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得魯黑了臉,他站在這陰沉沉的風裡面半天,爲的就是迎接一位所謂的養父。
可是等了半天,他等來的不過是一個口信。
沉了臉,安得魯轉身就走。正好,他對於這位所謂的養父,也沒有別的印象。
而此時,電話響起。
“嗯,按照我說的那樣做。意外,對,我要保證,只是一個意外身芒的事件。”
秘書長等人看見,他掛斷電話時,一雙眼睛更加的冷漠。那張原本邪魅的臉,此時充斥着陰森的殺氣。
與此同時,柳岑溪坐在車上不斷的對着鏡子梳妝着。她今天起的晚了,要忙着去參加剪綵活動,偏偏頭髮也沒怎麼打理。
時間這麼緊,這個剪彩儀式又非去不可。
努力的讓自己的妝容看着得體一些,柳岑溪時不時的掃一眼窗外看看路程。
好不容易到達現場,還好的是,她並不算晚。只差十分鐘,剪彩儀式便會開始。
開這家公司的人是曾經在富貴人間上過班的姐妹,此時一看她這不怎麼露面的神秘闊太太來了。當場就迎了上去,倆人寒暄了沒幾分鐘,儀式便開始了。
這會兒她的包包一直放在車裡,壓根兒就不知道因爲工程事故的事情。
就在所有人都手持着剪刀,準備開始剪綵的時候。一個突兀的聲音在柳岑溪的身後響起。
“岑溪!是你嗎?”
所有人都準備開始剪綵,而柳岑溪,則因爲聽到這一個疑慮的呼叫回頭。是以她的剪刀,也就停滯不前。
入目,看到那張仿似熟悉的面孔時,柳岑溪瞪大眼睛。“是你!”
“啊!”
“啊!”
驚歎聲,和一串的火花,以前剪綵人員的尖叫聲音響起。
柳岑溪回身,看見的就是自己的好姐妹鳳彩,還有別的所有參加剪彩儀式的人員,全都全身痙攣的倒在地上人事不醒!
現場一片的尖叫,一片的混亂。
柳岑溪呆呆的站在那兒,四下的人羣鬨然四散,而她,就一個人站在一羣抽搐不已的人身邊。
整個人完全的懵了。
她整個人都處於混亂當中,這一天,不知道是怎麼過的。
在現場問完她話後,警察有禮貌的對她做了個請的手勢。
“柳岑溪女士你好,不好意思。這一次剪彩儀式的十一個人裡面,只有你一個人存活下來。現在的你,是這裡面嫌疑最大的人,所以麻煩你配合我們到警察局去一趟。”
身體不自禁的便哆嗦了一下,對於警察局,她一直有着深切的懼怕。
當年她被無辜的帶到警察局裡,受人凌辱!歐陽子明被帶進去,她在外面受盡等待的滋味。現在,再一次輪到她要進入局子裡面。受到驚嚇的她,當場就站起來氣憤的抗議,“不,我不會去的。”
她不會去,絕對不會。她沒做過的事情,爲什麼要去承擔。且,死去的人,大部分是她曾經的姐妹啊。
鳳開公司了,是以把以前的一幫姐妹全給請了來。可轉眼間,她們就變的天人永別。這種事情,讓她壓根兒就承受不了。
警察局的人看她態度強橫,有些個爲難。若是別人還好辦一點,這位夫人可是黑氏的夫人啊。
請神容易送神難,要真強行把她給帶走了。就怕到時候歐陽子明發起飆來!爲首的警察局長爲難的思索着。就在這時,有人匆匆忙忙的進來,在他耳朵邊嘀咕了幾句。
局長的臉色露出一絲欣喜的神色,再看向柳岑溪時原本鬆動的語氣,也變的強硬的很。
“夫人,做爲公民,你有義務配合我們進行調查。”
在柳岑溪的嚷嚷聲中,她就這樣被人強行的帶了下去。
咣的一聲,被扔到了最裡面的一間臨時關押室,柳岑溪接收到無數雙不懷好意的眼神。
不知道是不是這些人故意的,在進來局子後,這些人沒收了她的項鍊,戒指。但是頭簪,卻並沒有沒收。
這朵簪花,一看便是價格昂貴的東西。這裡面的人三教九流,什麼會都有。有幾個的眼神,明顯的露出貪婪的神色!
安得魯接到電話後通報,說柳岑溪並沒有在這一次事故中死亡。
他沒覺得沮喪,相反的,還有種!解脫的感覺。
揉着額角,打開了電視。
他煩躁無神的盯着屏幕,電視裡面正在播放一則重大事故的案件。
當看見那張和自己有點相似的面容時,安得魯遊移的眼神開始集起來。
“!現在,我們就來採訪一下黑氏集團的董事長歐陽子明先生!”
黑氏,歐陽子明?
那不就是柳小憐的父親?自己一直不曾見面的那位柳岑溪的丈夫?
爲什麼,他的眼睛,和自己的如此的相似。更要命的,他的五官??
緊盯着歐陽子明的五官,安得魯有一瞬間的失神。
他突然間不安起來,有種不妙的感覺。
似乎,從一開始,自己就忽略了什麼。
爲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失憶?
爲什麼會在這個時候煩躁不安?
他找不到答案,而此時,正在劇組裡面拍戲的柳小憐,接到黑耀志的電話後,如晴天霹靂一般。
她站在原地眼淚嘩嘩的往外噴涌,胡監還準備吆喝着開拍的,這一看這主角,居然流淚滿面。手裡還拎着手機,一幅失魂落魄的樣子!
心裡咯噔一下,“柳小憐?你沒事吧?”
一把抹去眼淚,柳小憐撒腿就往外面跑去,“我不拍了,不拍了。”現在拍戲,完全不在她的狀況內。最重要的,是媽咪和爹地,他們要怎麼才能度過這一關?
因爲重大事故必須要有人承擔,是以爹地,也在這時候被人抓進了牢房。畢竟,他是公司的主要事務承擔人。
而媽咪,卻偏偏在這個時候又出現了剪綵風波,同樣的被抓到了局子裡面去!
安得魯的腦子裡面,有一些模糊的片段。
有小時候受到虐待的,也有自己第一次殺人的片段。但是唯獨,沒有父母的印象。這令他皺眉,再一次的打開了當初關念南給自己的資料袋子。
要按照上面的說法,他是在十多歲後才被現在這位養父給收養的。也就是說,十三歲以前,他都應該和當時的母親住在一起的?
爲什麼,他沒有一點有關於母親的印象。相反的,一說起母親這樣的詞,他就只會覺得寒心,不舒服?
憑着這些殘存的記憶,還有他過硬的黑客技術,安得魯入侵了關念南的電腦。
這些資料是他給他的,只要他不着痕跡的進入關念南的電腦,再進行詳細的資料對比!
嚼着悠閒的笑容,他進入。
看着那向道防火牆,對於一般的人來說,這樣的技術,可能算是不錯的。但是對於他這個世界老大來說,這簡直就是小兒科的。
很快進入關念南的資料庫,調派出一些資料。裡面並沒有他想要的,看來在做完這些蒐集後,關念南就把它們刪除了。爲什麼會刪除?正常的分析,這種情況下,一般是要做保留的。他,怎麼會不保留資料?
皺緊了眉毛,安得魯感覺,這件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了。
走了一遍,並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這令安得魯有些沮喪。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入侵關念南的電腦時,此時的他,正在得意的在日記本上記錄着這一天的收穫。
“瘋狂的報復計劃啓動,歐陽子明,柳岑溪,你們就等着在監獄裡面度過吧。我會讓你們死也不能再呆在一起。哈哈!父親,母親,你們想要的報仇雪恨,我完成了。兒子幫你們完成了!”
沒有人知道,在這個信息技術電腦普遍的條件下,關念南,這個堂堂的國際總裁,黑道出了名的高手,卻還在用着最原始的日記本。
他這一生的事情,全都用一個日記本給記錄了下來。至於說收集給安得魯的所謂的資料,那些壓根兒就不是他做的。而是池清田!
歐陽子明被關押到了單獨的牢記裡面,他皺緊了眉頭,按理說,在這種情況下,柳岑溪應該來看看自己的。爲什麼到現在也不見人影?
他不懷疑老婆對自己的感情,可他擔心老婆會有不好的事兒發生。
這一次進了局子,很顯然是有人安排的。
而且,這個計劃一旦啓動了,便會如狂風暴雨一樣的襲來。
那幫人規劃了這麼久,現在是他們雷霆一擊的時候了。
吸了口氣,歐陽子明擡頭看着外面,不知道,柳岑溪在接受這一切打擊的時候,還能不能正常的思考度過!
說不愁心,那絕對是不可能的。就在歐陽子明象只困獸一樣的關在裡面,門終於被人推開。
入屋的人是黑耀志,他一臉的疲乏,站在他身邊的,還有一位律師。
因爲他是事務的主承擔人,是以只能保釋在外。現在的歐陽子明,算是在局子裡面掛上班了號。也就是說,他隨時隨地都得配合警察做調查工作。
一出了局子,歐陽子明便陰沉着臉看着自己的兒子,“柳岑溪呢?”
發生瞭如此重大的事情,他卻沒看見自己的老婆,這隻能說明,柳岑溪,出事了。
而且是絕對的大事,要不她怎麼可能不來一的?
爲難的看着他,黑耀志抿緊了嘴,“先上車吧,這裡人多。”看一眼四周進出的警察,黑耀志率先往車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