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控制的,柳岑溪就輕笑出聲。
內心,卻被堵補的滿滿的,其實,被人依賴着,感覺……也是不賴的。
她換好睡衣,上牀,才一靠近歐陽子明。
身上就被他纏繞上了四肢。
看他臉上終於有了滿意的笑容,那樣子,就跟得到了一件極美好的禮物一樣的。
伸手,拂了一下他的鼻子,柳岑溪搖頭,“歐陽子明……你這樣子……居然讓我覺得你好可愛的……”
眼睛慢慢的也澀重起來,柳岑溪也跟着沉入了夢鄉中。
生物鐘準時的叫醒了歐陽子明。
他象以往一樣的在那個清晰明確的懷裡拱來拱去。
含住那個紅果果時,這才滿意的笑開。
咦,不對啊,怎麼覺得,這一切不可思議的呢?
明明,自己並沒有……
他倏的睜開眼睛,看見的,就是那個眉兒彎彎,眼睛正在費力睜開的女人。
睡的紅撲撲的臉兒,此時還寫着滿滿的迷糊之色。
那微眯的眸子,看起來分外的妖嬈迷人。
若是以往,他一定會粘粘乎乎的湊上去啃着她嘴兒臉兒求歡。
然,今天,他只是眸色清明的看着她。
睡意,瞬間消失無存,柳岑溪全身繃的緊緊的。
就這樣看着他,感覺,這就如一個死刑犯人,即將面臨着宣判一樣的。
歐陽子明的眼神,從柳岑溪的臉上,最後落到了她胸前。
那裡還有着二個明顯的愛痕,不用說,這一切是昨天晚上的醉酒後的傑作。
“子明……”
怯怯的,輕喚出聲,柳岑溪的眼神想逃。
不發火,只是淡漠的看着自己的歐陽子明,看起來如此的可怕。
原來,最可怕的,不是他發火的樣子。
而是,他淡定如水的沉靜樣。
那種壓力的弦,繃的緊緊的,只需要到一個臨界點就能繃斷。
“……”
歐陽子明並沒有迴應她,只淡漠的起牀,披衣,着褲子。
柳岑溪咬脣,猶豫了一下,還是起身,爲他着衣。
以前,他沒事的時候,就會叫她爲他着衣,搭配服飾的。
今天,他不叫她,卻讓她感覺,內心磣的慌。
歐陽子明的拳頭捏了捏,並沒有阻攔她爲自己係扣子。
相反的,他放開手,就站在那兒,任柳岑溪爲自己着衣繫上每一粒釦子。
她纖細的小手,一粒一粒的扣着。
手指,時不時的還劃過他精壯的肌膚。
有些癢癢,還有她特有的餘香味道一起鑽入鼻翼中。
很舒服,也極溫馨的時刻,這一切,是歐陽子明以前最渴望得到的。
可,今天的他,只是淡定的站在那兒,等到柳岑溪把一切都搞好了,順手,還替他撫平了一點皺摺。
擡頭,她嬌膚上綻放出二個漂亮的漩渦兒,潔白的牙齒因爲笑容整齊的映在眼前,“好了……”
清脆如珠落玉盤一樣的鸝嗓,在這樣陽光明媚的早晨,聽起來是極舒服的。配上她那溫婉甜美的笑容,這世界,最唯美的圖畫,莫過於此了罷。
然,歐陽子明的眸子,仍然波瀾末驚的。
他就淡定的站在那兒,轉身,從包裡掏出一張支票,刷刷的寫下一串數字。
蹙眉,不解的看着他所做的一切,柳岑溪疑惑的盯着他的動作,不明白,他大清早的要簽下支票給誰。
可,太過於淡定的歐陽子明,卻讓她有種極度不安的感覺。
以至於,臉上的笑容,也快要維持不住。
簽完支票,歐陽子明勾手,臉上終於勾出一抹淡淡的,達不到眼底的笑容。他示意她過去,那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讓柳岑溪的心裡打鼓。
不過,她還是鼓起勇氣,輕笑着走到了他面前,“子明……”
櫻脣輕啓,臉上笑靨如花。那眉眼彎彎的俏面,是人看着也會覺得心情舒暢的。
“親我……”
歐陽子明放柔的聲音,還有一抹如以往一樣的略透着點寵溺的鼓勵笑容,看的柳岑溪的心攻一蕩,。
或許,一切只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一想到這裡,柳岑溪的臉上,終於綻放出最開心的甜美笑容。
她輕靈婉轉的笑着靠近了他,惦腳丫子,甜蜜蜜的在他的脣上親吻了一個。
以前沒注意到吻上他是什麼樣的感覺,這時候吻着他,他脣瓣間肉肉的,微門派主感覺,是如此的強烈。
這種感覺,讓柳岑溪輕笑出聲。
身體,也有一波很怪異的情緒襲捲而來。
感覺,身體也被什麼電擊了一下似的,很難堪的……俏面兒就紅潤起來。
一雙眼睛,更是水汪汪的象水淘過一樣。
這樣的她,讓歐陽子明的眸色微沉了一下,旋即,一抹冷意劃過。
他伸手,隔着衣服撫着她衣衫。
原本就情動的柳岑溪,被他這麼一撫,眼兒就格外的媚豔。
她嬌嗔他一眼,嚶嚶一聲,手,也跟着挽上他的脖子。“子明……”
吐氣如蘭的,似邀請的輕語,聽的歐陽子明臉上的嘲諷更加的濃郁。
他把支票塞進她的胸前,再輕佻的捏了一下她的飽滿,“不錯,不愧是富貴人間的頭牌老鴇。不錯的味道,值一百塊。”
滿意的看着她臉上甜美的笑容瞬間凝固,眼睛,也睜的大大的。
那不可思議,氣的顫抖的神情,讓歐陽子明的內心,得到了莫大的滿足。
他嚼着溫雅的笑容,就這樣從容離去。
全身,如被冰水沉浸在水裡,柳岑溪只覺得,寒意是如此的明顯。
她抱緊了肩膀,瑟縮一下,不可思議的看着那道遠去的背影。
他……把她當成了雞……
把她當成了隨手而來,能讓男人滿意的……只值一百塊的雞呵……
胸前,有硬硬的東西咯的皮膚好疼好疼。
她抽氣,費力的把那張咯人的東西從胸前抽了出來。
上面赫然寫着的,就是一百塊錢。
支票,瞬間就被她捏的緊緊的,柳岑溪的眼睛瞪的大大的。
窒息的感覺,是如此的強烈。
她吸氣,告誡自己冷靜,冷靜,你不是早就知道他會眥眥必報的麼。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他會報復打擊你,這是正常的表現呀。
可是……
她閉上眼睛,情緒太過於激動,臉,不斷的顫抖着。
那長卷的睫毛,掃過一層濃濃的陰影,遮掩了她眼裡的痛楚。
“可是……你設想過千百種他報復你的樣子。卻唯獨沒有象現在這樣的,只是用一張支票,就輕易的粉碎了你內心的驕傲。”
內心,有種澀味的感覺,不斷的襲捲而來。
脣咬的太重,以至於嘴裡有腥膩的味道嗆來。
困難的把那比腥膩嚥下,她睜開眼睛,淡定,再度回覆。
“柳岑溪,你不是一直……就想要這樣的結局的麼?現在也好,呵呵……我覺得挺好的呢。”
自我安慰着,她步下樓去。
花姨還在侍候着歐陽子明吃早餐,對於她坐下來,卻是看也不看的。
扯出一抹溫雅的笑容,柳岑溪笑看向歐陽子明,“子明,我想今天回家去一趟,可以麼?”
歐陽子明一點反應也無,只是淡漠而優雅的擦拭着嘴巴。
他動作優雅從容,舉手投足間,那種高貴氣質顯示無疑。
原來,他……也可以如此的高雅的。
一邊的花姨,看着倆人這樣,急的不行,可,她也明顯的看出來了,歐陽子明似乎不對勸兒。
衝柳岑溪擠着眼睛,意思是這個時候,你還說要回去多掃興的話啊。
在以往,只要柳岑溪一說到要回家,歐陽子明就會不悅,會不高興的。
是以,所有人都知道,柳岑溪提着回去的話,是最會掃興的讓少爺不高興的事情。
可,今天的事情……
似乎有些出人預料。
優雅的把紙巾一扔,歐陽子明起身,冷漠的看着柳岑溪,“從現在起,你只是我的牀伴,我是你的第一金主。至於別的時候,你請自便。”
如願的看見了她蒼白的臉,還有緊攥着筷子的發白的手指節,歐陽子明只覺得,內心,格外的暢快。
原來,打擊報復一個人,也可以這樣來的。
嚼着如魔鬼一樣的冰冷笑容,歐陽子明從容離去。
呆座在椅子上,柳岑溪身體裡面堵塞的慌。
花姨把歐陽子明送出門後,就趕緊匆匆忙忙的回身,她看着失魂落魄的柳岑溪,長嘆一聲,“唉,你說,你們這倆孩子,怎麼就這以讓人不省心呢?”
明顯的,這個才哄好了,那個又開始了。這樣的狀況……着實的讓花姨很是無奈。
柳岑溪只是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不吱聲,她象個傻子一樣的,就這麼直直的坐着。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
直到,花姨叨叨着說了一大堆的話,柳岑溪才擡頭“啊……花姨你說什麼?”
被她這迷糊的樣子打敗了,花姨縱是有更多的埋怨,也不再說一句話了。
“唉,算了,我說你沒事就出去散心去吧。我想,少爺這麼在乎你,或許他只是一時的氣憤才這對你的罷。你去吧去吧,回家去呆二天去。”
心思一動,柳岑溪趕緊起身,“嗯,好,我回家去回家去,花姨你想吃什麼,我讓我外婆做來。我外婆會做一手拿手的好泡菜呢。還有她攔的涼菜,就算是子明也說極好吃的呢。”
有一次自己把外婆攔的涼拌菜拿來,歐陽子明吃的可是津津有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