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也不會想到,這女人的肌膚是如此的漂亮。
他只是隨意的戴了一串黑色的瑪瑙項鍊,卻襯的雪白肌膚更加的白。
不過,說起來是一串隨意的瑪瑙,蔣冬麗卻認出來了,那東西是歐陽子明的。
他的眼神落在那串黑的晶瑩剔透的瑪瑙上面,眼神變的悠遠起來。
看他只顧着盯着自己脖子上的瑪瑙,柳岑溪感到很是不解。不過,對這個男人她是真沒什麼好感,是以對於他這一切的古怪的行爲,並沒有問出聲來。
悶聲悶氣的坐下,再要了一杯咖啡,她冷着臉就這麼一聲不吭的坐着。
“這一串東西,曾經是戴在另外的女人脖子上的,我以爲這一輩子再也看不到它出現在別的人身上,想不到,還會在除了那個女人之上的身上看見。看來,他是真的把你入了心了呢。而她,真是悲哀啊,不知道她的……”
說到這裡,蔣冬麗用詭譎的眼神看了一眼柳岑溪,他閉嘴,沒再說下去。
卻聽的柳岑溪很是費解。
她垂頭,看着自己脖子上的項鍊,這只是一串看起來黑的很閃亮的瑪瑙項鍊。
因爲她的皮膚很白皙,是以歐陽子明在某一天便替她戴上了這樣一串項鍊。
當時的他,似乎眼神也有些許的古怪。
“她?她是誰?是男人還是女人?”
對於蔣冬麗嘴裡的“她”,柳岑溪很是不解。
就算很討厭這個男人,此時的她也想要多瞭解一點情況了。
“哦,你終於肯開口和我說話了,我漂亮的公主。哈哈,她嘛,是男人是女人這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她……曾經是歐陽子明愛過的女人哦。這一點,歐陽子明沒和你說嗎?嘖,看來,你也不算是他最想要在一起得女人嘛。要是他想和你在一起,肯定會和你說他曾經的過去事兒的。”
不得不說,這一切事情對於柳岑溪的衝擊波還是不算小的。
但是就算是內心翻洶成海了,她也能面上淡然無波的。
且,還極維護自己和歐陽子明的面子。
脣往上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柳岑溪優雅的捏着手裡的風瓷茶杯。
“我並不認爲蔣冬麗你說的就是正確的。因爲據我所知,並不是每一個男人都會把自己的過去的破事兒捅出來。或許,在你看着歐陽子明很在乎某個人,某件事的時候,事實上,我家子明一點也不在乎。
再或許,他壓根兒就忘記了你說的那個人,是以他不會和我提起這件事情。也不會提這樣的項鍊,而你不覺得,我這根項鍊,確實和我極搭配的麼?”
把項鍊展示出來,下巴再一揚,她源自體內的最原始的女王氣勢顯露出來。
一時間蔣冬麗看的有些發呆。
就算自認爲自己一直是個女王範兒的蔣冬麗,也不得不承認,其實和柳岑溪相比,蔣冬麗似乎還是差了點的。
沒有生氣,相反的,蔣冬麗的指頭還極有韻律的在桌面上敲打着。
蔣冬麗邪肆的眼神在她身上掃過,最後停留在她的胸部,以及,那根讓蔣冬麗拋出來引誘柳岑溪和歐陽子明戰爭的項鍊。“不得不說,你確實是很讓我有興趣了。我得承認,你真的是個聰明的女人,你用這樣的方式方法成功的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也讓我覺得,你是一個有性格的女人。還好,我正好不喜歡那種花瓶一樣的女人。”
蔣冬麗的眼神緊盯着柳岑溪,那樣子就象是盯着一個獵物一樣。那雙發光體,原本瑰麗的寶石藍眼睛,在此時更加的璀璨奪目。
原本是極漂亮的事物,可在這會兒柳岑溪的眼裡看來,卻是極討厭煩躁的。因爲這樣的眼神她太過於熟悉了。
不管是方季維還是歐陽子明,他們總愛用這樣的眼神看着自己。
煩躁,自己怎麼就招惹了這樣一個惡魔一樣的傢伙。
冷了臉,柳岑溪冷哼一聲,“可惜,對於你這樣的男人我一直無感。不得不告訴你一個事實,就是我這個人有一個毛病,若是從一天天我就對某人不感興趣。那麼,最後不管蔣冬麗做些什麼樣的事情,我都會對蔣冬麗無感的。所以收起你自以爲是的優越感覺,別真認爲我會伏倒在你的身下。”
說這話時,她端莊雅緻的小臉上一直是溫和的笑容。
不知道的人看去,還以爲她是在說一件很讓人舒服的事兒。事實上,卻是在說着最直接的拒絕的話。
“他”的臉色顯得相當的難看。
蔣冬麗倏爾伸手,一把就攫奪了柳岑溪的手腕,“女人,我說過的,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
狠狠的回瞪着蔣冬麗,柳岑溪一點也不軟和。
手腕被捏的很疼,痛到她覺得自己會被這個該死的象是人妖一樣的傢伙捏斷的時候。
哪曾想蔣冬麗卻在這時候鬆開她手,蔣冬麗揚起一抹顛倒衆生的笑容,擡手,衝不遠處的音樂師做了一個動作。
一首悠揚的舞曲響起,很動聽,氣氛也極好。
蔣冬麗高傲的伸手,“女人,我不是來和你吵架的,和我跳舞,讓我帶着你一起旋轉起來。”
但是,柳岑溪並沒有動,她只是優雅的捏着手裡的茶杯,輕輕的旋轉着杯子。
咖啡被旋轉起來,杯子裡面的香味伴着裊裊上升的霧氣一起飄蕩出來。
縈繞在鼻翼間,很香,很濃。在咖啡香氣中,一起翩翩起舞,不得不說,這種美妙的意境,還是不錯的。
然,柳岑溪卻輕慢的放下杯子,櫻脣輕吐,“我沒興趣!”
空氣瞬間下降,蔣冬麗的臉上戾氣濃重。
而與之相反的,是柳岑溪挑着眉,笑的優雅從容……那倆個漂亮的酒窩兒,就這樣浮現在臉上,讓她整個人看起來相當的豔麗動人。那漂亮的漩渦兒,就象要把她吸走一樣。
緊盯着她笑浮出來的倆個漂亮的漩渦,蔣冬麗臉上的戾氣慢慢的斂去。
蔣冬麗突然間收斂起自己的笑容,殺意透體而出,“不得不說,象你這樣的手段,對我還是有效果的。我雖然知道你是在斡旋我,可還是願意放過你。好,我換一種方式來追求你,我相信,沒有一個女人能逃脫過我的追求的。在我的手下,還沒有一樁讓失敗的追求事件。你,成功勾起了我的性趣。”
看着蔣冬麗眼裡閃亮的光芒,柳岑溪有些煩躁。
她不難看出,這個傢伙是真的對自己有了絕對的信心。
只是想斡旋開的,想不到卻反而更讓這傢伙對自己有了興趣。這一點,着實的出乎了她的預料。
不過,這會兒她也只是做出一幅無所謂的樣子。
毒舌在這時候綻放開來,“哦,可惜的一點,我這個人有一個毛病,從一開始對一個人沒興趣,我到最後也不會對蔣冬麗對興趣的。你,正好,從一開始就讓我反感了。呵呵……”
笑如春風,卻說着最打擊人的話,眼神,更是毫不掩飾的輕蔑至極。
“砰……”
桌子瞬間就被掀翻,蔣冬麗再也忍受不了這樣的嘲諷嘻哈,蔣冬麗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那冰藍的眸瞳就如要吃人一樣,伸手。
一把捏住柳岑溪的手腕,痛苦襲來,象要被鉗斷了一樣的劇痛讓柳岑溪的臉有點抽。
不過她還是儘量控制自己平靜的心情就這麼與蔣冬麗的眼神直面相抗。
“女人,我再說一遍不要試圖把我對你的追求當成是可笑的事情。我的耐性可是有限度的,一再的讓我吃癟,這不是一個聰明的女士應該做的事情。
柳岑溪,從小家裡有兄妹六個,你排行老三。家裡現在有最愛的外婆還有母親各一人,至於別人兄弟姐妹,還有你的父親之類的,不在你的喜愛範圍內。
浦小志可能是你們家讓你愛護的男人,不過這一切你現在都不記得。因爲你前段時間頭部莫名受到鈍傷,失憶。
在柳岑溪十七歲的那一年,曾經在酒店失身,強你的人,待定末查出來。這件事後就被人嘲諷爲一個婊子不如的女人,也是一個三代爲娼的女人。不得不說,有關於這一點,你很倒黴,我同情你,可是,也只能是心裡的同情,有時候命運就是會不一樣。
你在學校裡一直被人孤立着,事後憑藉自己的本事考上了英國經濟學院,並在那裡進修成才。
當然,這幾年裡你吃的苦頭最多。
可是也算是有一點幸福的,因爲有一個男人一直三年如一日的守候着你。而你,雖然表面上對他冰冰冷冷的。事實上證明,你的內心早就被他感化。
你們不說愛,內心卻勝在有愛。這一點從闊別經年後,你們倆再一相逢,便燃燒出了熊熊火焰就能看的出來。
不過,這種愛,也讓人迷惑,因爲你居然在失憶後對唐雙林一點感覺也無。
且還對他厭惡有加。所以我現在確定,你不再愛着唐雙林,而是愛上了……那個曾經一直折騰你的歐陽子明。
哈哈哈,有關於你和歐陽子明的一切,還需要我詳細的說出來麼?只怕,我一旦說出來了,你會很失望的哦。因爲那些往事一旦讓你知道了,你只會覺得,自己愛上的人是一個魔鬼。甚至於你的傷,也是他造成的。
更有一個……致命的消息還會等着你,那就是有關於歐陽子明的身後的背景,是絕對絕對不會讓你進入他們的家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