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最後時刻徐雲還是把金彪給抓住了,可是這地方畢竟不是文匯區,這裡的派出所沒有秦婉兒。金彪被人護送去了醫院,而徐雲卻被帶到了派出所。
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派出所裡有三個值班的,看上去年紀都不大,二十出頭的樣子,估計都是籤短期合同的臨時性民警,把徐雲帶回來的兩個民警直接把徐雲扔進了審訊室,厲聲訓斥道:“先等着吧!”
徐雲也沒客氣,往椅子上大搖大擺的一坐,但耳朵卻沒放過外面的任何聲音。
帶徐雲回來的那個尖細太監嗓先開口了:“這小子夠狂的,直接當街把咱齊所的表舅給打了,那大奔馳都被這小子給弄壞了。”
“我擦,不是吧?這小子什麼來頭?”另一個聲音問道,這個聲音徐雲沒聽到過,可能是留在所裡值班的三人之一。
“誰知道呢,反正他是死定了,在我們陀山區居然敢動金彪,真是活夠了。”
尖細的太監嗓又道:“誰不說呢,哼。”
突然所裡的電話響了,太監嗓心不在焉的接起電話:“哪位?”
一聽到電話的迴應,太監嗓馬上表情嚴肅了起來:“齊所長好!您有什麼安排?……嗯!……嗯!……嗯!……您放心,保證把這事做好!……好好好,齊所長再見!”
掛了電話,太監嗓賤笑着吹了個口哨對其他幾人道:“兄弟們,齊所長吩咐了,這小子是個硬茬,大馬路上就敢搶車,這事兒咱可是要好好審一下。”
幾個人會心一笑,有一人更是理解了其中精華,眉毛一挑:“看來前幾天那個匯泉花園丟了的科魯茲也是這傢伙乾的吧?”
“何止是匯泉小區的那輛,還有藍山灣別墅區的那輛寶馬也是。”太監嗓嘿嘿一笑,對幾人一揮手:“兄弟們,幹活了!”
五個人一起走進審訊室,個子最高的那個直接去關掉了監控。
徐雲揹着手坐在椅子上,一臉笑意的看着幾人,似乎這幾個人除了太監嗓之外,都並非正式警員,說白就是臨時性找來幫忙的,沒有編制,工資也就七、八百塊的那種。
“你說是你自己主動交代,還是怎麼辦?”太監嗓故意用眼睛看了看監控對徐雲道:“我們所的監控時不時就會壞掉的,呵呵,所以你說什麼做什麼我們都會用紙記清楚。”
五人中最瘦弱的那人直接坐到了審訊桌前,拿出記錄薄和鋼筆,擡頭看了看徐雲:“好了,有什麼交代的可以說了。”
“金彪呢?”徐雲根本沒有理會這幾個人的話題,直接開口問道。
幾人一怔,這小子,還是個刺頭!臉上居然一點怯意都沒有。
不過太監嗓很快就想明白了,大街上直接敢跟金彪對着幹的,肯定是不怕死的,當然也不是那麼容易就馴服的了。
但他到也並不害怕,畢竟徐雲有手銬銬着呢,再能打的人被反銬了雙手也只不過是廢物一枚。
高個子民警不知在什麼地方掏出一根橡膠輥,冷笑一聲就揚了起來。
“等等,給他個機會。”太監嗓一揮手,對高個子道。
高個子嗯了一聲,他旁邊的那個小平頭就摸出了手裡的甩棍,譁一聲就甩出來,對高個子道:“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你用那東西打人不疼。”
高個一臉不以爲然:“但我這東西打了看不到傷。”
平頭哼一聲:“我們說他襲警想逃就是了,反正沒有監控能證明什麼。”
“也對!”高個子恍然大悟的樣子。
太監嗓見兩人該說的都說了,一擺手:“關門!”
徐雲看着幾人做戲心中忍不住有些可笑,若是碰上第一次進派出所的雛兒,估計肯定會被這幾人的對話給嚇住了,恐嚇和威脅是這些人審訊硬茬的第一招。
太監嗓見關好了審訊室的門,打開錄音,對徐雲道:“我給你機會了,也希望你配合一點,說說吧,你爲什麼會走上公路搶車。”
徐雲看都沒看那人一眼,不屑道:“你們是想要栽贓嫁禍亂定罪了?”
太監嗓頓時大怒,啪一下關掉錄音,怒視徐雲:“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文匯區的混子,我告訴你,這裡是陀山區,不是你們文匯區,你在這裡還想耍威風?那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
“你能怎樣?”徐雲淡淡一笑。
“你不說,我自然有辦法讓你說!”太監嗓一瞪眼,對其他三人道:“不給他點意思,他恐怕是不知道我們警察是幹什麼的。”
高個子得令一腳就踹過去,碩大的皮鞋跟夾着勁風席捲而來!
徐雲突然輕擡起椅子三個支撐點,只留下一支椅子腿着地,輕輕轉動,是那麼輕描淡寫的躲開了高個迅猛的一腳!另一人見狀哪能不火大,揮拳就向徐雲打去,徐雲同樣沒有起身,還是那麼一支椅子腿輕轉回到原地。
太監嗓和記錄員都傻眼了,甚至都沒看清楚這人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平頭民警心裡一橫,突然就揚起了手中甩棍,直接劈頭蓋臉的向徐雲砸了下來!反正沒有攝像頭,他纔不害怕會怎麼樣。
但是那純鋼的甩棍落在徐雲頭上之前就停住了。
徐雲左手擡起,似乎很輕鬆的就抓住了那雷霆之勢砸下來的甩棍,而且臉上滿是看不起他們幾人的笑意,這種感覺就是鄙視。平頭使勁兒的想把甩棍抽回來,但是卻拽不出半分,一怒之下雙手抱住想要奪回武器。
太監嗓徹底傻眼,徐雲的雙手是他親自用手銬銬住的!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就被解開了呢?!
徐雲突然鬆開手中甩棍的鋼頭,平頭男用盡全身的力量被這一下給閃的後退了兩步直接後背撞到牆面上,頓時心中勃然大怒:“操!”
隨着一聲罵,平頭男再次掄起甩棍砸下來,脾氣不好的他怎麼可能受得了面前這人如此鄙視的神情呢。
徐雲直接把手中手銬扔向撲面而來的平頭男,就聽平頭男嗷的一聲慘叫,直接丟掉手中甩棍,捂着手腕痛苦的蹲在了地上。
啪——!太監嗓怒拍桌子,吼了一聲:“你敢襲警!知道這是什麼罪嗎!”
徐雲冷笑着指了指攝像頭:“沒有證據,你咬我啊?”
可惡!太監嗓攥緊了拳頭,這個混蛋居然想跟自己玩兒這一手,好,那他就讓他見識見識他們的手段,看看誰更狠!
“兄弟們,這小子襲警,今天我們揍他個半死也不算違紀!”太監嗓冷笑一聲:“動手!出了事兒我負責!”
一聽這正式警察發話了,幾個人也顧不得其他,揚起手裡的武器就往徐雲身上招呼了過來!徐雲腳下連動都未動半分,只是左右側身躲閃幾下,毫髮未損。
不等幾人再動手,徐雲看似軟弱無力的拳頭已經打在幾人腹部,幾個想要對他惡意逼供的民警紛紛捂着肚子就蹲在了地上,表情看似痛苦萬分。
尤其是太監嗓,疼得額頭上滿是大汗。
突然審訊室的門被推開,之前徐雲見過的那個中年警察出現了。
“田副所……這人襲警……”太監嗓痛苦道。
中年警察眉頭一皺,但是並沒開口說話,秦婉兒在他身後冒了出來,看到果真是徐雲,心中暗道這傢伙怎麼沒忍住出手了呢!
“對,這就是我的線人!”秦婉兒一板一眼對中年警察道:“田副所,徐雲是我安插在黑道的線人這事情陳局都知道,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打電話給他。”
中年警察眉頭一皺,這丫頭片子居然拿局長壓他,但他畢竟是警界老油條,微微一笑:“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秦指導員,我看還是等我們齊所長來了再說吧。”
兩人說話的時候就聽到了一輛汽車停到門口的聲音,齊一山聽到秦婉兒來要人,本是要去醫院看錶舅金彪的他直接拐彎趕回了所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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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還以爲是誰呢,原來是秦大美女,都這個時間了,大駕光臨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吧?”雖然是晚上了,齊一山依然穿着一身整潔的制服,警銜比秦婉兒大了一個級別,官職也大一個級別。
秦婉兒看到齊一山之後,客套的微微一笑:“齊所長,你們抓的這個人是我安插的線人,我想我們或許出了什麼誤會,所以希望你能放人。”
齊一山微微一怔:“線人?”
“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問陳局。”秦婉兒神態自若道,其實根本沒有這回事兒,秦婉兒也是急中生智沒有辦法的辦法。
齊一山眉頭明顯皺了一下,他知道秦婉兒最近連續在文匯區立下大功,陳局現在對她是寵愛有加,所以他對秦婉兒的話自然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呵呵,既然是秦大美女的線人那肯定有誤會。”齊一山微微一笑:“我當然會放人。”
說完,齊一山便對中年民警點了點頭。
中年民警顯然有些詫異齊一山會這麼痛快,但他還是按照他的意思做了,對審訊室裡的徐雲道:“你可以出來了。”
太監嗓痛苦萬分的喊了一聲:“齊所長!不能放他走!他襲警,他攻擊我們!”
齊一山聽了這話,臉色一變,似笑非笑的對秦婉兒道:“秦大美女,這可就不好辦了,就算是你的線人,那也不能襲警啊?他打了我的人,怎麼也要給我一個說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