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走來幾個男人,阿麗甩了下手指。悄悄的靠近柳岑溪,“告訴你,這是和我一起上行政班的那幫騒男。一直以來這些人就想見識你的風采,一會兒可給我把他們全給灌趴下去。”
柳岑溪呆住,有些惱,因爲她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把自己當成物品一樣的來炫耀。雖然,她是長的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那種。
但,並不是所有人都喜歡被人象盯着食物一樣的盯着看的。
伸手就掐了阿麗一個,那妞生生的受了。“嘿嘿,這麼久沒見了,你就給個面子撒,乖啊,反正你也沒心動的男人,一會兒不定就挑中看中一個了呢。我這也是爲了你好呀,看看你現在也老大不小的年紀了,再翻年,你就二十三了呢。熟女,是很危機的。趕緊找一個,這個對你有好處。”
她這一提,柳岑溪纔不堪的發現,原來,自己都有二十三了呢。當年她在流學的時候,要不是跳級,也不會這麼快的就回國。
歸國後,一混就是好幾年。
真的應該放棄現在的工作,去公司上班了。歐陽子明,你的公司,會是我最好的選擇。可,你會知道我背叛你的事麼?知道後,會怎麼處理?
一想到自己背叛的事兒,柳岑溪就心裡煩躁。
是以阿麗的幾個同事來後,她也淡淡的掃着招呼,並不怎麼熱情。
可,那幫人以前只是看阿麗給他們看的相片,知道柳岑溪是個大美人,這會兒親眼近距離的接觸了,那簡直就驚若天人呢。
四個男人,熱情如火的不得了。
幾個人輪番進攻,不斷的敬倆個女人的酒。
柳岑溪最女王,一左一右倆男人把她包圍在中間,因爲心情不爽,是以她喝的也大方。
喝到一半的時候,感覺全身如被毒蛇盯着一樣。
這感覺——
一如歐陽子明盯着自己時的感覺,她甩甩頭,擡頭看向毒蛇來源的地方,並沒有人。
“喂,我說你這幹嘛呢?喝酒吧,妞。”阿麗被灌的心火旺盛。見她左看右看的,便揮手打她。
甩甩頭,柳岑溪把歐陽子明的陰影拋卻。感覺,自己是被歐陽子明的陰影給籠罩的無處不在了。
“不行了,喝死了,我去下洗手間。”
喝到後面,洗手間是一趟趟的跑,好在,柳岑溪的臉色並不算難看。在酒店裡鍛鍊的多了,就算是喝多了,也不會露出醉的狀態。
阿麗看着她起身的時候眼睛發直,知道這妞有點多了。“我陪你去吧。”
“不……用,你坐着吧,我去一下就來。”
勉強睜開眼睛,柳岑溪搖晃着往外面走。
完事回來,一不小心就撞上了一個男人。
眼睛灼熱的緊盯着面前的女子,周素蓉興奮的就差沒打滾。
在柳岑溪往洗手間去的時候,他看着這背影就象是自己今天才看見過的女神。
抱着試試看的心情,他一路尾隨而來。
故意站在路中間,爲的就是擋着柳岑溪。
想不到,真的是她。
與自己的女神近距離的接觸,那種感覺有多學的激盪也就可想而知。
揉搓着自己被撞紅了的鼻子,柳岑溪擡頭,正好周素蓉又垂頭來看她。
倆人一低,一擡的,柳岑溪的嘴就碰着了周素蓉的下巴。
“轟……”如被點了火一樣,周素蓉只覺得自己的全身都飄逸了起來。
他一把握住柳岑溪的手,“岑溪,你好象喝多了。”內心,砰砰的亂跳一氣。周素蓉生怕這個女神會不理會自己。
然,他的擔心,顯然是多餘的。
喝多了的柳岑溪,最會折騰人。
這會兒正是酒勁兒上頭的時候,她歪着腦袋看了半天面前的人,這才手一甩,“你,賤風箏男!”
看她認出自己,雖然不記得名字,但周素蓉還是笑的咧開了嘴。
熱情的把柳岑溪往另外一個空着的包間帶去,“對,對,我就是好個風箏男。”
別有用心的他,不想把柳岑溪帶到自己那幫朋友那邊。爲的,就是想單獨和她相處。
沒辦法,一旦近距離和女神接觸,整個的腦子裡面想的思量的,就是怎麼和她呆在一起,怎麼多和她相處一分鐘……
“沒酒呀,我還想喝酒呢。”瞅着桌上沒酒,柳岑溪嚷嚷起來,手指,也極不滿意的在桌面上敲打着。
“馬上就來,馬上就來。岑溪你還能喝麼?一會兒喝多了怎麼辦?”
雖然是自己的女神,可,周素蓉還是不想看見她痛苦的樣子。雖然柳岑溪僞裝的不錯。可他看着她眼神渙散的樣子,便知道這妞是喝多了呢。
“沒事,我能喝呢。唉,好久沒喝了,這一次我要放開了喝。風箏,你也得陪我一起喝。”
她霸道的一瞪眼,卻看的周素蓉直了眼。
原本就嫵媚多情的柳岑溪,這會兒喝的臉兒粉裡透紅,眼睛這麼一瞪,感覺,就象是在對自己發出嫵媚的信號一樣。如此撩人心魂的柳岑溪,讓周素蓉悄悄的吞嚥了下口水。
倆人你來我往,又喝了好一通。正喝的歡着呢,周素蓉的電話狂響,一看是那幫損友們的號碼,他知道自己出來還沒和那幫人說呢。
把電話接完了,再看柳岑溪,居然歪在沙發上就睡着了。
輕輕的搖頭,周素蓉上前。
他眼神幽幽的緊盯着柳岑溪,眼神,從她的臉上落到緊閉的眼,鼻子……當眼神落在她的紅脣處時,周素蓉再也挪不動眼了。
只是吻她一下,就一下,你和她是不可能的,可你只需要吻她一下,算是圓你女神的夢,以後還能有最美的回憶……
腦子裡,就象有妖精在蠱惑一樣,周素蓉慢慢的俯身,要攫吻那如花一樣的脣瓣。
喧鬧的酒吧,一個只想要輕輕的親一下自己女神的男人,抱着一顆最純正的心,就這麼一點點的靠近着自己的神。
卡間的門砰的一下被撞開。
周素蓉一學同回過神來,身體就被踢的歪在一邊。
劇烈的痛楚傳來,伴之而來的,還有桌上的東西砰砰的往身上砸來。
睡夢中的柳岑溪,被這吵鬧的聲音驚醒,她驚悚的睜開眼睛,看見的就是讓自己心悸的一幕。
歐陽子明正揮着拳頭,有一下沒一下的往周素蓉的身上揍去。
而地上抱成一團的周素蓉,只是緊縮着身體,身上臉上,全是鮮血……
她所有的酒意,在這一瞬間全都清醒過來。
一個跳躍就抱住了歐陽子明,“歐陽子明你瘋了,我只是和風箏一起喝酒,你發什麼神經吶。”
腿還踢在周素蓉的身上,歐陽子明回身,甩手就給了柳岑溪一巴掌,“賤……沒想到你和別人勾三搭四了不過癮,還單獨跑到這裡來勾引男人。柳岑溪你怎麼這麼下做?我就沒看見過象你這麼下作的女人。”
他冰冷的嘲諷,一句句的砰擊在柳岑溪的心房。
原本還在糾結覺得自己背叛了他對不起他,這會兒卻再也沒一點的慚愧心思。
柳岑溪擡頭,把被歐陽子明打散亂的髮絲撩到一邊去,她冰冷的眸瞳緊緊的盯着歐陽子明,“歐陽子明你是個人渣,我和你什麼關係?我於你,不外就是簡單的男女間的互愉關係,你有什麼資格來管我?你憑什麼來說道我?”
她的脣,吐出的話如一把一把的尖刀,刺的歐陽子明的全身都痙攣起來。
痛苦,無與倫比的痛苦。
看着她嘴角勾起的那一抹嘲諷,歐陽子明嘿嘿的笑出聲來。
達不到眼底的笑,象來自於地獄的索命使者,他一步步的逼近柳岑溪,狠狠的盯着她,“你說我和你只是男女間的愉悅關係?你說我沒資格管你?柳岑溪,你敢不敢再說一遍?”
雖然,歐陽子明現在的樣子真的很可怕。
但一直被他欺壓着的柳岑溪,又是喝了不少的酒。
這會兒傲性兒一犯了,她渾然忘記了懼怕。反瞪着一步步向自己走來的歐陽子明,“對,我們不就是男女間呆在一起,相互愉悅了,最後誰也不管誰的?歐陽子明別把我想的多美好,我原本就是人家手心跳舞的女人。你非要犯賤的把我想象成多清高的女人,這是你自己在找抽。沒有人願意陪着你發瘋,我走了。”
受夠了,柳岑溪轉身想逃離歐陽子明這個瘋狂風暴。
可,晚了。
身體砰的一下就被摔倒在沙發上。
全身被摔的就跟散了架一樣的,這種滋味,讓柳岑溪半天也沒回過神來。
緊接着是地上的周素蓉被砰的一聲扔出去的聲音。
處於暴怒中的歐陽子明,居然真的把周素蓉提起來,活活的扔了出去呀……
瞪着這般瘋狂的歐陽子明,柳岑溪知道,事情……好象壞了……
她所有的酒意,在這會兒全都清醒過來。
忘記了反抗,更忘記了,在這時候,你應該逃啊。
就這麼傻傻呆呆的看着大步往自己走來的歐陽子明。
直到他凜然的氣勢磅礴而來,柳岑溪才尖叫一聲,手抖擻着去抓地上的酒瓶。
可是人越是慌亂,事情就越發的出錯。
手沒抓住酒瓶,相反的,只抓住了一塊破碎的玻璃渣滓。
當歐陽子明走到她面前的時候,柳岑溪不假思索的,就這麼把那塊碎瓶子戳到了歐陽子明的腿上……
看着殷紅的血噴濺到自己的手上,柳岑溪驚恐的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