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們想要好好談一談,那我就和他們好好談一談。”鮑德溫道:“娜塔莎這麼多年對集團是有很大貢獻的,即使今天要爲了那份名單不得不放棄她,我也要給她一個交代才行。”
裡奇雖然心中有疑惑,但卻並沒有多問,老闆說什麼便是什麼,這是原則問題。
“那我現在就安排人去通知他們下來談判。”裡奇道:“一定想辦法保住娜塔莎。”
鮑德溫搖了搖頭:“我要的不是保住娜塔莎,我要的是必須保住名單……至於娜塔莎,盡力而爲吧,若是沒有辦法要放棄她,我相信她也是能夠理解的。”
裡奇這纔開始慢慢的明白老闆的意思,老闆看似要保娜塔莎,但卻只是擔心娜塔莎的旁邊會使他真的丟失那份重要的名單,名單纔是事情的關鍵只要能保的住名單,其他任何一切都是無所謂的,包括娜塔莎,也是無所謂的。
“裡奇,這個世界上從未有什麼困難是不能夠解決的。”鮑德溫道:“所以,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解決的!”
“老闆請放心,無論發生什麼,我都不會讓你失望的。”裡奇立下了軍令狀:“名單絕對不會離開哥倫比國土的半步,若是我做不到,願接受任何處罰!”
鮑德溫點點頭:“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裡奇命令身旁一人道:“去通知,讓他們下來談判,絕對不要傷害娜塔莎,只要不耍花招,老闆還有可能會給予他們機會。”
“是!”
當通知送到以後,娜塔莎的的心情瞬間釋放了。
老闆沒有放棄她,對於她來說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看來這跟我想的沒錯啊。”徐雲笑了笑,看着娜塔莎,他知道,娜塔莎雖然很聰明,但是當局者迷,她根本不可能看得出鮑德溫更深一層的考慮。
“我說過,我是這裡唯一有可能讓你們全身而退的籌碼。”娜塔莎淡淡道。
“是啊,你的確是唯一一個。”林歌道:“只不過,我們現在尚未全身而退啊,你還需要再接再厲。”
娜塔莎怔了一下:“你們是否能夠全身而退,恐怕跟我沒有什麼關係了吧。難道你們以爲我會送你們離開?”
“當然了啊,不然我們留着你做什麼。”林歌道:“難道就是留着你找鮑德溫要一個談判的機會?然後就放了你等着被他們的子彈打成骰子?”
娜塔莎的表情沉了下來:“我能幫你們的已經幫了,你們想離開,那可不是我能幫你們的,只有你們自願把手裡的名單留下,你們才能安全離開。”
“娜塔莎,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們也沒有必要繞彎子。”徐雲乾脆將一切都點破:“你在我們手裡,鮑德溫沒有強突並非是因爲想要保你的命,而是因爲擔心你對他的背叛。”
娜塔莎怔了一下。
在她內心深處的想法,連她自己都在壓制,徐雲卻居然看出來了?
娜塔莎的確有過那種一閃而過的念頭。
如果鮑德溫要求裡奇強攻,把她的生命放在一個不管不顧的位置上,那她爲什麼還要繼續爲鮑德溫賣命呢。
她的忠誠或許會換來鮑德溫的勝利,可是她卻必死無疑。用自己的命去成就別人,娜塔莎絕對沒有那麼高尚,她要成就的人,必須也能成就自己,若不然在她心裡就一文不值。
鮑德溫若放棄她,唯一還能有保住她機會的人就是眼前這兩個人。
如果說,帶着他們兩個脫險是娜塔莎唯一活命的可能。娜塔莎應該是不會猶豫的,她會毫不顧忌的和這兩個人站在一起,命是自己的,她必須爲了自己而爭取!
“別想那麼多了,沒有意義。”徐雲笑道:“鮑德溫究竟是怎麼想的,你自己又究竟是怎麼想的,我們很快就要見分曉了。”
林歌有些迫切道:“走吧,我們來這裡浪費的時間已經不少了。”
“是啊,我們浪費的時間的確是不少了。”徐雲微微一笑,對娜塔莎道:“也該給鮑德溫提一些條件了,看看他是否願意爲了用這些條件換你的人身安全。”
娜塔莎的心情纔剛剛撥開迷霧,就被徐雲和林歌再一次砸入了深淵之中。
“希望鮑德溫老闆是一個有情有義的人吧,不要把事情搞的那麼糟糕。”徐雲道:“如果事情太糟糕,利益受損的可是隻有你娜塔莎大美女。”
“如果我有麻煩,你們的麻煩只會比我的麻煩更大。”娜塔莎道。
徐雲點點頭:“這話我承認,可是,相比起來,我們的麻煩是對手帶來的,而你的麻煩卻是自己帶給自己的。這可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呢。”
娜塔莎倒抽一口寒氣。
當三人來到樓下後,整個別墅都已經徹底被對方的僱傭兵給包圍了。
別墅樓房的大門敞開,鮑德溫就在門廳之外十米處,身邊密密麻麻的站着保鏢,完全是無死角的進行安保工作。
裡奇站在正前方,將鮑德溫安安全全的擋在了身後。
“鮑德溫先生,不必那麼謹慎吧,我們手裡就這麼一把槍,你手下上百支槍呢。”徐雲笑了笑:“你若不動手,我們肯定不敢動手啊。”
林歌的槍一直沒有離開娜塔莎的下頜,雖然在這種情況下,娜塔莎也只是一個擺設,但林歌絕對要讓她感覺到威脅,不然心理上就不佔上風了。
“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你們二位是否也應該讓我知道你們究竟是誰了吧?”鮑德溫道:“那樣即便是今天你們可以安全離開,也讓我記住今天的跟頭栽在了誰的面前吧。”
徐雲點點頭:“嗯,有道理,鮑德溫先生這句話說的太有道理了。”
鮑德溫笑了笑,但他的笑容隱藏在裡奇身後,沒有人可以看得到。
“那我就介紹一下我自己。”徐雲一字一句道:“我叫徐雲,一個爲國家利益敢來和你玩兒命的華夏人。”
“好!說的好!好一個爲了國家利益敢來和我玩兒命的人,說的漂亮!”鮑德溫拍手道:“我就喜歡和你這樣子的華夏人打交道,把話說的特別漂亮的華夏人,滿口的仁義道德的人,像偉人一樣。”
“你說話別陰陽怪氣的。”林歌道:“什麼意思?”
“沒,沒什麼意思。”鮑德溫笑了笑:“只是剛剛聽到徐先生的話,讓我想起來我在華夏認識的一位老朋友啊,我跟你們說,我那個老朋友可真的是特別有意思,用你們華夏人的話說,那就是道貌岸然啊。”
徐雲和林歌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
雖然鮑德溫沒有說是什麼人,但徐雲和林歌都能確定,他所謂的這個老朋友一定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我這個老朋友和我合作非常多,按照他的職位來說,就算是活十萬年,也賺不到他通過我轉移資金的十分之一啊。”鮑德溫哈哈的笑了笑:“但是他卻也一樣總是會把國家利益和人民的利益掛在嘴邊呢,你們說這個人是不是很有意思啊?”
有資格把國家利益和人民利益掛在嘴邊的,必然是位高權重的人,普通人即便是這麼想,也不會把這番話掛在嘴邊的,因爲他們沒有這個力量去解決某些事情和去做某些事情。
把這種話掛在嘴邊的人必然有權利解決這類問題。
“是啊,你越是喜歡聽,那我就多說幾句。”徐雲笑了笑:“但現在恐怕不合適吧,現在娜塔莎小姐還等着你給她一個完美的答覆呢。”
鮑德溫知道徐雲這話是潛在的挑撥離間,便馬上笑着把話題轉移開:“徐先生,說說你的條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