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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卞太醫來藥鋪考問三位徒孫的學問,事後,被沈如玉留住,迎到後院說話去了,“您老人家可是有機會見過那道士?”
“我畢竟已經離開了太醫院,已經沒機會進宮了,”卞太醫頗爲遺憾,又不解道,“怎麼突然這麼問?”
“若是想讓皇后娘娘有聖的皇子,需要調理的恐怕不是皇后娘娘的鳳體,而是聖的龍體。 ”
“玉娘,有話不妨直說,”卞太醫急切地想知道沈如玉表達的意思。
沈如玉抿脣一笑,說道,“聖潛心修煉道家之道,若是能斷了皇和道士的聯繫,皇后娘娘必定心想事成。”
“可是這事兒……”卞太醫搖了搖頭,無奈道,“很難。”
“其實不難,”沈如玉美眸一勾,落在了正在曬藥的八角身,指給卞太醫說道,“道士和聖身邊總要有人伺候,想離間兩人的關係,其實很容易辦到的。”
“嘶……”卞太醫微眯着眼睛,認真考慮沈如玉說過的話,“那人交給我帶進去的,但是丹藥的話……”
“讓八角在給聖送藥的溫水裡倒一點點的蒙汗藥,聖服下之後,自然會昏迷不醒,這個時候通知皇后娘娘,道士爲了表明清白,肯定會吃了那丹藥,最後被面的鴆毒毒死……”沈如玉說完,心尖都還在輕顫,畢竟第一次出這麼惡毒的主意。
“倒是個天衣無縫的主意,”卞太醫點了點頭,又說道,“那皇后那邊……”
“還是讓當歸看診號脈,若是不明白的跡象,出來問我便可,到時候,功勞是你們的,我一點都不搶。”
沈如玉無疑是看卞太醫的虛榮心,他不要錢但是喜歡名利,這若是他的徒孫治好了皇后娘娘的病,不知道會被多少人高看。
“等我的消息,”卞太醫稍作了一會兒,沒有了疑惑之後,便放心離開了。
打從皇后娘娘的心思不在沈家之後,沈老太太坐不住了,趕着來錦家找錦夫人。
“子玉,你怎得一點兒都不着急?”
“着急什麼,皇后娘娘若是有了身孕的話,我們修兒正好可以逍遙一輩子,不會被整個江山捆綁着,”錦夫人到是樂得聽到這個消息,知道沈老太太來了,還是好好地招待而來一番,“我說老太太,您不要把精力再浪費在修兒身了,還不如讓沈慶沈倫他們抓緊生一個,到時候攀小太子,這沈家的門楣也能被光大,是不是?”
知道錦夫人是在挖苦自己,沈老太太便一臉的難堪,“瞧你說的,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活到那個時候嗎?”
“對啊,您也說你年紀不小了,還是好好過着眼前的日子好了,”錦夫人不削了撇開了眼神,“別在盯着小輩兒們的事情了。”
“瞧瞧你,子玉,越活越回去了,怎麼能這麼說呢?”沈老太太起身,走到錦夫人面前,低聲說道,“你怕是沒聽說一件事情吧?”
“什麼?”錦夫人怕沈老太太又耍什麼花招,急得站了起來的,“您有話說,靠得這麼近幹什麼。”
沈老太太看了眼左右,不見有其他丫鬟,便壓低聲音笑着說道,“我和你老實說吧,我從北疆那邊聽說周家小姐死了,是個短命的,你說我若是這個時候和聖提修兒的婚事,聖會不會讓玉娘嫁給修兒?”
她居然什麼都知道!
錦夫人暗自咬牙,忍住怒氣說道,“老太太,您這樣做,不怕敏兒晚來找你算賬嗎?”
“算什麼賬,人都死了,”沈老太太說完,眼還是有些不安。
“這麼算起來,敏兒的五七都沒過呢,你想着要給修兒張羅,人家周家肯不肯呢?還有啊,修兒剛剛失去敏兒,您說他會一下子再娶別人?這要是傳揚出去,我家修兒估計要被唾沫星子給淹死了吧。”
聽了錦夫人的話,沈老太太很不滿意地扁了扁嘴,“真不知道爲什麼我們兩家的關係會變得這麼糟?”
“您不知道哇?”錦夫人真想去抽兩個耳刮子,“您沈家三番兩次地對我家玉兒不利,甚至想要了她的命,你說說看,我還有必要交好嗎?”
“誰知道是我們家的關係……”
“鏗啷!”
還等沈老太太說完,錦夫人的手已經揮出去了,掃得茶盞落在對面的茶几,碎片飛濺了起來的。
沈老太太頓了一下,趕忙離開了位置,倉皇地說道,“真是不想和你們這種人來往了,好好的說話,你不聽!哼!”
“送客!”錦夫人怒不可遏地一掌拍在了桌。
沈如玉回來的時候聽說了此事,便到錦夫人屋裡問安。
“孩子,我現在忽然慶幸你沒有長在沈家,不然的話,沈老太太那爲人,娘得該多擔心啊,”錦夫人慶幸之餘又十分憤恨,“我真是瞎了眼睛了,當初將你過繼給沈家,早知道這樣,算在難,我也要自己養大你啊。”
“娘,你也不是可憐姨娘沒孩子麼,”沈如玉一句話寬慰了錦夫人的。
“是啊,可是現在悔不當初,不是嗎?”
沈家這樣,無疑是給自己挖了個坑,皇后那邊不討好,和錦家的關係又惡化了。
錦修的凱旋讓錦家從沈家這件事情之抽離了開來,過了一夜,錦夫人容光煥發,一早往登高樓跑,那邊視線好,只要錦修帶領軍隊京城,可以第一眼看到。
而沈如玉和卞太醫的計劃也在進行之,按照當歸的意思,皇后娘娘乃至後宮衆妃嬪的身子都沒什麼大問題。
天剛擦黑,武定城的東邊天空聚攏了黑壓壓的烏雲,頃刻之間,電閃雷鳴,連着武定城的天空都被拉開一道銀亮的口子來。
錦夫人怕沈如玉害怕,提着燈籠便過來了,“宮裡傳來消息了,說聖吃藥吃得暈過去了,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看來,和卞太醫的計劃還算順利的。
“聖龍體如何了?”沈如玉挽着錦夫人的手不放,母女兩個靠在牀頭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