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岑溪只覺得自己是沒臉出去見人了。
“你敢不專心,你敢不專心。”
耳朵被重重的咬了一個,柳岑溪啊的尖叫出聲。這個壞蛋,他居然敢把她當成了食物來吃。
氣憤的擂拳頭,小腿也挾緊。
“啊,你這小妖,沒想到你沒吃飽,還敢‘咬’我。看我現在不好好的再填飽你……”
唧唧的聲音再一次奏響……直到男人的狂野聲音響起。災一切才最終落下了唯幕。
從飯店裡面出來時,柳岑溪是用鮮花把自己的臉遮掩着出來的。
歐陽子明看着那個龜縮着的小女人,臉上的笑意更甚。
她,怎麼可能是那個在公關酒店裡面呼來喚去的女人。
她就是自己的小女人,一個做了點羞澀事兒就會嚇的縮在自己背後的傢伙。
走出了酒店大門,柳岑溪的電話也響了起來。
自從上一次回過家裡後,柳岑溪就要了部電話,以方便家裡人有事兒就找自己。
電話是小志打來的,說柳憐花的身體不怎麼好,中午飯也沒吃。
這是浦小志悄悄的打來的,當然,這也是柳岑溪和浦小志的約定。
“啊,我立馬就回來。”
一聽說外婆的身體不好,柳岑溪的心就急到不行。
上一次就是看見外婆臉色不怎麼好,是以她讓浦小志沒事就多留意着她的狀況。
沒想到現在又犯了。
“怎麼着,要不我也看看她老人家?”歐陽子明看她急成這樣,知道有事兒發生,便擰眉輕問。
“不要了,我自己去吧,這會兒家裡肯定有點亂,我還是自己回去得了。”
不知道爲何,柳岑溪在事情沒有最終確定的時候,就是不願意帶歐陽子明回家,好象,曾經有過什麼不好的過去,讓她沒有勇氣把自己的男人帶回去。
車停在柳岑溪的公寓外面,歐陽子明目送着她下車,俏麗的站在門口了,這纔開車離去。
才走了二步,柳岑溪就聽見身後有人在叫自己。
回身,看見的就是眸色清冷的關雨瞳。
上一次看見她時,她是一幅純真可愛的樣子。這一次,她破天荒的沒再做僞裝。
善者不來,來者不善,看着關雨瞳青冷的臉,柳岑溪挑了挑眉,把花挪到一邊去。“哦,是……什麼小姐來着?”
原諒她真的不愛記這情敵的名字,是以每次都是人家說了後她立馬就忘記。
“關雨瞳……你可以叫我小雨,也可以叫我……黑夫人!”
關雨瞳自得的說着,臉上的笑意更濃更豔麗了。
只是,達不到眼底的笑容,看在眼裡是相當的刺眼的。
歐陽子明秀氣的眉尖兒微微的蹙起。
擡頭,不悅的看着她,“黑夫人?哦,看來你要結婚了吧,這到是恭喜了!”
關雨瞳擡高了下巴,臉上發自內心的笑了。
這太過於燦爛的笑容,晃的柳岑溪的眼睛也花了。
她再度不悅的看着面前的女人,“沒事我進去了。”
好象,和這個表面無害的女人呆在一起總會不舒服的。
“歐陽子明也叫……黑子明……哈哈……柳岑溪,我要嫁的男人,是今天才跟你求婚的男人。他是不是要讓你嫁給他?可惜,你嫁不了,因爲他要娶的人,始終會是我!我和他註定會結婚,而你,只註定會成爲一個小三一樣的人物。”
關雨瞳的眼睛狠狠的瞪着柳岑溪手上的戒指,這個東西,應該是戴在她手指上的。
但是現在,卻由歐陽子明戴到了這個女人的身上。
從小到大,她一直就夢想着要當歐陽子明的新娘子。
好不容易實現了,這一切,怎麼可以就這樣讓這個女人搶走。
震驚,莫大的震驚讓柳岑溪呆立在原地。
她突然間覺得自己的腦袋好疼,尤其是太陽穴的地方,象是有針在扎一樣的。
手上的花兒,捧不住,手一酸那盛開的燦爛的花就這麼掉落在地上。
柳岑溪痛苦的看着面前的女人,“你走,我不想看見你。”
方寸大亂的她,這會兒不想再受到刺激,更不想再聽見這些煩躁的事情。才從天堂走出來,卻瞬間就要被人打入地獄,這種兩極化,是誰也難以承受的。
“哈哈,我終於也能看見你痛苦的樣子,柳岑溪這才只是一個開始呢。以我對歐陽子明的瞭解,他不會放手讓你離開。而我,也不會真的讓你和歐陽子明分開。所以好戲,纔開始上場的呢。柳岑溪,你也會有今天這一天,我要讓你跪在地上向我求饒。你不是一直是女王一樣的存在麼,我讓女王跪在我的面前,讓她親吻我的腳面。哈哈……”
她笑的瘋狂笑的得瑟,一點也不似之前那個純真可愛的樣子。
原來人一旦恢復了原本的噁心樣子,是如此的醜陋。
柳岑溪氣壞了,撿起地上的鮮花就往關雨瞳的臉上沒頭沒腦的打去。這個女人猖狂的笑容,讓她看着可氣極了。
她只想把這女人的笑容打碎掉,再不要看見她這種難看的笑容。
“柳岑溪,你氣急敗壞了,你不是一直優雅的很麼,哈哈,你不知道現在看着你這個樣子我有多開心。玩列一個人很簡單的事情,但是要把你這樣成天玩弄男人的女人玩死,那就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你不知道我會多恨你,我恨不得你去死啊,咯咯……”
花刺傷了關雨瞳,她狠狠的一推她,把她推的站立不穩,身體轟的一下就往後摔去。
猝不及防之下,柳岑溪一下子撞在堅硬的地上。
一時之間她不能動彈了,就這麼直直的倒在地上。
看着面前不動的女人,關雨瞳還真嚇壞了。
遠處有腳步聲傳來,關雨瞳不敢再呆。
她轉身,直接就跑路。
柳岑溪恍惚中聽見有人在叫自己,還有雜亂的哭泣聲音。
她想了半天,纔想起那是浦小志的聲音。
小東西怎麼在哭泣呢?
腦袋瓜真的好痛好痛,痛到她覺得自己就快要就這樣死去了。
突然間就有好多的畫面浮現出來,那些清晰的,痛苦的,曾經讓她難受的。
所有的一切,就象是幻燈片一樣的,就這麼顯露出來。
她甩了甩頭,有些不敢置信,就這麼傻傻呆呆的坐在牀上。
“岑溪,你可醒來了。外婆都要嚇死掉了,還好,還好,我的岑溪沒事兒,沒事啊。”
柳憐花看着孫女兒醒來,她老淚縱橫。
不斷的拍撫着自己的胸部,看着面前的癡呆的人兒。
她伸手,撫觸她的手。
有硬砰咯在自己的手心,柳憐花這才發現了柳岑溪手指上的戒指。
“啊,岑溪……”
那枚大大的戒指,一看就非凡品。
且,還是戴在……
“誰跟你求婚了?”
她驚喜的擡頭看着柳岑溪,之前一直關注着柳岑溪的狀況,是以她並沒有發現柳岑溪手上還戴着這一枚婚戒。
岑溪能結婚了,這是她一直以來最大的心願,也是……她臨去時的心願。
擡頭,柳岑溪迷離的眼睛看着柳憐花,眼神又從她臉上落到了被她託着的手上。
這婚戒,是歐陽子明戴上的。
在求婚的時候,自己多幸福哦,而他,也是多幸福的一個人。
但是現在,這枚婚戒卻讓她覺得異常的刺眼。
搖頭,柳岑溪想要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
但是氣息就是不穩。
淚霧瀰漫上來,柳岑溪沉重的吐出柳憐花想要的答案,“是……歐陽子明……但是……外婆我現在不想要了……我要……還給他。”
臉上的驚喜因爲柳岑溪的話慢慢的斂去,柳憐花吃力的看着自己的岑溪。
胸部好痛,她伸手,撫在那個地方。
咬着脣垂頭的柳岑溪,並沒有發現自己的不適。
她就這樣淡淡的坐着眼淚噼裡啪啦的往下掉落。
穩定了好一會兒,柳憐花才讓自己的氣息能平靜下來。
“岑溪,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麼誤會了?既然在當時行答應了他,怎麼又會反悔的呢?”
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呀。
“外婆,我一想到他曾經對我做過的那些事,怎麼也不能釋懷,而且……他也有命訂的未婚妻。”
澀味的情緒絲絲縷縷的漫延到心間,那種感覺相當的不舒服。這讓柳岑溪只想要逃,逃的遠遠的。
伸手把柳岑溪摟到自己的懷裡,柳憐花用自己的懷抱爲她去除傷痛。
:“岑溪,都怨外婆,是我沒給你們好日子,是我的錯。”她真的對不起自己呆憐的孩子。
要不是她,她們怎麼會有這樣的待遇。
而她說過要爲她的愛保駕護航的,但是現在卻沒辦到,這樣的幾重複雜情緒,讓她摟着柳岑溪泣不成聲。
到是柳岑溪很快就鎮定了情緒,她知道外婆的身體不好。自己不能在她面前總是這麼肆意的放縱感情。
擦拭掉眼淚,柳岑溪擡頭爲柳憐花擦淚。
她臉上強擠出一絲笑容,“外婆,我一直是以你爲驕傲的。不要說這樣的話,再說,我會生氣的。我和歐陽子明,其實一開始就不可能,他趁我失憶的時候這樣求婚,我……完全可以拒絕的。呵呵,其實說來,這樣的他算是詐婚的罷,我們不提這個人,提着他我就心煩。”
吸了吸鼻子,柳憐花的眼睛還紅紅的。
她緊盯着柳岑溪,那雙睿智的眼睛裡有太多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