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志看着她時,眼裡的興奮是毫不掩飾的。
這樣的笑容,讓柳岑溪有了家的溫暖。
只,才一蹲下抱着這傢伙,卻被他用水槍唰唰的就是一通狂澆。“哈哈……笨蛋,這是我對你的特殊的歡迎。看吧,一次二次,你還是每次都上當,唉呀,這世界上就是找不到象你這麼笨蛋的人呢。”
他搖頭,一幅惋惜的樣子,氣的柳岑溪抹去臉上的水漬。“i……”
拐着柺杖一拐一拐的出來的柳憐花,笑看着她,“回來就好,這孩子每次都是這樣歡迎你的。你呀,怎麼總是不長記憶呢?”
這話讓柳岑溪當場就巨汗了,確實是,每次他就是這樣歡迎自己的。可,她卻象是沒心一樣的,一次又一次的上當受騙。
“唉,我一看着他那可愛溫暖的笑容,就啥也忘記了,外婆你腿好了?怎麼也不多呆幾天呢?”
看着老人家一拐一拐的,柳岑溪噘嘴。
“好了,好了,不用再呆在醫院裡面的,你不知道,成天呆在那裡面,可是極難受的呢。哦對了,你的手機這段時間一直不開着,有的人打電話到家裡來了。我把這些人的電話全給記着的呢。你要有時間了就去回覆吧。”
把單子接過,柳岑溪一看,全是自己名城的要人們。
她澀味的一笑,“嗯我知道了。”這些人,她是要打電話,但,卻是說解散聚會的事兒。
因爲有了歐陽子明這個惡魔,她相信自己是再也不能吃這碗飯了。
哪怕,他知道了自己和這些人並沒有旁的瓜葛,他也絕對不會再讓自己和他們在一起的。
輕嘆了口氣,柳岑溪起身,往電話邊走去。
看着屋子裡面並沒有母親的身影,便隨口問了一句,“對了,媽怎麼沒在家裡呢?”
“哦,最近老四那邊出了點問題,她去看看。唉,老四也是,孩子們越來越大了,這會兒還這樣成天的犯這犯那的。以後玲兒和明天可怎麼有好的結局呢……”
老四是柳岑溪的小叔叔,這男人也算是浦家的一個奇葩了。
柳憐花有四個孩子,前面的幾個雖然長的不是特種的好,可也算是象模象樣的。最小的女兒柳嫣然更是繼承了她的優點,出落的漂亮絕豔的。
偏偏這四個兒子,走出去真不怎麼能入眼。
但好歹來說,前面的三個,也算是能見人的。
就這老四,從小就是小兒麻痹症患者,嘴巴歪着,眼睛還有一隻是天然白。
那走出去,真的是個超級嚇人的存在。就他這樣的人,長的夠嚇人的能找到一個媳婦,當然是虧了柳憐花花了不少的本錢的。
娶了這媳婦到是也長了臉,雖然媳婦好吃懶做,且嘴巴也總是說的太難聽。可生下的一子一女,到也深得柳憐花的喜愛。
女的漂亮,男的帥氣的。一點也沒佔着爹孃的半拉缺點。
按理說,老四這麼樣了,也應該乖一些了。但,這人就是這麼的奇的。他長的醜陋,還在外面也做一些醜陋的事情。
沒事就和一幫混混在外面混着,充當大哥,沒錢管家裡要。
最近聽說又迷上了搖頭的一種藥。就這麼着天天和一幫穿的五顏六色的小子姑娘們一起搖頭晃腦的吸這些東西……
“算了,這老四我是真的傷透了心。老四媳婦沒事還來和我說要和離,還非要我給她一筆的撫養費,唉,造孽哦。”
柳岑溪聽的無語,四叔一家人,一直就是她花錢供着的。一直以來她手裡也有錢,對於他只是小打小鬧的去搞混帳事兒,也沒太多的過問。
可,現在有了歐陽子明這麼威脅着,總是覺得心裡不踏實。便輕言了一句,“讓媽還勸戒一下唄,再這樣下去,我們就不再給他錢花了。畢竟如外婆你所說的,倆個弟妹也大了,這都立馬快畢業了呢。”
倆人還在說道這事兒呢,柳嫣然就一臉着急的從外面衝了回來。
“媽,不好了,不好了,老四打死了人,這會兒人家把他扭着要送官啊。天吶,這要送去了,老四一家就真的完蛋了。”
柳憐花一個哆嗦,差點就摔趴下去。
柳岑溪趕緊扶住她,看着匆匆忙忙跑進來的柳嫣然,“媽,怎麼回事兒你給說清楚一點。”
看着女兒也在,柳嫣然的眼睛一亮,立馬就跑過來一把拽住她手,“哎呀還好,還好有岑溪在,這個老四家的造孽呢。最近老四不是迷上了吸那種搖頭的東西麼,今天有個姑娘就嘲諷他難看還有別的怎麼着的,他就衝上去打人家。
別人的男人不幹了,當場倆人就對打起來,老四開始吃虧來着,最後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把他身上隨時隨地帶着的刀子捅到了人家的肚子裡面去。”
柳憐花氣的老淚縱橫,“造孽啊,老頭子,這可真的是造孽呀。我們怎麼有這樣一個兒子呢?嗚……”
把柳憐花安頓好了,柳岑溪和柳嫣然還沒安定下來呢,屋外就衝進來一幫的人。
老四家的那個胖胖的嬸嬸一邊哭一邊跑的衝進來。
看着柳岑溪就衝上來要抱她,柳岑溪趕緊一閃,險險的讓開了這位胖嬸嬸的擁抱。
“嬸嬸你莫急,我聽媽說了,這事兒對方真的死了麼?”
周素蓉的大眼睛一翻,沒好氣的嚷嚷起來,“可不是麼,死鬼老四一刀子捅進去,人家正好是個病嘮的人,這一刀,就把人的肝給捅破了。現在對方要我們出一百萬私了,要不,這事兒可就沒完呢。”
聽說只是要錢,柳岑溪到也安定了不少。
柳嫣然爲難的看着她進屋,掏出支票寫好一百萬,眼裡有愧疚劃過。這些破事,全是岑溪在管。若是沒有她了……這個家,會怎麼樣?
那原本就是假意哭泣着的周素蓉,一看着這麼多錢,當場就樂了。
她也沒說聲謝謝,拎着那支票扭着水蛇腰就跑了。
柳嫣然嘆了口氣,“岑溪,爲難你了。唉,這老四家的一直不會做人,也不知道說一聲好聽的。”
柳岑溪聳肩,“媽,你又不是不知道的,她們一直就這樣。算了不說了,這件事情就這樣擺平了最好。”
原本以爲這事兒就這麼擺平了,但,讓柳岑溪意外的是。
沒幾天,老四以及老四的兒子一起被關了起來。
原因,是父子嫖同一個女人,三人戲!!
這樣的一樁醜聞,還不敢讓周素蓉知道。
母親接到這消息後,悄悄的找到柳岑溪,並說打點了警察局,對方居然軟硬不吃。還翻了前面的舊帳,老四殺人的事兒,也要一併被查。
“岑溪啊,這件事情,你若是不出面,只怕是真的不行了。找一下攀局吧,你和他不是有交情麼?”
一提到攀局,柳岑溪就想到了上次的屈辱的事兒。歐陽子明在他面前是大爺,可自己呢?
還在猶豫不決呢,外面又傳來一陣的哭喊聲。
“不活了,不活了,這一次堅決要離婚。我再也不要這樣活下去了。啊,啊……我可憐的兒子呀,怎麼也被老四帶去做這樣的事情。”
聽着周素蓉的哭喊聲,柳岑溪就異常的頭痛。
“媽你接一下她,我進去躲一下。”
實在是不想和周素蓉照面,柳岑溪想閃進去。
但,進去不到五分鐘,門就被人撞開。
周素蓉一臉怒氣的衝進來,“柳岑溪你什麼意思?我家老四和柳重生有事兒,你就是這樣的態度,裝着不認識我了?”
被周素蓉這一責問,柳岑溪當場就來氣了。
她冷冷的看着她,“嬸嬸,這麼多年我養你們供你們,看來我是養錯了供錯了。現在四叔出事了,這是他自己行爲不檢點。至於柳重生出事,則應該是嬸嬸你沒管教好。你現在氣勢洶洶的來找我責問,不覺得太過份了麼?”
從來只是淡漠相處的柳岑溪,這會兒居然對自己疾言嚴色的,周素蓉當場就氣的捶胸頓足。“啊……不活了,我真的不活了。這樣的事情發生了,我沒臉沒皮也就罷了,立馬就有人這麼說我。還供我養了我,我的命怎麼就這這麼的苦啊。”
和周素蓉一起來的柳岑溪的堂妹柳雨兒,原本就對柳岑溪極其的冷淡的。這會兒看着這個最丟家人面子的女人這樣對自己的母親。
她當場就氣的吐柳岑溪一把口水,“我呸,下做的女人,要不是你在外面成天和別的人這樣那樣的,我哥哥也不會因爲失戀和爸爸一起出去鬼混。他混醉了酒,什麼事兒也沒幹,醒來就看見自己和爸爸以及另外一個女人躺在牀上。你這以放蕩的人,有什麼資格來說我媽?我媽雖然長的沒你漂亮。可怎麼說也是清清白白的做人,不象你用你的身體去做最原始的生意。你有錢有勢又怎麼樣,你全是靠自己的身體得來的。除了這,你柳岑溪什麼也不是。有你這樣的親人,我從小就被人看不起,被人嘲笑,這會兒你還拽的象個大姐了。我呸……”
十六歲的柳雨兒,這會兒罵起人來,居然罵的頭頭是道。
柳岑溪呆呆的立在那兒,心,很痛,如被針紮了一樣。
這種感覺,讓她呆立在那兒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到是柳嫣然,再也看不下去。
一聲疾吼,“夠了,你們家裡出事兒了,,岑溪沒必要非要爲你們出頭跑路。求人也沒一句好話,還拽的象個大爺一樣的,我們家怎麼會有你們這樣的極品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