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涵小姐已經請來了。”
“進!”聽不清楚伊恩話語中的感情,但是很明顯的是更以往不一樣。
“少主!”涵兒走了進去,有些怯弱,而伊恩只是瞥了涵兒一眼,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眼前的屬下似乎還沒有打算離開,伊恩皺眉:“什麼事?”
“夢溪小姐剛纔出去了,說要去夜店逛逛,不讓派人跟着。”
“隨他。”伊恩“嘭”一聲將門合上,完全不去理會外面的人,夜店,還沒有讓人跟隨,管他什麼事,她愛做什麼就做什麼去,他樂的清淨。
涵兒見到伊恩這樣眉眼中露出絲絲的笑容:“少主,不要生氣,你還有涵兒呢。”
“滾開!”伊恩一個冰冷的目光將涵兒所有的動作都制止住。
涵兒見到伊恩這樣的神情很受傷:“少主爲什麼要對我發火,對少主發脾氣的人又不是涵兒。”
“閉嘴。”一道冷峻的聲音將涵兒的神情徹底的嚇僵,讓涵兒滿臉的委屈但是不幹敢說出任何的話語。
“你給我聽好了,能夠說夢溪的除了我誰也不能,給我滾。”伊恩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麼大的火氣,反正現在只要一想到夢溪在去夜店的路上就心情煩悶。
涵兒被這樣的伊恩徹底的嚇住,快速的飛奔出去,伊恩根本不去理會,對於他來說他與涵兒之間不過是各取所需如此而已,而一旦動了心思的女人,一旦詆譭夢溪的女人無論是哪一個他的眼裡都容不下。
該死,伊恩狠狠的將房間裡的沙發踹了一下,然後拿起沙發上的衣服,就奔了出去,孟叔看着接連兩道飛奔出去的人影,尤其是看到伊恩的時候,恍然的笑笑,就知道一旦說夢溪隻身外出,還是去那種嘈雜的地方,伊恩就絕對不會還能夠安靜的坐在房間裡等候着,孟叔有安排了幾個人追隨着伊恩而去,之吩咐在身後跟着伊恩,並不要上前打擾,雖然伊恩在這個城市中應該是沒有人敢對他下手,但是權利的頂峰上就是危險,這點他們自始至終都是懂得,因爲權利越大,吸引也就越大,更何況現在伊恩手下的有一部分勢力並不是很平靜。
夢溪是隨便鑽了一家酒吧,無論哪個都是一樣的環境,嘈雜,混亂卻又有着幾分是激昂,在這種心情時,無疑這裡是最好的發泄場所,酒一杯接着一杯,但是卻依舊沖淡不了凝聚在內心裡的那份熱量,依舊麻痹不了心裡產生過的陣陣的疼痛,疼痛,夢溪有點不相信,這種感覺她已經多久沒有過了,除了在父母雙亡的時候,除了在傷害了凌浩的時候,他已經有都少年沒有有這般疼痛了,真是不可理喻。
“再來一杯。”吧檯上,夢溪坐在高處對着調酒師說道。
“這位小姐,你喝的有點多了。”
“多!放心,我海量的很,就算是把你這裡的酒全喝完也沒有問題。”
調酒師額上無疑的冒出了很多黑線但是看着眼前的女子,似乎真的沒有怎麼醉也就再給夢溪了一杯。
“這不是夢溪小姐嗎?”不知道哪個人的手搭在了夢溪的肩上。
夢溪冷冷的瞥了對方一樣,一張無賴的臉,似乎有些熟悉,但是卻想不起來,的確夢溪見過的人那麼多,怎麼可能每個都記住:“拿開你的狗爪子。”夢溪用力將那個人的手打開。
來人被夢溪這樣說似乎並不在意,而是再次依舊貼近夢溪的身邊,靠着夢溪:“夢溪小姐既然難得的遇上,不如讓我請夢溪小姐喝一杯吧。”氣息浮動在夢溪的耳邊,夢溪只是悲涼的笑,眼前的這個人在想些什麼夢溪已經很清楚,真是久違了在這個地方還有人敢調戲她,還真是久違了的感覺。
夢溪什麼話也沒有說,抄起桌子上的酒瓶順着身邊人的腦袋“嘭!”一聲重重的砸下,酒瓶“蹦”一聲碎裂,酒水四濺,濺到夢溪的身上,順着夢溪的手點點的滑落,異常的妖媚,夢溪將手中還剩下的酒瓶扔向一邊:“沒聽到我說吧,將你的狗身子給我拿開。”
衆人都被夢溪的動靜吸引過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幕,一個比酒還妖媚的女子,一個被酒砸中的無賴。
“奶奶的,你竟然敢這樣對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個臭女人。”被夢溪修理的人開始破口大罵,夢溪只是緩緩的看着,然後清淡的說出一句:“那你知道我是誰嗎?”絲毫沒有理會那個人的狂吠。
“不過是被伊恩養在身邊的一個寵物而已,哪裡來的如此神氣的地位,沒有伊恩你什麼也不是,要不是看在你還有幾分姿色的份上,你這樣的貨色老子都不屑要,別給臉不要臉。”
還真是夠有趣的,這樣的場景夢溪還真是很久沒有看到了,既然這個人那麼無知,那麼找死,夢溪豈有不成全的道理。
“兄弟們給我上。”被夢溪修理的人喊道,夢溪看了看圍上
她的幾個人,歪瓜裂棗,這樣的人夢溪真還看不上動手,但是既然碰上了也沒有辦法,如果能夠發泄一下心中的鬱悶更好,只是可惜,夢溪還沒有動手的時候,一個聲音已經陡然響起:“住手。”
夢溪聽下。
“夢溪小姐,你光臨本店怎麼不提前說聲,我去爲你特意安排房間去。”酒吧的老闆出來看着夢溪恭敬又諂媚的說道。
夢溪一看來人的神情,看來今天的這場駕是沒得打了:“我只是隨意進了個店,沒有想到是孔老闆的場子。”眼前出現的這個老闆,夢溪還是認識的,在幫派聚會上曾經見過一面,在這裡也算是能夠數上名字的幫派之一,不然在幫派聚會或者在伊恩的招待上就不會看到這個人的名字。
“夢溪小姐是自己來的嗎?”
“嗯,伊恩有事要忙,我出來散散心。”夢溪並沒有解釋很多。
“原來這樣,也的確,這個時候是有很多事情要忙。”
夢溪點點頭,沒有說別的話語,都是不需要說的話。
“是這些人招惹的夢溪小姐嗎?”孔老闆看着眼前的幾個人問道。
“是又怎麼樣,孔老闆是吧,不要以爲是你我就怕了,我哥可是精武。”
夢溪嗤之以鼻,她還以爲是誰呢,原來是精武的弟弟,怪不得這樣大的臭脾氣,精武算是在這條道上有名的人,受很多人的敬重,但是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個弟弟。
孔老闆倒是沒有想到精武會有這樣麼一個個弟弟,但是那又如何,精武的弟弟動了夢溪也是死,難道眼前的這個人不知道夢溪的身份是什麼,真是夠無知的,這麼無知的人竟然還敢在這裡顯擺,看來是嫌死的太慢了:“即便是精武來了在夢溪小姐的面前也只有低頭的份,還不將人給我趕出去。”孔老闆已經下了命令。
“你敢動我,是這個臭女人先動的手,就算是我動了他又怎麼樣,不過是有伊恩當個靠山,除了這點什麼都不是。”
孔老闆真是無語了,對待這樣一個無知的人還能夠怎麼辦,擺擺手讓人將他扔出去。
“你要是敢動我,我哥是不會放過你的。”那人還在嘶喊着,孔老闆對眼前的這個人還真是無語,還是讓眼前的人死的明白點比較好:“你知道夢溪這個名字意味着什麼嗎。”
“一個臭女人。”
孔老闆搖搖頭,現在的他都不得不感慨,精武有這樣的一個弟弟算是他人生中最大的不幸,而夢溪只是在一邊好聽着,並沒有阻攔孔老闆接下來的話,因爲有些時候身份也是一種庇護,雖然夢溪自己能夠庇護了自己,這樣也少了幾分的樂趣,但是面對有些人有些時候這樣的身份來的比較實在,反正又不是什麼秘密的事情。
“我告訴你,夢溪是伊恩少主的未婚妻,伊恩少主手上的勢力有一半是來自夢溪小姐,你能拿什麼和夢溪小姐比,即便是你的哥哥精武在夢溪小姐面前也只有低頭的份的說法究竟是爲什麼現在明白了嗎。”
挑釁夢溪的人似乎不太相信眼前人說的話,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是已經被進來的人打斷:“看來你是還有什麼想要說的。”一道凌冽的聲音,只是聽到聲音就已經讓人心驚膽顫,有這樣威嚴的聲音是誰發出來的就不言而喻了,只見之後就看到了伊恩緩慢的走了進來,孔老闆立刻的走向前打招呼:“伊恩少主。”
伊恩並沒有走上前去只是盯着剛纔和夢溪爭辯的人,爲了找夢溪已經花費了伊恩很多的時間,沒有想到剛找到這裡就聽到這樣的一份話,什麼時候他的人要忍受這樣的非議了,這些年他給夢溪周圍埋下的警告還不夠嗎,竟然還有人如此放肆,是不給他面子呢還是太過將他的話不放在心上。
剛纔還振振有詞的人的和夢溪爭論的傢伙,看到伊恩後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哪裡還有剛纔的氣勢,或者說完全是被伊恩的氣勢震懾住,明明是比自己小的人,爲何會是現在的狀況,但是的確是說不出任何的話,只能呆呆的看着伊恩。
“孔老闆,這幾個人應該不介意交給我吧。”伊恩說着。
“少主請便。”孔老闆哪裡敢說一個不字,不過都是聽尹恩的吩咐僅此而已。
“你想幹什麼?”在伊恩的威嚴之下,終於說出來一句話的話的男子,說的就是這樣的一句。
“你不是說精武的能力很大嗎,我倒是想看看精武還有哪些本事。”伊恩說的淡定,而那個人的臉色已經慘白,精武和伊恩的實力是沒有辦法比的,但是他沒有想到夢溪的的身份會如此的大。在伊恩的示意下,孔老闆的手下將這些人移交到了跟在伊恩後面並沒有現身的伊恩的手下。
沒有了熱鬧之後人所有人都散開,就算是不是他們想要散開,伊恩身上散發的氣勢也逼着衆人不得不散開,孔老闆看到這種情
況也很明白的給屬下下大了暫時清場的命令,因爲很明顯的察覺到了夢溪和伊恩之間的不尋常。
“少主和夢溪小姐慢慢談,我們先下去了。”孔老闆說完就離開了。
夢溪身上濺上的酒漬已經乾涸了,鮮紅刺目,如滴血的殘陽,妖豔卻又刺目:“受傷了?”
“你認爲呢?”夢溪只是再次坐在酒臺上,再次繼續剛纔的動作,暢飲,不過可惜的是因爲剛纔的那麼一鬧,調酒師也被人譴下去,因此沒有什麼調好的好酒了。
伊恩的目光觸及到地上的酒瓶碎片後,再看看周圍的情況,以夢溪的性格自然是不會吃虧,只是還是要以防萬一,畢竟夢溪衣服上的鮮紅太過刺目,但是現在看夢溪的動作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
夢溪因爲沒有調酒師調酒後自然而然的走進酒櫃裡自己動手去,但是夢溪畢竟不是專業的調酒師,當然沒有原本的人調出的味道,夢溪只能湊合着喝了,反正酒的作用都是差不多。
“還在鬧彆扭?”伊恩看着夢溪的動作很顯然有些不高興,即便夢溪的酒量是不錯的。
“鬧彆扭,伊恩少主這是在開玩笑嗎,誰敢跟大名鼎鼎的伊恩少主開玩笑,我可沒有那個膽量。”夢溪身在依靠在吧檯上,神態嫵媚,笑的極妖嬈,只是說出的話卻是滿滿的諷刺就是了。
伊恩臉色瞬時的黑了下來,看着夢溪:“世上還有你夢溪不敢的事情嗎?”夢溪什麼事情沒有幹過,連自己的性命都曾經不要過,還有什麼事情是夢溪所害怕的,所畏懼的,害怕他,真是笑話,就連伊恩都知道這份畏懼是不可能存在的,說這樣話的目的不過是爲了奚落他而已,這點自知之明伊恩還是有的。
夢溪冷哼了幾聲,換了個姿勢:“是沒有什麼我不敢的,但是那又跟伊恩少主有什麼關係,伊恩少主風流你自己的就是,何必來管我,還是說伊恩少主什麼時候喜歡上管閒事了。”
“呵呵,到真是像你夢溪說出來的話,確實你要做什麼和我沒有什麼關係,但是……”伊恩盯着夢溪:“你似乎也忘記了,你的事從很久之前就不僅僅只牽扯着你自己了,而這樣任性的你我也已經習慣了,又豈會因爲你幾句諷刺的話就受到挑釁,夢溪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伊恩早已經來到了夢溪的面前,而夢溪維持着眼前的動作沒有絲毫的退縮,雙方再次沒有一點距離,似乎對於他們來說這樣的相處纔是習慣,似乎對於他們來說這樣沒有距離的相視纔是日常,但是爲什麼明明是近在眼前卻有些時候總是會感覺一切都是相距的那麼遠,都是那麼的飄渺,他們不是已經在注視彼此了不是嗎,他們不是已經在認真的看彼此了不是嗎,但是爲何麼還是有那麼多的冰冷和莫然,他們之間究竟是什麼在阻擋着這道認真打量的視線,是他的隱瞞,還是她的掛念,還是說彼此之間的懷疑,真是夢溪已經不知道了,明明眼前的這張面容是夢溪除了父母之外最熟悉的容貌,但是卻爲什麼,這份容貌裡會斂聚着這麼多的冰冷,明明這都是原來沒有過的神情,想着,夢溪的手已經劃過伊恩那熟悉的輪廓:“伊恩,我們之間究竟何時變成了這樣,而這樣又該持續到何時?”
伊恩抓住夢溪的手:“何時嗎,難道你不清楚嗎?”在夢溪逃走的那一刻事情就已經開始了變化,向着他無法預料的地方發展,最終又讓他費力重新的將一切擺正,但很可惜的是所有的齒輪都已經發生了變化,即便在將這些扶正也不會照着原本的方向前進,亦是不會向着原本的方向發展。
夢溪只是搖搖頭:“我不記得了。”清淡的語氣打破了伊恩所有的沉重,一直被理智包裹的怒火還有哀傷全部的迸發出來,夢溪的手腕被捏的發麻,但是夢溪沒有叫喊一聲,只因爲眼前的伊恩那雙凌冽的雙眸有着吞噬一起的決然和嗜血,而毫無疑問這份情緒是夢溪引發出來的,是她在不經意間觸碰到了伊恩一直以來掩蓋的一面。
“不記得了嗎,是從未在意過吧,夢溪予你過去的事情也不過是爾爾而已,還真是可笑,你不是問我們這樣的情況會持續到何時嗎,我現在告訴你,我們這樣要持續一輩子,不,應該說是要持續幾輩子,沒有辦法這就是我們的命,也是你該走的路。”伊恩說的瘋狂,對帶夢溪伊恩鮮少會有這樣的情緒波動,更不會用冷凝的態度,但是顯然夢溪的雲淡風輕刺激了伊恩的神經,纔會做出這樣的反應,可惜,夢溪擁有的除了雲淡風輕就是雲淡風輕的態度。
夢溪對待伊恩說的話只是緩緩的笑着:“這樣也不錯,反正我已經懶得再去選路,既然前方已經有路,那我就沿着走下去就是了,何必如此激動。”這句話當然是夢溪對着伊恩說的。
而伊恩看着這樣的夢溪只是笑笑,有些事情原來夢溪已經看得明白,而似乎伊恩誤解了夢溪的這份明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