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兒子腹黑孃親
明雨軒。
紅波從外面端了茶水進來,替蘇影面前的茶杯蓄滿了茶水。
蘇影本來正在看書,她將書擱在一旁,端起茶來抿了一口。
紅波看了蘇影一眼,似有若無地提了一句:“王妃,今個兒心雲公主和葉側妃打起來了。”
“是麼?”蘇影對她們的事並不敢興趣,只是淡淡地問了一句。
紅波見蘇影也不排斥,就繼續說道:“是葉側妃先給心雲公主下藥試圖毒啞了她的聲音,倒是心雲公主運氣好,不過壞了嗓子,聽說她的丫頭倒是成了啞巴。心雲公主氣得發瘋,當下就拿着鞭子衝到怡心院,使勁地抽葉側妃。聽說若是再差一點,葉側妃就要被抽流產了呢!”
蘇影本以爲她們只是小打小鬧,沒有想到她們兩人鬧得這麼兇。她有些不可置信地挑了挑眉:“竟然有這樣的事?”
“葉側妃和心雲公主不睦也不是一日兩日了。”紅波最近瞧蘇影心情不好,總是不說話。如今見她對這件事頗感興趣,就詳細地和她說道,“從心雲公主出現的第一日起,就將葉側妃打成了重傷。這次更是不得了,將她抽得鼻樑都歪了,臉上還有一條深深的傷口,不知道會不會毀容。”
“這兩個女人還……真是潑辣。”蘇影的腦海裡想起來那樣的畫面,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這也是夜非白有讓人趨之若鶩的本事啊。
“可不是,要不是王爺攔着,只怕葉側妃真要被打死。”
蘇影眼眸暗了暗,看了一眼紅波道:“需要準備的東西可準備好了?”
“都已經準備好了,奴婢也已經偷偷地將一些有用的東西都帶出去。”紅波點了點頭,臉上彷彿露出一絲恐懼,“還有王妃囑咐的東西下午就能運進來了。”
蘇影嗯了一聲,又問道:“綠痕那邊聯繫上了沒有?”
“聯繫上了。她早上還讓人給奴婢帶了信,說是宅子已經買好了,她還調教好了好幾個丫頭呢。”
蘇影提起綠痕,臉上才露出一絲笑容來:“這個丫頭自己都咋咋呼呼的,還能調教好丫頭?”
“她還說在後院栽植了一大片梅林,等王妃搬進去就能欣賞了。”
蘇影脣邊翹起一抹笑容:“貼心的丫頭。”
葉嫣然這次傷得很重,眼皮耷拉下來,嘴角破了,鼻子也塌了,更是有一道翻出皮的傷口,所幸的是肚子裡的孩子並沒有事。
太醫替她看過了,臉上塗滿了藥膏,整張如今看起來十分滑稽,與之前的花容月貌大相徑庭。
她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又氣又惱,忍不住哭出來。
“嫣然,你怎麼了?”
葉嫣然聽到夜非白清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生怕夜非白嫌棄她這副樣子,當下用手捂住了臉,將臉別到了一旁。
夜非白脣角一抿:“怎麼,在生本王的氣?”
“我怎麼會生非白哥哥的氣?”葉嫣然聽到夜非白溫柔的聲音,眼圈一紅,心中越發委屈起來,“嫣然如今的容貌成了這個樣子,不敢給非白哥哥瞧見。”
夜非白在葉嫣然的旁邊坐下來,平視着她。他的神情愜意而認真,彷彿在看什麼珍視之寶一般:“我來看看,把手拿開。”
葉嫣然偷偷地看了一眼夜非白,他的輪廓完美如神祗,他的五官精緻,俊美不凡。他渾身上下都散發出宛若神明的光華,叫人完全移不開眼睛。
如今自己成了這副樣子,她在他的面前有了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她的聲音有輕微的哽咽:“嫣然如今這副樣子怎麼能被你看見?”
夜非白將葉嫣然捂在臉上的手移看,他的神色充滿了憐惜,仿將人捧在掌心之中,可他那雙眼睛清冷,並沒有半點感情。
葉嫣然剛纔在鏡中看過自己鏡子中的模樣,那一道可怖的傷疤令她硬生生地多了一份猙獰。她心中忐忑,垂下眼眸來:“我現在是不是很醜?”
“不醜。”夜非白說着言不由衷的話,他的臉上閃過一抹玩味,“嫣然在本王的心中永遠都是最美的。”
葉嫣然擡起頭來,心中美得冒泡,她的雙眸癡情地望着夜非白,臉上浮現出兩抹紅暈:“嫣然比心雲公主還美麼?”
夜非白清冷邪魅的眼眸微沉下來,臉上卻洋溢着邪氣萬分的笑容:“她,自然不能和你比。”
葉嫣然心中十分得意,心雲公主又有什麼了不起的。非白哥哥這樣深情地望着自己,在他心中還不是自己最重要。
她下次她切不能這樣魯莽行事,免得非白哥哥夾在當中爲難。
葉嫣然心中舒服了一些,聲音中帶着一絲嫵媚和嬌媚:“非白哥哥,你留在這裡好不好?嫣然心中好怕。”
夜非白的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你在怕什麼?”
葉嫣然咬住脣,眼中很快就浮現出一層水霧:“嫣然一閉上眼睛,腦海裡都是心雲公主打我的畫面……若不是非白哥哥及時出現,她是真的要打死我啊!”
夜非白的脣角微扯,極力掩蓋出話語中的冷漠:“好,本王留下來陪你就是。”
葉嫣然更加依偎緊了夜非白,聲音中多了一分甜糯的味道:“非白哥哥,你真好。”
在葉嫣然看不見的地方,夜非白的眼中閃過一抹厭惡的神色。
葉嫣然見夜非白並沒有嫌棄她,甚至還柔聲安慰她,她也略略安心了一些。心雲公主這個小賤人竟然膽敢這樣對待自己,她一定會想辦法讓她吃不了兜着走。
天色晚了一些,阿秀從外面端了一碗暖湯過來,葉嫣然盡心服侍。她一手端着碗,一手給夜非白喂湯:“非白哥哥,你喝一口吧,這是嫣然特地讓阿秀給你燉的哦。”
夜非白的薄脣邊露出輕鄙的笑容,他很快就隱藏了眼中一抹極淡的戾氣,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
夜非白喝了小半碗湯,只覺得有些睏意襲來,很快就趴在了桌上。葉嫣然似乎有些驚訝,不住地喊着他:“非白哥哥,你怎麼這麼快就睡着了呀?”