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臨淵在感覺到原本靠在自己肩頭的重量忽的一下不見了的時候,就知道自家的小愛人又要去管閒事了,無奈的撫了撫額,溫柔的目光看着站在場上一揮之下就將藍婉兒的武魂掀飛到一邊的寧伊人。
“你怎麼可能?你是怎麼打破陣法進來的?”藍婉兒臉色微沉,雖然收斂的很好,但眼底不經意閃現的一抹不甘還是被寧伊人收入眼底。
寧伊人苦笑着暗自搖了搖頭,自己這愛管閒事的習慣看來即使是到了神界還是沒能改掉呢,因爲第一次和遊弋的對視讓她對這位遊師兄異常戒備,那森冷的感覺現在想想還是有些駭人。
但今日得知遊師兄的武魂竟然被毀了,她只直覺的認爲遊師兄不該是這樣就結束仙途的人,他應該是傲立於衆人之上的存在,而不是會死在這種地方的廢人,於是在還沒有想清楚的時候,行動便快于思考,直接出手攔住了即將咬上游弋脖頸的狐狸。
歉意的衝着觀武臺上夏臨淵所在之處看去,見到對方依舊寵溺的看着自己,她懸着的心便落了地,有夏臨淵的支持,寧伊人的底氣更足了,他男人都認爲自己沒做錯,她還有什麼好怕的。
只不過沒想到自己的神識現在居然如此的厲害了,直接劈開了長老佈置的陣法,嘿嘿,看來融合了青蓮界之後自己的精神世界又上了一個檔次。
原本隱匿在一旁的一位白鬍子師叔咻然睜開了混濁的雙目,神色複雜的看着場上的女子,看來這無音倒是收了個天才啊,隨即再次隱入黑暗之中,彷彿這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藍婉兒看着對面的陌生女子並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一張小臉漲得通紅,而且對方清麗脫俗的面容一時之間也讓她大感嫉妒,難道她也愛慕遊師兄?眼底毫不掩飾的劃過幾分嫉妒之色。
“寧師妹何必多次一舉,遊某已是廢人,在哪裡隕落都無所謂。”遊弋奇怪的看着擋在自己面前的白衣女子,有些不解,他們二人並無交集,爲何對方會如此行事?
“遊師兄不必妄自菲薄,天無絕人之路,我等修士尋求天之道,不就是要逆天而上麼。”寧伊人淡淡的說出這句話,也不理會身後的遊弋驚詫的表情。
“既然上都上來了,這位師妹不介意和婉兒切磋一下吧?”藍婉兒見不得對面二人如此不將自己當回事,於是忍不住出聲打斷,眼神緊緊的鎖住在寧伊人的身上,對方的實力只是低位神祗後期而已,而自己早就已經進入了低位神祗巔峰,離那層屏障僅僅一隔之遙,她甚至能隱隱感受到過不了多久自己能突破低位神祗巔峰,進入到高位神祗指日可待。
因此藍婉兒根本就沒想過會失敗,腳邊剛剛被寧伊人拍飛的狐狸現在正齜牙咧嘴的衝着寧伊人嘶叫,要不是藍婉兒壓制着說不定現在就會撲上去了吧。
寧伊人微微一笑,隨意的甩了把身後的長髮,挑眉說道;“好啊,那寧伊人就卻之不恭了,還請藍師姐多多指教一二。”
喝!
藍婉兒全力爆發,她要在最快的時間之內解決掉這個小丫頭,雖然沒有與她籤死契,但只要留着一口氣就這可以了,這張美麗的臉怕是明日裡再也見不到了,想到這裡藍婉兒心裡不由得舒了口氣。
被叫了那麼多年問蒼派第一仙子的自己,可不能容忍這個名號被奪去。
感受着從對方身上溢出的磅礴神力,寧伊人不由得面色一白,二人境界上的壓制毫無疑問讓寧伊人在閃躲對方的攻擊時落了下風,之前可以趁着對方不被將那狐狸拍飛,然而現在,看來是有些難對付了。
不過這樣的戰鬥纔有意思。
寧伊人嘴邊隱隱浮現一抹血腥的笑容,釋放出花間月,讓它整個花蕊擋在自己的胸口前,堪堪抵擋住對方的臨空一角,從儲物袋中召喚出青鋒劍,寧伊人藉着向後的動力身子微微向右一移,避過那狐狸尖銳的爪子,在對方近身的瞬間一劍向着藍婉兒的腰側刺去。
只聽“鏗”的一聲,藍婉兒毫髮無損,順勢釋放出自己的武器,一條兩頭繫着鈴鐺的藍色綢帶,舞的滴水不漏,只一瞬間,就將寧伊人左肩與右邊腳裸處的皮膚劃破,霎時滴滴鮮血滴落在場地上。
二人各站一邊,藍婉兒神色高傲的微微揚着下巴,相比之下寧伊人就要落魄許多,額上汗水滴落,呼吸也有些不勻稱。
遊弋有些擔憂的看着寧伊人,人家是幫他出頭的,而他卻只能在這裡呆呆的看着,背在身後的雙手情不自禁的緊握成拳,自以爲早就消失的熱血似乎現在又出現了,或許自己真的不該那麼早就放棄的,垂下雙眼,遊弋緊抿雙脣,還好,現在也不算晚。
然而臺下觀看的衆人頓時有些雲裡霧裡了,紛紛竊竊私語起來。
這不是被拒絕後不甘心因此要殘殺舊愛的局面嗎?那麼現在算是個怎麼回事?這臺上樣貌比藍婉兒還要出衆的女子難道就是那廢物的新歡?
“不會吧,這麼個大美人怎麼會看上那個廢物啊?”一名弟子轉頭身邊的同伴說道。
而那位同伴笑的賊兮兮的小聲回答,“那姓遊的長得倒是不錯,雖然沒什麼實力,但是擺着看看倒也不錯,說不定用起來.”
眼見着兩人的談話越來越不堪入耳,但周圍的人似乎都不打算制止,正當幾人說道興奮之處,只見那幾個說話之人突然都被摔了出去,頓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哼,”夏臨淵陰冷的看着地上抱着身體一抽一抽的男人,心裡的火氣依舊大得很,居然敢當着他的面說她女人的不是,真是不想活了,頓時對那遊弋也不大爽了起來。
而那兩人則被幾個弟子一起帶了走一路狂奔去到討丹藥了,剛纔的一擊夏臨淵雖然沒使出全力,但對於毫無防備的兩人還是造成了嚴重的傷害。
之前的說話的青年現在只知道呆呆的看着場上二女的鬥法,只是寧伊人的樣子實在有些不好看,幾乎是被藍婉兒壓着打都不爲過。
“這,師妹不會有事吧?”青年終究忍不住問出了口。
面色陰沉的夏臨淵眉頭緊蹙,冰冷的嗓音激的人渾身一涼,“她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