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組長和小劉接到徐雲的召喚,自然是馬不停蹄的就往這邊趕路,陳巍甚至是親自送他們兩人上了高鐵,這個案子走到現在需要有人幫忙,就徐雲那邊是有突破的。
琴島這邊顯然也是有不少的突破,在被抓的那些人口中,陳巍審出了不少事情。
這羣傢伙只是在琴島就有三個藏毒點,而且他們帶進琴島的這些毒品的數量已經足夠讓他們每個人都要死好幾次了。
關於黃江那邊,三角眼身邊的一個左膀右臂也稍微瞭解一些情況。
這傢伙有一個代號叫豆雞,或許是被人叫習慣了,所以在審他的時候問他姓名,他的回答也是豆雞。
豆雞跟着三角眼已經有挺長一段時間了,可以說是三角眼從境外剛回來發展的時候,就把他帶在了身邊,估計也是看好了豆雞身上那股子很勁兒。
雖然豆雞是豆子的豆,但身上卻有一股子鬥雞的狠勁兒,一旦泛狠起來那是不拼個你死我活的都不肯罷休。
三角眼很清楚,自己若是想要混出點意思來,身邊還真的是需要有這麼一個人,若沒有這麼一個人,他肯定也走不遠。
豆雞是他身邊最能扛事兒的一個傢伙了。
真別說,在扛事兒的方面,這傢伙是很有一套,陳巍用徐雲教給他的辦法,把豆雞的兩條腿都快劈成一百八十度了,這傢伙都硬是咬着牙不願意招。
大冷天都疼的滿頭汩汩冒汗,能抗的住的也真不是一般的傢伙。
只可惜他算不上是什麼英雄,只能算是一個嘴硬的混蛋而已,陳巍也怒了,讓人直接潑了兩盆冷水,電風扇對準了豆雞就是狂風亂吹!
就這樣,一邊潑水一邊吹,硬生生熬了他一夜,一夜過後這傢伙就燒的不省人事了,若不是及時來人給他打了退燒針,估計這哥們兒今天晚上過後直接就廢了。
死倒是不至於,但基本上被燒成傻子是沒跑了。
豆雞好不容易挺了過去,本以爲警方對他沒什麼辦法了,沒想到陳巍再次讓人把冷水端上來,不說那就還要繼續玩兒!
這樣玩兒下去會把人給玩殘啊!豆雞知道這樣搞是留不下任何身體傷害的證據,畢竟這感冒發燒是誰都會有的事兒,他就算用這一點告也沒地方告啊。
況且他還是一毒販,他告個毛啊。
最終,爲了免受再一次的折磨,豆雞終於把琴島這邊該交代的都交代了,至於黃江那邊他一開始是隻字未吐。
但後來陳巍問了,他一開始是想要嘴硬的,可看看這些能無聲無息中把他折磨個半死的冷水和風扇之後,豆雞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陳巍告訴他,這水不會再往他身上潑了,聽到這裡,豆雞似乎又有些不害怕了。
但陳巍卻繼續說,這些水都是給他喝的,如果不把該說的都說清楚,那就給他喝掉。
雖然這手段很殘忍,有違揹人道主義,但是面對這種死不要臉的犯罪份子,還真的是一點都不過分,這羣混蛋就是應該被用這種方式給狠狠的懲罰!
其實這種作用於人體呼吸道和消化道的刑法,是現代酷刑裡比較常用的手段。
當然,警方一般是不會用這種方式折磨人的,陳巍也就是用這種話語去威脅他一下,畢竟現在的情況不一樣,豆雞已經被整過一次了,他的內心是有恐懼的。
所以陳巍主要是恐嚇他一番。
但這招兒還真的是用對了,豆雞雖然沒有嘗試過這種懲罰,但是他見過,曾經有一次他跟三角眼去金三角那邊見一個大佬,那大佬正在懲罰一個背地裡出賣自己的手下,用的就是水刑。
當時那個傢伙直接被仰臥綁在長凳上,整個人的頭部後仰,然後被人強行灌水。用刑方法既然不是特別的複雜,還能夠給受難者造成極大的痛苦,更重要的是施刑的人一點都不費力。
所以在那些非法的刑訊中這是一個非常普遍的手段。
豆雞親眼見過對於消化道灌水的一幕,那就是直接強行把水灌入口中,因爲水量較大,那個背叛者的肚子完全被水漲了起來,等到肚子幾乎要爆炸的時候,就有人站出來使用強力去擠壓!
那些被灌進去的水當時就從那個背叛者的嘴裡和菊花裡一同噴出啊……那種極大的痛苦簡直是讓看的人都會心中忍不住感覺痛苦難耐。
而且爲灌水方便,還要先要用溼布等物堵住那個背叛者的鼻子,迫使那傢伙不得不張口呼吸,用的是一種鐵尺一樣的東西強行插入他的牙縫,用力撬開嘴,二話不說插個漏斗就開始灌……
反正那個背叛者的腸胃經這樣反覆多次灌水和擠壓後,出現嚴重的功能紊亂,即便是當時沒死,估計以後也活不了多久了。
所以這種簡直就是變態的殘忍酷刑,在如今這個世界上還存在的話就是對人類的一種諷刺。
陳巍當然沒有那麼變態,可他卻沒想到自己無意的一句威脅,居然點中了豆雞的要害,豆雞知道這種灌水的刑法會給人帶來什麼樣子的後遺症,最終他不得不徹底服軟了。
面對陳巍的所有問題,但凡是他知道的,他都全部回答了。
當然,他知道的也是極其有限的,關於黃江那邊,豆雞說他只跟着老大去過一次,而且還是在晚上,當時是跟誰做的交易他也不知道,更不可能看見對方的老大,只知道是去了一個汽修廠碰的面。
碰面之後他就一直都在汽修廠等着,哪裡都沒有去,是老大被人帶走去做的交易,回來之後他們就拿了貨從汽修廠離開了。
當陳巍問他汽修廠名字的時候,豆雞卻實在是記不起來了,但是他形容了一下這個汽修廠大門的樣子,這恐怕是他唯一能夠做到的了吧。
陳巍對犯罪者的心理是有很清楚的瞭解的,所以豆雞現在說的一切他都相信,就看他現在這個狀態也知道他不敢騙人。
他知道的都說了,不知道的再逼他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陳巍讓塗組長把這邊的情況捎話給徐雲,因爲實在沒能給徐雲問出什麼關鍵性的問題,所以陳巍心裡是挺抱歉的。
好在徐雲的個人能力足夠強,所以自己已經能夠在黃江得到足夠的信息了。
以徐雲現在掌握的情況來看,要遠遠的比陳巍在這邊通過審訊掌握的更多一些。
塗組長和小劉兩人一路上都迫不及待,恨不得直接就能飛過去,若不是因爲飛機要等航班,中途還要轉機,時間上一點都不合適,他們早就直接飛了!
好在如今的高鐵速度也不慢,一路上雖然也有停站,但這個速度還是能夠讓人接受的。
雖然一路上時間也需要很長,但塗組長和小劉兩個人卻完全睡不着,心裡太激動了啊。
“塗哥,這事兒徐總讓我們來,明顯是偏向我們的啊。”小劉心花怒放,眉飛色舞的道:“我們要是把那混蛋給抓回來,那就立大功了,哈哈,明年提拔的事情肯定就是塗哥你了!”
“我們做事兒可不是爲了提拔。”塗組長道:“我們做警察的,做事情爲了無愧於心,做我們該做的。”
“恩!”小劉點點頭:“塗哥教育的是,我以後絕對不再想那些晉升的事情了。”
“你若是爲了那些虛名活着,就應該走那些人的那些路。”塗組長笑了笑:“走我們這條路的話,肯定是不會得到那麼多晉升的機會啊,我們就是做事的命,不是當領導的料。”
小劉雖然也想好好做事兒,但卻沒有塗組長看的那麼開,他也希望自己能夠得到晉升的機會啊。
而對於年輕的他而言,這時候立功絕對是一件對他未來有極大好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