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澎”的一聲就被推開,一臉怒氣的柳岑溪,柳眉倒豎,她冰冷的眸緊盯着還坐在上位的歐陽子明。
那憤恨的眼神,讓所有人都在懷疑,他們的老大,是不是把這女人的親人給殺了。
“歐陽子明,你給我出來!”
無視所有人的注目,柳岑溪一步步的往前走去。
眯縫着眼睛,尊如王者一樣的歐陽子明,冰冷的眸緊盯着柳岑溪。
他涼薄的脣往上揚起,一抹邪肆的笑容浮現在臉上,“柳岑溪……你可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呢。”
其它的人看着這倆人不對盤的樣子,趕緊見機極快的揮手,不一而同的散了出去。
“歐陽子明……你還能再無恥一點麼?”被歐陽子明如毒蛇一樣的眼神緊盯着,柳岑溪的心,沒來由的就就顫粟……不安。
酒,在這會兒也清醒了一點,看着這偌大的國際會議室,她突然間發現,自己……好象真的是吃了豹子膽了呢。
可,開弓沒有回頭箭,這會兒的她,走到了風口浪尖上,沒有辦法再回頭……
“女人……知道你得罪我的下場是什麼麼?”
歐陽子明倏的起身,他的手搭在衣領上,扯開,一步步的往她走來。
精壯的胸膛顯露出來,那一小團胸毛,張揚着他的野性,他的狂肆。
這樣的歐陽子明,終於讓柳岑溪後知後覺的明白,自己……做了一件……極不能原諒的事兒。
後退了一步,柳岑溪又回過味來,怎麼能弱了氣勢了呢。
她擡頭狠狠的瞪着面前的男人,“得罪你不是一次二次,你愛怎麼着就怎麼着吧。歐陽子明,我家裡人什麼時候放出來。”
停在柳岑溪的面前不到三步,歐陽子明緊盯着她搖頭,“妞,我感覺你太笑人了。你家裡人出事了,就壓到我頭上,這事兒,和我有關聯麼?我犯不着因爲你而去對付幾個對我不重要的人吧?”
他攤手,一幅無辜的樣子。
眼睛一瞪,柳岑溪氣的話都快說不出來。“這一切不是你會是誰?歐陽子明你可以再無恥一點麼?若不是你,我家裡人怎麼會這麼久也放不出來。”以前她的關係面可是極廣的。有這樣的事,只要一個電話就能擺平。
且,在歐陽子明沒來之前,很多人聽說她的名號後,便主動把事情化小了。
抱臂,歐陽子明的臉上全是輕蔑,“柳岑溪我怎麼說你?有些事情,不用我說,人家自己就會做。你家裡的事情,我敢用我的名譽做擔保,我沒和那些人說過。可,他們卻因爲我對你冷淡了,就對你這樣的態度,而這,只是一個開始……柳岑溪我實話告訴你,這個世界永遠是這樣的,自從你進了這個大染缸,一旦沾上了我,在我沒明確對外面的人打招呼的時候,他們,都不會對你有好的臉色。”
臉憋成了紫色,柳岑溪氣促的看着面前這個男人,她氣憤的想伸手甩這個男人二耳光。
手被一把捏住,一抹兇戾劃過,歐陽子明冷冷的盯着她。
空氣,陷入了空前的緊張中,手很痛,可柳岑溪卻動彈不了。因爲這男人的眼神就象要殺人一樣。
“女人,求人,不是你這樣的態度,想要我說句話,就拿出你的誠意來。”
退後一步,歐陽子明用戲謔的眼神淡掃一眼她。在她還沒回應的時候,便轉身往外面走去。
“歐陽子明我不會求你的,你這個魂淡,惡魔……你去死吧。”
氣憤失控的柳岑溪,突然間就把腳上的高跟鞋脫下往歐陽子明扔了過去。
高跟鞋着實的砸在他後背,一個女秘書正好探頭進來查看屋裡的狀況,一見這架勢,當場就捂住嘴巴蹭的就跑了出去。
看着地上那隻高跟鞋,再看看那個僵立在那兒的男人。柳岑溪再一次發現,自己又做了一件混帳事情。
她,怎麼就沉不住氣,非要和這個男人怎麼怎麼着的呢。
歐陽子明慢慢的回身,那速度,慢的讓柳岑溪看着就發怵。
她腿根兒發軟,硬着頭皮站在那兒瞪眼張嘴的說不出話來。
這會兒的她,着實的也說不出來了。
“很……好,你居然敢用鞋子來打我……”
眼神落在地上,再落在柳岑溪的臉上,歐陽子明笑出聲來。幽遂的眸,風雨於來。
這樣的他,徹底的讓柳岑溪腿軟了。
她緊張的後退,緊盯着那雙能攝人心魂的眼睛。
象能洞穿人的靈魂一樣,柳岑溪退無可退。
直到退到桌上,看着他伸手,一把揪住自己的衣領。
“我……是你招我的……”
她弱弱的說出一句,卻一點底氣也沒有。
“我招你,柳岑溪……我會讓你知道,得罪我歐陽子明的下場。”
手一揚,柳岑溪的衣服唰的就被撕扯掉。
曝露在空氣中的胸前,被冷空氣一刺激,蹭的就起了一層的雞粟。
閉上眼睛,柳岑溪一幅任君採擷的柔弱樣子。
這樣的她,反而讓歐陽子明停了下來。
他冰冷的眸緊盯着她,勾起她的下巴,輕輕的彈了下。
退後,嚼着冷冷的笑容離去。
以爲不死也得脫一層皮,沒想到會是這樣的。
柳岑溪緊盯着歐陽子明的背影,一把捂住自己的胸前。她不敢相信。這個男人居然……就這樣放過了她。但是,他臨去時的冰冷笑容,有多恐怖……
“爲什麼我感覺,他更加的邪惡了?”打了個寒顫,柳岑溪抱着雙臂也灰灰的走了出去。
來的時候象個女王,臨去又象個小僕人……這樣的她,一進入電梯,便被所有人集體注目……
信心百倍的出來要搞定家裡人的事兒,偏偏回家又是一幅灰頭土臉的。柳岑溪有種不敢見母親和外婆的感覺,她在院子外面不斷的走來走去。
內心糾結又糾結。
過了好久,這才鼓起勇氣往樓上慢慢走去。
果然不出所料,一進家門,柳嫣然就一臉殷切的看着她。
“岑溪……”
“啊媽,我現在有點犯困,那個,我想先去休息,事情怎麼樣,你等着我這二天就能搞定的。”
匆匆忙忙的交待完畢,柳岑溪蹭的就往房間裡面閃。
還在地上玩積木的小志,一看她這小樣兒便哼哧出聲,“美人一看就是做了壞事的傢伙。哼,撒謊的人會長長鼻子的。”
柳嫣然失望的看着女兒進去,輕嘆了一聲,往廚房走去。
這一聲輕嘆,卻擊的柳岑溪的心碎一地。極不舒服,喉嚨也堵塞的慌。在家人前她是個能人,但在人後,她卻是個卑微的小人物……尤其是在歐陽子明那種強勢的冷酷無情男人面前,她更是卑微的擡不起頭來。
第二天母親出門後,柳岑溪才起身悶悶的吃飯。
和小志一起正玩積木玩的歡呢,門被撞開,周素蓉一臉驚慌的進來後就衝柳岑溪跪下。
一起來的,還有柳雨兒,母女倆就跪在柳岑溪的面前還沒說話,便淚水先流。
“岑溪姑奶奶啊,你就救一下重生吧,他,他這樣下去,真的就廢棄了呀。”
疑惑的看着這倆人,曾經的跋扈不在,有的,只是難過傷心。尤其是柳雨兒,更是難過的泣不成聲。一邊的周素蓉扯了她一眼,她才擡起紅腫的眼睛看着柳岑溪,“姐,你救救哥哥吧,他……他再被關在裡面,會被毀了的。”
打通了關節,母女倆一大早的去探望周素蓉f。
可看見的,就是周素蓉f瘋瘋顛顛的樣子。
周素蓉心碎的發現,自己兒子走路……很是奇怪。呈八字形,一問他怎麼回事,他就只知道哭泣難過。
原本白淨帥氣的一個大小夥子,只被關押了幾天,便憔悴的人形不在。
這樣的事實,徹底的擊潰了一個當母親的心。
顧不上別的,無法可想的周素蓉,只能拉着女兒百般不願意的來求助於柳岑溪。
吸氣,柳岑溪冷冷的看着這對母女倆,“我也沒辦法,這件事情,我要是有辦法,早就想了。”
原本還想着說一二句軟話,便能打動柳岑溪的心,讓她出手援助,想不到卻得到這樣一個消息。
周素蓉氣的蹭的站立起來,她甩手就給了柳岑溪一個耳光。“柳岑溪你這個賤貨,算我求錯了你。”
拽住自己的女兒,她往外面拖去。
到是柳雨兒,一想到自己親哥哥在監獄裡面的樣子,到是狠不下心來。
她忍耐了一下,掙脫母親的手,回身,蹼通一下又跪在柳岑溪的面前,“姐,我求你,求你了,你就當是做好事,求求哥哥吧。周素蓉f還年輕,他不能就這麼毀了呀。才談了一個家世不錯的女孩子,人家並沒嫌棄哥哥,你就救助一下他吧。姐……”
心裡冷笑不已,前幾天還在罵自己是賤人,這會兒知道叫姐了。在人前,柳雨兒何曾叫過自己姐姐。
這會兒……
人呀,柳岑溪再一次感嘆,人性,就是如此的現實。
鬆了口,她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人,“這件事情,畢竟出了人命,我沒十分的把握,只能讓人去說說看。若是真的查出是他們失手殺了人,周素蓉f又和爸一起輪了人家……這件事情,我也沒辦法。”
警察局得來的資料,說的是父子倆輪着上了那個女人。就因爲那女人哭哭啼啼的這樣反供,所以周素蓉f父子倆纔會被關押在裡面放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