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暱面色憔悴的進來,一把拽住她拖到了酒吧裡面。
坐下的時候,柳岑溪纔看見安暱的頭髮散亂,面色浮腫。
就是衣服,也是凌亂不堪的。
“你……也被打了麼?”
安暱垂頭,呵呵的笑。但是眼裡卻是晶瑩的蒙着一層淡淡的霧氣。
“嗯,夏雨說我是個小三兒,說我強行的加入了她的生活,所以她狠狠的教訓了我。也是呵,我確實是個小三兒呢。我認識成皓三年,他們在一起……也就是三個月,你說,三年和三個月,怎麼就成了我是小三了呢?”
柳岑溪的心神一動,擡頭,苦澀的緊盯着她。
“你說……你的男人叫……華成皓!”
“嗯,是華家的少爺,岑溪你知道麼,若是我最早知道成皓是華家的少爺,我不會和他在一起的。可是,我們三年了,三年來一直保持着最純潔的關係,說來你不會相信,我和他,到現在爲止也沒有突破最後那道關口。他一直和我說,他要把我保留在新婚夜的。但是,我現在都產生了懷疑,他是真的因爲想讓我保持着純潔的身體,還是……他想要對自己的未婚妻保持着最純潔的關係?因爲愛着自己未婚妻,所以就連碰我也不想要碰我麼?”
安暱說着就痛哭出聲,也只有在面對柳岑溪的時候,她纔會把自己內心的苦水全給倒了出來。
沒有安慰,柳岑溪只是默默的爲她倒着酒,有時候朋友間的痛苦,並不是一二句安慰的話就能解決問題的。
象這樣的情傷,最好的,還是自己悟了,慢慢的療傷了才能癒合。
等到安暱發泄夠了,她抹了把眼淚,尷尬的舉杯。
“岑溪,真的不好意思,我失態了。”
“沒事,發泄出來也好,比憋在心裡的好。其實,一個男人能和你相處三年,還不佔有你,並且一直呵護你,這樣的男人……想來確實是真心的對着你好的吧。”
想到自己和歐陽子明的快餐式愛情,柳岑溪澀味的一笑。
她和安暱剛好相反,和歐陽子明的愛情,只是七天就上了牀。
而安暱卻是慢進式的,三年了,她們也沒有在一起。
一個男人若是不愛着自己的女人,只是想要玩弄她的話,真沒必要三年來都只看着她在,而不碰觸她。安暱是身在愛的迷霧當中,什麼也不知道罷了。
“不,你知道今天夏雨對我說的什麼話麼?她說,成皓不喜歡的石板,他說她能滿足他的需要。還說,她和成皓在一起,倆人很開心,他們一個晚上都在做。成皓之所以不願意和我提出分手,不過是想要看着我出糗罷了。雖然我知道這些話真實的可能性很少,可是岑溪,我該死的介意,該死的介意呀。一想到成皓趴在另外一個女人的身上,和她做最親密的事兒,還和她一起親吻……摟着她的腰,一起吃飯,一起做情侶間的事情……我的心,就跟刀子割機了一樣的難受。”
說到痛苦處,安暱的眼淚又嘩嘩的掉淚,哇哇哭。
傷感的氣氛在酒吧裡瀰漫,柳岑溪一口一口的喝酒。
腦子裡面很亂,明明最先愛上的是她和安暱,可是最後,她們卻因爲身份不好,都淪落成了人家嘴裡所說的小三兒情婦。
這世道,虧的她還曾經是最厲害的交際花呢,突然間有種想要放縱的衝動。
就因爲這樣的想法,所以在又一個男人主動前來搭訕時,柳岑溪再也沒有打開他。
“美女,我請你喝酒吧。”來的男人眼神閃亮的看着這個美人。
他來這裡很久了,一看就知道這女人是爲情所傷。這樣的女人最容易勾搭上,雖然之前有好幾個男人吃了閉門羹,但他是個老手,一點也不急。
在看着美女情色有些頹廢的時候,這才主動上前。
“好啊,美女喝的酒可是最貴的,你請的起麼?”柳岑溪呵呵的笑,風情的甩一下自己的腦袋瓜。
一頭波浪捲髮風情的掃過,伴着她媚飛的眼兒,粉嫩的俏臉也露出來。
男人見色情動,舔了舔脣。
哈哈一笑,豪氣的點了酒吧裡面最貴的酒。
“沒事,錢是王八蛋,用了還能再找回來的。到是和美女的緣份,可是可遇不可求的。”
他的眼睛微閃,這個女人他進了才認識了。原來是富貴人間曾經的頭牌。那個只站在門口接客的公關經理。
當年他有幸進富貴人間去玩過一回,可惜那時候的柳岑溪只是站在門口當一個老實的經理,人家看也不看他這小人物一眼的。
就因爲這樣,這事兒一直是男人心裡的刺兒和遺憾。
天贈機緣,想不到今天會要這裡看見微薰的她。
細細的打量着柳岑溪,周大福不堪的發現一個事實。
這女人非但沒變老,相反的,還越來越有味道了。
她細膩的肌膚在燈光中散發出柔和的光芒,那雙微薰的眼睛狹長而風情,雖然沒有看自己,但卻感覺象是在放電一樣。
修長的脖頸下面,那傲然聳立的聖女峰,更是在無形的對自己招手。
裙子下的二條美腿,有一下沒一下的晃動着。
讓他意外的是,這女人沒穿腿襪。
若是摸着那美腿,會是什麼樣的銷魂的感覺。
一時間周大福情動的吞嚥起了口水,這女人,今天晚上註定會是自己的。
82年的紅酒送了上來,周大福殷勤的爲倆位美女倒上了紅酒。
安暱的身邊也站了一個男人,一時間心事各異的二對組合,就這樣喝着酒,笑着鬧着成了一團兒。
當二瓶紅酒見底的時候,安暱被那個男人扶着去外面吹風去。
反應過來這是安暱要被人拆了吃了,柳岑溪趕緊丟下杯子要去拽回這笨丫頭。
她雖然喝的不少,但是腦子一直是清醒的。
安暱還是處兒,不能就這樣被人吃掉。
“柳岑溪,不要去了,你朋友會過一個銷魂的夜晚的。看的出來,你朋友很痛苦,既然這樣,不如讓她用別的方式方法來抒解一下痛苦的心情。我們繼續喝酒。”
周大福一把拉住了柳岑溪的手苦苦勸戒着,他纔不要自己花了幾十萬喝酒還泡不到妞呢。這二瓶拉霽可是極貴重的,說不好聽點,到目前爲止,他還真沒這麼耗費過酒水錢。
柳岑溪僵住,擡頭這才正式的打量了一眼面前的男人。
三十歲左右,眼裡是純粹的商人的精明的眼神。那精精於算計的眼神裡,還有赤果果的佔有慾望。
“你在富貴人間看見過我?”
“對。”
“你想上我。”
“嗯……是!”
“好,衝着你這麼幹脆利落,我就陪你一起玩兒。”今天的柳岑溪是真的豁出去了。
她妖嬈的笑着,一幅破摔的樣子。
卻把周大福喜的當場就摟着柳岑溪想要索吻。
還沒親到臉兒呢,周大福的臉就捱了一個重的。
“啊……”
這慘叫的聲音吸引的所有人都看了過來,看見的就是一張年輕英俊的臉佈滿了陰霾。
歐陽子明氣憤極了,他進來就看見柳岑溪在答應一箇中年男人,說是要共度春宵。
沒有過多的思考,只是一瞬間,便衝動的上前揮拳頭打向這個男人。
拳頭打不過癮,腿也跟着招呼過去。
不敢想象,若是再晚一點,是不是這個一看就象個精明商人的猥瑣男人什了自己的女人。
柳岑溪是他的女人,從來就只有他一個人能擁有的女人。
可惡的該死的傢伙,居然想佔便宜。所有的怒火,全化成了拳頭咂在了周大福的身上。
可憐周大福魚沒吃着,這腥味兒到是惹了不少。
柳岑溪冷冷的看着歐陽子明打人,沒心痛也沒覺得好過。
她妖嬈的歪着頭笑着,冷冷的看着這一幕戲劇。直到歐陽子明打夠了,鼓掌。
“不錯,打吧,打的天下亂了最好,歐陽子明,你的拳頭,就是這樣沒理由的亂打人的咩。”
殘暴的盯着面前薰紅了臉的女人,歐陽子明氣的咬牙。
“柳岑溪……你是不是欠操了!”
可惡的女人,她不知道這樣是很刺激男人的麼。
“沒錯啊,我就是欠操了啊。但是,我再怎麼欠操也不會欠到讓你歐陽子明上的,我呀,寧肯睡遍全城的男人,也不願意讓你操哦。嘻嘻……怎麼着,你是不是很生氣啊,沒必要呢,歐陽子明,你放過我吧,我願意找誰就找誰,你愛找你的老婆就去找她。不要靠近我哦,我可是個很壞的女人,沒看見我把你的老婆也推在地上了麼,現在我柳岑溪成了所有人眼裡的瘋子,也是個不折不扣的小氣巴拉惡毒的小三兒哦。”
她低沉的笑,妖嬈地放着電。
這樣的她,完全就沉浸在自我的快樂當中。
還沒笑夠呢,身體一罷,歐陽子明直接就把她扛在了肩膀上。
磨牙霍霍的聲音跟着響起,“柳岑溪,我會讓你記住,惹火我的下場是什麼。從以前到現在,我告訴你,你的男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我歐陽子明。還想要睡遍全城的男人,那就先讓我把你睡的起不了牀再說吧。”
彪悍的把她扛到了車上,很不溫柔的把她咂在沙發裡,歐陽子明扯開自己的襯衣。
現在的他,只想用自己男人的方式,狠狠的懲罰這個敢生出想要找別的男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