二話不說，打橫將楊小巧抱起來走進了主屋，連着門都沒關，便猴急地要剝掉她的衣裳。
“哎喲，別急嗎？”楊小巧身子打挺，趁機坐了起來，然後躲着楊富貴的雙手，說道，“貴兒，我身來了，不大方便，不然你躺下，我給你那個好不好？”
“那個？”楊富貴涌動了一下，笑得露出了一口黃牙，然後迫不及待地躺了下來，脫掉了褲子。
看到那軟趴趴的東西慢慢擡頭，還散發出一絲惡臭，薰得楊小巧露出了厭惡的臉色。
“來啊，巧兒，小心肝，”楊富貴閉了眼睛，開始想象楊小巧給他帶來極致的美好的感覺，可是，還沒等到楊小巧俯身低頭，門口便傳來了楊天賜的聲音，“爹。”
楊富貴連忙拉着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身子，撐起胳膊肘呵斥道，“天賜，進來不敲門啊。”
“門沒關，爹，”楊天賜看到楊小巧也在屋裡，便想起了楊天生的囑託，說道，“楊小巧，你還來我家幹什麼？趕緊走！”
“老二，你太不像話了，”楊富貴立馬不樂意了，“這是我的屋子，巧兒在我屋裡玩一會兒又不會怎麼樣？”
“爹啊，你是不是忘記大哥的交待了……”楊天賜看到楊小巧的手鑽進了被窩，然後緩緩地開始動起來了。
“什麼交待不交待的，我管不住，”楊富貴剛還拉長了的一張臉忽然怔了一下，然後頗爲享受地閉了眼睛，這邊還不忘和楊天賜說道，“你若再管我的事情，立刻帶着你的婆娘和兒子滾出我楊家門。”
“爹……”楊天賜氣得跺腳，這邊看楊天生離得不遠，便轉身跑出了屋子，去鄰里找馬去了。
……
這邊楊天生還未來得及品嚐沈如玉的甜美，便聽到楊天賜由遠而近的叫聲了。
“是天賜，”沈如玉也聽出了楊天賜的聲音，“老爹，停車。”
楊天生拉長了臉，這僅有的一點溫存都被打攪，心情自然好不到哪裡去了，可是聽出楊天賜聲音都喊破了，臉色纔好轉。
“怎麼了，天賜？”
“大哥，楊小巧那女的來了，趕都趕不走。”
“速度真快，看來是早有了準備了，”沈如玉忍不住低聲輕喃。
“老爹，回去，”楊天生抱着沈如玉，以免馬車轉身的時候，沈如玉重心不穩而摔倒。
回去的時候，馬車之前更快了。
沈如玉和楊天生剛下了馬車，便聽到主屋裡頭傳出一陣撕心裂肺地吼叫。
“玉娘，你別進去了，”楊天生連忙穩住了沈如玉，然後帶着楊天賜去了主屋。
主屋是楊富貴的臥房，沈如玉是不方便進去，可是，算她沒進去，站在堂廳，也大概是猜出屋裡是怎麼回事了。
血腥味隨着微風飄散了出來，而楊富貴的叫聲也越來越大了。
人沒事好，誰然楊富貴色心不死，算是對楊小巧有賊心，也不能在自己婆娘屍骨未寒的時候行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