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趕上來的時候正好碰着墨千夜出來,注意到了墨千夜懷裡的人影,震驚了一下,夫人,看着沐爽被包成這幅模樣,便已經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也知道他家少爺的火氣是從何而來,只是,少爺與夫人,夜寒似是察覺到什麼。
“少爺……”
“別讓他死了。”墨千夜冷冷的甩下這句話,夜寒自然明白這話的意思。
“你要做什麼?”在墨千夜懷裡的沐爽依舊在努力的抗爭着,能夠感受到那緊皺的眉眼裡傳遞出來的痛苦。
墨千夜冷冷的看了沐爽一眼:“你以爲我會爲了你做什麼。”
沐爽嘲諷的笑笑,是呀,他是墨千夜,他們是仇家,他豈會是爲了她做些什麼之人,李總的這份怨恨她會用自己的雙手去取回來,不論是等到哪一天。
墨千夜似乎看透了沐爽心中所想,但是終究沒有在說話。
藥物一寸一寸的侵襲着沐爽的理智,終究有一個時刻沐爽所有的理智會崩潰的,而沐爽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的那副模樣,更不想讓墨千夜看到,但是可惜沐爽知道那個時刻逃脫不了。
墨千夜並沒有將沐爽帶下去,而是依舊停留在皇城酒店內,只不過換了一個房間,這個房間比剛纔的更爲豪華。
“你要做嗎?”沐爽問的沉靜,沐爽就是這樣的女子,在面對墨千夜有着難得的冷靜,更何況她的身體早就交給墨千夜一次,就算是再有一次也沒有什麼關係,更何況她沐爽還掛着墨太太的稱號,相比起李總,墨千夜更合適不是嗎,沐爽笑的像只受了傷的貓,溫柔的令人覺得悲哀。
墨千夜很厭惡沐爽的這份沉靜,他想過要沐爽,想讓她忍受那份來自身體上的摧殘,摧毀沐爽的理智,但是現在看來,是無用了嗎,那眼底的不在意究竟幾分真幾分假,是因爲心靈被折磨的麻木,還是真的已經不懂得了反抗,但是無論怎樣墨千夜都很不爽。
將沐爽扔在浴室裡,冰冷的水劃過沐爽的肌膚,緩解了身體上的燥熱,卻依舊無法消退下去,看來沐爽中的不是一般的媚藥,該死:“醫生怎麼還沒有到?”墨千夜抓起電話就問夜寒。
“少爺,醫生在路上出了車禍,現在正在請別的過來。”
該死,墨千夜不知道這是今夜第幾次想要罵人,醫生來的路上出車禍,偌大個皇城的醫生也不見所蹤,要是認爲所有的事情都是巧合,他就不是墨千夜,定是有人蓄意安排,到底是誰,墨千夜心裡也自然猜到了幾分,墨千夜將手機狠狠的摔向地面,手機在地面上翻滾了幾下,最終結束了它的宿命。
墨千夜進來浴室的時候,冰冷的水蒸氣已經將浴室瀰漫,就算是盛夏衝這樣的涼水澡太久也是經受不住,但是沐爽臉上的潮紅絲毫沒有褪去,或者應該說更加的盛,沐爽將指甲狠狠的掐進血肉裡,想要疼痛來提醒自己,但是也已經失去了感覺,開始麻木。
墨千夜看着蜷縮在浴室角落裡的身影,蜷縮成一團,像是個受了傷獨自承受的孩子,觸動了墨千夜心裡某個深處埋藏的東西,是不是那日在他牀上清醒後,她也是這樣獨自一個人依靠在什麼都沒有的浴室裡用流水沖洗去所有的痛苦和哀傷,但是這樣清淺的流水用能夠沖洗去什麼,墨千夜苦笑,但還是走了過去。
墨千夜一碰觸沐爽,沐爽身體一顫,敏感的向後瑟縮了一步,指甲陷入血肉更深,但是已經沒有了感覺:“墨……千……夜……”沐爽已經連墨千夜的名字都不能連貫的喊出,墨千夜看了沐爽的手指一眼,將沐爽攔腰打抱起,一貼近墨千夜,沐爽忍不住喘息了一聲,已經抵抗不住了嗎,沐爽心裡暗沉一片。
墨千夜將沐爽用浴巾擦乾,扔在了牀上,翻身壓住了沐爽,沐爽的身子雖然被藥物侵蝕,但在那藥物沾染的目光的深處,是穿透到心谷的悲涼。
“你我本就是合法關係,要了你也是無可厚非,你的身子也不過是沐家給予我的償還而已,更何況你的滋味我早就已經品嚐過,怪就怪你們沐家染上了罪孽,怪就怪你太弱小,沒有掙脫的力氣,所以只能乖乖承擔。”
墨千夜的脣就這樣侵佔上來,脣畔經過的地方涼爽舒適,卻透着無盡的滄桑荒涼,沐爽的心裡如死灰一般,但是身子卻開始迎合墨千夜,墨千夜自然沒有憐惜可言,褪盡了沐爽的衣物,一個掠奪一個迎合,在這場遊戲裡究竟誰算計了誰。
凌浩將唐宛心送到家後,就進了暗夜,向來不怎麼貪杯的凌浩,今夜破天荒的飲了不少,一個人走上來:“所有的都按照少爺的吩咐在進行,唐宛心那邊也沒有什麼動靜。”
“嗯!”凌浩只輕輕搖晃着酒杯,瞬時杯中酒已經見底。
“大哥,爲什麼這麼做?”一個少年問道,這幾日他能夠看出來,凌浩對沐爽那個女子有幾分莫名的在意,要是喜歡的人奪過來就好,就算是跟
墨少有關係,只要凌浩喜歡,他們也會不遺餘力的去做,哪怕是跟墨千夜對着幹,但是他們阿哥爲什麼要做這樣的安排,他不懂。
“你呀,還太嫩。”凌浩只淡淡說了這一句,但是語氣卻十分深沉。
“我就是不懂爲何大哥這樣做,大哥不是對那個沐爽十分在意嗎。”少年有些焦急。
凌浩沉靜的看了少年一眼,少年閉嘴:“對她是有幾分在意,可還不到我用盡全力的分量。”
“那大哥做這些?”少年更不懂。
“那個女子看似很聰明,有時候也很傻,我是在教她一個如何能夠更好生活下去的方法。”沐爽有着令人欣賞的氣勢,卻太不瞭解男人,或者說是對男人有一份不信任,但是她知不知道,身爲女人本是就是她最大的武器,女人的幾句話有時候就能置男人於死地,幾個動作就能夠使男人爲她們瘋狂,而沐爽顯然不明白這一點,仇恨不足以支撐沐爽這顆破碎的心靈再繼續的呆在墨千夜身邊走下去,這樣下去最後結果只會是沐爽被蠶食殆盡,而他現在在教沐爽如何繼續和墨千夜對抗的方法,如何報仇的方法。
少年終究不在說話,他知道凌浩所有的決定都是有一定意義的,只是爲何少年會如此擔憂,因爲凌浩看那個女子的那抹不同的目光,因爲凌浩在那個女子身邊綻放的那些笑容,只願他的擔憂是多餘的,一切都按照凌浩的步調來,但是可惜世界上沒有那麼多事會一直隨着人的心意。
凌浩看着的外面深沉的夜,想想明天,想必不會是安靜的一天了吧,轉身回頭的時候視線停留在皇城的方向,他應該不會是也有幾分認真了吧,應該不是,是太久沒有這麼有趣了吧,消失在房間裡。
衣服散落的到處都是,一片狼藉,房間內還遺留着歡愛的氣息,墨千夜坐在牀邊,看着一邊沉睡的女子,臉上已經恢復正常,但是懸掛在眼角上的淚珠晶瑩剔透,散發着的卻不是折射出燈光的溫暖,而是一份孤寂與蒼涼,墨千夜的手指輕輕拭去眼珠,這是終究是不願的吧,就算是外表表現的再堅強。
墨千夜起身穿好衣服,出來的時候,夜寒已經守在外面:“他呢?”
夜寒自然知道墨千夜問的是誰:“李總還在剛纔的房間。”
墨千夜過去的時候,幾個保鏢在房間裡被綁在一處,並沒有受什麼重傷,但是見到墨千夜就像是見到鬼魅一般,極力的向後退去,墨千夜瞥都沒有暼他們一眼,直接來看趴在地上李總。
“李總,感覺如何?”墨千夜沒說出的一個字就像是一個鋒利的刀片在李總的心上猛然的刺下一刀,令李總顫顫發抖。
“墨少,我錯了,饒了我吧。”李總那有些肥胖的身軀趴在地上,手腕應該已經被夜寒折斷,只能以這個姿勢向墨千夜求饒。
“李總哪裡錯了,左右不過是參加了一個遊戲。”墨千夜冷冷的說着。
“我不該使用卑劣的手段,不該惹上墨少的人,我不知道那個丫頭是墨少的人。”
“啪!”重重的一巴掌扇在了李總的臉上,李總的嘴角頓時被抽出了血絲,可見力道有多大:“她也是你配叫的?”墨千夜語氣更加冷:“她臉上紅腫是你打的?”墨千夜蹲在李總的面前面無表情的問道,在抱起沐爽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注意到她臉上的紅腫。
“不是我,不是我,是他們……”李總極力想要撇清,墨千夜的目光打量了那些保鏢一眼,頓時感覺陰寒陣陣:“不是我們,不是我們,是李總,巴掌是李總打的,我們只是被吩咐無論用什麼方法讓沐小姐開口。”保鏢老實交代,生怕晚了一秒,下一刻他們的腦袋就不保。
“是嗎?”墨千夜的雙眼眯成一條線,十分的危險:“她的手腕是誰扭得?”墨千夜對傷口何其敏感,沐爽身上遭受的事情絲毫瞞不過墨千夜的眼睛。
“那是李總吩咐我們做的,我們只不過聽命令辦事!”
“你們這羣王八蛋,是誰供你們吃喝,你們現在這樣出賣我。”李總吼叫着,但是保鏢們又能夠怎麼樣,比起吃喝,他們現在要想要保住命。
“夜寒,李總貌似很喜歡虐待,就讓他好好享受享受。”墨千夜的笑容像是暗夜盛開的罌粟,美麗卻也致命。
“墨千夜,你不能這樣對待我,我是堂堂盛宇國際的總裁,你這樣做是犯法的。”李總剛纔就見識到了夜寒的手段,要是在落到夜寒的手裡,不死也是半條命。
“呵呵,李總,你記住,在這裡,我就是法。”說的極盡狂妄,卻沒有人敢反駁。
“爲什麼,明明摧毀沐氏的是你。”李總還是不甘心。
墨千夜停住步伐:“我討厭別人碰觸我的東西,哪怕是一個工具,也只能聽我的命令。”墨千夜頭也不回離開,走廊裡迴盪着連綿不絕的哀嚎聲,卻沒有人來阻止,墨千夜笑笑,
這裡的隔音效果還是不錯,盛宇國際嗎,該是需要清理清理了。
回到房間的時候沐爽還在沉睡,藥物遺留下的後遺症太過嚴重,墨千夜深深的陷入沙發上,審視着沐爽的側臉,沐爽的美他一直是知道的,但是因爲沐家的身份墨千夜不會去觸及太多,更是不想去觸及,怕一不小心陷入下去,他們之間只要彼此都記掛着仇恨就可以,但是……夜很沉,墨千夜的眼角掠過一絲疲憊,是心裡仇恨燃燒的太激烈,還是這份這份味道太過令人沉醉,除了他自己沒有人能夠想的清楚。
唐宛心回到住處後狂摔了一夜,下面的傭人都被這麼大的動靜嚇住,沒有人敢上去勸說,儘管他們與唐宛心相處的時間不是很久,卻也有幾分感覺,他們伺候的這位小姐有時會顯現出與外表溫柔不相協調的冷漠,而這樣的冷漠對於他們是害怕的,更是不敢向前,這麼大的動靜還是第一次,他們只能悻悻的工作,希望不要將這份怒火招惹到他們身上。
唐宛心的臥房已經不成樣子,到處都是被扯碎的東西,一片狼藉,唐宛心就這樣站在這方天地下,月光灑下的清冷更加冰凍了她的內心,這間屋子裡的東西在珍貴又如何,再名貴又如何,都不過是用錢買來的,用錢堆砌出來的的這些不是她唐宛心想要的,不是……沐爽,她憑什麼,就算是仇恨也不能佔據墨千夜的內心,更何況並不是仇恨。
沈天齊看着這樣的夜色,看着手機屏幕上印刻着的沐爽的照片,那嬌豔的容顏,那高傲的雙目,那份驚豔的美,本來就是應該他要守護的東西。這麼多年只能夠看到沐爽的微笑他甘願去做一切,但是現在他放在心間上的女子,就算是有驚豔的容貌,卻沒有了那份昔日溫暖的笑,就算是雙目依舊堅強,卻也加在了的太多悲傷的光,他不允許這樣。他沈天齊不允許任何人去主宰沐爽的人生,他不能,別人更不能,他一定會帶沐爽離開,會重新幫沐爽找回昔日溫暖的笑,會重現讓沐爽在陽光下綻放原本該有的色彩。
夜就這樣在幾個人的深沉還有思慮中慢慢的度過下去,各懷心思,接下來不知道又要上演哪種曲目。
沐爽醒來的時候,全身痠痛難忍,比之於第一次更加的無力,昨夜的記憶還在刺激着沐爽,發生了什麼,沐爽自然是知道,在被子的的手指再次深深的嵌入手心,現在能夠感受到痛,卻也感受到了來自心底的麻木。
艱難的坐起身子,並不是一絲不掛身上不知道何時已經被穿上一件睡袍,沐爽愣了一下,然後目光纔看向一邊的墨千夜,房間里布滿的香菸的味道,墨千夜的身邊的菸灰缸上面已經落滿了很多的菸蒂,一直在抽菸嗎,沐爽爲自己竟如此關注恍惚了一下。
“醒了!”墨千夜開口打破了這份寧靜,沐爽在坐起來的那一刻早已經將表情收拾好,她不想讓墨千夜看到那份不甘的表情,就算是奉勸自己不在意,但這份勸告能夠傳達到心底嗎,眼底滋生出一抹晦暗,卻只能在墨千夜的面前隱瞞。墨千夜想看的應該就是她這幅不甘心的樣子,而她沐爽又怎能讓他如願,只是墨千夜心裡想的真的是如此嗎,沒有知道,只有那個冷如冰霜的臉龐知道。
沐爽沒有回答,而墨千夜顯然更沒有想要再次開口的打算,算是再次沉靜下來,像極了第一次時候的模樣,真是諷刺,第一次是被林泉下藥,這一次是被李總下藥,真是遇人不淑。只是她與墨千夜之間沒有再去解釋的必要,也沒有說明什麼的必要,他們的關係就是如此。
沐爽想要從牀上起身,卻在還沒有下牀的一刻,雙腿一軟,在還沒有落在地面的那刻首先落進了墨千夜的懷裡,沐爽一驚。
“放我下來!”沐爽說道。
“你確定你能走?”墨千夜這樣說道,沒有戲謔平靜的在敘述一個事實,沐爽自然知道怎麼回事,饒是在沉靜的面容現在也微微有些發紅,墨千夜的看着這樣的沐爽不禁嘴角勾起一抹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微笑。
墨千夜始終沒有放下沐爽。
“你要幹嘛?”
墨千夜也沒有回答,只是將沐爽放進了浴室裡,沐爽有幾秒中呆住,還沒有等沐爽反應過來,溫暖的水已經開始放滿浴缸。
“要我幫你脫嗎?”墨千夜看着那個絲毫沒有動作呆呆的做到浴缸裡的人。
“不需要。”沐爽說這句話的反應很快,脫口而出。
溫潤的水慢慢的上漲,墨千夜似乎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墨總,你應該出去了。”沐爽盯着墨千夜說道,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男子又想幹什麼。
“能看的昨天都已經看到,又何須在遮掩。”墨千夜依舊站立在那裡。
沐爽的目光染上了一絲慍怒:“墨總,昨夜看的還不夠還是開始對我的身體着迷,捨不得離開?”沐爽這樣仰着臉,墨千夜目光變了變:“你還不配!”轉身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