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光華大廈一樓大廳內的騷動一下子就被那位劉經理平復下去了,而那位被白瑞澤踹倒在地的醉酒男子也被劉經理叫來的人暫時帶離這裡。
而其他人見沒有熱鬧可看了,倒也沒有再繼續圍觀這裡。
畢竟他們在這裡所度過的一分一秒都是用金錢換來的,所以圍觀浪費時間就等於是浪費錢。
等其他客人都散開了之後,這位身穿深灰色西服的劉經理馬上客客氣氣的走到白瑞澤和段情兩人面前,然後進行職業性的詢問:“請問白總預訂了我們哪項娛樂消費項目?”
“沒有預訂。”白瑞澤很直接的回道,“我有話跟你說,跟我過來。”
這位劉經理一開始聽到白瑞澤說沒有預訂消費項目,頓時就皺起眉頭想說這完全不符合這裡的規則,正想詢問白瑞澤沒有預訂怎麼能夠進來這裡的時候,卻聽到白瑞澤對他說這些。於是他原本想說的話只好硬生生先吞了回去,然後乖乖跟着白瑞澤走到一旁無人的角落裡。
而段情也搞不懂白瑞澤跟這個劉經理還能有什麼話要說,當下就用警惕的眼神盯着這位劉經理。
就在段情光顧着注意這位劉經理的時候,他還沒反應過來白瑞澤到底要對這個人說什麼,白瑞澤就很直接的對這位劉經理施展了攝心術。
劉經理很快就被白瑞澤的妖術攝製住了心智,從他那雙完全無神的眼眸裡就能知道他已經完全進入白瑞澤的控制狀態了。
“把你們這裡最近出現的姓段的客戶名單全部告訴我。”白瑞澤首先開口對劉經理這般說道。
因爲他們現在所站的角落裡還有一些裝飾的花瓶擋着,所以一般人根本注意不到白瑞澤此時的瞳孔顏色是鮮紅的,他們只會以爲那位劉經理是在給剛纔的事件對白瑞澤進行賠禮道歉的交談。
劉經理在聽到白瑞澤的話之後,馬上老實的答道:“最近來這裡的姓段客戶就只有一位,他叫段宏。”
聽到自己父親的名字,段情立即就十分激動的伸手抓住這位劉經理的手臂,問道:“他現在在哪?!”
現在的他十分確定那九尾火狐追蹤到的段氏一族除妖師的氣息就是他父親段宏的。
只是這劉經理根本不搭理段情的問題,現在的他只會對白瑞澤的聲音有反應。
“段情,你先冷靜。”白瑞澤低沉的出聲警告他,“別給我惹出別的麻煩,不然要是打草驚蛇,我可不負責。”
經白瑞澤這麼一說,段情瞬間就不敢造次了,而是再度乖乖的站到白瑞澤身邊。
看到段情暫時安分下來,白瑞澤這才繼續看向劉經理出聲說道:“段宏當時是一個人來這裡,還是和其他人?”
這個劉經理很快就答道:“他不是一個人來這裡,還有一個男人跟在他身邊。”
白瑞澤和段情的眼神同時一凜,然後白瑞澤馬上就追問道:“那個男人長什麼模樣,大概什麼年紀?叫什麼名字?”
面對白瑞澤的連續三個問題,心智被控制住的劉經理便按照他所問的問題順序而一一回答:“長得五官端正,穿衣打扮都很高檔時髦,年紀看上去也就是三十多歲的樣子,他叫……”
這位劉經理的話還沒說完,白瑞澤的攝心術忽然就被強制解開了,於是劉經理就重新恢復了意識而中斷了剛纔所說的話。
“啊……咦?”劉經理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滿臉嚴肅難看的白瑞澤和段情兩人,不明白他怎麼好像是走神了一下,氣氛就變得這麼不對勁了?
而白瑞澤也沒有再浪費時間,他沒有再對劉經理多說一句話,立刻就拉着段情的手,快步帶着他離開了這個大廳。
仍然處在不明狀態的劉經理只能一臉無奈的眼睜睜看着白瑞澤就這樣拉着段情的手離開了這裡。
等白瑞澤和段情兩人從光華大廈裡出來後,兩人便立刻暫時走到另外一邊的街道上掩人耳目。
而過了沒多久後,這個城市的晨曦已經快要來臨,天也就快亮了。
“沒想到竟然有人能夠強制性的破解你的攝心術。”段情沉默了好久才嚴肅的開口說道,“這個人看來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行動。”
“那個破解我攝心術的除妖師就在光華大廈裡面。”白瑞澤很直接的回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當時你父親段宏應該就是跟這個除妖師一起去光華大廈的。”
“你有什麼根據?”段情立即看向走在自己身邊的白瑞澤。
“就憑他不讓那個人說出那個關鍵的名字。”白瑞澤很果斷的答道,“如果說的不是他,那麼他沒必要特地剛好卡在那個時候來破解,他完全可以一開始就動手破解。”
“你說的有道理。”段情點頭贊同,“那麼說我老爸很可能是被那個男人威脅着,而不是被囚禁着?”
“嗯。”白瑞澤擡頭看了一下微微露白的天空,然後才繼續接道,“要囚禁段宏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還是知道段宏的厲害。所以最有可能的情況就是那個男人逮住你那些兄弟,然後以他們的性命來威脅段宏配合他行動。”
“而根據你所說的那個陳斐之前還見過段宏,段宏甚至還把你的名字告訴了他,這完全就是段宏留給你的線索,他就是爲了想要利用陳斐來告訴你,他還在這個濱海城裡。”白瑞澤說得頭頭是道,不禁讓段情更加佩服他了。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段情情不自禁的就開始依賴自家男人了。
“現在還是繼續關注着光華大廈的動靜,我懷疑你父親段宏很可能還在這個大廈裡面。”白瑞澤語出驚人的說道。
“什麼?!”段情一臉震驚,“那我們直接進去救他不行麼?!”
“不行,我們還不清楚對方到底是何方神聖,先不要貿然出手。”白瑞澤總歸比段情冷靜許多,“要不然影響到你父親的人身安全就不好了。”
段情聽他這麼說也是個理,於是也就沒有繼續堅持要直闖光華大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