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帝常常傳召夜非白進宮,所以夜非白進宮的時候也並沒有多想,只是等他到了宮裡,竟見到了心雲公主。
夜非白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神色十分不悅。這個女人之前對他百般糾纏也就罷了,竟然跟到這裡來了!
夜非白眼眸之中迸發出一股陰戾,更是後悔當初救了她。
“非白哥哥?”心雲公主一看到夜非白,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她往日裡囂張跋扈,對着夜非白的時候,卻是露出了小女兒的常態,“我們終於又見面了呢。”
夜非白神色冷漠,彷彿根本就沒有看到她。
明帝看着夜非白這副神色,心中就已經明白他的決定,不過他還是問了一句:“非白,你可願意迎娶心雲公主?”
夜非白沉下聲道:“兒臣已經娶妻。”
北牧公主之前無法說服夜非白娶她,連她的阿爹都沒有辦法,她這纔出此下策趕到了這裡。如今聽到她一口拒絕,她的眼底飛快地閃過一道恨意。
她的臉龐上浮現出誘人的笑意,看着夜非白道:“王爺,若是你娶了我,我阿爹會很忠心的。”
夜非白看了她一眼,眼底帶着冰寒的神色,他一字一句道:“本王不會娶別的女人,還請公主不要癡心妄想。”
明帝高深莫測地看着兩人,他可要看看夜非白是這樣結束這場鬧劇的。
心雲公主是北牧族最美的女子,有許多年輕的勇士求娶,她都沒有同意。
如今她爲了一個男人,不惜千里迢迢追來,低三下四求他,甚至願意奉上整個北牧族。她這份心意被人輕易地丟棄,她傷心欲絕。
她哭着跑出了皇宮,身後的丫頭生怕跟丟,更是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心雲公主漸漸停下來,微眯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冷冽的光芒。
夜非白不願意娶她是因爲他已經娶了王妃,那她倒是要瞧瞧這個王妃究竟是怎樣的人。
心雲公主當下就命人帶她去了淮王府,她纔剛進淮王府,就見到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站在門口不遠處,正在和丫頭說着什麼。這名女子生很美,一雙眼眸若黑珍珠一般,眉心中間貼花鈿,在陽光下熠熠發光。
她身上的穿着,還有她手上戴着的首飾都表明了她的氣度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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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名女子正是葉嫣然,夜非白回來之後,她的禁令自然也就消失了。
畢竟她是側妃的身份擺在那裡,她今個兒一早就讓阿秀燉了補品。她聽說夜非白出府去了,就特地在門口等。
她明白一個道理,精誠所至金石爲開,不管夜非白喜歡不喜歡她,她都要打動他。
葉嫣然的眼睛時不時地瞄向門口,突然就發現門前多了一名紫衣女子,還是一名非常漂亮的女子。這於葉嫣然來看,並不是個好兆頭。
這個女子有一頭濃密如海藻般的微卷長髮,隨意地披在身後,在風中微微波動。她身上的紫色長裙上面繡着獨特的花色,襯得她越發氣質脫俗,淡雅若仙。她緩步朝着這邊走來,裙襬搖曳出嫵媚的弧度,身上透着一股高貴安嫺的氣質
葉嫣然心中十分好奇,淮王府並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來的,她究竟是哪家的小姐?
葉嫣然帶着阿秀走到心雲公主的面前,臉上的排斥感清晰可見:“你是誰?怎麼能隨意闖入府中?”
心雲公主一臉不屑地看了一眼葉嫣然,她上下打量着葉嫣然,臉上帶着囂張無比的神色:“你就是淮王妃?”
淮王妃和淮王側妃只差了一個字,葉嫣然並不否認。
在葉嫣然的潛意識裡,夜非白是她一個人的,葉嫣然的紅脣邊盪漾開一抹得意的神色:“是又怎麼樣?”
“原來你就是淮王妃,在本公主眼裡不過爾爾。”心雲公主輕嗤了一聲,這個女人雖有一種美麗的容顏,卻並比不上自己。
“公主?”
心雲公主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本公主是北牧族的心雲公主,今日就把話放這兒了。非白哥哥本公主可是要定了,你若速速離去,還能放你一條生路。”
葉嫣然一聽到非白哥哥四個字,當下就像刺蝟一下,豎起了渾身的刺:“憑你也配叫非白哥哥?非白哥哥是我一個人的!”
要說葉嫣然平日裡嬌生慣養,那麼心雲公主作爲北牧族族長的掌上明珠,她從小就有無數的奴僕替她賣命,她比葉嫣然更有資格驕傲,更有本事囂張。
她從小到大,只要她想要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過。
她見葉嫣然臉帶怒意地看着她,當下就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一雙漂亮的眸子落在她的臉上,似笑非笑:“憑你也配和我搶非白哥哥?”
葉嫣然氣都要氣死了!她好不容易纔有機會見非白哥哥幾面,又從哪裡出來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
她掙脫不開心雲公主的手,當下就朝着她吼道:“你又是個什麼東西,來路不明的女人還敢和我搶人?”
葉嫣然說的比她更大聲,她揮手狠狠地打在心雲公主的手上,心雲公主的手上頓時浮現鮮紅的指印。
“你敢打我?”心雲公主自懂事起,還從沒有人敢對她動手。
她氣得雙眼都冒了兩簇火焰,隱藏着無比兇殘的怒意,她揚起手就在葉嫣然的臉上打了個巴掌。她自小就騎馬打獵,也有些武功底子,這一下打過去就讓葉嫣然偏了臉。
葉嫣然用手捂住自己的臉,當下尖叫了一聲,毫無形象地衝上去撓她的臉:“什麼公主,我呸!就是不要臉的小賤人,竟上門來搶人家的夫婿!”
心雲公主用力地去揮開她的手,顯然沒有將她放在眼中:“非白哥哥竟然娶了你這種粗俗鄙夷的女人,還是早點將你休了好。有你這種女人在,簡直是有辱門風!”
葉嫣然打不過心雲公主,就找了阿秀來幫忙,於是兩個女人外加兩個丫頭混在一起。女人打架無非是扯頭髮和咬人。
葉嫣然此刻對心雲公主充滿了恨意,將她這頭漂亮的頭髮都抓在手中,狠狠地拉扯着:“你給我聽好了!我和非白哥哥從小就認識,這十幾年來的情分豈是你這種來歷不明的女人能夠比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